皮特拉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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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在見到皇帝他本人之前我對他的印象也就是一個中年肥碩煉銅大叔。 自皮呂西的老婆事件發生過后我周圍維持著平靜大概有半個月的樣子。而阿塞提斯也在這時候出遠門了。 其實他每天都會去軍營,然后再帶著瑟琉斯回來,皮呂西則是每周來三天給我上課,每次三個上午。 一開始皮呂西不怎么跟我說話。 后來他開始跟我說話了,話題一個是抱怨阿塞提斯怎么討厭,一個是我兒子多聰明可愛也不知道最近過了怎樣。 他說阿塞提斯在跟皇帝交涉,并且跟我說阿塞提斯是個非常不喜歡跟皇帝多說話的人。 除非皇帝用“命令”的語氣要他辦事,否則他壓根懶得鳥皇帝。 “他跟皇帝關系不好嗎?”我問。 “怎么會不好,他們關系非常好?!逼挝鞔笫宸藗€白眼,“……雖然他對皇帝那個態度,總讓人覺得會得罪皇帝,但實際上幾乎所有軍國大事皇帝都會先問他的意見?!?/br> 我左右看了看,悄悄的對皮呂西立起小拇指。 “那,他和皇帝是這種關系嗎?” 皮呂西看著我的動作,嘴角動了動。 我豎著小拇指勾到另一只手的小拇指上,比了個大拇指親親纏綿然后左手虛握擺了個模仿插入動作的手勢…… 皮呂西臉一下子變紅又變白,生氣道:“我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整天就和他倆亂搞,真不像樣!” 我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最近阿塞提斯莫名對我很好,經常讓人給我送禮物。 他去一個拍賣會里拍下了最名貴的寶石項鏈,隔天那條項鏈就出現在我脖子上。 他又花大價錢去弄來許多絲綢長裙,這種即使是在東方古國也只有貴族穿得起的布料,在羅馬當然更貴于黃金。 ……據說因為發現損失太多黃金,上一任羅馬皇帝曾經幾次下令說不能穿絲綢衣服,結果埃爾瓦一上臺這個禁令就形同虛設了。 許多貴族,尤其是在軍隊中勢力龐大的貴族,聲稱黃金不夠了就該去搶。掠奪誰,要么是東北部的阿卡德王國,要么就是腓尼基東部更東南部的菲特魯里亞或者南部沿岸。正是因為這兩個夾在絲路中的中間商搞小陰謀,才導致黃金沒得這么快。 羅馬帝國的崛起是一部不斷打仗、征服的戰爭史,簡直武德充沛。 戰爭為羅馬帶來了數不清的財富,奴隸制之下的經濟所需要的大量的勞動力,以及大片可用于養殖和耕種的土地。 所以一旦長時間不打仗,貴族里掌握軍權的那一部分就感到非常不滿,因為他們的勢力會被削弱。 阿塞提斯毫無疑問也是這樣的。以各種理由挑起戰爭,實行掠奪,征服新的國家和領土,對他而言便是家常便飯。 軍隊的地位都來自于戰爭。 而阿利克西歐斯呢,作為刺客兼雇傭兵,要是大家都不打仗,就沒錢賺了。 這個時期的大帝國經歷了數百年的戰斗,吞并了西部的所有海岸和東部的部分海岸,更是直接囊括了埃及的北部和東北部的迦南地區。 可是沒人會嫌金子多,金子金子,還是不夠。 而在這時候仿佛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財力一般,阿塞提斯仍不斷的送我東西。 他請裁縫為我量身定制了許多衣物,又弄了一大堆女人用的玩意。從內衣到外裙再到香爐寶石扇子手鐲,要么是看起來十分名貴,要么是一看就是非常精美的手工藝品。 ……比起這些我更樂意在地上自己下五子棋。 還沒幾天,發現我自己下棋玩的阿利克西歐斯不知道從哪整了一套寶石打造的棋盤,黑色的瑪瑙與白色的玻璃珠作為棋子外加網格狀的大理石棋盤。 后來皮呂西教我一種叫“兵棋”的下棋游戲,規則聽起來像圍棋,但棋盤格子更少棋子也更少。 那幾天阿塞提斯只要回來了就跟我下棋,阿利克西歐斯也是一樣。這個狗刺客甚至癡迷到忘了喂鳥,也不會跟以前一樣不分晝夜的對我發出和諧邀請。 有一天阿塞提斯出了趟遠門回來,突然說要帶我參加宴會。 由于皮呂西跟他達成了我不知具體內容的協議,所以阿塞提斯就開始為了皮特拉克斯的事情奔走。 皮特拉克斯深受皇帝寵愛,皇帝去哪都要帶著他,就差把他掛褲腰上,自然不同意把還沒捂熱的小美人還回去。 阿塞提斯表示,陛下,人爸爸還健在呢,您該悠著點。讓他回家住,他還是能天天來看您的。 只不過,皮呂西綠帽王的名聲連皇帝都習以為常,所以皇帝完全不把皮呂西放在眼里。 之前看上皮特拉克斯,但礙于畢竟是有地位的臣子的兒子,所以不好下手,只能暗搓搓的勾引,持續性眼饞嘴饞。 皮呂西“大病一場”好長時間沒出現,他妻子卻眼巴巴的把皮特拉克斯送了上來,那就不要怪他了。畢竟又不是他主動的。 于是將皮特拉克斯從皇帝手里帶走,阿塞提斯必定是想了許多辦法讓皇帝妥協。大概是去完成皇帝吩咐的命令所以才出門的吧。 “希波莉娜究竟是怎么想的?真就是出于對皮呂西那個情婦的嫉妒,或者說和皮特拉克斯關系不好,所以想陷害他嗎……丈夫在的時候不好下手,丈夫大病不起她便立刻把兒子送上去……無論怎么看,都很奇怪啊?!?/br> 在和阿塞提斯一次浴池里的和諧行為后我趁著他心情好問了出來。 “她怎么想的?”他說,“或許是嫉妒,或許是其他原因。你自己想?!?/br> 阿塞提斯伸手抓住我的小手在他胸口示意我給他繼續擦洗不要停,自己則靠在池邊閉上了眼睛。 “我想了你倒是告訴我對不對啊?!蔽亦洁?。 “對也不對?!彼]著眼。 “……” 這怎么猜??! 嘆了口氣,我乖乖的幫阿塞提斯擦洗身子。 我早就注意到他背后有道紅痕,幾次想問都被他打斷了,我也就沒有再問。 “看來你最近的確很無聊,”他睜開眼睛撇了我一眼,“四處找人說話,連皮呂西都不放過?!?/br> “你又不讓露西婭跟我說話,我怎么辦?”我不滿的嘟囔,“要不給我找點事情做?之前阿利克西歐斯還問我要不要養豬……” “你們倆要是在我后院里養豬,我保證把你送去服苦役?!卑⑷崴箾_我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他好像有輕微的潔癖。 “憑啥我倆犯錯你只罰我!” “因為我舍不得罰他啊?!卑⑷崴挂廊晃⑿?。 “你就……”我氣……泄氣。好吧,我怎么敢和阿利克西歐斯相提并論?你倆關系比我好行了吧! “所以,蘇西,”他摸摸我的腦袋,“你要努力,更加努力,爭取讓你的大腦更充實,精神更高尚。不能總沉溺于rou欲之愛?!?/br> ……臭狗屎,到底是誰沉溺啊草? 我氣的胸口疼。 安靜了半晌,他開口:“馬上要參加一場很重要的宴會,你要好好訓練一下禮儀,了解一下羅馬貴族的情況,我會找個人教你?!?/br> “???不會又是你要害誰吧?”我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他捏住我的嘴無聲的沖我露出皮笑rou不笑的表情。 他帶我參加了一場皇室規格的宴會。眼前的華麗場景始料未及,俊美的少年少女幾乎赤著身子為貴族們端茶倒水,托著裝滿瓜果盤子和酒壺在人群間穿梭,身上掛著的金鏈裝飾被昏黃的燈光映照的閃閃發亮。露天的寬廣圓形庭院,如同巨大的舞臺,邊緣擺放著或是昂貴的皮毛地毯,或是造型別致的椅子,許多身著精致絲綢長袍的貴族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談。 露天的圓形廣場外圍則是室內宮殿,搭了許多條帳幔,二樓露臺也站著一些人,嬉笑聲時不時從頭頂傳來。 在圓形廣場外圍一間最寬闊的房間里,那有許多奴隸正圍繞著什么人。桌子與地面上擺滿了瓜果和美酒,正中央有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的身著白袍的少年。 由于所有人都對他行禮示意,再加上那位置是縱觀庭院全貌的位置,我想那一定是皇帝錯不了。他身邊站著的身形高挑的美少年,黑發白膚,面容英俊,微笑時露出潔白的牙齒,正時不時的喂身邊男人吃葡萄。 和想象里中年肥碩油膩大叔與蘿化幼男童完全不同,少年有著英氣張揚的眉毛和棱角分明的臉,身軀也不算瘦弱,看起來高挑優美,露出的胳膊有隱約的肌rou線條。而一旁的中年男子,也并不胖,蓄了短短的胡須,一頭深色微卷的短發,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細節,只覺得猛地一看算是個帥大叔。 突然不覺得美少年被糟蹋了… 我抓著阿塞提斯的胳膊肘,跟在他身側,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那兩人的方向。 我悄悄問他:“那是皇帝嗎?” “對?!彼戳怂麄円谎刍卮?。 “皮特拉克斯?” “對?!?/br> 皮呂西真的能生出這樣的兒子?這也太基因變異了吧! 那少年突然看向我們這邊,接著扭頭跟一邊的皇帝說了些什么。 接著我就看到他從皇帝身邊離開,朝我們這邊靠近。 我連忙抓了抓阿塞提斯的袖子:“他,他是不是過來了?!?/br> 阿塞提斯抓著我的手拿開,對我說:“在這呆著?!?/br> 接著他就轉身離開,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唉,你別走…”為啥人一來就把我撇這啊。 “我目前還不想見他?!卑⑷崴乖诓贿h處沖我攤手,“你自己應付一下吧?!?/br> 我:“……” 你不想應付,我也不想??!那可是皇帝最寵愛的人,萬一得罪了我可能就寄了。 我想假裝沒看見朝另一個方向走,結果沒走兩步就被攔住了。 “喂?!币粋€身影走到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扭頭看去,正是皮特拉克斯。 第一次見到真人,我不禁感慨,果然有副好相貌。他個子很高,手腳修長,身形瘦削卻不像他父親那樣顯得羸弱。 “果然很漂亮……而且很特別?!彼⑽⑼犷^,視線略過我的頭頂與胸口,“嗯……還行?!?/br> ……你看我胸然后說“還行”是幾個意思? 我干笑:“哦。謝謝……” “不愧是阿塞提斯大人最喜愛的女人?!逼ぬ乩怂共[了瞇眼睛,“聽說他正在為娶你想辦法,但元老院里有許多人反對,于是就一直拖著?!?/br> “???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他沖著我噗嗤一笑。 “聽說,大人還請我父親給你上課,”他說,“之前甚至還請過提亞斯洛德來為你上課。只可惜,可憐的提亞斯洛德,他觸犯律法,必須被處死?!?/br> 他的笑容并不讓我覺得討厭,但也喜歡不起來。 “你想說什么?”我問。 皮特拉克斯看著我,摸了摸下巴。那是一種居高臨下,顯得有些傲慢的審視。雖然從這樣一張臉上展現出來并不讓人反感,但我心里仍然感到不快。 他沒有說話,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等他圍著我看了好一會,甚至周圍人都不自覺的朝我們看來的時候,他才開口:“跟我來,皇帝要見你?!?/br> ———— 作者:修修修修來修去e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