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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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給你,很重要的東西吧?!?/br> 阿桃目送著羅維諾爬上幾棵橄欖樹,在周圍拉上銅線。 他裝作很帥氣的樣子從樹下跳下來,差點沒崴了腳。 青年忍住要尖叫的沖動,呲牙咧嘴的從他的兜子里面掏出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銀藍色的懷表,打開一看里面的指針還在不緊不慢的動著。 以賽婭的東西。 阿桃垂下眼睛,這個姑娘,她沒有在達豪營中遇到過。 而她要帶英子出去的任務,其實也沒有完成。 這么說來,她點開系統面表,之前系統給任務的時候,只是說,“要找到她?!?/br> 因為和小豆丁相遇的時候是在火車上,后來她們又去了勞動營。 自己就非常理所當然的認為,任務應該還包括了把她帶出來。 但是系統現在上面寫著的是一個黑體問號。 好像沒有算任務沒完成啊。 她捏捏鼻梁,搞不清楚又在搞什么鬼。 “羅尼,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摸我是吧?” 以賽婭的信物,既然到她的手里,她肯定還會要回到德/國一趟。她也很寶貴這個東西,土豆兄弟也知道她看重這個。 知道來歷的基爾伯特看見小姑娘每天帶著它到處走,就給它縫了一個小口袋。拿系帶一拉就能帶走的那種小口袋。 “裝在這里,不然我怕你丟了,而且懷表的話特別容易和其他金屬東西碰撞,磕到了就不好了?!?/br> 說這話的男人表情非常平靜,明明以往還說過什么不要撿了,嫌臟的話。 “我沒有!”羅維諾舉起手來,“是這個懷表,它自己在車上受了顛簸跳出來的,我給你撿起來了而已?!?/br> “喔……” 阿桃沒有思考那么多,把小口袋打開,果然空空如也的。 她把懷表放進去,聽見落入袋子的咚的一聲響,如重釋負的嘆了口氣。 “你頭發有點短哦,這個頭巾好像系不住?!边@個頭巾款式奇怪的很,為了固定它,人們非要把頭巾和頭發系在一塊才成。 “那就不戴了唄,我要穿其他的?!毙」媚锢硭斎坏?,“夏天穿什么黑色的嘛,真的是吸熱?!?/br> “好啊,”男人說,“我現在終于知道邪惡的洋芋蛋子們為什么要把你送到去修道院了?!?/br> “什么?” “在修道院,我就不能吻你了?!?/br> 他很認真的講,“這是對主的大不敬?!?/br> 沒想到是這種理由,阿桃無語到了極點,原來貝什米特們不覺得她是精神有問題,所以把她送進去了嗎? 或者說,他們通過她在修道院的時間來希望她逐漸改變自己的信仰? 做什么春秋大夢吶。 “嘻嘻,但是我現在可以親你!”女人跳起來,攬著羅維諾的脖子,結結實實往他嘴上啃了一大口。 “干什么干什么!”青年渾身的電流都接通起來了,活像一只炸毛的貓。 “我餓啦,要吃飯?!?/br> “我去給你做,你歇著或者去酒窖給我找點酒,呃,算了,你去把杯子擦擦,喝葡萄汁吧?!?/br> 他挽了下袖子,進了別墅的廚房。 “如果你不介意吃芝士焗飯的話,我就削土豆了?”一想起土豆,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他用手掂著,仿佛手里的不是土豆,而是那倆個人的腦袋。 “沒事啊,狠狠吃土豆!把德/國所有土豆都吃光!”阿桃在那邊洗杯子,水嘩啦啦的流,把杯子洗了又洗,“一顆也不要給他們剩!” “好!”兩個人一拍掌,“叫他們因為饑餓而倒下!” “給?!?/br> “還有這個?!?/br> 熱氣騰騰的芝士焗飯香的把她的鼻子都快香掉了,配上可口酸甜的葡萄汁,女人滿眼放光,連話也沒有和他說,生怕嘴里空間空出來是對焗飯的不禮貌行為似的。 “十三分鐘……你的胃還好嗎?” “唔唔唔!”她咽掉最后一口,“看,光盤行動!” 盤子發光的都能映出羅維諾抽搐的嘴角了。 “還要嗎?” “不啦,”阿桃心滿意足,“我事先說好,我不會監聽軍用設備哦?” “嗯?!?/br> 對面的男人彎腰,從地面上提起來一個像是小提琴盒的東西,“這里面是槍/支?!?/br> “這個是監聽設備,”所謂的監聽設備也大概只有一個小手提箱小,“這是……” 桌子上整整齊齊排了一堆黑箱子,閃著神秘的光。 “喔,這里能聽到英/國國家廣播電臺么?” “你說的這個東西應該是短波收音機,”羅維諾打開一個箱子,“喏?!?/br> 收音機里,聽起來像是爵士樂的樂隊,正在演奏樂曲。 “之前我還在這里面聽到過比莉·荷莉,看起來英/國佬和美/國佬的關系很不錯啊,會相互播放他國音樂?!彼掳?。 “音樂應該是不分國界的?!?/br> “現在是戰爭年代,你要把這樣的話放出去說,你會被人打的,知道嗎?!?/br> 比莉·荷莉是當時美/國的爵士樂天后。 小姑娘在昆明和美/國人打交道的時候,他們就經常談論起這個天后。 “除了她是一個黑/人,其他沒有任何缺點?!币粋€狂熱粉絲說。 “是啊是啊?!?/br> “很不錯啊,”阿桃瞇起眼,“我在德/國的時候他們禁止我收聽,他們也不在我面前聽這個……” 為什么他們想斷絕她關于外界消息的一切來源呢。 “喔,”羅維諾說,“怕你跑了吧,看看這個,” 他擺弄著一個奇怪的東西,拉長天線。 “這個是發消息的,看起來有點像鋼琴是吧?” “嗯!” “想好你的代號了嗎?!鼻嗄昕粗樕系男θ?,陷入了迷茫。 “我嗎?我的話,X就好啦?!?/br> “ X是神秘的代號,它本身就代表神秘,而且看起來像是兩個人有很深的接觸不是嗎?” 她把手指放在發報機上,輕輕的撫摸。 “沒有人知道我是男性還是女性,他們只知道是一個叫X的人,會發射X光線!” 小姑娘比了一個奧特曼的X姿勢,“沒有人會記得我干了什么,雖然很寂寞,但是還是挺好的啊?!?/br> 像她這樣沒有名字的人,在戰/爭期間有很多。 也有直到現在,還有一大批解密檔案沒有解封過的名字。 “我來教你摩爾斯密碼,”羅維諾道,“既然你已經做好準備……那就來吧?!?/br> “如今在大西洋海域里游曳著一百艘∪艇,”他們襲擊盟軍護航團隊的效率之高,已經不能稱之為海戰,而是一場撲殺。 “照這個速度看來他們這個月大概能擊沉一百萬噸的航船,你可能不太明白,我這么說,假設一噸是一輛汽車的重量,美和加兩個大國跑到大西洋中間來,就是為了把這一百萬輛汽車砸在水里,就這還是在一個月的時間內?!?/br> “是密碼嗎?” “沒錯,盟/軍似乎已經攻破了意/大/利的C38m密碼,但是德/國人搞出來一套新密碼……” “噢,我知道,每個國家慣用的密碼代號都不太一樣,比如日/本,他們的密碼代號全部都是顏色?!卑⑻业?,“什么赤紅,橙黃之類的?!?/br> 羅維諾面無表情的問,“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日/本人用顏色來取名密碼系統的?” “咦……” “密碼系統一般是由一臺恩格尼瑪機完成的,常見的是帶有三個轉子的那種,現在,德/國人有了第四個了?!?/br> “一個出現了兩次的字母,不會被加密成兩個一樣的字母,直到再次回到初始狀態,整個循環才會重新開始,我們依靠的就是這種周期性循環的置換加密系統,這種恩格尼機一次循環的周期是17,576,也就是說直到加密完第17,576個字母后它才回到起源點重新開始?!?/br> “但是加上了第四個轉子之后,循環的時間應該是越長的吧?”她沒聽懂,云里霧里的。 “循環的周期已經到了456,976個字母?!?/br> “我的頭好暈……”小姑娘很虛弱,“羅尼,直接告訴我怎么發就好?!?/br> “給你密碼本?!彼壮鲆粋€小薄本。 “我……”剛準備工作的阿桃突然肚子疼,感覺小腹部被捅了千百把刀一樣。 “有血的味道,”青年嗅嗅,“你來生理期了?” “我……我好長時間……沒來了……” 她疼的滿頭大汗,被人抱到床上。 “所以會很厲害啊?!绷_維諾給她暖肚子,近距離接觸,一摸就發現了不對勁。 后背上有什么? “別看后面!” 但是完了。 邪惡的帝/國/鷹和他震驚又猙獰的臉對上了。 “他們……怎么敢……” 明明是一不小心被切到手都會讓他哄半天的小姑娘,在潔白無瑕的皮膚上被人刻了什么??! 這種東西,這種東西。 這種象征他們野心、不詳的圖案,為什么這么毫沒有羞恥心的盤踞在她的背上了! 不爽不爽不爽! 男人暴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不讓基爾伯特走,把他當著你的面,腦袋被我一腳踢爆,整個人切成片片才對,把他的眼睛挖出來給老子當下酒菜!” “我切過了!” 還得阿桃去哄。 “……你知道嗎?這么大面積的圖案……只能植皮了?!?/br> 小心翼翼的摩挲著后背,羅維諾說。 “每一個人都會看到你背上的圖案,” “疼不疼???” “疼啊,特別疼,要親親嘛!” “植皮還要經歷過一次……這樣的痛?!?/br> “那就多親親嘛?” 他哭了。 “為什么是你啊……” 青年泣不成聲。 “我憎恨我的無能,我很懦弱,我連怎么阻止費里西都做不到?!?/br> “沒關系……沒關系,你已經很棒啦!給你親親作為獎勵!” 她痛的想打滾,即使如此,還是給了羅維諾一個在眉心的吻。 ———— 一個男人走進了教堂。 他先是去圣壇前,單膝跪地的劃著十字,接著把拿到的蠟燭點燃,奉在基督的腳下。 “您……”一名神父注意到了他,對他一身黑的服飾感到了驚慌。 “請問,我可以用懺悔室嗎?” 他沙啞的聲音說,“請原諒我的一時興起,希望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懺悔?!?/br> “沒,請稍等片刻?!?/br> 費里西安諾的心情不太好,他試圖說服紅衣主教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為此還穿上了神父裝,對面的主教無論他說什么,都是回絕。 “在最需要我的時候看不到我,人們會難過的。主可沒有說在這種情況下要我退縮?!?/br> 老者笑道。 有人走進了教堂,煩心的青年從走廊出來,往下一眼就發現了銀發男人。 于是他攔住了想要去懺悔室的那位神父,決定親身上陣。 費里西從專用的小道走進懺悔室,再放下紅絲絨做的簾子。 基爾伯特來懺悔什么? 饒是在法/國,胖子那里和他見過兩面,青年還是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深厚的興趣,他是那種不惜一切代價會達到自己目標的人,即使這條路上血流成河也無所謂。 血腥、殘忍,暴虐。 簾子動了動,對面的人坐下來。 “祈求天父寬恕我的罪與墮落?!?/br> 基爾伯特自顧自的說,“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br> 懺悔者是看不到神父的臉的。 一道簾子把費里西和基爾伯特隔開。 “那個女人……”他閉著眼睛,回想小姑娘的模樣。 “是異教徒嗎?”神父用了溫存委婉的腔調,就像是在唱贊美詩。 “不,”男人道,“不是異教徒,她是無神論者?!?/br> 無神論者,比起異教徒的嚴重程度,對他們來說大多了。 “放在過去,你是要進宗/教審判所的,”神父唱頌道, “然后被活生生燒死?!?/br> “我不怕,”青年語氣低沉,“我對天父的愛,和對她的感情不沖突?!?/br> “倘若說,一定要上火刑架的話,我也心甘情愿,這是我的罪?!?/br> “即使我最后燒成了一攤廢墟,” “那顆證明我的心還是紅色的,會跳動?!?/br> “刑罰不會影響我的忠誠?!?/br> 基爾伯特睜開眼睛,從里面散發出來的光是那么的熾熱。 他看著紅絲絨簾子,由于說話時噴出的氣流,它在時不時的抖動著。 鮮紅的液體從那里流出來,成一團詭異的形狀,粘附于身上。 “我的手上沾滿了猩色,犯下來不可饒恕的罪孽,我是一定會去地獄的?!?/br> 似乎他殺過的人數不勝數。 基爾伯特站在尸體堆成的小山上,小山下是血流成河的情景。 要從山頂滑到山腳,還不知道需要幾天幾夜。 “但她是會上天堂的?!彼麍远ú灰傻南嘈?。 “這么一想……她是無神論者,我堅定的說她會去天堂,是在侮辱她?!?/br> 神父嗯了一下。 “但是沒關系,我會從地獄里面爬起來,” “帶著眾多人的怨恨、敵意,復仇,一點點去靠近她?!?/br> 哪怕是只剩下骨架,一只手,他也要打穿地獄,在地獄和天堂之間拼命奔跑。 從地獄爬出來是看不到天堂的。 天堂和地獄之間的距離是不能用普通路程概念來計算的。 用時間吧。 光年,是個好詞,哈? “當自責與愧疚占上風時,我曾想過放棄,但每次懺悔之后,都會情不自禁的向主禱告,將她賜予我?!?/br> “為什么愧疚?”費里問。 “我傷害了她?!?/br> “她的愛情屬于你嗎? “她將她的愛情分給了我,但這不夠,我想要她的全部?!?/br> 意/大/利人彎了下嘴角,拿過去放置在右手邊的鵝毛筆,在紙上寫著什么。 他每寫幾個字就要往墨水里蘸一下。 “愿主寬恕。懺悔就到此為止吧,我的孩子?!?/br> “阿門?!?/br> “阿門?!?/br> “拿著它?!?/br> 基爾伯特接過來。 正面是字跡漂亮的拉丁文:字在墻上。 背面是哥特體:伸冤在我,我必報應。 簾子被人拉上去,從小格里看,那里并沒有人。 ———— 他推開懺悔室的門,在胸前匆匆劃了個十字,就大步向教堂外走去。 “走了啊?!蹦克椭鶢柌厣狭送T诮烫瞄T口的車,費里西才走出來。 什么時候開始,教堂門口允許停車了? 心情復雜的費里西沒過多久,看見小姑娘拉著羅維諾,蹦蹦跳跳,向他揮手。 他一下子笑了,迎上去。 沒等跑過來,阿桃便大聲道:“這個細帶能揪嘛?” 費里西:…… 羅維諾:…… “放在過去,神父都是不能被人觸碰到的,”哥哥給了她一個狠狠的頭錘,“更不用說這種含有宗/教意義的系帶了?!?/br> 阿桃眨巴眨巴眼:“碰了會怎么樣?” “扔去城外的山林中喂狼?!睘榱瞬粐樆K?,他還沒有提出來,人是切成幾段的。 “啊啊啊啊啊啊??!可是我弄下來了!” 小女人大叫,“不能怪我啊,我輕輕一順它就下來了?!?/br> “啊啊啊啊啊也沒用?!?/br> “抓回去喂狼?!?/br> “啊啊啊啊啊別吃我!” 她真的去喂狼了。 然后費里看見了背上的紋身。 內心懊惱,早知道這樣,就把土豆佬關起來暴打幾頓,我還放他走了。 “要做嗎?” “做什么做!” “我會很溫柔的?!?/br> “那也不要!” 結果做著做著,兄弟倆都哭了。 女人哄了半天哄不好,看著他們都在抽噎。 只能把胸往他們嘴里塞,一邊一個,效果立竿見影。 “你……”吸著香甜的奶尖,哥哥問,“你在奶我們嗎?” “滾啊啊啊啊啊啊??!”這句話對她來說太羞恥了。 “不過,我們是狼,喂喂奶也沒什么?!?/br> “是嘛,我們是狼,你是母狼啊?!?/br> 他們舔了咬了還不知足,扯著脆弱敏感得不行的乳尖輕咬撕扯,“乳汁……乳汁……要甜甜的乳汁?!?/br> 兄弟倆的眼球全黏在了白嫩又紅腫的小乳上。 渴望獲得奶水席卷了全部的心智。 “走開啦?。?!” 試圖要把奶球從他們嘴里拔出來的阿桃又氣又急,“好痛的!” “給你舔舔嘛……我還要吃?!?/br> 被含在口中,用舌頭挑逗的奶球鼓脹到了極點。 “哇???!” “怎么哭了啊,咦,噴水了?” 作者俺:代號X,上篇番外有提到。 墻上的字,來自圣/經預言故事,預言巴比倫王國覆滅的文字。后人以“墻上的字”喻指“兇兆”或“災禍將臨的預兆?!?/br> 哥特體有特殊含義,直到20世紀,這種字體也還被用于書寫德/語,早期基/督教神甫與僧侶既講日耳曼語,也能夠讀說拉丁語,所以開始用稍加修飾的拉丁字母來書寫日耳曼語言。 1.18普普生日啦!所以加了普普戲份。 關于狼:還是羅馬城的故事,母狼哺育了一對兄弟,后來的哥哥建立了羅馬城。 “我們是狼”雙重含義:他們是狼的象征,小姑娘也是母狼,他們也是兄弟,她養著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