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跪榴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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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饒剛上車,就把榴蓮隨手扔在兩人附近的腳邊,頓時整個車內充斥著榴蓮的香味。 顧笙被鎖在車內的時候就已經很煩躁了,見他回來的時候居然還帶上來一個榴蓮,更是莫名所以,語氣不悅道:“方總,你把我鎖在車內,自己跑去超市,就為了買一個榴蓮???” 她說話就只差一點兒就是咬牙切齒了,一手撐在落鎖的車窗上,一手握著安全帶。 “為了一會兒賠罪用的,否則契姐一直生我的氣怎么辦?” 方饒從嗓子里輕咳兩聲,有些心虛的笑著說道。 此時雖然已經臨近深夜,但路上依舊有許多出來尋歡作樂的年輕人,對于眼前這輛價值不菲的瑪莎拉蒂顯然很感興趣。 倒不是說香江街頭罕見豪車,應該是說這輛瑪莎拉蒂的顏色過于招惹。 顧笙瞥了一眼不知道第幾個從路邊走過并投以好奇目光的路人,只、冷笑一聲,手指掐緊了安全帶,突然間換了一個話題,“這么sao包的車哪兒來的?” sao紫色,而且還帶暗閃,能不惹眼才怪。 “朋友的,隨便拿的鑰匙?!?/br> 他那輛車被人借走了,結果就隨便找了一輛,誰想到這顏色那么惹眼,其實也不丑,就是會令人浮想聯翩里面開車的人。 他那位朋友甚至還提了防窺車窗膜,似乎是想方便在車上干那檔子事。 “送我回去吧,我不生氣了?!?/br> 顧笙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卻是透著些許慵懶。 方饒哪能那么容易就讓她回去,反而說:“都這個點了,帶你去吃個夜宵?!?/br> 顧笙想要拒絕來著,可車門被他反鎖,只能坐在車上被他帶走。 顧笙心里琢磨著,他也沒明著跟自己挑明身份的問題,也不知道究竟誰在演戲,如果是往常的話,按照他的性子應該早就上下其手,或者開口求饒,但今晚上除了沒讓她下車,似乎一切都過分的正常。 莫非只是將她當成是長得跟顧笙很像的女人,還是說在故意試探自己。 在這樣奇怪的氛圍中,方饒破天荒的沒有在路上搭話,一路堅定的朝著某個方向行駛。 等到地方后,顧笙才發現他帶自己來到一個老舊的巷口附近,穿過巷子里面是一排排的居民樓。 走到其中的一戶人家,顧笙甚至還沒進大廳就聞見一股很濃郁的檀香味的味道。 在半路不是沒想過要回頭,但都被方饒將手腕給攥得緊緊地,他沒頭沒尾說了一句,“宵夜都煮好了,契姐今晚上得多吃點?!?/br> 客廳里的燈光算不上亮堂,里面隱約還供奉著什么似的,隱隱還能聽到一陣誦經的聲音,整個感覺奇怪極了。 “誰???” 一個略顯滄桑的女人聲音在前邊響起,顧笙覺得這個聲音自己一定聽過,但腦子里還沒找到相應的人影,就聽到身邊的方饒笑著喊道:“姨婆,我肚子餓死了,有沒有吃的?” “臭小子,這么晚了還來我這里蹭吃的,你真是屬狗的是不是,自己去廚房盛,還有今天下午燉的燕窩?!?/br> “誒,就知道姨婆你最好?!闭f著拉著顧笙就進去。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香江居民樓,房子也有些年頭了,里面也沒什么裝修可言,大廳正中間還供奉著一個神臺,里面擺放著好幾尊顧笙不太認識的神佛。 神婆看到方饒身邊有人,起先是一怔,隨即看清楚是顧笙后,才忍不住搖頭,“果然是這樣,這閨女是你的桃花劫,叫你不要來香江這一趟,你非要來,這次我也破不了,你還笑,笑個屁?!?/br> 誰知道方饒眼底閃過欣喜,他本事不太相信這種鬼鬼神神的東西,但耳濡目染,是見過姨婆做法的時候一些詭異奇特的地方,再加上她被特聘為警方特殊管理局的靈異顧問,是被官方蓋章認證的,再不相信有時候也得尊重。 今年年初姨婆就算出來他七月份左右在香江會有一場桃花劫,叫他最好不要過來,其實當時方饒的生意在香江是有人專門打理的,他當時也沒怎么在意,覺得不來也沒關系,但沒想到上個月底,負責這塊的人突然出了點意外不得不住院,而剛好他這里收到香江政府的請帖邀請參加閱兵儀式,他才不得不飛香江一趟。 等到香江在船板見到顧笙那一刻,他腦子里才閃現出姨婆那句話。 “這桃花劫是三年前的,居然還沒斷,甚至有死灰復燃的跡象,真是奇怪,我再算一下,嘖,還是很奇怪,明明掐斷的線怎么又有了,臭小子,聽姨婆一句勸,香江的事情能推就推咯,這個桃花劫說不上不好,但是你要陷進去就只能認栽?!?/br> 當時方饒就覺得自己姨婆的話越聽越心驚rou跳,他禁不住的聯想到某個人的身上。 一直到今天中午姨婆說他的桃花劫易家,他才抱著半信半疑的想法過去。 結果等到那出生年月,如果是按照當初她無意間透露出自己屬于牛脾氣,大概是因為屬牛的關系,雖然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至少方饒一直記得顧笙的屬相。 等這些巧合一一對上后,方饒心里涌起的不是欣喜,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因為無論如何,有沒有姨婆的這件事,當初在甲板上見到張玫瑰那一刻起,方饒就沒打算放過她。 長相、生肖屬性、打游戲的風格。 神婆轉身從抽屜里拿了個紅色的錦囊遞到顧笙面前,語氣依舊有些不冷不熱,只是多了幾分凝重,“屬牛的人今年犯沖,你把這個放在平時睡覺的房間,多少能緩解一些?!?/br> 顧笙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已經拿了那個錦囊,嘴里有些心虛的嘀咕著:“可我是屬雞的……” 方饒的唇抑制不住的往上揚,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此時究竟在笑什么。 盛了兩碗燕窩出來,很自然把料多的那碗放在她跟前。 “餓了沒,多吃點?!辈怀渣c今晚上體力怎么跟得上。 顧笙原本不想買賬,但看到神婆此時哼閉著眼坐在前邊的沙發上,嘴里還念叨著什么,心里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在人家屋里,多少要保持禮儀,所以就打算象征性的吃兩口,結果沒想到這燕窩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吃著吃著,一小碗就見了底。 此時神婆才睜開眼,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話。 “閨女,這個月底要是往西走的時候千萬不要靠近有土的地方?!?/br> 顧笙心里“咯噔”了一下,嘴皮顫了顫,下意識的問道:“如果靠近了會怎樣?” “也不怎么樣,就是有些傷身、勞損,而且……增桃花劫?!?/br> 神婆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嘴里又念叨了一句,“算了,這個劫注定的,誰讓你是桃花童子出身,身邊注定多人?!?/br> 旁邊的方饒臉色有些沉下來,但很快就看見神婆苦笑搖頭,說了一句,“你也擋不住,注定的?!?/br> 兩個人前腳剛走,神婆隨即走到門外,從二樓往下望去,只看見方饒先打開車門讓她進去,自己才轉身走到駕駛位,那叫一個殷勤,于是才忍不住嘆口氣,“這閨女真厲害,這命格里的男人偏生的各個不是龍就是虎,霸道得很?!?/br> 本來以為方饒緊接著會送自己回去,結果沒想到他把車子開了十分鐘左右,開到附近一個酒店門前,然后她剛投以質問的目光,他就俯身過來作勢要親。 顧笙背后往后壓著椅背,雙手抵在他的唇上,挑著眉冷笑:“不是我契弟?這是要做什么?” 方饒被捂著唇,但呼出的氣息噴在她手掌上有些酥麻,聲音也從指縫中溢出,甚至帶了些笑意。 “實不相瞞,主要是契姐你長得跟我前女友太像,我一時鬼迷心竅、情不自禁?!?/br> 車內沒有開燈,但是酒店外閃爍的霓虹燈照得他半張臉有些蠱惑,眼底的笑意卻沒辦法遮掩其中深處的炙熱。 “扯淡,我要是像你前女友,那就更不要碰我,替身文學嗎?玩得挺溜啊,但是jiejie不喜歡這一套?!闭f著手掌用力,就想要把人往對面推。 可惜推了半天,不僅沒有推開,反而感覺掌心上一陣濕濡,某個柔軟的東西劃過自己的手掌。 “嘶” 意識到那是什么的時候,顧笙瞬間將手給縮回來,但對面的人抓緊時機,直接右手一撈。 下一刻,顧笙就覺得后腦勺被人給扣著,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嘴巴瞬間被一個火熱柔軟的東西的給覆蓋。 “放開……唔” 他的唇覆上去后就聞見一股淡淡地煙味,不難聞,而且他的唇極靈活的只是輕舔著她的唇瓣,偶爾啜著她下唇用舌頭細細地碾壓、用牙齒啃嚙。 那種輕輕癢麻讓她受不了張嘴呼吸,那靈活的舌頭就抵了進來,進來之后就忍不住瘋狂地肆虐。 舌頭幾乎舔舐過她口腔的每一寸地方,輕輕地按壓舌背,讓她沒辦法很好的做吞咽的動作,只能被迫承受這個黏糊、有有些得寸進尺的吻。 車內就剩下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跟唇舌交纏時候發出的一些吞咽的聲音。 也不知道被吻了有多久的時間,感覺嘴巴里的空氣都要被抽光的時候就,有些冰涼的指腹才摁在她的唇瓣上,略顯急促的呼吸打在脖子上。 “嘖!” 重重的吮吸著左側的脖頸發出聲響,他那明顯染著情欲的低啞嗓在底下傳來,“今天打游戲的時候跟我置氣呢?” 手指在她還喘著氣沒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解開了她胸前系著的安全帶。 沒等她回答,又重重輕了一下她濕潤的唇瓣,聲音不自覺的帶著某種示弱。 “祖宗,天知道我想這樣吻你有多久了,前段時間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想這樣了,這個味道果然還是一樣的?!?/br> 恍惚間放開她,顧笙忽然間手指覆上車門把,剛開門踏出去,結果腰身上就多了一雙手。 原來有人速度比她更快的下了車,干脆一把抱著她,下車之前還沒忘記把那個榴蓮塞讓她捧著。 快步攬著她進入酒店,一邊在耳際低語:“別摔著了,不想讓我跪榴蓮了?” 顧笙心里冷笑,不過倒是下意識的捧緊了。 瞥了一眼眉眼都浸染著玩味笑意的某個人,又想起先前的一切可能都是他故意的,心里就窩著火。 原來不僅是自己在演戲,他也在演戲。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那一步出岔露出破綻,畢竟她認為自己這幾年早就把張玫瑰的精髓學了個九層九。 也不知道這天公在想什么,他們前腳剛踏入酒店大廳,外邊居然就毫無預兆的下起了傾盆大雨。 那雨是真的大,甚至還伴隨著大風,吹得酒店的兩個玻璃門劇烈地晃動。 甚至兩個服務員上去關門的時候身體都被那大風刮得往后退好幾步。 “看吧,下雨了,剛好開個房躲躲雨?!?/br> 方饒低低笑道,攔著的那只手還不放掐了她腰間一把,頓時叫她渾身一顫。 方饒直接跟前臺報了手機號,前臺的小姑娘遞給他提前訂好的房間房卡的時候,一面驚嘆于方饒那張英俊的面龐,一邊狐疑的視線落在顧笙懷里的榴蓮上。 這得有多愛吃榴蓮,都不放帶到酒店。 在電梯的時候正好有人一塊進來,結果又是被人從頭到尾上下打量了一番,主要那個榴蓮的味道還挺大的,不少人退避三舍。 在電梯里不好發作,等兩人進入房間后,伴隨著關門聲跟外面驚起的一道轟鳴打雷聲,顧笙瞬間沉下臉,將榴蓮放置在地上,才仰起下巴,遂冷笑道:“不是要跪榴蓮嗎?跪呀?!?/br> 方饒一怔,沒想到她變臉那么快,原本榴蓮就是開開玩笑,反正他自己跟她都喜歡吃,真跪的話難度有些。 臉上扯出討好的笑意,他手做拳頭抵在唇邊,笑著說:“干jiejie,我就開開玩笑,那個游戲里真不知道是你,也沒想到小米會突然崩了你?!?/br> “游戲嘛,我看著是那么小氣的人?”眼看對面仿佛要松一口氣的樣子,她才挑眉反問:“所以這跟你要跪榴蓮有關系嗎,是你自己說要跪的,那就跪啊,趕緊的,別磨蹭!” 方饒心里有苦難言,心里想著我倒是想磨蹭,只是想磨蹭的是你小meimei! cao,到知道當初腦袋就不要一時發熱去買這鬼玩意兒。 這榴蓮他媽的還特意挑了一個大的,上面的刺看著就滲人。 如果為了哄老婆跪榴蓮也沒啥,可這跪下去今晚上膝蓋就廢了,總不能讓她自己主動在上面扭腰吧…… 不由得看向顧笙,見到她冷著臉的樣子,心里隨即一陣苦笑,想看她在上邊主動,似乎有點難。 “想什么呢,不想跪啊,這個時候就知道喊jiejie了?真不想跪,那我走?”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結果就聽到某個人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說道:“我跪!” 顧笙驚愕回頭,就看見方饒高大的身體真的屈膝下去,膝蓋一觸及那堅硬的榴蓮,只抿著唇,愣是沒喊一聲,但臉色卻極為慘白。 “你……” 她眨了眨眼,動作迅速的走過去,還沒等她拉上一把,就被人一把拉著抵在了強上。 方饒挨在她脖子上,呼吸有些不太平穩,感覺他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后聲音帶著些許委屈巴巴。 “jiejie,這個誠意夠不夠了?” “傻逼啊你?!鳖欝弦е懒R道,然后一把推開他的頭,彎下腰直接推高整條褲腿,上面赫然一片凹陷的紅痕。 狠瞪他一眼后,才拿起客房里的電話打給前臺,讓下邊送點碘伏跟創可貼上來。 等做完這一切,就對上一雙充斥著笑意的眼睛。 某個人猶如小狗似的黏上來,輕聲道:“榴蓮都跪了,能消氣沒?” 顧笙沒吭聲,但對面的人又道:“不急,一會兒跟你算算賬,今晚上慢慢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