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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日,皆是小雨天氣。 齊云書盡量掩蓋自己睡眠不足這事。 每每他在聽不真切的雨聲中勉強合眼睛,睡了幾小時,獨自迎來灰蒙蒙的清晨。 “早上好?!?/br> 問好像一縷陽光照進來,伴隨降落在額角的親吻,他佯裝自己才醒,正要伸手摟住夏真言,卻撲了個空——她已經越過他,查看還在安睡中的夏幸。 男人發出一聲不滿的輕嘆,凝視著妻子的背影,下一秒起身換衣。 今天周六,齊云書上午還要去趟公司。 “十一點前,會議就會結束?!彼f。 “正好,中午還要去你叁叔家吃飯?!?/br> 他嗯了一聲,“我沒忘?!?/br> “那我和小幸來接你?!毕恼嫜哉J真地計劃起來,“天氣預報說今天放晴,我們可以去動物園?!?/br> 夏幸捕捉到關鍵字眼,幸福地拍拍手,“動物園,動物園好!我要看大象!” “你什么都覺得好?!?/br> 齊云書啞然失笑,捏捏女兒的手掌,然后抱住一旁的夏真言,在她的脖頸用力嗅了兩秒,迫使信息素盈滿他的感官。 蕪雜的心情暫且平靜下來。 “那我先走了?!?/br> 他若無其事地松開一無所知的她,出了家門。 這場臨時會議比齊云書計劃的時間結束更早。 他獨自從公司出來,步行來到鄰近街口的一家炸雞店,買了一份經典套餐。 “打包帶走?!?/br> 穿著成套西裝的他和店內環境顯得格格不入,但店員早已見怪不怪。 “好嘞。馬上為您準備?!?/br> 齊云書坐在夏真言常坐的座位上等待。 當他提著打包袋走出門店,夏真言的車剛好出現在他眼前。 他打開后排門,陪著夏幸一起坐。 “上午在家玩得開心嗎?” “開心!”夏幸興奮地回,“和mama一起玩了!玩了什么呢?mama,我們一起玩了什么?”看更多好書就到:p o18q s. “積木?!毕恼嫜曰?。 “還有呢,我記得還有!” “看了繪本?!?/br> “對對對,mama陪我一起創作了一個故事!”她自豪地說。 “小幸真棒,那你給爸爸講講這個故事吧?!饼R云書一邊夸獎,一邊抬眼觀察夏真言的臉色。 她看上去興致不高,語氣也沒有平時的活潑。 “小幸上午惹你生氣了嗎?”他語氣溫和。 “沒有?!?/br> 夏真言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過于生硬,又補充了一句,“可能有點累,我沒事?!?/br> “要不要換我來開?” “不用,就快到了?!?/br> “好?!?/br> 他應道,移開自己的目光,轉而盯著手中的打包袋,突然覺得帶子格外勒手。 “” 夏幸跟著播放的音樂嘰嘰咕咕唱著,完全沒意識到大人們的一言不發。 到了齊云書叁叔家。 夏幸首先迫不及待地邁著小短腿,奔向跟她關系最好的齊不贏,鬧著要跟他玩捉迷藏。 夏真言把齊云書帶的炸雞轉交給做飯阿姨,讓她上菜前再熱熱。 “你不先吃點嗎?”齊云書問。 今天只有叁叔和叁嬸兩個長輩,沒那么多禮儀可講。 “不餓?!毕恼嫜該u搖頭,“等不意回來再說,她也愛吃這家?!?/br> “好?!?/br> 齊云書應道,眉頭卻禁不住微皺。 幾次試探之下,夏真言的反應都一反常態地平淡,這讓他內心有點發慌。 “——上午是不是有誰來找過你?”他低聲,語氣里藏著小心翼翼,“看你好像有心事?!?/br> “啊,是有?!毕恼嫜员人A想的坦誠。 她掃了一眼正在跟他們玩耍的夏幸,“要不我們出去走走,邊走邊說?” “也行?!?/br> 他站起來,跟在夏真言身后。 果然是那個賤種。他心想。 夏真言肯定的回答,像一把沉重的錘子敲向他的惶惶內心,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縫。 他面熱心冷,不知自己是如何保持鎮定地走了出去,每一步都踩得極不真切。 剛升起不久的陽光照在他身上,讓他的大腦變得恍惚不清。 “——小書?”夏真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呼喚道,“小書!你怎么了,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br> “我,沒事?!彼M力打起精神,想要用微笑作為掩飾,但嘴角被扯開后又無力地收回。 “難道是發燒了?”她伸手碰他額頭,眼底盡是關切。 齊云書心中一痛,竟然下意識選擇將臉轉開。 “……” 懸在空中的手停滯了半秒,夏真言收回來,“你還在生我氣?” “我沒生你氣?!?/br> 齊云書難受得想死。 生什么氣? 她需要做了什么才能夠惹他生氣,難道她和那個人還發生過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總是過于自負的個性,時時刻刻保持體面,用于維護可笑的自尊以及堅硬的外殼。 人們信賴他、尊敬他,甚至畏懼他,便是這樣的體面在支撐著他。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差點錯過夏真言,無數次。 夏真言耐著性子問,“那你為什么要躲著我?你已經猜到我要跟你說的事了?” “大概能猜出來……”他語氣艱澀,“難道就因為我喜歡上你喜歡得太晚,所以才會給別人機會……” “小書!”她打斷他話,語氣驚異,“你怎么會這么想!” 夏真言看他眼圈微紅,突然反應過來,她跟他似乎想的是一件事,但又不完全相同。 她不管齊云書愿不愿意看他臉,上前主動握住他手,“我喜歡的人只有你,這么多年都是如此。我現在是想跟你討論黎雅的事?!?/br> 齊云書身體一僵,聽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名字。 黎雅是黎恩的小叔,也是他的合作商之一,哦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即將成為前合作商了。 夏真言嘆了口氣,“說實話,如果真是我猜的那樣,我的確有點生你的氣,但你又生我的氣了?!?/br> 不僅僅是生氣。 如果她再不握住他手,恐怕她的丈夫馬上就會落淚。她怎么會舍得。 “他通過我哥要到我的聯系方式,想要約我們吃飯,我婉拒了他,說有機會再說??傊?,他跟我說了一大堆,就是希望我可以原諒他弟弟不懂事的行為?!?/br> 她頓了頓,“畢竟公私不分,不是一件好事,對吧?!?/br> 言盡于此,齊云書瞬間反應回來。 他松了口大氣的同時連忙說道,“……我可以解釋,言言。他們公司這兩年提供的產品質量的確存在不足,我們有理由更換新的合作商?!?/br> “——那你到底有沒有刻意針對過黎雅?” “……” 齊云書啞然。 夏真言內心已經明了。 “我先進去了,小書。等吃完飯我們再聊?!?/br> “好?!?/br> “我們可是夫妻,再過叁個月都五年了。你還是做不到把心事全都告訴我嗎?” “……我可以?!?/br> 她將他留在原地,是一種最輕微最溫和的懲罰。 齊云書回味她剛才講的話,內心涌上甜蜜的焦灼。 他沒有吃飯的胃口,沒有跟其他人寒暄的耐心,但也還沒有做好向妻子全部托盤而出的準備。 他煩躁著,剛走出去兩步,碰到了一臉茫然的堂妹齊不意。 “好久不見?!?/br> 齊云書收回多余的情緒,游刃有余地跟齊不意閑聊,一同回到房內。 此時,中午聚會的人終于到齊。 齊云書坐回夏真言的身旁,把纏著夏真言的夏幸抱回自己身上,然后悄悄地伸出空出來的手,再次握住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