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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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大摔碎了他最喜歡的一個茶壺,據說上一次不小心摔碎一只紫砂茶杯的情婦,已經失蹤了很久,所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小弟腿一軟直接跪下了。 “滾出去,要跪也是朱耀輝來跪,你還沒這個資格?!苯鹄洗笙訍旱氐闪怂谎?,便讓手下把人拖了下去。 金嘯跟了金老大二十年,了解他的性子,這時候他能罵人,說明還沒有怒到極點,還能聽進別人的勸。 “老大,南洋幫的人明顯有備而來,而且籌謀了很久,阿輝被他們算計,敵暗我明,一時間落了下風也不能全怪他?!?/br> “我早就跟他說過,拳腳功夫只是手段,他是黑虎幫的堂主,不好好經營堂口,整天好勇斗狠。想搞擂臺比武,老老實實坐莊就行了,他卻惦記著虛名,給他個武林盟主的稱號又能怎么樣,拳頭能快過槍子嗎?” 金老大一向器重朱耀輝,因為這個武癡心思單純,對他又是絕對的忠心,所以他會防備其他幾個堂主,卻經常把肥rou留給阿輝,如果說楊晨是他名義上看重的半個兒子,那朱耀輝就是他最疼愛的親兒子。 “現在事情鬧大了,大家都等著看他和那個姓黎的家伙的終極對決,一旦輸了這場擂臺賽,他就得把紅鸚鵡號拱手讓人,他丟得起這個人,我黑虎幫可不行?!?/br> 就算再生氣,金老大還得給他收拾爛攤子。 “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在拳賽開始前,解決掉黎攀,還有那伙南洋人,一直在跟我們玩捉迷藏,必須想個辦法把他們一網打盡?!彼麑饑[吩咐道。 金嘯領命,撥了幾個電話后,黑虎幫最精銳的人馬立刻行動起來,只是事情不像他們想的那么順利。 混碼頭的南洋人非常團結,再加上他們人數眾多,很難分清楚誰是船工幫的,誰是黎家兄弟的手下,就算抓了一個馬仔,哪怕往死里打,他也不肯吐出半個字,而且緊接著黑虎幫的場子就會被南洋人報復。 這種聲東擊西、小規模sao擾的戰術,打得金嘯他們不勝其擾,連黎攀的影子都沒摸到,還折損了好幾個手下。 就在金嘯準備對南洋人下死手的時候,黑虎幫的地盤又出了亂子,在完全沒有收到風聲的情況下,一連十幾個場子被警察端掉,每一個都是現場搜到了白粉和搖頭丸,罪證確鑿。 警方當天就召開了新聞發布會,鄭重其事宣布,要在本市開展大規模掃毒行動,誓要肅清毒品市場。 這一切打了黑虎幫一個措手不及,金老大也在無精力顧忌黎家兄弟和南洋幫,只能專心對付來自警方的壓力。 他不得不再次造訪德勝茶樓,而且臉色很難看,沒有了平日的客氣,語氣帶著幾分質問的味道。 “那些條子跟瘋了一樣,抄了我們二十多個場子,徐巖的手下被抓了一半,其他幾個堂主也損失不小,這就是老哥你說的有些許風浪?” “我看,我們這條船都快被他們掀翻了!” 梅爺前幾天剛剛透露消息給金老大,上面派了督察專員東臨,要搞一次掃毒行動,其實這種行動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次,畢竟警方也需要大案要案給社會公眾一個交代,內部升遷同樣需要功勞簿。 之前這些警方突擊行動都是小打小鬧,抓幾個無關痛癢的人了事,只要各方面都過得去,警方也不會太過分,金老大自然默許了這種“放血”療法,甚至還專門設立了一個基金,用來撫慰出來頂包的兄弟們。 最近金老大又動了打擊手下堂主聲勢的主意,畢竟他年紀大了,少壯派過于強勢必然影響他的地位,剛好徐巖做了出頭鳥,搶了吳軒的地盤,他已經計劃好了,等徐巖栽了跟頭,再由他出面擺平事端,徐巖先壞了規矩,又在警方手里吃了大虧,哪里還敢造次,只能服服帖帖。 所以梅爺事先的通知并沒有引起他的重視,甚至還放任了警方的行動,誰知接連發生的意外,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人在犯錯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先從別人身上找原因,金老大便把一腔怒火都沖著梅爺發了。 “不管風有多大,浪有多高,只要掌舵的人能穩住,船就不會翻,這個道理應該不用我來教你?!泵窢敵橹L煙袋,眼皮微微一抬掃了金老大一眼。 那眼底的寒光瞬間讓對方冷靜了下來,擠出笑容道:“您一向是我的主心骨,我這是沒辦法才來求您,說話急了些,您別計較,關鍵時候得拉兄弟一把呀,這一次警察的動作太大了,如果繼續下去,恐怕我的老巢都得被他們抄了?!?/br> “黑虎幫得勢了三十多年,已經是一座龐然大物,東臨市最掙錢的地下買賣都被你們給占了,整個東州的黑幫都唯黑虎幫馬首是瞻,新來的野狼野狗想生存,就不得不在你們身上撕下一塊rou?!?/br> “老金啊,你是安穩日子過久了,失了警覺性,你手下的堂主如果繼續醉生夢死,早晚在夢里被人家割了喉嚨?!?/br> 他這副教訓的口吻,金老大聽了心里不大痛快,但也只能陪著笑臉。 “警察那頭不可怕,十年前那個女人差點把你們一鍋端了,最后還不是在公海被炸得尸骨無存,現在這個督察專員多半是來撈功勞的,如果她知道適可而止,大家都好過,否則的話……” 后面的話梅爺不用說,金老大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放心了不少,旋即又明白,真正的威脅,來自于南洋幫這頭惡狼。 “多謝老哥指點,您看接下來我該怎么辦?”金老大繼續虛心請教,要論心機城府,他還真不如躲在茶樓韜光養晦的梅爺。 “首先得防著內亂,你手下的堂主必須要團結一致,這時候不能再出現互相拆臺,搶占地盤的事情,對付南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請君入甕……把你們最虛弱的地方露給他們,我不信 這幫惡狼會不上當,一旦他們入局,該怎么趕盡殺絕,就不用我叫你們了?!?/br> 梅爺四兩撥千斤,給金老大定下了計策,對方千恩萬謝離開后,他的心情卻沉重起來,剛才打發金老大時,他把來自警方的壓力說得輕描淡寫,實際上遠沒有那么輕松,但是他不能讓金老大看出,他對埋在警隊的暗線的掌控力不如從前了。 那一張歷經三十多年布局,由臥底暗線織成的保護傘,才是德勝茶樓立足的根本。 想起昨天與那個人的會面,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親手養大的毒蛇,終有一天會噬主么? 他招來伙計,讓他把嚴青叫過來。 “嚴醫生好像不在診所里?!被镉嬆樕殴?。 “她去哪兒了?” “咳咳,王嬸說中午有一輛轎車把她接走的,好像是吳軒手下的人……” 梅爺怔了一下,無語地搖了搖頭,吳軒不可能找上嚴青,只有可能是南貞。 他對這個女人非常警惕,奈何嚴青沒玩夠,不許他下手。 “你去把她接回來,就算從被窩里,也得把人給我帶回來?!?/br> 梅爺發話了,他們只能照辦,一個小時后,嚴青臭著一張臉踢開了梅爺房間的門。 “怎么這么慢?”梅爺看向她身后鼻青臉腫的伙計。 “那個……嚴醫生她……”伙計支支吾吾,他能怎么說,他們真是把嚴青從被窩里叫出了的,這貨硬是當著他們的面搞了吳軒的女人半個小時。 “好了,出去吧?!泵窢敳幌肼犚娛裁磩疟瑑热?,他年紀大了心臟受不了,索性打發伙計出去,直接進入正題。 “你幫我做件事?!?/br> “哼,什么事,我的出場費很貴的?!?/br> “沒大沒小,跟長輩說話一點分寸都沒有?!泵窢斪焐狭R她,卻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反而語氣溫和地說:“上灣區最近發生了幾起兇殺案,我的朋友想請你去幫忙破案?!?/br> 嚴青瞪大眼睛,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啥玩意兒,我去幫警察破案?你的警察朋友是瘋了嗎……” 梅爺淡淡說道:“他說你有一種他們沒有的嗅覺?!?/br> “哦……”嚴青恍然大悟,梅爺指的是對同類的嗅覺,此刻她的心臟抑制不住地狂跳,五年零八個月,她終于觸及到了梅爺手中秘密武器的核心——來自警方的高層暗線。 “這些是案件的簡報,你先看看?!泵窢攺纳砗蟮墓褡永镎页鲆粋€文件夾,遞給了嚴青。 嚴青漫不經心地翻看著:“喲呵,受害者都是上流社會的貴婦,難怪警察那么頭疼?!?/br> “等等?!彼肫鹗裁?,疑惑地抬眼看向梅爺:“我這種下灣區的賤民,突然跑到上灣區那種貴族社區里,那個殺手又不是傻子,難道不會懷疑我是警方的鉤子?” 梅爺早有預料,又交給她一張照片,嘴角含笑道:“你會有一個新的身份,私人診所醫生,他會給你準備履歷?!?/br> “她是誰?”嚴青端詳著照片,約莫二十七八歲,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你的任務目標?!?/br> “她看起來不像是個殺手?!?/br> “本來就不是,對方的計劃是你接近并勾引這個女人,以此打入上灣區的貴婦群體,然后尋找殺手的蹤跡?!?/br> “有意思?!眹狼嗝掳?,看起來十分感興趣。 “哎,說是貴婦……她結婚了的話,那么她老公呢?萬一被她老公發現,那個殺手還沒找上我,說不定她老公就先滅了我?!?/br> 梅爺白了她一眼,你還知道有老公的女人碰不得。 “放心好了,她老公不會找你麻煩?!?/br> “為什么?” “因為委托人就是她老公?!?/br> 梅爺這么說,就對于告訴了她委托人是誰。 嚴青一臉興奮:“臥槽,原來是綠帽癖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