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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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眼底的笑意就好像一點一點滲透皮膚里,沁著寒意,他眼底不冷不熱,那笑不知道是真還是假,那張臉依舊是俊美且令人一眼就難忘的。 顧笙食指想要往下扳,卻發現手腕被驀地往前一提,手腕一軟,手里捏這的手槍應聲掉落。 她腦子里閃過很多的可能性,臥底?還是說的確是另有其人…… 但后面的想法卻讓她很快就否掉了,因為眼前的人比起故意裝作另一個人,倒不如說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 這才是真正叫顧笙覺得戰栗的地方,一個人能不聲不響的在香江與內地游刃有余的活動,且兩邊似乎都并沒有識破他身份。 難怪江湖上一直傳聞陳半佛十年之間未曾踏入過內地,怕這消息也是他為了掩人耳目的煙霧彈。 兩年的時間并不足以徹底的改變一個人,這兩年她努力的使自己變成另一個與原本的自己截然相反的人,她試著融入張玫瑰的圈子,開始穿張玫瑰喜歡的衣服,參加張玫瑰喜歡的聚會,甚至游走在不同的男人之間利用這他們獲取各類的情報資源,每日清晨起來的時候都需要試著吃張玫瑰喜歡的西式早餐,盡量的忘記自己本來的自己。 曾以為自己已經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張玫瑰,可今日瞧見或許與自己在某種程度而言很相似的他, 卻發現他不屑于去扮演誰,不管是他舉手投足之間的動作還是眼底的笑意,甚至略薄的唇勾起的弧度,都與兩年前初見時一樣。 心底忽然一陣煩躁襲來,卻是因自己而起的惱意,無關乎其他人,于是試著扭動著身體擺脫這份桎梏,可惜她越是動,那頂在她雙腿之間的腿就越是與她緊緊相貼。 忽然瞥見他低下頭,額頭差點兒就要與她的抵在一起,卻故意在距離一寸距離的時候輕聲嗤笑,仿佛她的抵抗都是徒勞。 “你真是嫁了個好男人,能把自己女人親自送上別的男人床上的,鐘謄怕是真的很想在下屆議員選舉上成功?!?/br> 深呼吸了一口氣,顧笙才重新鎮定下來,抬起頭望著那張棱角分明卻并不顯過于冷硬的臉龐,無論他是莊周還是陳半佛,她卻是只能一步步的試探,且張玫瑰與陳半佛即便是見過面,但這兩人關系一直水火不容,眼下她能做是盡量以張玫瑰的心情去面對這個男人。 “陳半佛,放開我,不要隨便碰我!”臉上溢出厭惡的情緒,顧笙咬了咬舌尖,故意說道。 這些年她將張玫瑰生前出現在任何一個場合,任何一次聚會的錄像或者照片都看不下幾百次,平時沒事在家里都在研究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張玫瑰的一些小細節早就深深的刻入骨子里,即使是對張玫瑰有著某種執念的曹添也曾一度認為顧笙便是張玫瑰附體,好幾次陷入怔神狀態。 對面男人笑意略淡了一些,眼神一下子沉了半分,他臉上的笑是慢慢的消失的 ,那張臉遞近,他身上有清淡的煙草味,便對她道:“你……性子好像比起以前要更壞了一些?!?/br> 顧笙遂嘲笑道:“別將我說得跟你很熟似的,你現在自以為把整個洪山集團拿捏在手里,所以便能在香江無所不能是么,陳半佛,別忘了你當初也不過是我阿爸培養的一條狗,洪山會也不僅是你的一言堂,還有黃石公跟張阿久坐鎮?!?/br> “但是黃石公跟張阿久并不能處理你手里一直出不去的那批貨,不是么?” 顧笙呼吸一滯,赫然抬起頭警覺質問:“你私下一直在調查我?” 金牙當初的那批貨因為上面警方盯著,下邊還有其他勢力虎視眈眈,以及這兩年國際市場并不算明朗,她那匹軍火一壓再壓,哪怕是最近剛計劃要運到南洋,但依舊遲遲未能行動。 陳半佛將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皺眉或者是抿唇的動作都落入眼簾,卻是與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人沒有半分的相似。 心里的黑暗仿佛一個巨大的野獸在吞噬著一些東西,他神色輕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平靜的開口:“我只是答應過老佛爺要照顧好你,況且……” 故意停頓的語氣仿佛鉤子,一直在勾著顧笙的心,不由得背脊緊緊的貼著身后的門板。 “況且,我跟你的關系也不是那么身份,這點,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說著另一只手已經撫上她的腰肢 ,輕輕的在背后撫著。 顧笙駭然,但仍很快的撇過頭,以此來掩蓋一直閃爍的眸光。 陳半佛與張玫瑰真有道不清的關系? 陳半佛究竟是不是他…… 還未等她考慮太多,她就發覺頸項上傳來一陣暖意,他只將頭枕在她脖頸上,才道:“既然鐘謄把你送過來了,不做些什么,似乎挺對不起他的一番心意?!?/br> 顧笙聽出他聲音中的輕嘲,于是才正過臉瞇著眼問:“你想做什么?” 他這次倒沒回答,但那撫在腰上的手卻已經緩緩拉開她后背的拉鏈。頓時后脊一陣冷意襲來。 顧笙咬著舌尖,剛要開口呵斥卻忽然發現他眼神有瞬間的柔意,于是便不自覺的開口道:“你把我認成了誰?” 這句話仿佛某個開光,叫陳半佛眸底深處的一些許平靜被打破,唇邊溢出不曾有過的冷意,下一刻顧笙便覺得手腕傳來一陣力道把她整個人甩到了前邊的床上。 黑暗中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還沒等她爬起來,但同時她也在想著怎么進行反擊,可惜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 一陣絲滑冰涼的物體將她整個眼睛給蒙住,原本尚且還能看見房內布局的微弱視力也被剝奪殆盡。 當連衣裙從肩甲上滑落, 皮膚直接接觸到底下被褥的時候,一雙溫熱的大掌直接從背后扣住她雙手,他就在她上面,卻是目光清明的望著身下的女人。 “陳半佛!你敢動我?!”底下的人依舊在奮力的掙扎,那種歇斯底里的叫囂與蠻橫是不屬于那個人的,而是屬于張玫瑰。 陳半佛的臉籠罩在黑暗中,不喜不怒,也沒有應該有的欲望,但卻目光緊鎖著底下女人那裸露在空氣中的背脊, 蝴蝶骨形狀優美,腰肢纖細沒有一絲的贅rou,是一副堪稱尤物的軀體。 不管是她,還是不是她,仿佛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