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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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房間里,有兩個人,一具尸體。 她們兩個人中,有一個人無疑是兇手,但是南貞想不通,她是怎么辦到的。 “你殺了她?”南貞僵硬地轉過頭,面向嚴青。 嚴青聳聳肩,興致缺缺:“南小姐,你的反應讓我有點失望,踩著自己老公上位的女大佬,怎么會害怕死人呢?!?/br> “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為是的圣母,拜托了,你可千萬別是這種人,要不然我會很為難的?!?/br> 她雙手合十,像是在拜托別人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只是很好奇,你……你是如何殺了她,你們甚至沒有多余的接觸?!?/br> 天知道,南貞此刻多想尖叫出來。 “嘿嘿,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像是看了一場魔術?”嚴青得意地起來,模樣好似炫耀糖果的小孩。 “其實啊,我走進二樓的時候,聽到了兩個人的呼吸聲,一個平穩,一個急促,當時我還以為你想玩點刺激的,把吳軒也留下了?!?/br> “后來進了浴室,我聽見那個呼吸聲更加急促了,這就不對勁,吳軒不可能藏在浴缸里,第叁個人是誰?” “我有點害怕,剛好口袋里有一顆膠囊,里面是一點蛇毒,臨溪街民風淳樸,物產也很豐富,所以有一些市面上買不到的奇怪東西,這顆蛇毒是我從鄰居手里買的,她的賭鬼老公經過我的治療,終于恢復了神志,除了不能動、不能說話之外,就像個正常男人之外,皮膚也變得有彈性了……” “啊,扯遠了,總之這玩意兒能用來防身,我立刻捏碎了膠囊,把蛇毒抹在了手上,這種蛇毒可以溶于水,她又正好在浴缸里,還做了那么危險的動作,吃下我的寶貝時,把蛇毒也吞下去了,蛇毒的主要成分是神經毒素,發作起來沒有那么快,她那會兒出門去,要是喊個救護車,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可惜啊,她太緊張、太激動了?!?/br> 南貞的腦海里迅速浮現出楊警司給她看的調查報告,五年前的東州大學連環殺人案,死者體內檢測出藥物殘留,兇手正是通過下毒控制了他們,還有更久遠的時候,在嚴青的童年,有幾樁看似是意外的案件,楊警司懷疑也是嚴青的手筆,她使用的手法與東州大學案類似,都是下毒,只是沒有人會懷疑一個小孩子會做出那么歹毒的事。 現在看來,這個家伙簡直是天生的惡魔,哪個正常人會隨身帶著蛇毒和手術刀呢。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為什么我也躺在浴缸里,卻沒有中毒嗎?”嚴青見她半天沒反應,聲音有些委屈,就像演員賣力表演之后,觀眾卻愣著不給掌聲一樣,太挫敗了。 南貞冷笑:“殺手怎么會被自己的刀割傷呢,答案可以有很多種,就看你想告訴我哪種了?!?/br> 嚴青雙眼興奮地放光:“答案一定是你想不到的,其實我也中毒了,只是沒有她那么嚴重,所以現在我要出門打個車去醫院了?!?/br> 她一邊說話,一邊捏著自己的手腕測脈搏。 南貞這才注意到,她的臉色慘白,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如果你去不了醫院,還有多長時間會死?”南貞定定地望著她,心里開始盤算,要不要不惜一切代價留下這個惡魔。 “那可就難說了……”她一本正經地思考著,“正常情況下,你現在對我下手,我不能反抗,因為一旦我劇烈運動,毒素進入心臟,我必死無疑,但是梅爺的人一直跟著我,如果他們在十分鐘之內,殺了你和樓下的人,再把我送進醫院搶救,說不定我也不會死?!?/br> “梅爺對你真是體貼周到,生怕你死在了外面,現在我完全相信你能讓他答應幫助吳軒,我們的交易有效,那一百萬會盡快給你,嚴醫生自己去醫院吧,我就不送了?!蹦县戅D過身去,不想再看她。 南貞忘了自己是怎么從那間屋子里出來的,也忘了嚴青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她從容不迫地安排好了所有事。 以前她從來沒想過,只是打幾通電話,花一筆錢,就能讓一個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吳軒沖著她怒吼:“為什么會死人,還是死在我的家里?” “你以為我們是在拍電影,還是玩過家家游戲,在我們的身邊,充斥著窮兇極惡的罪犯,你想手上不占血,就能立功受獎,全身而退,是不是太天真了?”南貞強撐著最后一點力氣,耐著性子給那個蠢貨講道理,她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還要應對來自盟友的背刺。 他走到窗口,看著外面??康拿姘?,剛才的怒火,其實是虛張聲勢。 實際上,他害怕了,如果嚴青真的大開殺戒,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過一劫。 “阿華有門路,會把那個……送到火葬場去燒了,家里打掃干凈了嗎?” “嗯?!?/br> “楊警司應該知道了吧?!?/br> “他并沒有責怪我們?!?/br> “那就好,可我還是不懂,為什么嚴青會忽然發瘋?” “是我的錯……我踩到了她的底線,直接激怒了她,這是她對我的警告?!?/br> 吳軒有些著急,在屋內走來走去,甚至已經開始盤算著要不要卷款跑路了。 “你太沖動了,明明知道她殺人不眨眼,還去招惹她干什么,她今天沒有殺你,不代表以后不會,我們要不要出去避避風頭?!?/br> “雖然死了一個人,但是我跟她達成了協議,只要給她一百萬,她就會說服梅爺幫你?!?/br> “一百萬?就這些嗎,梅爺能聽嚴青的話?”吳軒倒是不大心疼這點錢,他不敢相信,連金老大都敬叁分的梅爺會為了一百萬主動幫他。 “五年前的殺人案,還有今天嚴青大半天殺人的底氣,不都是梅爺給的么?!蹦县懶睦锩靼?,如果要殺了嚴青,首先得搬走梅爺這座大山。 僅憑他們現在的力量,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是那又如何呢? 今天之前,殺死嚴青對她來說,是答應楊警司的承諾,以及一點點的正義心。 那么現在,這將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依依——那個可憐的女孩,是被她的愚蠢害死的,而且在她死之前,還經歷了那樣屈辱的事,南貞緊握雙手,指甲刺著手心,直接刺破了皮膚,滲出鮮血。 吳軒看見了血珠低落在地上,也不敢提醒她。 “往好處想,我們現在至少有她的把柄在,算是一道免死金牌?!彼砂桶偷貏竦?。 “用的好叫免死金牌,用的不好就是催命符,你不要妄想拿這件事要挾嚴青,否則會死得很慘?!?/br> 南貞有很多的計劃,原本她可以慢慢推進,最大程度為自己換取好處,現在她等不了那么久了。 “那一百萬你馬上轉給嚴青,那叁個堂主已經開始找我們的麻煩,徐巖的人明目張膽在夜總會賣白粉,就是想吞了這些場子做分銷渠道,我們就拿這件事請梅爺出面?!?/br> 吳軒卻不大樂觀:“梅爺能阻止他,又不能除掉他,早晚還是會找我們的麻煩?!?/br> “只是爭取時間罷了,你可別忘了,我們還有楊警司?!?/br> 她的外援不僅僅是楊警司。 “那個可憐的女孩家里人也得安撫,我得做些善后的事,就麻煩你把人送去火葬場了?!?/br> 吳軒想不臟手,光撈好處,南貞可不會便宜他,盡管心里再不情愿,他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內訌,于是一臉霉相地出了門。 在他走后,南貞又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年輕男人,用南洋土話叫了她一聲:“阿姐?!?/br> 吳軒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小弟風馳電掣開著車,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吳軒還能抽煙解愁,小弟就只能拿油門撒氣了,以至于駛入火葬場時,差一點跟另一輛車撞上。 “媽的,沒長眼睛嗎?”小弟氣得要下車揍人,卻被吳軒呼了一巴掌。 “你他媽才是趕著投胎呢,趕緊做正事?!?/br> 小弟這才想起自己是來毀尸滅跡的,也不敢再多言語,跑到火葬場簡陋的辦公室里找到了老板,叁個人神色匆匆,把后備箱里的裹尸袋抬了出來,放在了推車上。 吳軒看著推車進了火化間,這才松了一口氣。 “交給你了,多燒一會兒?!彼唤o老大一沓鈔票。 “那骨灰呢?” “扔了?!?/br> 吳軒帶著小弟匆匆離開,空氣里那股焦臭味讓他作惡,僅存的良心在他胸腔里隱隱作痛,他無法面對一個花季少女,就這么變成一捧灰燼,只想快速逃離,好像這樣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老板收了錢心里高興得很,他就喜歡這種不費事的客人,至于背后會不會有什么麻煩,他才不在乎,這種事情見的多了。 人啊,只要燒成灰,什么事都干凈了。 但是今天走進火化間,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好像多了一個人,剛才他記得除了吳軒和他手下小弟外,還有一個人也在辦公室門口出現過,那個人穿著兜帽衫和牛仔褲,看不清臉,他以為是個沒錢的窮小子,來咨詢火化的價格,一轉眼這個人就不見了。 難道這家伙溜進了火化間?他的警覺性剛剛提起來,突然后頸劇痛,栽倒在地。 等他再次醒來時,吳軒送來的尸體已經不見了。 裹尸袋里放著一沓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他家的住址。 老板打了個寒顫,他知道對方是在警告他,要么他守口如瓶,就當尸體已經被他燒了,要么他全家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