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他腿上長大的瑯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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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芊抱著書剛進班級,李悅然便沖過來拉著她手臂急問。 “芊芊,你真的要出國?” 聽到那兩個字,她面色明顯一白。 下午第二節體育課,綜合樓天臺上,風把兩個女孩的發絲吹亂。 李悅然遞給石芊一盒甜牛奶,“喝點吧,你臉色太差了?!?/br> 石芊搖了搖頭,她抱膝而坐,眼睛無神的看著樓下,嘴唇輕動:“悅然,我一點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我前些天明明還很恨他的,連他的面都不愿見,甚至異想天開的覺得自己或許能把他從我的生活里慢慢剔除出去,可當一聽見他要趕我走,我的世界就像忽然倒塌了,一片黑暗,一想到以后見不到他連呼吸都困難,原來,我根本就離不開他的,我就是他飼養的魚,沒有水,會死的?!?/br> “他在mama的病床前親口承諾過會親自把我養大的,都已經堅持了這么多年,可他現在說話不算數了,不算數了,他要把我扔下,騙子,騙子!”她哽咽道,聲音里還帶了絲前所未有的悔意,似乎這是第一次真正意識到自己之前或許做錯了,才會導致事情朝她最害怕的方向發展。 —— 會所內,金迷紙醉。 賈曼嬈踹開地上赤裸裸跪著的男人,無語地瞅著包間門外進來的一行人。 “曼嬈,真有你的!”林莫衡瞠目結舌。 “食色性也!我小舅都沒說什么,你擱這兒叫個屁魂?”她翻白眼。 賈博年笑了笑,對這情況,似乎早已司空見慣。 白色西裝的石瑯最后一個踏入,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模樣。 “怎么有血?”賈曼嬈坐近,抓著石瑯的袖子,嗅了嗅。 “市御身上的,交易的時候被暗算了,要不是阿瑯湊巧在那兒,及時開槍,今晚就可以準備后事了?!绷帜庹f起那驚險一幕。 “傷的很重么?” “一個月別想下床?!?/br> “哦,那沒啥事嘛?!?/br> “……” 酒過幾巡,賈曼嬈忽然想起下午收到的一條短信,朝捏著的石瑯看去,她面露疑惑:“為什么突然把芊芊送出國?” 氣氛凝滯了幾秒,石瑯手指收緊,眉頭微皺,“她不適合留在我身邊,太過依賴不是一件好事?!?/br> “那還不是你自己寵出來的?就算把她推開,也不至于送到國外吧?等到十八歲再說也不遲???”賈曼嬈眨著眼道。 石瑯喝了口酒,兩片薄唇似動未動,兜里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便拿著手機出去。 “……哎?”賈曼嬈踢了腳對面的人,“你們怎么都不說話???” 林莫衡手搖著篩盅,“多一點歷練不好嗎?非要當朵菟絲花?” 賈曼嬈摸了摸鮮紅的指甲,眼皮垂著:“芊芊和我們完全不一樣,我們從小過的不是人樣,每時每刻都在刀尖上舔血,而她自出生起就是坐在瑯哥腿上長大的?!?/br> 腿上長大的,林莫衡哂笑,在舌尖仔細品味這幾個字。 簡直讓人不得不想起石芊十三歲之前非要坐腿的特殊癖好,前些年石瑯幾乎被搞得精疲力竭。 見過發燒不退,一定要坐在兄長腿上吊完點滴才會退的么? 見過來了月經,痛的打滾,一定要坐在兄長腿上才會緩解的么? 見過一群大老爺們的牌桌上,唯獨石瑯懷里睡了個愛哭鬼么? 那些年,石芊對石瑯的占有欲不夸張的說,可以用嘆為觀止的窒息感來形容,十分擋桃花不說,還影響做生意。 林莫衡拍著篩盅,咂了咂嘴,壞笑道:“依附過多,如果不是自己的女人,對男人可是件壞事?!?/br> 夜晚的酒綠紅燈路,風雨忽作。 “啪”的一聲,車門關上。 高進扶著方向盤,目光掠過后視鏡里揉著眉心的男人。 “老板,車耀何有了新動作?!?/br> 男人倏然睜眼,目光中流竄著一股凌冽的殺氣。 吐出的話卻很平靜,“先靜觀其變,好好關注著?!?/br> “是?!?/br> 提及車耀何這個走私犯,總會勾起一些讓人忌諱的陳年往事。 幾年前,因為生意沖突,徐市御的堂哥徐軒成,也是賈曼嬈至今忘不了的愛人,就慘死于車耀何的槍下。 車子抵達私人別墅, 石瑯剛下車,懷里就沖進來一個濕淋淋的東西。 “哥……” 渾身濕透的石芊在雨中撲抱過來,緊緊地環住他的腰。 “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她用乞求的語氣悶在他衣服里傷心的說,像只可憐的小貓。 石瑯有那么一瞬間臉上的表情是靜止的,似是還沒反應過來。 他摁著她的雙肩,拉開距離,看著她紅通通的眼睛,語氣低柔,卻字字毫不留情。 “還有一周,準備好出國事宜,以后不要來找我了,懂嗎?” 石芊怔然的搖著頭,手心很用力的撐在他腰際,偏執道:“哥,你難道都忘了嗎,你對mama親口許諾過的,你會一直照顧我!你不能違背諾言,不能把我推開!” 石瑯喉結輕滾,唇翹起冰冷的弧度。 他用手微扒開她的劉海,盯著她水亮的眼睛,“芊芊,別把我對你最后的寬容當做是無底線的縱容,如果你不是我親meimei,算計我這件事,我不會允許你有機會活到現在?!?/br> “不會活到現在?”她嚇得雙眸震顫,抓著他的手,驀然一松。 “所以,若不是你meimei,若不是你承諾過mama不管我犯了多大的錯都要盡可能的寬恕我,你就要殺了我嗎?!” 他將她的一側的長發別到耳后,聲音溫和道:“在我眼里,你永遠都是我meimei,你年紀還小,思維方式不成熟,對情感的認知很局限,產生了偏差,才會誤把對親人的依戀當做喜歡,這是雛鳥情結,是一種錯覺。而你的世界不只是有我,等你成年,長大了,見識過了形形色色的異性,嘗試過了正常的感情,就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歡女愛?!?/br> “不是的!”她尖聲否認,她不懂他為什么永遠不能正視她的喜歡,就因為她年紀小,不懂事么? 石瑯冷眼看著她,似乎再無精力和她繼續糾纏下去,話也重了起來:“如果沒有徹底熄滅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那就永遠別回來!” 雨水流進眼眶,石芊被永遠兩個字,嚇得唇色發白,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高進,送小姐回去?!?/br> “是?!?/br> 石瑯越過她,側臉拉扯出的線條,冷硬,無情。 卻在轉身后就又很快被人從后抱住。 女孩帶著鼻音,很亂又很急的說著。 “哥,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不喜歡的地方,我……我通通都會改的,我以后再也不會那么任性了,求求你,別讓我走!我一點不想離開海城!這個地方我待了十多年了,我有感情的!” 雨涼涼的打在身上,她的視線忽然間變得很模糊,一下子什么也看不清了,身體搖搖欲墜,就這么倒了下來。 把人摟緊,看著那張過分蒼白的臉,石瑯的五官還是出現了一絲裂痕,將不省人事的她從地上抱起。 懷里的人幾乎渾身濕透,她還穿著白色的校服,那種輕薄的料子一浸水,連內衣顏色都透了出來,扣子松了兩顆,聚攏的白皙起伏蔓延出一條漂亮的溝,在雨水下隨著呼吸嬌顫著,他別開視線,走入別墅。 浴室的門半敞著,他把她放進浴缸里,慢慢放熱水。 就像小時候照顧她一樣,解開校服衣扣,接著是內衣、黑色百褶裙,最后,勾下內褲。 做這些事,他平靜到近乎到淡漠。 扯至一半,她忽然嚶嚀了一聲,漸漸轉醒。 視線交匯,她握住他搭在膝蓋上的手,快速而堅定的朝腿間拉去。 同一瞬,他褲兜里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 他的手從水里迅速的抽出,起身,目光沉冷,冰寒。 她看著他離開的后背,紅著眼睛,窩在水里,就差一點,一點,他的手指就進去了。 石瑯站在陽臺,劃開手機。 “老板,徐公子失蹤了,應該是劫持,病床上有血和彈孔,監控被破壞,手法老練?!?/br> “哪邊的人?” “褚家?!?/br> 石芊剛圍著浴巾出來,就聽見外頭車子的發動聲,她不知道,這么晚了,他還要出去做什么,難道就這么不想看見她? 手指摳進掌心,她怏怏不樂地坐在沙發上,視線無意的定格在茶幾上,她望著那杯已經泡好的感冒靈,以及旁邊那碗青菜rou絲面,在裊裊上升的guntang熱氣中,怔了神。 —— 石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 身上淋濕了,渾身還淌著一股不太好聞的血腥味,脫了外套,才踏進漆黑的臥室,就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清甜的香氣,那是他房間里永遠不會出現的氣息。 還伴隨著細碎的呻吟,與哀求。 “哥……哥哥……啊……輕點……” “……嗚嗯……給芊芊吧……” 女孩沒有躺進棉被,她穿著寬大及膝的灰色襯衫,里面大膽的真空,只系了中間三顆紐扣,香艷的春光半遮半掩。 白皙的雙腿交迭著,反復不停的摩擦著,嘴里呼喚著慢一點,再慢一點。 “啊——”隨著高亢的一聲落下,她被刺激得瞬間睜開眼。 門被風吹得吱呀作響,她坐在濕漉的床單上,看著空蕩蕩的臥室,眼底落寞又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