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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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多加一點衣服嗎?”告別了神父,費里西安諾和安東尼奧一前一后地從房間里面走出來。 前者看了一眼后者的飛行夾克。 安東尼奧看起來是很是喜歡笑容的人,除了和有關宗教方面的事情會讓他嚴肅起來之外,他總是表現出一副樂天派的神色。 “啊,不用了,這件很保暖的哦?!卑矕|把拉鏈拉開,向費里西安諾展示里面的內搭,“畢竟是飛行員專用的嘛,哪怕被擊落到了地面或者海里,也不會很快就吸水過多沉下去或者被氣溫凍成人形冰塊,硬邦邦的等人化開冰塊救你?!?/br> “是嗎?”琥珀色的眼眸中沒有什么感情波動。 “褲子、靴子也不需要換,這款飛行靴子是我特別喜歡的那一款,我還經常用鹿皮擦……” 意/大/利/人打算帶著西/班/牙人去休息,名單上的很多猶太人有許多抓不到的,nazi就知道有很多人暗中在幫猶太人了。 “叁點鐘,我會叫你起床?!?/br> 安東尼執意在入睡之前瞄一眼阿桃。 “哎——不能在一起睡嗎?她抱起來很軟的?!鼻嗄攴浅>趩?。 費里西干脆的調整方向。 “十點半了,這個點應該趴在桌子上看書,我和她說過好多遍了,燭焰那么低的亮度容易壞眼睛,她還是要,”不知道為什么,費里西安諾開始向安東尼奧吐槽小姑娘的不良行為。 安東尼奧浮現出了一抹促狹的表情。 “啊哈,看來照顧人的確是一個不容易的事情,尤其對象是她?!?/br> “沒人?” 敲門敲了幾下,并沒有人應。 兩個人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房間里漆黑一片,沒有一點活動過的溫度。他們著急的準備翻被子,床上也沒有這家伙的身影,寒冷宛如一張大嘴,把兩個人從頭到尾,完整地吞了下去。 “蠟燭燒過一點,沒有完全燃燒,看來吃完晚飯回來過?!?/br> “行李也沒有動過,看起來不像是跑路的行為?!?/br> “去哪里了?” 凌亂的奔跑聲從走廊里面奔出,又再次奔向另一處樓梯。 “這里!” 在樓梯口,阿桃坐在地上,右手攬著欄桿防止自己掉下去,左手抱著一只玩偶,睡得正香。 頭還一點一點的,甚至還在囈語。 神父的房間在最高層,旅居客人的房間也在同一層,他們路過樓梯口的時候也沒有向下望,直沖著房間就走過去了。 “不妙,”安東尼奧說,“她表現出來是這個樣子,一定是要跟我一起去爬山。連睡裙都沒換上?!?/br> “什么?” “不然不會在這個點等在樓梯口,你沒發現嗎?這處樓梯口可以同時看到大門,側門的動靜,只要有人在附近走動,馬上就可以把她叫起來?!?/br> 他的眉毛擰起,大手毫不客氣的把人抓到半空。 “喂!”費里西安諾沒能阻止成功,就眼睜睜的看著青年把有非常嚴重起床氣的小姑娘搖了搖,晃了晃。 “??!”阿桃摸摸嘴角,在上升過程中右手自然而然的放開了欄桿。 “我——” “不能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 “不!能!去!”比青葡萄還要淺的瞳孔射出兩道犀利的視線。 男人又開始上下左右拎著小丫頭擺動,從她口袋里噼里啪啦往出跳著各種各樣的糖果。 糖果們天女散花地蹦了一地,甚至還有幾個越過了欄桿,直直的砸到了底下的大廳。 “哎喲!” 一名修士捂著腦袋,“上面的人在干嘛??!” 最后一擊,滾出來一個圓滾滾的,包在紙袋子里面的, “巧克力?” “饅頭?” 他們異口同聲。 “怎么了嘛?都是我的干糧!”她試圖在空氣中拳打腳踢,“這是我自己蒸的饅頭哦,給大家都分了點,吃過的都說好吃,口感非常勁道,不要少看饅頭,很充饑的!” “……還是要跟著去?”安東尼奧問。 “我就說廚房的小麥粉為什么少了那么多……但通心粉、面包的數量沒有變多……”費里掩面。 “放我下來啦!” 小姑娘氣的不行,她最討厭這種腳不著地,被人拎起來懸空的感覺。 “你去,確定不是給其他人拖后腿嗎?” “雖然我之前去雪山,一般都是為了度假,”她說,“但是雪山還是爬過幾次的!有經驗的!” “況且我實在放心不下東尼奧嗎——” 阿桃理直氣壯,“我要看著他,去了對面的瑞/士才行?!?/br> “你拿你的生命開玩笑,你知道么。如果因為你的個人疏忽導致你送命,這還是小事,如果是為了你一個人導致我們全軍覆沒,就是很大的事?!?/br> 費里西安諾板著臉。 更何況,如果要是叫神父知道了,那情況得多尷尬啊。 他過去攔著搶著,就是不讓她去爬山,這一下來了一個意中人,就開始傻呵呵的要去半夜爬雪山了。 向導們年齡比較小,估計不會多想什么,可能還在為愛情而稱贊。 可是年齡大一點的修士,難免對她有意見,如果是不知道情況,或者是不懂感恩的人,大概會這么說吧:“那你之前為什么不一起去呢?” “我這個行為確實是有點雙標,”她也承認,“但是有了我的幫助,你們的路程會更加順暢哦?” 安東尼奧是意識體,盡管知道他不會那么輕易的死亡,她還是非常擔心的要跟上去。 “我曾經救過很多人,有的人感激我,有的人并不會感激我,所以到了現在,我逐步到達了一種佛系的境地,沒有我,那個人也能被人救的情況,我就不會出手了,雖然說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但是一般情況下,還是有許多人愿意去幫助其他人的?!?/br> “抱歉?!?/br> 小姑娘鄭重的鞠躬,“我知道這樣很過分,對其他人很不公平,如果同時要幫一個陌生人和一個熟人,人們總是會下意識的去幫助一個熟悉的人,而不是見都沒有見過的人?!?/br> “不需要道歉?!卑矕|尼奧說,“你挽救不了的生命,還是會安靜的凋零。說起來,這樣的話很殘酷,但是,人總是要在該死的時候去死?!?/br> “人身上的善惡是有報的,如果強行干擾一個人的生命線,會發生非??膳碌暮蠊??!?/br> “我曾經試圖阻止過一場槍殺,在我的干涉下,那群人當天并沒有死掉,可是過了幾天他們換了一個地方,又被殺死了?!?/br> 阿桃幽幽道,“所以我覺得,有些時候啊……” “不需要道歉,你救過的人數不勝數?!?/br> “我的能力會反噬到我身上。就像占卜師和算命的先生,不能透露出太多的天機一樣,透露的天機過多,他們也在消耗著自身的生命?!彼?,這是她很自私的行為,畢竟她是一個善良的人,但也不是一個大善人。 危害到自身安全,還要出頭的事,她做過的次數很多了。 如果下一次,遇到相同的情況,自己還會挺身而出嗎? 答案大概是會的。 “有能力去救,那我就會去救;如果有些人質疑我,不信任我,我大概也會去救;遇到了不需要我,其他人也能得救的情況,我就不會站出來,你是想表達這個意思嗎?”費里幫人拍拍灰塵。 “差不多?有的時候也會感覺到累,休息一陣子才會繼續去幫別人?!?/br> “這有什么好疑惑的,這是人性啊。雖然說人性不能通過簡單的幾件事來判明,但是你確實是個好人啊?!?/br> “我不知道我能救多少人,但是盡力的去救了,現在的我不太想依靠系統了?!?/br> “她透支生命力的情況我也看見過。不是那種小傷口,是整個人在瘋狂吐血,最后在我面前消失了,雖然不想去確認什么,那一刻,她應該是在經歷死亡吧?!卑矕|尼奧說,“只是我看見過的,加起來起碼就有五六次,我說過她是一個爛好人,無可救藥的爛好人,”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已經做的夠多的了。沒有必要自責,也沒有必要羞愧?!?/br> “所以帶上我嘛——好嘛好嘛好嘛——” 費里西不為所動。 “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還看見了一個人,”她眨眨眼,“大概是懷了小寶寶,你覺得你們這群男人能照顧好一個孕婦嗎?平路上要照顧她就很難了,更不用說我們要去爬山哎!雪山!” “你贏了?!?/br> 安東尼奧投降。 費里也想跟著去,被她擋回來了:“去爬山一來一回可能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如果這個時候正好有人來搜查,少一個神父可能對這個修道院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事?!?/br> “……”他深吸一口氣,有些咬牙切齒:“你真不錯?!?/br> “趕快去睡覺吧,叁點鐘,我叫你?!?/br> 阿桃走回去,一面走一面確認:“不會騙我吧,你們不會偷偷溜走吧?要是早溜了我會自己爬起來的哦!” “我和她擠一起睡吧。不然她真的會半路上跑出來?!?/br> “安東尼奧!” 栗發青年驚諤的看著這兩個人手拉手,走進了她的房間。 “小淘氣包?!?/br> 安東尼奧擰擰她的臉,“又不會有什么事?!?/br> “不嘛不嘛不嘛!” “睡會兒,別到時候你沒精力,走不動道還得我背你?!?/br> 靠著熱熱的人體爐子,阿桃很快的入睡。 ———— “沒開燈?” 費里按時來叫他們。 “有人陪她睡的時候就不需要燈啊。小丫頭很怕黑?!?/br> 他確實比他更懂她,費里想,安東尼奧這家伙也是個基督教徒,可是他為什么不顧這里是修道院,就和她在一間屋子? “皮諾!” 小男孩聽到有人喊他,回頭。 皮諾是這里的向導之一,雖然剛開始知道他的名字的時候,她很驚訝的說,“匹諾曹?!” 這種不禮貌的舉止很快的被費里西安諾制止:“道歉?!?/br> “啊,水和食物的話,我自己背?!?/br> 每個人的標準配額是一升水、一升茶,食物,除此之外,他們還帶了地形圖,羊毛衫、滑雪衫、帽子,火柴、線絨、小鐵罐,小礦燈,匕首和斧頭。 還有冰鎬,冰爪,滑雪杖,滑雪板,釘子。 充當勞動力的男人們主動背起來很重的背包,女士們基本上都是空手上陣。 “能行?”同行的人早早就睡下了,直到出發的時候才弄明白她也要去,皮諾不懂,為什么突然跑出來一個看起來就弱不禁風的小姑娘要一起去。 “不要拖累我們?!?/br> “我會幫忙的!會照顧她和她的小寶寶的!”她拍著胸脯保證。 “哈?!懷孕了?!” 皮諾目瞪口呆。 “看來還是女人懂女人……”阿桃笑笑,“要你們這些神經比較大條的男人照顧孕婦,唔,” “安東除外哦?!?/br> 同行人包括皮諾、那位孕婦,遇到過的兩位猶/太人,安東尼奧,還有就是她了。 “路吉,佐夫,還有——”皮諾問。 “叫我安蕾娜就好?!痹袐D答。 皮諾摸摸鼻子:“我們走?!?/br> 六個人走進冬夜里。 天空清澈透明,月亮還在高懸,灑下撒下一片清輝,照得格羅佩拉峰的西側微微發亮。開始的路段很難走,每走一步都會陷到雪里。 好在這里的路被修士們踩出了不少,整個山坡都遍布腳印。 “到了這里往上,要盡量保持不要大聲說話,一點微小的舉動都能傳得很遠,甚至可能會引起雪崩?!?/br> 幾個人點頭同意。 他們由北向南,橫穿了莫塔高原,繞到山坡底部后,道路突然變窄。 羊腸小道,在懸崖峭壁之間橫穿。 “安全繩子系好,要注意抓住固定物,抓之前一定要試試牢不牢固,最好我抓哪里,你們踩哪里,飛行員,你能墊后嗎?”他解開繩子,“我們六個人,按理來說需要兩條繩子,兩個人帶路,這個時候的另一條繩子起到了輔助的作用,但是熟悉地形的只有我,所以我們六個只拿了一條?!?/br> 安全繩子的兩頭的人必須是隊伍里最強壯的。 安東尼奧點點頭。 安全繩的作用就是假如其中有一個人摔了一跤,其他幾個人的重量能確保所有人都留在山上,那個人不會掉下去。 “加快速度了,等太陽升起來,太陽會暴露我們的行蹤,必須得貼著遮擋物走?!币驗橐恢闭疹欝w力不支的孕婦,大家伙走走停停的。 那個送他們鳥的猶/太人問,“難道說會有飛機來這里巡視嗎?” “現在沒有,況且這座山峰里到底有多少個獵人來打獵,我不知道?!?/br> 一行人穿過盆地,來到了崖壁邊緣。 幾乎是與地面呈八十度角,他們得從這里爬上去。 “來點摩擦粉就更好了。我愛鎂粉!”安東尼摩拳擦掌,“攀巖,我超級擅長!” 孕婦的腹部雖然沒有顯,但是一看就能看出來是一位養尊處優的女人。 逃避的那時候還抱著她的小提琴盒。 “天吶!我爬不上去!上面還全部都是冰!”音樂家呻吟的說。 “我先上去,我哪怕用繩子也要把你們拉上來,你們只需要在上升過程中多找幾個助力點,就可以了?!?/br> “你一直住在羅/馬嗎?” “是啊,我基本上每天都待在家里,很少出去,也很少做運動?!?/br> “去過羅/馬斗獸場嗎?” “當然去過!” “爬過斗獸場那些又陡又窄的階梯嗎?” 女人點點頭。 “這并沒比那個難。你就當自己是在斗獸場,前面是一排排的座位和階梯,橫穿來橫穿去,就好了!” 向導看了一眼滿臉驚慌失措的孕婦,還有兩個面露難色,但是堅定神情的猶/太人。 還有一對不知道為什么特別興奮的情侶。 “換做是以前,我要和你打賭注!”阿桃樂呵呵的說。 “不用打賭注,肯定是我爬的比你快!” “是嗎——” “我們需要更強的光線?!?/br> 安東尼奧馬上把礦燈拿了出來。 “看見過這個嗎?”他問。 “礦燈!我見過!是需要加水的嗎!”小姑娘圍著它轉。 這個奇怪的東西由上下兩部分組成,有反光罩,還帶了一個大喇叭的外殼,外殼里面是棉蕊。 需要把兩部分擰開,在下面的器具里放上電石,擰好。 向導把水倒進電石燈的小孔里。 一股氣體迅速冒了出來,他趕緊把水門擰死。 一分鐘后他松開氣門,按了下開關,沒有反應。 又試了一次,一縷微小的藍色火焰騰空升起,強光從反光罩里撒了出來。 “就像是會發光的藍寶石!” 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下,小男孩就像在懸崖峭壁上蕩著藤條的猴子,他的手指力量很明顯的格外強大,能光用手指,堅持攀在一塊石頭上幾分鐘都不掉下來。 這是他自豪的一件事。 現在是冬天,需要裝備上冰爪和冰鎬。 皮諾把繩子解開。 “咔擦”一聲,冰爪的爪齒刺到了巖壁。 向導上升的過程非常的緩慢,需要把冰塊盡可能的弄成臺階狀。 其他人都離這個地方遠遠的,生怕哪個大冰塊落下來把自己的頭發砸飛。 借著臂力,腹部,和腳下的助力,小姑娘只看到他越爬越遠,半個小時后,一根繩子拋了下來,系著冰鎬和冰爪。 路吉咽了口口水。 “不要向下看!不要向下看!” 路吉下一個是阿桃。 她開始連跑帶跳的,做起了暖身運動,防止遇到突然抽筋的情況。 安東尼奧看著她在那里揮揮胳膊,扭扭腰,壓壓腿,很是認真,但是總感覺到很好笑:“你好像在做什么保健cao???” “廣播體cao!” 女人響亮的回。 他喂了她一塊巧克力。 “抬頭看哦!” 好嘛,阿桃吐口濁氣,接過冰鎬,套上冰爪,握著繩子。 我現在就是金剛狼了! 她自己給自己打氣,嘴巴里還留著巧克力甜甜膩膩的味道。 小家伙不傻,還懂得要找他們之前鑿出來的冰臺階。 鑿一下鎬,刺一下爪。 需要她向上爬的時候,他們把繩子往上拉。 非常新奇的體驗。 攀登的她在胡思亂想。 要是不讓人胡思亂想,阿桃就會覺得自己的腿在發抖。 這邊的冰看上去好鋒利,每年冬天聽說都會有人在屋檐下走著被突然結在屋檐下面的冰條子砸穿腦袋的。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自己是一只非常勤奮的小蜜蜂,在背攀著冰塊向上走,或者說是一名勤勞的工匠忙著給這片峭壁砸出點什么來……比如,搞點美化環境,凈化眼睛的東西。 大衛? 總統山上的石頭像? 好,那就造一個阿爾弗雷德頭像出來吧。 往左邊弄一點,先鑿下巴嗎! 接著往右。 安東尼奧在下面越看越發現她在亂動,身體的重心是在臺階上的沒錯,但是每一爪都跑到了其他地方,急的團團轉。 “搞什么啊?!?/br> 在想象中弄出一個V型下巴,接著就開始鑿鼻子。 嗯,真·V型。 顴骨。 眼睛。 眉毛。 額頭。 頭發要不要???要幾根??? 正在苦思冥想中的小姑娘突然發現,上面沒有冰了。 接著一個大力,她被拽到了平臺上。 “很好?!?/br> 兩個青年還有點納悶,這家伙為什么帶了一點意猶未盡的表情。 “佐夫?!?/br> 佐夫十五分鐘后,成功和他們會合。 “安蕾娜?!?/br> 之前的人都是半米半米向上攀升,而這位孕婦的進度卻是以厘米為計算的,還是大家鼓勵了她半天,才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 繩子被下面的人拉住了,是安蕾娜。 “要照明嗎?!” “我害怕!” “我知道你害怕!” 于是阿桃探出頭:“為了你沒有出生的寶寶!” 這句話給了她莫大的勇氣,下面傳來揮動空氣的聲音。 爬到將近四米高的時候,她突然一腳踩空,尖叫一聲,差點掉了下去,好在握住了繩子。 可憐的孕婦懸在半空中哭哭啼啼。 皮諾不由得去尋找另一位女士。 “呃?有些姑娘本來就比較膽小嘛,”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她說,“攀巖對好多人來說都是極限項目,更何況她的體力本來就沒有我好,再加上懷孕了所產生的那種不安激素,會讓人變得更加一驚一躁?!?/br> “安蕾娜,上來啊,我給你叁塊奶糖!” 眾人又哄又勸,她才肯試著往上爬。 在令人緊張焦慮到想咬指甲的四十分鐘之后,小提琴手終于上來了。 她的樣子很狼狽,衣服上結滿了冰花,劉海和臉黏接在一起。 “我恨登山!” “安東尼——” “馬上來!給我八分鐘!” 在繩子繃緊的幾分鐘后,皮諾大吃一驚:“他已經爬到一半了!而且沒怎么需要我們拖他上來的力……好嘛,看起來確實是個攀巖好手?!?/br> “安東尼奧可以不用繩子哦,甚至連手套也不用,就能赤手空拳爬上一座峭壁?!?/br> “你們沒注意到他走進這個修道院的時候嗎,什么也沒拿,就背了一個小背囊?!?/br> “天吶?!?/br> 一行人還在驚嘆之際,青年果然說到做到,最后幾秒,起跳,后蹬,一個利落的后空翻翻到了平臺上。 其他人都是等著被拉上來或者抓著繩子自己爬上去的。 “耍帥?!卑⑻遗呐乃募绨?,“不過可以理解?!?/br> “沒你????!?/br> 他們休息了二十分鐘,再次開始趕路。 六點半了。 “連一點太陽要出來的跡象也沒有,”安東尼奧嗅嗅空氣,“熟悉的味道……看來要來暴風雪了?!?/br> “確實,方向變了?!毕乱幻?,大家都感覺到在風中有點難以行走。 皮諾禁不住的問,“你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啊,我在比利牛斯山里住過好長的時間?!鼻嗄贻p描淡寫。 “我有點雪盲?!?/br> 又過了半小時,小姑娘說,“我們的方向是對的嗎?需不需要看一下指南針?” “是對的,就是這個方向?!睕]等向導停下來確定指南針方向,安東尼奧確定。 小男孩愈發覺得驚奇。 順著山脊向上走,她還有心情和安東尼聊,“這個山脊,像不像一條銀色的龍???我們正在龍的背上?!?/br> “明天我也將登上山崖,前往巨龍的腳下 高喊一聲:出發吧! 騎在銀龍的背上 飛去生命的沙漠 騎在銀龍的背上 渡過云雨的漩渦 就算失去了一切 也還是能夠得到別人的援助之手……”阿桃開始哼哼一首歌的歌詞。 安東尼奧還在絞盡腦汁的回憶有什么他看過的龍是銀白色的。 “你在唱什么?”她的聲音放的很低,青年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騎在銀龍的背上》。 日語版。 但是其他人卻沒有聽到多少,安蕾娜對音樂很是敏感,馬上知道這是一首歌。 “啊,沒什么?!?/br> “不要踩有積雪的小坑?!逼ぶZ道。 “下面有什么?” “唔,空氣?” 安東尼奧不讀空氣,直率的給出了答案。 “哦……” “你是真不會讀空氣,還是假裝不會讀空氣???”阿桃抱怨,“那位女士一看就膽小,你還故意嚇她?!睘榱瞬蛔屍渌寺牰?,她用的是中文。 “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那邊有很多雪崩之后被割成了的溝?!卑矕|尼奧很委屈似的。 剛下過的雪具有蓬松性,可能即使雪下面是空的槽溝,但也會和其他表面的雪連在一塊,具有偽裝性。 必須要試探幾番,確定下面是實體而不是空氣,不會一腳下去落到槽溝里后才能走一步。 又是皮諾。 率先邁向了這條充滿了危險的道路。 “我要給他頒個獎,這個小伙子有前途,勇氣十足,而且非常聰明?!贝渚G色的眼睛跟著他艱難的步伐,目送走到了對面。 “踩著腳印,去吧?!?/br> “我感覺回到了蘇/芬戰爭那會,披著大雪,還有白色的偽裝衣,拉著繩子,一個一個的跟過去,然后悄悄的潛伏在山口,等一個蘇/聯人過來?!?/br> 在大風中,大家的身影飄忽不定,仿佛白色幽靈。 近處能看到的,是這根模糊不清的繩子。 棕色的繩子好像連接著天邊,一頭邁向白色的空間里,而后面,有棕發的安東尼。 作者俺:唔,主要是想說,因為我在夢里救過許多許多人,也有力不從心,想要休息的時候,這章內容里確實夢里的修士對我提出過質疑。 不過神父是這么說的,“感謝你的幫忙?!?/br> 盡管我確實沒有幫向導他們爬山,他們也不知道爬山到底會怎么樣。 神父說,“至少,你這次愿意來幫忙,就很好,主會贊美你?!?/br> 可能在神父眼里,我是為了安東尼而去冒生命危險的,可是意識體都知道,他們不會容易死掉的。 神父還說了,本來就是叫我在這里避難的,讓一個姑娘走出避難所,還要冒生命危險,登山本來就危險,我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了,我也會被搞到德/國人那里去,任何幫助他們逃跑的人都會被槍/斃,他反倒有點過意不去。 有了神父的態度,那個修士不會說什么了。 提到蘇/芬戰爭時,突然想起了白色幽靈和白色死神。 小劇場:知道我試圖把他的頭像刻出來的米米:謝謝,“我真的會thank you.” 阿爾弗雷德:我還沒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么要把我刻上去,你好狠心!” “果然女人就是這樣!” 又:真·不讀空氣·安東尼—— 哦對,早上夢到米米了,大概就是我問他,說你愛我嗎,米米愣了愣哈哈大笑,“我是最愛你的那個!” 我:“噢——”我就跟他去參加酒會,我穿了一個黑色的禮服裙吧,露肩的,我說你有毛病啊,誰在除了冬天的時候加皮草,磨不過他加了一條白薄紗披肩,結果被一直跟著,摟住腰,我:……面帶微笑地勾著他胳膊,一個勁擰。 然后我去喝酒,好嘛,這家伙寸步不離,我:……我就喝個金吉托。 金吉托是我自己創造出來的酒,是金湯力和莫吉托的融合版(? 酒會上的酒一般都比較給的量少,“不行不行!” 然后我又想點女士煙,剛吸口,被啃了,其他小說是男主抽煙往女主渡煙,我這里反著,啃我之后我:“口紅被你全吃了”。 米米:似乎在搖尾巴。真的,雖然不說話,但是感覺真的有尾巴在晃?。?! 哦,為了配合我的連衣裙,他的西裝也是暗藍暗藍的。 有一場景就是我好像扶著什么東西,就我一個低頭,就感覺身形像一個黑色的蝴蝶,然后米米就在那邊,似乎要扶我。我說不要,去取酒。 然后有人就告訴我說米米一直盯你,我:……看我腰和屁股是吧? “你怎么知道啊” 我就非常淡定的跟他說,因為我也經??此钠ü珊脱?。 那個人:?????? 那個人:“所以你們倆是互相耍流氓是嗎?” 我:“我知道??!” 我問米米來著,他說他們本質是國家機器,不應該產生個人感情的,“誰叫你到處跑,到處跑還被我發現了?!蔽疫€問了,說他們一般不會和我說愛啥的, 頂多就是喜歡。 然后下一個夢如法炮制,我就去問亞瑟。 我和他那個時候在練探戈,還是什么拉丁,有一個抱著我的腰飛的動作,我需要騰空踩幾下,然后被他一個扭身轉過來,看起來就是飛。 搞了半天老是踩不了節拍,就讓我休息,亞瑟一聽:“哈?” 他說這個事情沒必要吧,rou眼可見的 我:.....左盯右盯 我是瘋了,是要陪在你這里跳一個小時,老是跳錯的舞步嗎? 我:你是不是在說我笨 他就搭著我肩膀:確實是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種疏離冷漠的姿態到我這里,眼神很溫柔了。 我就哼哼唧唧 亞瑟一個指頭敲我腦袋:起來繼續練 我: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就很無奈說非要說出來嗎? 我:我想聽你說 我愛你,深愛你,比你想象中的更愛你 好了沒? 再踩我叁次我就把你丟了! 亞瑟說不妨礙我買同人志了。 我:?! 早上的亞瑟還是黑西服,我說你穿著西服來跳舞,不怕把衣服崩了嗎?我瞄了一眼,好像還是燕尾服。 “你倒是不擔心,我把你的西服上各種踹是吧?” 亞瑟:服了你了,隨便。 亞瑟:就我寵你是吧? 我:剛米米說他最寵愛我。 亞瑟:?! 亞瑟:什么! 我:你兩打一架吧? 亞瑟:我不能落入陷阱。 他以為我騙他,然后我說你要不信給他打電話。 亞瑟說沒有必要去證明。 不過今天看清了亞瑟的正臉,真的比較削瘦。 而且給人一種很冷峻,看不起你的樣子( 我一想起來這個狗男人給了我多少冷臉,我就想生氣。 他還納悶說,為什么大家對他的第一印象都是冷漠? 我說你丫的壓根不笑。亞瑟:撓你癢癢! 但是好奇怪,之前有夢見他是娃娃臉,是圓圓的。 但是今天就感覺到比娃娃臉要長? 而且沒有那種圓嘟嘟的感覺了。 感覺從青年娃娃臉變成了男人(? 我還問他,我說你去做什么,臉部手術了嗎? 亞瑟就擰我 你臉上沒有嬰兒肥嗎 我:“有的呀,最近才消下去的” “那不就得了,我和你一樣” 然后就說你休息好了吧,我們繼續跳。 我說你真的是想被我踹是吧? 他沒正面回答,“繼續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