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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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風刮得漆著紅色的窗框發出“噼啪”的聲響,不斷從外邊打入的雨水很快就將陳怡涵的身體澆濕,外面已然看不見一點顏色的天空仿若鬼霧。 陳怡涵努力睜大眼睛望著眼前的男人,但不知道那藥是否起了作用,只覺得男人的腳下一片白霧,就連他的一張臉也被白霧給籠罩著。 男人站在角落,恰好是黑與白的分割線,燈光打在身上形成一個白色的光圈,那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半明半昧之間宛如鬼神,頃刻之間陰森森的煞氣直撲而來。 打了個冷戰,背脊之下已是被冷汗打濕。 男人沒做什么,反而是旁邊有人遞上一根煙,另一人給他點上,藍色的火焰在打火機上瘋狂的左右搖擺,將他那張臉襯得更晦暗不明。 他垂著頭悶抽一口煙,吐出灰藍的煙霧,如織絮般的聲音從前邊傳來,但卻顯得很遙遠。 “叁年前,名城房地產的房總被你坑了一塊地,你把人家家搞得四分五裂不說,還把地皮偷偷給吞掉送給你二叔,有這回事吧?” 男人的話叫陳怡涵驀地一怔,眼底閃過慌意,背著的雙手緊緊的攥著。 猶如自己埋入泥里的秘密此刻被人掘地叁尺,赤裸的擺在了面前,逼著她承認當年的事情。 當年她謊稱被人陷害拿不下地皮,實際上是二叔出的主意想要順水推舟讓莊周等人對這塊地死心,她起初并不愿意,但奈何二叔公司那會兒正值關鍵期,能否拿下這塊地對他們陳家來說至關重要,就連她爸也點頭同意,苦口婆心的勸著。 “與其你幫他拿下這塊地,他雖說會請你的情但未必會念得你多好,倒不如你讓他背著愧疚一輩子,至少這樣你還能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日后其他女人在想要上位,也未必比得上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br> 陳放與陳鋒這兩兄弟在利益面前連女兒都可以出賣,一方面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讓女兒設局把地皮弄到手,一方面不斷的給女兒灌輸,與其短暫的抓住這個男人的心,倒不如在他心里種下愧疚的刺。 陳怡涵明知道如果莊周知道了真相會有怎樣的后果,她還是選擇走了這步險棋。 但她自詡聰明,利用另一個女孩去對付那油膩能著能刮出幾斤油的房總,自以為不損失一兵一卒就能結束計劃,卻誰想到會栽在顧笙的手中。 好在地皮最后是弄到手了,那房總也在二叔的運作下消失在江城。 但眼前的男人提起當年的事情,她忽然劇烈的晃動著身體,因為渾身與椅子連成一體,劇烈的扭動下只聽到一聲悶響,她連人帶椅狠狠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還不斷地往前蠕動著,猶如垂死掙扎的白色驅蟲。 男人上前兩步, 陳怡涵本以為能夠就此看清他的臉,誰知道只能看見冷冽猶如刀削般的下顎線跟敞開領口露出的一管喉結。 那沾著些許黃泥的皮鞋就在她臉頰一側,頭頂上的聲音很輕很淡,他手里的那根猩紅一點的香煙往外伸了一下,整根煙便被雨水打濕,他也不甚在意,反而就勢彈到窗外。 “你們陳家人一個賽一個的鬼精,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上次陳放在金叁角放的貨被人扣住,你以為真是他自己的大意?” 陳怡涵懵懂的張著嘴,意識也逐漸的變得模糊。 又聽上面很遙遠的聲音傳來?!熬侥苣敲纯熳サ骄€索,還不是有人將信息提前泄露出去?!?/br> “你、你究竟是誰?” “你二叔把人家女孩給玩了不說,還將人送到了金叁角,那女孩也夠蠢,別人稍微挑撥一兩句就信了被人送去金叁角是因為你背后男人的關系,陳放真是做事密不透風,盡管只是一個素不相干的人都不要泄露自己,還有金牙,逃了這么久,最后還跟這種貨色合作,難怪會栽?!?/br> 一聲冷笑之后,便看見男人轉身坐到了前邊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恣意的敞開,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不似人的陰森感,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跑出來復仇的惡鬼。 陳怡涵被捆在身后的雙手開始試圖自己解開,先前在部隊的時候她學過怎么反綁跟自解,加上那幾個人并未將繩子捆得太緊,因此她察覺到在談話之中被她試圖解開的繩子略有松懈,于是內心升起了希望。 她要活下去,她絕對不能死在這個地方,更不能死在這個男人的眼前! 對生的渴望叫她恍惚的精神似乎略有回轉,那男人的臉也仿佛能稍微看清,那狹長的眸此時忽然打了過來,叫她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男人忽然聲音變得有些縹緲,更似自言自語,“江城那塊地你們陳家也想得,蕭家也在想,紅太陽那邊也打著主意,那又如何,最后還是不是回到我手里,這燙手山芋不是那么好拿的?!?/br> 點了一下頭,便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再試探下去,本來今天就是為了刺激一下子這個女人,畢竟大部分的信息早就已經掌握,將她綁來也不過是為了確認一些事情,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便沒有必要繼續留著,于是便扭頭跟旁邊的人點點頭,從椅子上起來后猶如一陣風離開了這間房。 此時外頭的雨依舊很大,雨滴打在陳怡涵的臉上冷冰冰的,致幻劑的作用下她雖然解開了繩子但整個人卻再沒有力氣站起來。 鴨舌帽男找身邊兩個小弟將人扶起,又看見小弟給她松綁的時候趁機揩油一下子摸胸一下子捏腰,于是沒好氣的笑罵道:“沒見過女人?這么饑渴,要不要送你幾只野雞玩玩啊,我看你底下那根東西遲早要爛掉?!?/br> 陳怡涵是被直接扔在陳家大門外的,陳鋒第二天驅車出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女兒睡在院子前邊,衣服還整齊著,就是精神看著有些恍惚。 等問她出了什么事,她也不吭聲,一直到家里傭人給她喂了一些紅糖水,她這才哆嗦著將昨天的事情說了。 陳鋒擰著眉,喃喃道:“南邊的口音,莫非是他?”但隨即又搖著頭否認,“不能啊,他都在南邊待了快十五年,怎么可能還回來,況且他跟咱們這邊的陳家也沒有太大的糾葛,即便要恨也不應該是拿咱們開刀,你說他知道當年的事情,那莊周會不會也已經知道了,不行,怡涵,你這段時間保持跟莊周的聯系,試探一下莊周那邊的態度,要是這件事真捅到了莊周眼前,只怕咱們陳家以后日子不會好過?!?/br> 陳鋒忽然舌尖發苦,猛地招來傭人拿了一大杯的冰水,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陳家、陳半佛? 半步似佛似魔,其名曰陳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