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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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你必須找到她?!?/br> 伊萬是這么在她耳邊輕聲說的。 之前還在聚會上抱怨為什么伊萬不來找她的阿桃,沒過了幾天就又被迫轉移到大白熊那邊去了。 “很高興你來,”在一片廢墟中的伊萬直起身來,周圍零零散散躺了一地的尸體,青年粗魯的用手套擦擦臉上濺上的血跡。 這里應該是剛剛經過一場巷戰,炮火味、硝煙味、血味沖到了鼻腔,讓人經不住打了一個大噴嚏,阿桃條件反射的一骨碌滾到一處殘垣斷壁,他動作很是不雅觀的爬到她身邊,凝視了一小會兒。 “你穿著布拉吉的樣子太好看了,”伊萬歪著頭,“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聽著小羊,我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br> 他一面說,一面開槍,毫不猶豫的殺死了一個想撲過來的納/粹士兵。 “什么?” “王說,在我這里有一個很重要的將領的女兒……”他語速飛快,“她失蹤了,我明明把她安排到莫/斯/科附近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系統提示:您有新的任務查收。] 這個時候大家都喜歡把自己的兒女送到蘇/聯接受教育,可能是為了躲避戰亂,可誰知道,日/本侵略了中/國沒過幾年,德/國也侵略了蘇/聯。 “大概是在這個位置,”男人掏出來一個紙片,肯定小姑娘看清楚之后就把它燒掉,“她是四/川人,叫英子,說話的口音很好記——” “我知道了?!卑⑻尹c點頭,沒說什么。 “給你這個,應該會有人幫助你的,”伊萬從衣兜里掏一個有體溫的東西,“你的紅十字會勛章會有用的,記住,不要在別人面前暴露你的不一樣,不要說標準的柏/林口音的德/語?!?/br> “我不能給你我的手槍,你需要自己找武器?!彼^續說,摸摸她的腦袋。 “好的,”阿桃一一應了,把那東西塞進口袋里,隨便從空間里扒了雙厚靴子穿上。 “去吧,”兩個人短暫交換了一個混著沙子、烈風、痛楚、泛著血腥味的吻。 “我給你吸引注意力,你從這邊跑?!币寥f站起身來,把身影完全暴露在德/軍的注意下。 少女頭也不回的,朝反方向逃跑了。 子彈嗖嗖的穿過旁邊的空氣,仿佛是索命鬼發出的桀桀笑聲。 她不顧一切的,用極了全身力氣,拼命跑。 德/國人像蝗蟲一樣席卷她可以看到的一切,啃噬完全部,土地被蹂躪,食物被搶走,老弱病殘被視為取笑的對象。 他們可以微笑著,燒掉所有的東西。 包括在里面扭動身體,掙扎哭嚎的人。 可以微笑著砸斷一個人全部的牙齒,把口琴塞進去。 俄/國人被視為清掃的對象,那么他們就是蟲子,就不是人了。 小姑娘不止一次的看見精蟲上腦的男人抓住一個女性在強jian她。 他完全沒有在意,這是在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 周圍有人在起哄。 他甚至享受那個人的絕望表情。 惡魔。 法西斯分子們是惡魔。 有些人吹著口哨,命令狼犬將那個女人撕成碎片。 不過在那之前,女人需要滿足他的生理需求。 阿桃還看見過,他們將死去的女兵掛在樹上,赤條條的將人脫光示眾,強迫被俘虜的過路的蘇/軍士兵抬頭去看她。 不看,直接一個子彈。 他們還在琢磨怎么拔下皮來。 完整的皮。 他們還讓狼狗和斯/拉/夫人性交,不論男女。 這樣的場景,每時每刻都在這里上演,同時遙遠的東方也每天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阿桃每天都想吐,這些人每天都在刷新她的心里下限。 她一路跑,跑過了莫/斯/科,接頭的人告訴她,那個姑娘被送到白/俄/羅/斯去了。 她就只能認命的繼續朝西跑。 少女一路上風餐露宿,因為有一次在百姓家借住不小心說了一句不該說的夢話之后就被和藹可親的大媽趕出門去,她就不去居民家住了。 所以那些男人是怎么控制自己的夢話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也沒說啥,就是用德/語說了一句蛋糕好吃而已。 但是在驚慌失措的大媽眼里看來,會說德/語,那就是德/國人,還好她跑得快,要不然早就被人抓起來,扭送到政委那邊去了。 “這姑娘怎么一路向西啊,我往西,她也往西?!”艱難的咽了一口面包,阿桃看著系統地圖顯示出來的小點更崩潰了。 這再往西,就已經出了蘇/聯了。 應該不是她主動想去的,大概是被迫讓人送過去的。 至于怎么送的嘛…… 她喝了口水,耳朵豎立起來,大地傳來一陣隆隆的聲音,似乎可以把土地耕破一樣。 大概是德/國人要來了,動靜這么大的,應該是摩托兵沒錯。 根據系統地圖,附近也有一小股蘇/軍。 是想辦法引開他們呢,還是怎么著? 萬一蘇/軍人家就是用來進攻的,那這一引,這不就是浪費軍事目標了嗎? 她仔細思考了一下,準備繞遠路。 結果沒繞遠路多久,震耳欲聾的烏拉聲,帶著一種不可抵擋的氣勢從后面響起。他們雖然正面朝著敵人沖鋒,勇氣可嘉,但這樣的做法,就是讓他們在德/軍機槍的掃射下迅速倒下,猶如一大片被同時割下的野草。敵人各排各班的機槍組,熟練地cao縱著輕重型機槍,將這群敵人通通放倒在一二百米的距離外。 阿桃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德/軍士兵非常習慣的用火焰噴射器把一個個人燒成焦炭。 接著一發炮彈襲來,那個背上背著裝置的男人便毫不猶豫的炸成了一團火球。 嗅到那股蛋白質燒焦味道之后,她真的忍不住吐了。 然而,就是這么一吐,只不過耽擱了幾分鐘不到,一群德/軍就把她包圍了。 “嘿!這里有個小姑娘!”有個人用德/語大喊。 “小心,可能是jian細!” “先生們——”阿桃無奈的舉起手來,用流利的德/語說:“我沒有惡意?!?/br> “小姐會說德/語!”幾個圍著她的人稍微放松了些,但是還是把槍口對準了她。 “你是怎么會說德/語的?看起來好像也不是蘇/聯人?!?/br> “我從中/國來的?!?/br> 小姑娘沒有說自己是干什么的,非常淡定的看著他們。 “叫她過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大喊,他正在背著手,在成群倒下的蘇/軍旁邊說著什么。 少女就被人押住過去了。 腦袋上頂一個槍的滋味真不好受。 原本站在一具尸體旁的另一名士兵伸手把那名蘇/軍的鋼盔摘下來,底下有什么東西滑落,經過再一次地仔細辨認,德/國人這才發現,這個滿面血污的蘇/軍,竟然是個女人!她非常年輕,二十歲出頭。 這個死去的蘇/軍女兵穿著一條長褲,在外面還穿著一條灰色的裙子。但除此之外,她身上的打扮和裝備,和普通的蘇/軍男性士兵,沒有任何區別。 “我們……殺的,都是女人……”站在軍官身邊那個臉上還長著雀斑的年輕士兵, 他仿佛要求助一般,看向站在不遠處默默盯著那些蘇/軍女兵尸體的同伴,又看看長官他們,那神情充滿了彷徨。 誰都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這個長官看起來也就是個上尉,叁十歲左右,他被問的不耐煩了,“新兵蛋子,我怎么會知道,你他媽去問斯大林,去問他,為什么讓女人來前線!” “那么,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拿槍頂住她腦袋的士兵問,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罪大惡極的蘇/聯上層迷惑了所有人,他們躲在女人背后,命令女人上前線,那群蘇/軍男人呢?!他們呢?!” “被你們殺完了?!卑⑻移届o的說。她看向那群姑娘,眼神中滑過一絲痛苦。 她們的年齡和她一般大啊。 “你胡說什么,怎么會被我們殺光,蘇/聯那么多人呢!”他脖子上脹起青筋。 “可是這就是事實,即使你們無論說什么,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是你們,逼著她們上前線的?!?/br> “你!” 阿桃一眼就通過他們的黑色軍裝辨認出來,這群人是SS。 她碰上的還可能是SS里面戰斗力不小的一支隊伍,因為SS里面的精銳部分本來就不多,SS一共叁十八個師,精銳就叁個師,骷髏帝國維京,他們身體素質極高的同時,精神能力也比較出色。 換句話來說,這些人對帝國的忠誠度也很高,看這個長官也像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她干脆賭一把。 賭他不會隨便殺人。 即使有叁成的可能性失敗。 這群家伙應該想不到,到后面,他們的姑娘們也要去當兵了。 一個拳頭高高的落下來,帶著凌厲的風聲。 阿桃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先住手,”軍官喝止住了士兵,“你在這里是干什么的?” “我當翻譯的?!?/br> “什么?” “就是雙方互相交流語言的,”她說,“你們抓我也沒用,軍/隊不需要一個拖后腿的女人?!?/br> “你說的沒錯,”軍官點點頭,“你的德/語聽起來還可以,口音有點重,從漢堡學來的?” 她選擇漢堡口音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城市的華人多。 倒不如說,五成全在那里。 “是啊?!卑⑻屹澩?,“你們要殺要剮隨便?!?/br> “你是共產黨成員?” “我不是?!?/br> “那……” “我是共青團員?!毙」媚镞肿煨?。 “那不好意思了,”軍官緩和的表情頓時冷硬,“我們要把你送到該送的地方去?!?/br> “好哦?!彼UQ?,非常配合的蹲在了俘虜的隊伍里,和幾個蘇/軍會和。 還和軍官說了個danke。 按理來說,這個團員身份還不值得德/國人大干動戈得送她去那邊。 但是這個軍官是真好心啊。 相當于搭了順風車。 然后阿桃就被帶到了一個交通要塞的地方。 俘虜的隊伍排成了長隊,望不到頭。 “有猶太血統,是共/產/黨人的話,站出來!”一個帶著袖章的士兵重復著幾句干巴的俄/語,大聲叫喊。 本來跟在她前面的士兵默默抬起頭,“我是政委?!?/br> “好!”佩服他的勇氣似的,那人把他拖出隊伍,沒說什么,沒有折磨他,直接一槍。 槍聲響了,他倒在灰塵里。 阿桃在內心給他默念了幾遍祈禱詞。 德/國人趕牛一樣,搜了身,將她塞進了火車里。 火車上人很多,和沙丁魚罐頭般的擠。 除了士兵,還有婦女兒童,孩子們就這樣在車廂里面一個貼一個,等車廂被塞得滿滿的,里邊的人連挪動身體的位置都沒了時,德/軍這才將車門拉上。 火車緩緩開動了。 她瞄了一眼地圖,發現是向西走就放下了心。 因為不能下車上廁所,所以有些人就在車廂里尿了、拉了,還不到一天的時間,車廂里就惡臭難聞。有人在哭,有人在大聲破罵,可無論怎么的,這個載著他們的悶罐火車兩個小時停一次,就這樣連續行駛了兩天。 “好餓?!毙」媚锩亲?,反正她也餓不死,倒是有人暈過去過。 她努力去救,結果火車??繒r,站在車廂門口的士兵一把把人拖了出來,直接扔到了原野里。 “你干嘛!”她用德/語怒吼。 “救不了了,就丟下去了?!彼麘?。 “什么?”阿桃不可思議的反問。 “車廂里還有身體不好的么?反正到了那邊也會被刪選掉,我這是幫他們?!?/br> “你在說什么?” “女士,祝你,你們,”士兵改口,“好運?!?/br> “你會說德/語?”火車重新開動,車廂里的人都在爭先恐后地問,問的最多的問題是:我們要去哪里? 還有:他們要干什么? 她無法回答。 “你們誰還有水?一個姑娘發燒了?!币粋€蘇/軍問。 大家適當的給他還有那姑娘騰開了位置。 “我有?!?/br> 阿桃擠過去,給了他一個小水壺。 這是她的寶貝,好不容易才存到現在的,那站崗的士兵破天荒的把他的水壺里面的水給了她一部分。 她才不信是這人動了惻隱之心。 “你不是蘇/聯人吧?!碧K軍給她一點一點喂水。 “是啊?!?/br> “那么是中/國人?” “是啊?!彼斐姓J。 “你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是勝利,父母還在祖國等你回家?!?/br> “嗯?!?/br> 他頓了頓,又說,“我告訴你吧,”他把聲音壓到極低,風一吹就散了,“我們把俘虜的德/軍會押到……類似古拉格的地方?!?/br> 這個男人對于古拉格這個名字有種深深的忌憚。 “俘虜營?” “差不多吧,他們應該也要把我們送到這種地方去?!彼磺?。 “可是,這么多婦女和兒童也要過去……我們過去也就算了,這是為什么?” “你知道古拉格?” 一般人在這個時候是不會知道這個特殊名字的。 “家里人有人進去過?!?/br> “這樣啊?!?/br> “他不行了!”一群人圍著一個口吐白沫的蘇/軍,這個人被打的很慘,身上竟然沒有一個好rou。 “救不了了?!?/br> “我們給他點什么吧,”一名婦女提議,很快,他的身上放滿了花花綠綠的東西:絲巾,發繩,手帕。 全是女性用品。 還有孩子們的糖果和幾朵不知名的花。 他勉強睜了下眼睛,頭一歪。 旁邊的戰友給他畫了一個十字,摘下十字架項鏈塞到他手里。 那手已經握不住了,他便用了非常大的力氣扳。 火車長嘯了幾聲,又是一樣的流程:德/軍進來,把明顯不行的人、死人丟出去。 那位士兵被拖下去了,飾品、糖、花沒有一個留在他身上的。 只有手里,亮著光芒的十字架陪著他。 “我們害怕瘟疫?!卑⑻覇栂乱粋€士兵時,他是這么回答的。 好在剛才那位姑娘恢復了正常。 阿桃不能動用系統的能力,她不可以放血,這群人眼光非常尖,有血腥味會馬上讓人發現的,起死回生的能力不能用在這里。 而她深知,自己是救不完所有人的。 “……到底多會到啊?!?/br> 和她聊天的蘇/軍喃喃。 永遠也不要到。 盡管少女這么期盼著,火車還是停下了。 這次的士兵上來就吆喝著,趕他們下去。 “到目的地了?” 男人和女人分開,他們上了另一列繼續往前走。 而女人,兒童留在了原地。 小姑娘東張西望的看著熟悉的德/語字母。 “看什么看!” 士兵踹了她一腳。 “不好意思啊?!彼樣?。 “……”那邊的路德維希有了感應,他看向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基爾伯特。 基爾伯特抱胸,閉著眼睛在小憩。 “她來了?!?/br> “哦。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br> “去看看?” “再說吧?!?/br> 作者俺:劇情是過渡章,就寫了。 是中秋。 可能會有小小小番外。 早上夢到的亞瑟在其他人面前沒有哭。 他只是機械般的一個人站著。 眾人從他旁邊走過,他只是垂著頭站著,頭發遮住了眼睛。 在光暈中站著。 馬修轉頭瞟了亞瑟一下,馬修也是忠誠的女王派。 阿爾弗雷德拉著馬修、弗朗西斯走遠了,他們剛獻完花回來,應該是百合。 王耀不在,不過老王今天早上夢里也是一身黑西裝。 我靜靜的在一邊等亞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家商量各種各樣的的事項,要籌辦好多好多東西。 亞瑟只是站在那里。 沒有動過。 他知道面前的這扇門背后是什么。 他剛從里面出來。 像一個衛兵一樣忠誠的站著。 不知道為什么,有幾只柯基跑了過來,我把一只抱在懷里。 它轉頭去看亞瑟。 亞瑟還在那里,被時間凝固住了。 “哎,狗狗——”見有柯基去咬他的褲腳,我忍不住喊出聲。 這句話終于驚醒了他。 奇怪的是,亞瑟的表情沒有悲怮,甚至帶了茫然,彷佛剛從自我世界中脫離,他緩慢地眨眨眼睛,感覺整個人呈現出來的是一片空白。 “是你啊……我去找查爾斯?!彼粫f話了一樣,語序顛叁倒四的。 “好?!蔽冶е禄?,舉起狗爪朝他揮揮爪子。 亞瑟勉強的走了一步,差點摔倒。 我跟著他,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 結果亞瑟被人勸回來了。 他們說柯克蘭需要休息,說他不吃飯好長時間了。 我按著他坐在了沙發上,給他拿了毯子、小食,清粥。 他擺手說吃不下。 我就舞勺子:吃不吃?別逼我把你的嘴巴撬開。 他就喝了點。 然后招手讓我回去。 我過去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他道。 “是啊?!?/br> “可是為什么我還是這么傷心呢?” “因為你一直陪著女王啊,亞瑟?!?/br> “但是那一天終于來臨了?!?/br> “沒辦法的事,這是人都逃不過的?!?/br> “女王的柯基,每一只我都記住名字?!?/br> “女王很喜歡你?!?/br> 亞瑟低聲說了好多好多,都是小事,似乎在安慰他,“我哭不出來?!?/br> 我摸摸他的頭,感覺他今天特別溫柔,“那就不哭了?!?/br> “我也是想到小事,意識到之后才想哭的?!?/br> 然后我們就聊了一些女王的事,比如我夢里給女王遛柯基,亞瑟也要遛,結果我總是比他受到狗狗的喜歡。 女王在二/戰時的表現,真的是英倫之花,她騎在馬背上的樣子我記憶猶新。 他還嘲笑我,是“your majesty”而不是 “my majesty.” 說著說著,亞瑟的眼淚快落了。 那片綠色的森林起了茫茫水霧。 我就劃了個十字給他,“天佑女王?!?/br> “God save racious Queen.” 他的眼淚終于下來了。 一開始只是哭泣,后來是嚎啕。 然后就泣不成聲問我為什么人要死,他說他個人方面只有我了,哭得撕心裂肺,像個孩子。 這些問題我一個也回答不了。 我只能說:“睡吧,亞瑟?!?/br> 他就睡。 睡夢里還皺著眉頭。 我就把眉頭撫平,他嘟囔了一句,睡得恬靜。 我恍惚中記得,亞瑟上次哭得那么慘,是在二/戰。倫敦大轟炸之后,他說他好痛啊,這是他的報應么? 我無言的看了他一眼,給他打了一針嗎/啡。 前半年夢見過女王身體不好了,需要亞瑟扶了都,我夢里的女王性格非常堅強,能不用拐杖,自己走就絕對不會用拐的。 女王還挺喜歡我的,亞瑟說她要給我個東西還是啥,大概就是說她的兒女都不太行,紅寶石戒指。 是她想給她中意的兒媳,或者孫媳婦,反正亞瑟就說是見家長了。 而且女王還特別和藹可親的拍了拍我的手。 因為我經常在夢里竄來竄去,就相當于我和亞瑟就是陪著她,她說雖然我跟亞瑟經常吵架,但是感情還是可以的。 我那個時候還替女王溜過柯基呢。 女王要我保證,我會一直陪著亞瑟。 我說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