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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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青年正在棋盤上屏氣凝神。 毋庸置疑,兩位都擁有著上乘的氣質,以至于人們一開始往往會被他們身上的氣質所吸引,倒吸一口冷氣后,接下來才會注意到他們堪稱極其優越的長相。 “所以呢,”坐在他對面的青年晃著棋子,話語中流出某種輕松愜意的意味:“你愿意嗎?” 對面的青年低頭不語。 他只是專心致志的在腦海里驗算著棋局,包括下幾步怎么走,有多少種可能性會導致勝利,又有多少機率是平手,還會有一種可能嗎,那種可能會導向失敗。 要看對面的阿爾弗雷德要不要給他機會。 “你知道的,下棋什么的,我幾乎贏不過你,”阿爾弗雷德抓抓頭發,他一副苦惱又勝券在握的神色,“馬修,我親愛的兄弟,你一直比我聰明,比我審時度勢的多,” 馬修想,那是阿爾弗雷德讓著他。 在眾人面前,阿爾弗雷德往往表現出很強的主動性,攻擊性,乃至是侵略性,他從來不會考慮自己口里面生成的語言會產生多么嚴重的后果和影響范圍有多廣,當然他一開口就是經歷過深思熟慮的,最后放在那里的,是他的盛氣凌人的態度,無法無天的做事原則,一旦是他說出去的保證,他一定會兌現承諾。 哪怕是登上太空般,遙不可及的夢想,也會被他觸碰到。 哪怕是口出狂言的狂妄,也會被用行動證明,他絕對不是在說大話。 哪怕在當時是異想天開的想法,后來也往往會被證實。 出乎大家意料的,富于表現自己的阿爾弗雷德,會在自家兄弟面前表現出平易近人的恣態。 阿爾弗雷德會讓著馬修。 很多人評價說是那種血脈相連的親情叫這個不懂什么叫收斂的小子變成這樣,然而馬修知道,絕對不只是這方面的緣由。 論血緣關系,這倆一開始就不是流著同種血的親兄弟。 也許是阿爾把那個有真正血緣關系的,代表原土地意識體的,印第安意識體殺掉了吧。 印第安意識體消失后,他會如此珍惜于另一個兄弟嗎? 還是說…… 阿爾弗雷德,一開始沒有把那個印第安意識體,當做是兄弟。 馬修裝作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馬修被亞瑟耳提面命了無數次,說這是你弟弟,你得好好照顧他。 馬修不覺得阿爾弗雷德需要被別人照顧。 他對什么都感興趣,這個小豆丁好奇心十足,一天要問三百遍為什么,他特別喜歡搗亂,他每天到處跑來跑去,就是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重視。 馬修思考過,亞瑟在他們面前很成熟穩重,但是一到不列顛島,照樣被威廉他們視為沒事找事類型的麻煩鬼。 對于馬修和阿爾來說,亞瑟就算是哥哥一般的存在。 弗朗西斯口口聲聲說是哥哥的一員,說是說,他本人過于放浪不羈,馬修可以勉強承認他是哥哥稱謂的一份子。 那么這么看來,一些人在這個家庭里是長者身份,在另一些家庭里是年幼的身份。 阿爾弗雷德對馬修言聽計從。 也許是阿爾弗雷德對他提出來的要求感到過分,比如把馬修手上的公司股份的20%轉給阿爾弗雷德,馬修當然不答應,阿爾弗雷德也會背著上司苦哈哈和他說,“我也不想的!” “和我說說話嗎——” “理理我,馬蒂!” 弟弟缺乏安全感和關注,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馬修理解。 “馬蒂——嘿,看看我!” 阿爾弗雷德揮揮手,“我們還沒下完呢!” 他百般無奈的彈著棋子:“嘿嘿,這次我運氣好!” “將軍啦!” 代表黑色的棋子馬上就能把白方的國王將軍。 如果一個玩家的國王被對方的棋子將軍,并且玩家沒有任何方法來防止將軍,他被認為是將死。如果玩家的國王成為將死,另一方被認為是勝利者。 青年躍躍欲試,“還不擋我嗎?” 他要把對方的棋子吃完,就好像電餅機里面的餅,輕輕松松的就能翻一面過來,將死后,整個棋盤全是清一色的黑色天下了。 馬修:“不,不是運氣的問題,”是阿爾弗雷德故意讓他。 論起游戲技巧,阿爾弗雷德在這方面沒有對手。 他本人也喜歡拿自己取得的功績歸于運氣好上,全然不談他本身擁有的成功因素。 馬修嘆了口氣。 他站了起來。 “弗雷迪,”青年開口,“我知道你考慮清楚了,那么……” “嘩啦嘩啦!” 他抬手,把整個棋盤掀翻在地,叮叮當當滾了一圈又一圈的棋子還在彈跳著,“這次……” “太過分了?!?/br> 笑容溫和的青年面無表情,他居高臨下地重復:“過分了,阿爾弗雷德?!?/br> 馬修的性格確實和他兄弟一向凸顯的強勢威脅性不同,他們從一般情況來講,性格會分別展示出兩個相反方向。 只有兩個人同時不笑,表情森嚴的時候,大家才會感嘆一句:“這才是雙胞胎啊?!?/br> 除去外貌,體格上的差別,他們雖然是兩個人站在那里,就是一個人在看你,雙方的動作簡直一模一樣。 如劍鞘出鋒般的巨大壓力沒有叫阿爾感到意外,他搖搖頭,“我沒有辦法了?!?/br> “不,你有?!?/br> 只是你,你們選擇了最壞的選項。 “我從來都不會掀翻棋盤?!卑柛ダ椎碌吐暭氄Z,他數著手上的掌紋,“這是對棋盤最起碼的尊重,” “我聽聽就好了?!瘪R修冷漠道,“你別和我裝了,” 沒等他的辯解,馬修哐當哐當走出了這里,順便幫阿爾弗雷德醒醒腦,他把門卸下來,帶走了。 青年以為他的兄弟會說什么,給他個人辯解,然而,阿爾弗雷德只是單純的蹲在地上,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為什么不打成平局呢…… 你明明可以平局的! 門口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響沒有把他叫起來,半晌過后,阿爾弗雷德跳了起來,在寒風的呼嘯中開始滿地尋找那枚王后棋子。 白色, 白色, 白色…… 哎,這里! 青年抖抖索索的拿在手上,中間這枚棋子還差點從他手上滾落在地,他小心翼翼地捧著,舉起來對光看了看。 …… 不一樣。 馬修他,把棋子換掉了。是清楚他心情焦躁不安,不會把注意力集中在棋子上嗎? 這個王后棋子,是他自己帶過來的,他主動和他玩西洋棋的目的…… 再明確不過了。 阿爾弗雷德把另一個黑方的王后棋子撿了起來,一起捏在了手心里。 對,還有國王…… 兩個國王的棋子! “咦,什么時候,窗戶上的玻璃呢?” 直到把四個棋子像玩磁力棒一樣貼了好久,可惜的是,它們和磁鐵不同,不會彼此相吸,更不會彼此排斥。阿爾弗雷德這才接收到了下屬的叫喊聲,和刺入骨髓的寒冷,“門呢?。。。。。?!” “玻璃呢?。。。。?!” 一行人舉著槍奔跑而來,“您沒事……” 赤著腳的阿爾弗雷德一臉茫然。 對面的人看他頭發凌亂,褲子破了一個大洞都不知道,雙手都凍紅了,還寶貝似的把什么東西放在胸前,就勸導:“先生要不去換下衣服,” “不!” “我不要——?。?!” 和被踩了一腳的貓跳起來差不多,青年尖利地喊道:“我不?。。。。。?!” “誰也別想——” “任何人也無法阻止我——” …… “不好意思,”領頭人還在糾結要不要退出去給上頭的人留下一點獨處的空間時,青年下一秒換了一個表情:“給你們看笑話了?!?/br> 被認定成假想敵了。 阿爾弗雷德渾身松懈下來,他躺在地上,“沒什么,兩個小時以后叫我,相信我。謝謝?!?/br>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青年把雙手成交叉狀,手捂著那幾枚棋子,放在胸前,陷入了短暫的睡眠。 陪伴他的,只有零落于一地的棋子們。 ———— “spiracy?” “不啊,”馬修說,“喏,給你?!?/br> 同行人還在納悶,這個女人為什么和這個男人這么熟,那個箱子誰想打開都不讓,守在手里不放手,結果一下飛機就給他了? 這倆還忘了其他人一樣,并肩前行了幾步,青年手里還像她管家那般幫她拎著箱子,微微低頭聽她說話。 馬修遞過來一個口罩,“或許你們也要嗎?” 阿桃接過來戴上。 “快到容易花粉過敏的季節了,” 馬修回頭道,“我同樣準備好了?!?/br> 守在旁邊的美軍沒有拿疑惑的眼光看他們,“清吧?!?/br> 一個負責人介紹,“季南先生最近比較忙,過幾天會看到他的?!?/br> 約瑟夫·季南,美國人,哈佛大學法學院畢業,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唯一的首席檢察官。 “唔……”這個機場,現在還有。 就在離東京迪士尼附近的地方,不過已經被棄之不用了。 阿桃揉揉鼻子,翁聲翁氣:“那誰呢?” 馬修偏偏頭。 “噢你們吵架了?” 馬修身為一個i人,是一般不會動彈的,他可以做到冬天除了采買東西外基本上不出門,有時連會議都是阿爾替他開。 是熟悉的人里面最不喜歡出門的那個。 亞瑟也是個i人,兩個人興趣愛好相投,就待在一起很舒適,也不會發出噪聲什么的,唯一讓亞瑟被迫享受噪聲還無話可說的,是在議院。 議員們在爭論不休時,都會大打出手。自詡是紳士淑女的一群英國人挽起袖子,戰成一團糟。 亞瑟會帶著耳機,趴在議席的座位上看下面的大混戰。 要論氣質相似度,馬修和亞瑟算冷派,屬于內斂謹言的,阿爾弗雷德雖然對熟人是彬彬有禮的態度,但他會輕佻的向她吹口哨,壞心眼的對她搞惡作劇,換成其他設定,這家伙算妥妥的典型美國高中生,叛逆又壞壞的,是個美國人都嫌麻煩那種。 有個可以代表的澳洲笑話就是,澳洲人不怕袋鼠,不怕災害,什么都不怕,就怕他們的澳洲高中生。 同理英國人也嫌棄他們的高中生。 亞瑟吐槽說這么輕佻肯定被弗朗西斯帶壞了。 嘛,總之呢,講氣質這一塊,馬修跟了亞瑟,阿爾弗雷德跟了弗朗西斯。 “又是你弟惹你了吧?!?/br> 由于馬修在新大陸四人組合里受到的好感度太高了,其他三個都寵他,阿爾弗雷德是被無理由被認定為:“馬修生氣了肯定是阿爾弗雷德的錯,”的。 主要是馬修脾氣太好了,他生氣的表現和亞瑟生氣時也是如出一轍,兩個人直接甩門就走。 “哼?!?/br> “嗨嗨,”阿桃安撫安撫,“我們去哪???” 馬修:“先去報到,” “哎說起來,馬蒂你在這里干嘛???” 馬修純良的說,“和你一樣,也是來幫忙的啊?!?/br> “???” 一行人和飛機上的美國大兵們告別,馬修領著他們,和另一個接頭人碰面。 阿桃又坐上了軍用吉普車。 馬修坐她旁邊,偷偷摸摸的問:“你知道你職務是什么嘛?” 阿桃不明白:“不就是,翻譯?” “噢那你還得,緊急培訓,就是那種,崗前培訓?!?/br> 阿桃:……想暈。 “怎么了?” “我實習的時候,交了三份培訓心得。一份三千字。我一晚上補到我手都麻了?!彼林氐拈_口。 “然后呢?” “培訓完還有實習報告……一式三份,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馬修點點頭,“但是不得不這么干啊?!?/br> “畢竟翻譯,和法律,就是和文山紙海打交道的?!?/br> “……啊……我努力,半夜開夜車,不開也光,”她胡說八道了一頓,“哎為什么我們坐在吉普車的后面?” 這種吉普車是后面有擋蓬那種,綠色的有全篷布遮蓋住,可以運輸人和東西。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轎車接人嘛。 馬修:“過幾天就知道了?!?/br> “???” “又及,我們是同事噢?!?/br> “?????????” “怎么,你覺得加拿大在遠東沒有存在感嘛?” 阿桃暈暈乎乎的,“你等等啊,”怎么國際法庭還有加拿大的事? “哎我就知道,我們加拿大沒有存在感,唉……”他自顧自道。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我的問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肯定是她沒有好好了解的錯!誰知道她被選上了呢,而且沒過幾天就叫她去東京…… 小天使馬修一定傷心了。 “逗你的,我們都習慣了?!?/br> 阿桃舒了一口氣。 作者俺:祝大家新年快樂—— 明年一定完結! 順便最近夢里有趣的,我和米米去吃飯,米米說這里是緬因州。 我:“緬因貓貓————” “嘿嘿貓貓————” 米米:“哎可是這個州特產是龍蝦,很好吃,”就折了一個給我。 我:“貓貓——” “得去專門的餐館才有,這里沒有……” 我啃著龍蝦:“貓貓——” “好吧好吧,等我一下” 于是他回來,頭上是貓耳朵發夾。 “喏貓貓陪你吃飯!” 我:…… 還捏他耳朵朝我賣萌。 我:……“唉。面無表情。 于是我:“干飯吧,”海鮮湯,龍蝦卷,龍蝦rou…… 米米:“哎怎么了嗎” 我:“你個狗派裝什么貓派……” “貓會上樹狗會嗎?” 米米:????? 噢他們那邊說湖區就是泛指五大湖……“我從湖區這邊過來的!去那邊湖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