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陳家的渾水不能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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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問這話是盼著我跟陳怡涵發生點什么呢,還是不想我跟她發生點什么?” 莊周半開玩笑的站在原地,眼底盛滿了玩味的笑意。 老爺子卻忽然冷哼一聲:“不知好賴!陳家也不是個好東西,近墨者黑?!?/br> 莊澤宇自然知道父親想表達什么,手里捏著的棋子忽然有些烙手,嘆了一口氣,遂終于落子,但剛下就被老爺子吃了一子,之后猶如破竹之勢,直接將莊澤宇的好幾個棋子吃干凈,這一盤棋莊澤宇輸得慘烈。 莊周知道老爺子對于陳家向來覺得那是眼界小格局小氣量小,也不喜陳家的人,但這么多年來當著莊周的面批判陳家人還是第一次,敏銳的莊周頓時察覺到老爺子這話中有話,并非無緣無故的刺陳家的人。 莊澤宇擰了擰眉心,而對面的莊老爺子則拿起他那康熙年間的翠鳥青花瓷玉盞,喝了一口剛泡好的的熱參茶。 莊澤宇徑自起來走到兒子面前,沉聲道:“軍部近期怕是要變天,陳家最近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我今兒就只問你一句話,你與陳家的閨女究竟走到哪一步了?!?/br> 莊周眉心突跳,心里的一根弦也跟著繃緊,但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保持著先前的淡然笑意,這是多年來他養成的習慣,知道無論遇上的什么樣的情況都應該保持喜怒于無形。 “爸,我跟陳怡涵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br> 莊澤宇當然不會因為莊周這只言片語就完全相信,于是眼神凌厲的在小兒子的審視了一番,直到瞧見莊周眼底似乎真的沒有對于陳怡涵存在一個男人應該有的炙熱與欲望后,才緩緩點頭?!班?,最好有也不要有,陳家不行。怡涵雖然各方面都優秀,但卻不適合娶回家,她要的太多 ,你想要滿足這樣的女人,那你的后半生就得一直蹉跎下去?!?/br> 莊周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便不置可否道:“如若我真想娶回家,別說是滿足,她要天上的月亮我都可以摘下來,但不想要的,我何必為此蹉跎一生?” 說這話的時候莊周不知為何腦子里閃過的卻是一張清純卻有幾分倔強的素顏,那清傲的眸子仿佛對什么都提不起勁。 莊澤宇皺著眉道:“你這混小子,非要跟我抬杠才行,反正你既然跟陳家沒過多的牽扯就行,否則我還得考慮一下要不要蹚渾水?!?/br> 莊周此時也收斂起臉上那玩味笑,便淡聲問道:“陳家出什么事了?” 莊澤宇便將陳家老二的事情的說了,又道:“陳鋒這弟弟可不是省油的燈,居然跟漂亮國那邊的幾家存在辱華性質的公司有貿易往來,而且還涉及到一些走私產業,陳鋒不可能不清楚這點,這次陳家十有八九會放棄陳家老二,而且他自己也會受到牽扯?!?/br> “軍部那邊已經確定了新的領導班子是嗎?” 之前就隱隱有風聲傳出來,說軍部體制內將要進行一番洗牌變革,這不光是南海那座高墻大院里的核心人物的決策,最主要的是,這兩年來軍部內部關系混亂,絕大部分都是搞“世襲制”那一套,南海那邊的一號首長下定決心要調整軍政關系,不僅將地方系的本土勢力打混做出整改,還必須在兩年后的時間內完成新一輪的體制改革。 陳家這次的事情則是剛巧撞在這節骨眼上,陳家自然會成為“殺雞儆猴”里的那只雞。 “一號首長是真下了決心?”莊周沉著眸,嘴角抿成了堅硬的弧度。 莊澤宇想點一根煙,但想到老爺子早就戒煙,這會兒聞著煙要是破戒,指不定又得拿拐杖在他身上招呼,于是只能訕訕地將一包煙給放了回去。 “決定了,不僅是咱們軍部,南海那邊也在做人事調整,新一屆的領導班子在兩個月后的國慶日就應該公布了,除了一號首長位置不變,底下的人估計都該挪一挪位置?!?/br> 莊澤宇對于那座位于京都的紅墻大院諱莫如深,他去過幾次做軍事匯報工作,對于深墻大院里的一草一木都記憶猶新,對于里面的人卻永遠沒有印象,因里面的人不管是走路還是舉止都跟幽靈似的,仿佛在里面的一切都有著自己的規矩。 這大概就是處于上位者的高處不勝寒吧。 莊澤宇還是覺得戰區大院的氛圍好,辦公室外頭偶爾能聽到士兵們cao練的口號聲以及每年新兵蛋子那稚嫩的臉龐。 老爺子放下手里的玉盞,忽然靠在沙發上,瞇著眼道:“國慶后咱們莊家也得拿出態度了,不能總是跟著別人站隊,也得自己決定一把?!?/br> 莊澤宇聽老爺子說得一陣心驚rou跳,就連莊周眼底都劃過詫異,因為老爺子對于站隊的事情從不關心,任由兒子決斷,但在這一次老爺子明顯決定插手此事。 老爺子見父子二人那凝眸的模樣,遂不由得冷嗤:“你真以為你這些年一直站隊就沒錯過,要不是我在上面打點,你早就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不過這一次倒不是我,要謝就謝你那大兒子消息靈通?!?/br> 莊澤宇擰著眉,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莊易?他一個開公司的,能得到什么靠譜的消息,爸,你也被太寵著他了,那小子也是個混不吝的?!?/br> 老爺子冷冷一笑,越發不想看見兒子那張愚昧的臉,反而看向一臉沉默的莊周,慢悠悠的撐起拐杖起來,又道:“知道你瞧不上莊易,但有時候人也不能太自負,你越發覺得是泥潭里的人,也許就越是比你想的更有可能掙脫出低谷,行了,說了這么多,我也乏了,你們父子慢慢聊吧?!?/br> 等老爺子上了二樓,莊周才抿著唇看向莊澤宇,“爸,莊易真的只是個開公司的么?” 莊澤宇被問得莫名其妙,原本想要點頭,但一想到剛才老爺子的話又頓住了,便冷哼道:“他是沒辦法走體制內內的路子,不開公司還能干嘛?!?/br> 莊周眼神落在其中一個“卒”上。 從以前開始他就認為莊易不過只是棋局上的一枚卒,力小而容易被忽視,可一旦局勢轉變,一枚小小的卒卻能配合馬炮更容易形成攻殺組合。 此時近郊某大院內,莊易手里的卒恰好掀翻了李牧手里的一枚炮,一邊笑著聽李牧匯報昨日顧笙說的話,嘴角的笑意漸深,一雙淺灰色的瞳孔泛著涼薄的光,聲音平靜得令人心驚膽寒。 “所以,她這是打算準備回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