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他咬我
書迷正在閱讀:逢冬候雪來(兄妹 1v1 )、愚蠢的你(ABO,先婚后愛)、血色回響【人外NPH】、密拉維亞之眼、織籠(1v1強取豪奪)、萬小姐的手記 (1v3)、彩云易散(職場 NP H)、槲寄生(公媳 H)、應召男菩薩 (1V1) H、藍綠之間
費里西在花園里發呆,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只有綠色在茁壯生長的花園,期間爭奇斗艷的鮮花,現在已經齊刷刷的變成了一片灌木叢。 啊對了,現在還沒有到春季呢,他之前把花種子種下,它們啃食著土地的養分為生,種子們應該還沒有破殼出來吧? 他很閑,非常閑,自從把瓦爾加斯的一大部分軍火上交給了政/府之后,他就沒事干了,每天就是待在宅子里畫畫,做飯,看書。 必要的時候出去管一下家族內務和交接軍火之類的。 可是好無聊啊。 青年無聊起來了,之前有事干的時候,總是感覺時間是過得那么的快,嗖地就跑走了。 現在反而感覺到時間在他的周圍停滯不前,連天上剛剛飄過去的那朵云彩也在暗地里嘲笑他。 嘿,費里,你動起來!你看我都在動呢! 可是他不想動。 動起來也沒有意思,只會白白的消耗他的體力。 要是他可以去找小桃子就好了,可是他又放不下這邊的事務,短期出個門還好,要是長期不在家族地盤的話,誰知道又會發生什么事。 小桃子。 費里吸了吸鼻子,有些傷感,她和貝什米特們混在一起的話,下場估計沒有好果子吃。 那些人總是會被清算的,不管是被什么人清算,她也會受累、受苦,甚至…… 他不敢也不能去想了。 如果哥哥在就好了,起碼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呢。 “嘔!” 噗通幾聲,他聽見了異樣的動靜,他警惕起來,把槍上膛。 想暗殺他的人多了去了,本國人,外國人,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家伙。 “老子……”和他面容相似的青年一臉痛苦的坐在附近的地上,“救命,我的腦子里怎么響起了《圣母經》?天吶!” “嘔!”一個小人影從他們之間躥過去,目標直沖向房子外面的蓄水池,這個水池是用來方便接水管給花園里的花澆水的,平常不太用。 “哎?” “哎哎?” “哎哎哎???”弟弟仿佛被蜜蜂蟄到了一樣蹦起來,顧不上書本被砸在了地上,叁步并作兩步,跑了過去。 “笨蛋弟弟,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把老子扶起來……它已經唱到第二節了!”羅維諾抓著空氣,“媽的,還好我被綁去的是陸軍,要是去空軍的話,我天天就得承受到這種顛來倒去的滋味?!?/br> “哥?”費里輕聲問,表情里面帶了一絲小心翼翼。 “快點!別等老子踹你!” “哦哦哦!” 費里把羅維諾扶起來,馬上就去找小姑娘。 “嘔!”阿桃還在吐,肚子里就像被塞進了一塊兒布滿著污垢的抹布,還是陳年老舊不洗的那種,天知道這次的空間轉移的后遺癥為什么這么嚴重,整個大腦像被鉤子鉤住一樣,痛的要死,她已經快失去了站立感,感覺藍天跟土地在自己身旁直轉動,一會兒在天上的是土地,一會兒在地下的是藍天。 “你還好嗎?”他咽了一口唾沫,輕輕地喚道。 “嘔!”顧不上說話,胃里一片翻江倒海,小姑娘朝他直擺手,一張口的話全被嘔吐物塞住了結實。 少女用手打開水龍頭,順著激流直下的水聲,吐的更歡快了。 水流已經開到了最大,如果不是這樣,下水口早就被堵住了。 “她吐得好嚴重啊?!辟M里西用一種溫柔的力道拍著她的背。 “是啊?!滨怎咱勠勛哌^來的青年道,“傻子,別吐了,你再吐,吐出來的也只有清水了……” 她的臉像紙片一樣白,但是唇瓣卻如同蒸熟的蝦一樣紅,身體在微風中發著抖,吐得稀里嘩啦,別人一看這場面就難受。 “不會是孕吐?” 正當弟弟異想天開的提出一個想法時,他便狠狠地迎來了哥哥的一記頭槌。 “你說是瘧疾都比這個強!” “咳咳咳——”小姑娘差點沒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 “我去倒水!” 見狀不妙的弟弟馬上就跑了。 “好點了?” 用手背抹去最后一點痕跡,阿桃眼神呆滯,任憑身體滑落在了地上。 難道是自己多帶了一個人的緣故? “傻子?” 羅維諾急了,這家伙本來就蠢,可別真的變成傻子了。 “喂!” “看看我!” 在她面前揮了半天手,看見瞳孔還是沒有變化的羅維諾伸出手來,用力地按在了她之前因為被人挾持而流血的傷口上。 脖頸上的傷口剛結痂不久,被他這么一弄,開始崩裂。 “疼!你干嘛呀!”一個甩手甩開了他的手,阿桃這才回過神來,氣惱到直蹬腿:“好不容易才結痂的!” “我給你舔舔……” “不要,你還沒漱口!” “漱過了,就在你剛才沒注意的時候?!?/br> 他附上身去,唇瓣吮吸著白晳皮膚上流出的血珠。 是血的味道,暖和又誘人,眼眸深處閃過了幾絲瘋狂和欲念,青年把她的血咽到肚子里,如同基督教徒端起圣餐時的酒杯,一口把杯子里的葡萄酒咽下肚去一樣的狂熱。 酒倒出,預表著主的血為我們罪人而流。 主啊,我有罪。 原諒我,主。 他想把那動脈撕咬開,仰著喉嚨在脖頸邊盡情地暢飲血色的液體。 哪怕是臟了臉也不介意,畢竟這是她的血。 羅維諾喘了口氣,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把自己的邪念壓了下去,傷口不再流血,他依然固執地用舌舔著那塊肌膚,一下一下的。 “吸血鬼?。?!” “嗚哇——”等費里西端著水杯回來時,就看到小哭包被人壓在身下,哭哭噎噎。 “羅尼他咬我!” “沒什么,”青年直起腰來,嘴唇上還帶著幾分妖艷的血跡,“給她消一下毒,” “費佳!”小兔子連滾帶跑的躲在弟弟身后,探出個頭來,“他欺負我!” “哥哥——”弟弟拖長了聲調,把溫水推給了小姑娘,“別欺負小桃子?!?/br> “老子沒欺負!”他摸著她的頭,細心安慰著,那傻子抱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著,嫣紅的唇瓣上沾了水,亮晶晶的水,漂亮的水,仰起頭來向他笑。 羅維諾發覺自己的身體很是不對勁,他甚至嫉妒起自家弟弟來了,有幾個畫面在他的腦海一閃而過,這些畫面好像是他的記憶。 一個場景是小時候的他很挑食,然后每當自己撅著嘴巴不想吃飯時,非得要求那姑娘親手給他做或者是她在場時才張口吃飯,明明這姑娘沒有多好看的臉蛋,還是帶著寵溺的笑容;盡管弟弟在一邊皺著眉頭,笨蛋弟弟肯定暗地里覺得他還是和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脾氣驕縱的孩子沒什么兩樣,他沒有別的要求,只需要看見她在,他才盯著那薄薄的唇瓣,低下頭去。 還有一個場景是他和費里在那邊畫畫,爺爺更喜歡費里西,不僅是他嘴巴甜,還會唱歌、畫畫,而他的畫技不行,脾氣也大,沒畫了幾下就想摔畫筆,不只是因為畫畫的問題,大概也在氣自己吧,周圍便響起了道熟悉的女聲:“羅尼?” 她披著披肩,在他的身旁俯下來:“不要浪費,這么好的顏料和畫具……你比我有天賦多啦,我現在還只會一點點素描呢?!?/br> 好聞的、泛著檸檬味道的手把他的右手放在了畫筆上,“再試試吧,不用著急,我在這里看著你們,慢慢來?!?/br> 于是小豆丁羅維諾咳嗽了一聲,裝模作樣的要獎勵。 “一口親親?”她歪著頭。 “老子不要了,你就在這里等著我的大作吧!”臉皮薄的小家伙馬上反駁。 “jiejie!哥哥不要,我要!”旁邊的小豆丁費里西馬上說,“他不要的話,我可以要雙倍的親親么?” “費里西安諾!” “羅尼——要喝水嘛?”相談甚歡的兩個人不知道羅維諾內心發生了什么事,暗地里打了多少次心理戰,阿桃把另一個杯子送過去,“你也喝點水——” “我要你喝過的這個?!鼻嗄昕粗?。 “好呀?!?/br> ———— “所以你們……”費里下了廚,熱氣騰騰的意面剛剛裝在盤子里沒多久,就被狼吞虎咽的兩個人一掃而空。 他們就像好幾年沒吃過飽飯的饑民一樣餓,眼神直冒綠光,大白天的還有點瘆人,吃完了還將叉子一拍:“再給老子來點!” “好好好,慢點吃……吃太多對你們身體不好哦?” “嗚嗚!”阿桃被美妙的食物刺激到想流淚,鬼知道她在蘇/聯那邊待的是什么生活,不是說俄/餐不好吃,是翻來覆去只有那幾個花樣。 扳著指頭,根本數不了幾個主食出來。 “所以軍隊那邊——” “老子不干了!”羅維諾只顧吃,吃了整整一盤半以后才吐了口氣,似乎這才想起來他身上的軍裝是干什么玩意兒使的,青年放下了刀叉,直接把自己的肩章、胸牌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丟到了垃圾桶里。 “不干了?!”費里西安諾大驚失色。 “嗯,就是這樣啊?!?/br> “我升華了?!背燥柡茸愕男」媚飸醒笱蟮刈谝巫由厦?,“啊,意面,啊,這是面!”她用一種詠嘆調的語氣說,“我再也不用吃那些看上去很寡淡!聞上去也很寡淡的面條了!” “去他們的大餅!胡姆斯還有黏糊糊的米飯!”羅維諾附和。 “這樣……不好吧?” 氣氛一時間凝固了。 察覺到說錯了話的費里西低下頭來,蜜糖似的眼睛里跳動著不安的光芒。 “費佳,你在擔心什么?”少女跳下椅子,湊到跟前:“不用擔心哦,可能一個人的力量起不到什么用,但是大家的力量加起來,可以撼動的?!?/br> “你是不是和憲/兵隊的人走得太近了?”哥哥沉聲說。 “不不……”他怯懦著,“我只是擔心,我們要面對的是國/家機器?!?/br> 羅維諾撫住了額頭:“笨蛋,我當然知道!但就是那樣又如何?” “我們會怕他們么?” “費佳?!彼揭曋嗄甑难凵?,語氣非常堅定,“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糟糕,費佳,辛苦你了,”小姑娘把他的頭放在懷里,摸著頭發,“我知道你們付出了多少,你們肩上的擔子擔的是什么東西,你們本來不愿意的不是么?你們體內沸騰的,是狼的血性,狼的兇狠,狼的狡猾……” “我……”費里西忍不住抽噎,“我很害怕,這里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我每天咬牙堅持,我每天晚上都在失眠,想著你們……” “好了,費佳,你需要休息,去休息吧,我們都在這里,我們不會走的?!?/br> “好?!?/br> 費里西順從地上了樓,用殷切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 “我去洗盤子?!绷_維諾知趣的走開了。 “噗,費佳?!卑⑻覡恐?,把他領到房間內,看到他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他并沒有脫衣服,而這兩個人之前是喜歡裸睡的。 “睡吧?!?/br> 她坐在床邊,給了一個親吻,額頭上的吻,觸若即離。 “唔?!彼吆?。 “啊呀,這么愛撒嬌?”把一只手伸到他手上,兩個人雙手交握,大手包容著她的小手,費里西心滿意足的陷入了睡眠。 “睡著了?”半晌過后,哥哥走了進來。 “嗯?!鄙倥D難的用剩下的一只手翻著《茶花女》,“看著黑眼圈重的呀,《瑪儂·萊斯特》這本書,好看嗎?” “瑪儂死在荒涼的沙漠里,陪伴她的是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敻覃愄刂钡阶詈笠豢桃矝]有等來阿爾芒,她痛苦又孤獨地死在自己那張奢華的大床上?!?/br> “那本《瑪儂·萊斯科》,書扉上赫然寫著:瑪儂對瑪格麗特的慚愧——阿爾芒.迪瓦諾留?!彼钢鴷旧系男∽?。 “他不需要慚愧,他根本就不愛瑪格麗特,真正愛過的人,往往不會有愧疚和虧欠,因為一切都是心甘情愿?!鼻嗄晷α艘宦?。 “這話說的,我把你們PUA了一樣?!?/br> 為了防止驚醒他,兩個人全程都是用氣聲說話,嘴巴貼著耳朵,她感覺費里西陷入了熟睡,就試圖把手抽出來。 “不?!?/br> 睡眠中的男人皺著眉毛,力度加大了些,她的手又被抓了過去。 “哎呀?!?/br> 她干脆翻身上床,下一秒,青年開始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人了,試圖將人死死的按在懷里。 “費佳……我呼吸不過來了?!彼г?。 他哼了一聲,黏的更緊了,頭發癢癢的掃著下巴。 “費佳……” “呀,別咬我!”不滿有人打擾他美夢一樣,費里西直接一口啃上去,然后把臉埋在那對心愛的奶球里,呼了口氣。 “疼……” “羅尼,他咬我!你快管管他!” 小姑娘細聲細氣地告狀,眼神迷蒙。 “好啊?!绷_維諾點點頭,掀開被子。 “在床上打一架,就行了?!彼f。 作者俺:下章 比較簡短的車。圣餐是……呃……反正我感覺很那啥的東西。 最近寫了羅維諾嘛,就老是能夢見小豆丁,文里兩個情節是中午剛夢見的,中午還夢見他非要拉著我上馬,他自己上去了,自己一個人在那邊玩的很開心,然后我不會控制馬。 就我們倆,雖然是一個馬,我就開始害怕了,我就想哭,好在是費里西看見了,然后就讓馬停下來我就一邊哭一邊下去,據說我哭著的畫面給他當時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很嚴重的打擊……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給他造成巨大的心理打擊,我好像還夢見露露了,說是有什么值得懷疑的人,然后好像要根據什么不在場證明判斷什么的,一群人在那邊商量,我就準備想走,然后露露就過來,他朝我伸手不知道說了什么,我就看見他的指尖還是鞋底上粘了一點那個痕跡,搞了半天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他是想偷/窺我,還是一個變/態的跟/蹤狂來著,這群男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