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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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座日式宅子占地面積很大,小姑娘跟在他們后面走啊走,她一開始是本來想自己在腦海里構思個地圖的,但是發現太過于復雜之后就放棄了。 然后,就被帶到了一個寬大的廣室之內。 她把袖口上的紐扣緊了緊,一聲不吭的盯著對面的老人,老人很明顯地看出年齡比較大了,時間所屬的皺紋爬滿了他的臉上。 他笑了笑,瞇起眼睛的樣子像一只狡猾的狐貍在盤算著什么,“小友來的好快,來跟老夫下盤棋怎么樣?” “小友會棋吧?” 阿桃遲遲疑疑點了點頭想起了自家不知道被放在哪個角落里的五子棋,好長時間沒用了,上面估計早就布滿了灰塵與污垢。 “好?!崩先藨?。 他隨即又跟旁邊的侍從說,“給兩位少爺上茶?!?/br> 少爺?啊,大概是菊的爺爺之類的?要么就是爺爺的管家? “咳,是'我'名義上的爺爺,”本田菊攏了攏長長的袖子,趁著咳嗽捂嘴的功夫,傳音說。 “您請我來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這種目的嗎?”打死她都不相信,他們費了這么大功夫?讓她來這里竟然是為了下一局棋? “誒呀,小姑娘別這么冷漠嘛,”他擺了擺手,“光下棋也沒意思,要不咱設個賭局?” “賭注呢?”阿桃把腰板挺得直直的,還好慶幸自己學了一點點日語,能聽懂這樣的對話是沒啥問題的,要不然讓別人翻譯總感覺有點。。。 而且鬼知道那個翻譯靠不靠譜。 “啊,”老人一指旁邊站著的兩位無所事事的男人,“大孫子可不能給你,小孫子怎么樣?” 本田菊的身形微微動了一下,他沖她稍稍搖了搖頭。 意思是讓我不要這么輕易的進陷阱嗎? 她的腦袋飛快的轉了起來,仔細思考如何權衡利弊之后,小姑娘應道,“棋是什么棋?” “圍棋?!彼牧伺氖?,讓人擺上一副矮幾來。木質的矮幾正中心放的就是圍棋的棋盤。 “哦?我還以為你要我跟你比將棋呢?!卑⑻液敛豢蜌獾拈_口,“能給我來把椅子嗎?我不能跪坐那么長時間,腿會麻的?!?/br> “哦,行。比將棋那可不行啊,萬一你輸了哭天喊地怎么辦?”老人有點詫異的看了她幾眼。畢竟將棋可是本國獨有的,這小姑娘這么說是想什么呢? “您未必考慮的有點過多,”她冷冷道,“有這時間考慮這種的功夫,為什么不問一下你的小孫子愿不愿意當賭注呢?”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有趣。小姑娘一一” “我有名字的?!卑⑻叶⒅难劬?,“跟別人說話的時候先報上名字是最基本的禮貌吧?” “按照長幼尊卑,你不應該先向我報名字嗎?” “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我來你家的時候不應該你先報名字嗎?”小姑娘懟了回去。 老人詫異極了,估計沒有想到她能用這種語氣跟他講話,“哦,我是本田松,” “您好,我是姚桃桃?!闭眠@個時候椅子被搬上來了,矮幾也被人撤了下去換成了大桌,但是一個大桌子上擺著一個敦厚敦厚的棋牌,怎么看就有點奇怪。她彬彬有禮說,“您先坐?!?/br> “叁局兩勝,一局定勝負?小友要喝茶嗎?” “一局吧。不喝,謝謝?!?/br> “數目法?還是活下來的子加上目?”前面是日本的規則,后面是中國的。 “都可以?!?/br> “那就數目了,接下來誰執先手?” “小友先?!?/br> “好的?!?/br> 阿桃面癱著個臉,一本正經的挑了白色,她撿出來一枚,輕輕放在了棋盤上。 “17.四 右上角[小目]?!北咎锞詹痪o不慢的喝著茶,還不忘給小姑娘傳音。 “嗯,好?!彼⑽Ⅻc了下頭,目不轉睛的盯著上面的棋盤,“你拿棋的姿勢很正嘛,學過?” 少女用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子,這個姿勢一看就不像新手,“呃,當初看了棋魂和圍棋少年,然后特意去學的?!?/br> 這樣嘛。本田菊若有所思的點頭,對面的老人是一生最標準不過的和服裝扮,而跟他面對面的少女卻是民國風的藍布短褂跟黑色裙子。她的褂子上面繡著一只黃色的小鳥,嘴里叼著一支梅花,朝著心臟的方向昂首挺胸。 挺像的嘛,鳥和她。 有種時空交融的錯覺感呢。 “姚姑娘,你對這個天下大勢是有何看法?”老人下了一子,很明顯的,他學圍棋學了這么多年,渾身散發的氣勢幾乎快壓倒了她。 “沒什么看法?!彼凑毡咎锝o她的指示,一步一步的走著。 “可惜了,難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么對我胃口的中國姑娘?!北咎锼蓳崃藫崴ò椎暮?,裝作不在意的說,“哎!” “您在嘆什么氣?”棋盤上的格子有點多,線條與線條交織起來,形成一個個規規矩矩的格子,菊告訴她的語倒是很輕松,但是她自己得一個一個的數,確認叁遍以后才敢落子。 “可惜嘍,像你這樣的人,也會成為我們的階下囚?!?/br> “您能把剛才的話收回去嗎?”阿桃的手指微微顫起,她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上來了。 “咦,難不成我說錯了嗎?”他們占據了那么大一片的土地,自然有勇氣說。 “好玩兒嗎?”少女怒極,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依然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你說什么?” “在國力這么差距大的情況下,還想來進攻我們,好玩兒嗎?” “勝者為王啊,這么謙虛的道理你都不懂?” “呵,”她淺笑了一聲,“你們的目的是想稱霸全球嗎?” “不不不,你們的國力這么弱,我們只是好心的幫忙接收一下地盤而已?!?/br> 少女的笑越發諷刺起來,眼神冰冷的像是冬天湖面里結了好幾層的厚冰。 “我本來以為你們兩千多年的歷史,多多少少能夠知曉一些道理?!彼?。 “!momo,等一下,”本田菊突然叫住了她,一邊的本田葵也翻出了折扇,扇了扇。 “哎呀,這個局了不得啊?!北咎锟L了聲音,他當然熟悉本田菊的棋路,但是這個局面,他執意讓她再下的話,肯定會露出什么馬腳。 “這,這是,叁劫循環無勝負?。?!” “本能寺那個?”少女在她的腦海里扒拉了半天,終于想起了一絲絲的回憶。 “對,天正十年六月一日,日海與鹿鹽利玄在將軍織田信長的行轅京都本能寺對局。這局棋下得變幻莫測,結果竟搞出叁個劫來,循環不止,使對局者和觀戰者均驚詫不已,只好判為無勝負終局。弈畢,二人辭出,當夜織田信長的部將明智光秀率軍叛變,圍攻本能寺,襲殺信長及其長子信忠。故此,直到現在日本棋壇仍有“叁劫不吉”之論。本局也因此重大政治事跡而成為名局?!?/br> “抱歉,我能解開這個,但是解開的同時肯定也會被對方察覺,”本田菊握緊了手上的陶瓷杯。 “啊,好,我去找王耀?”阿桃說著,剛準備用傳音的時候才發現距離好像不夠。 “叮一一系統溫馨上線啦,面對這種情況,特意增加了長途連線功能,不過只允許使用一次哦?!?/br> 閉嘴吧,我就知道你這個系統肯定會跑出來。 她嘆了一聲,希望王耀那邊沒有事情要忙,不然這局輸定了,丟不丟我面子無所謂,怕就把老菊也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