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jiejie的視角,可跳過,不看不影響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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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阿晚,要玩游戲嗎?” “阿晚這么漂亮,你演公主吧?!?/br> “公主被老巫婆抓走關起來了,你要等著,等勇敢的王子來救你?!?/br> 他們嘻嘻哈哈地撿起一截繩子,在我的手上和腳上捆了幾圈。 我坐在滑梯上看著他們手拉手跑遠了,我站起來想追上他們,卻忘了手和腳被捆住,徑直栽倒在地,游樂設施的色彩在眼前陡然放大。 睜開眼,我還在自己的房間里,在床上。 那些孩子的面容瞬間從記憶里蒸發,連帶著完整的事件,夢境化為烏有,唯一留下來的是夢中我盯著被繩子捆住的手發呆。 童年記憶里沒有這樣的片段,事實上,我連和同齡人玩耍的片段都寥寥無幾,陪伴我的是教授樂器舞蹈各個科目的老師們,還有那位總是很忙但致力于給我的日程安排得滿滿當當的mama。 我翻了個身仰面躺著,想緩一緩被壓麻木的肩膀,甩手撞到床頭柜上的書。 砰的一下,它們全滑落在地板上。 我臨睡前拆掉了紗布,淤血的地方被撞了,疼得快要燒起來。 喻可意在我洗澡的時候把藥放在了抽屜里,怕我看不見,折了說明書的一角露在外面。 我擦著頭發進來時就看到拖著一截舌頭的儲物柜。 藥劑粘在棉簽手指胳膊和紗布上,多繞了好幾圈才確保它不會粘到被子。 我不喜歡黏噠噠的東西,便起身去洗手。 看向旁邊虛掩的房門,如果她能來幫忙,會容易很多,我心里想著,竟鬼使神差地走過去,又急忙退回來。 鏡子里的我頭發亂成鳥窩樣,咬著紗布的一角,我艱難地打了個死結。 畫室里的場景重新在記憶里活躍著跳動起來:胡亂起型的草稿、摔落在地的碎尸狀炭筆、儲物間松節油的刺鼻氣味,混合著木頭清漆與紙張油墨的味道。 鎖上門,狹小的空間不允許我伸直雙腿,灰色厚重毛玻璃提供了這里唯一的光源。 繩子一端夾在手指間,另一端在手臂上,纏了一圈又一圈,不停地發出嘶嘶聲,像隨時會活過來的一條蛇。 隔著門我聽見外面的歡聲笑語,距離近到可以用寸來計量。 我貼在墻壁上,讓自己的影子藏好,幻想和緊張互相侵占著立足之地?,F在我是誰?被匪徒綁架囚禁的受害人?自我唾棄試圖尋死自殺者?或者僅僅是聽從心里某個聲音的仆從罷了,繩子越收越緊,嵌近皮膚里,我聽到咯擦咯擦的聲音逐漸分明,像是從骨節直接傳導進入大腦。 臆想中的愉悅感并未如期而至,我試著用掙扎的方式喚醒它,時間在流逝,手上粗制濫造的疼提醒我適可而止。 不該這么做的,我對自己說,喻舟晚,你明明都已經戒掉了。 畫室走廊里有許多集訓的藝術生,我將袖子往下拽,貼著墻下樓。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選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 襯衫袖口沒法完全收緊,我盡量在畫畫的時候不把手抬得太高。 具體第一次嘗試是什么時候? 炭筆斷了,在石膏人頭像的灰面留下一枚顯眼的黑點。 “阿晚,你可以不用畫襯布旁邊的雜物,”她的視線在作業上停留,“像這個繩子,畫個大概形狀就好了,或者試著把它和物體組合起來?我相信你可以?!?/br> …… “阿晚,你不覺得模特身上的繩子很美嗎?”另一個她對我說,“看,繩子給衣服留下了特殊的褶皺和陰影?!?/br> …… 我站在空無一人的畫室里,唯一的一盞投影燈下,我撿起扔在角落里的繩子,黑色的尼龍絲磨損痕跡嚴重,處處是泛白和斷裂。 它原本只是模特動態的點綴之一,我將繩子搭在腿上,繞過膝蓋和小腿再回來,微微收緊,讓它陷入皮膚,成為一件困在網中的作品。 …… “馮嘉,”意亂情迷之際,我扣住她的手,“好不好?” “能不能,把我綁起來?” 馮嘉的眼睛倏然清澈,她不解地看著我,卻還是照做了。 我靜靜地躺在那里,看著繩子在身上一道一道迭加,我完全被限制了行動,像一只在案板上待宰的動物。 好像有什么無形的東西沒有滿足,被風揭書頁那樣揭過去,變成一根羽毛輕飄飄地飛走了。 作祟的情與欲迅速歸于平靜,我一直憧憬的環節成了床笫之歡的最大敗筆。 “晚晚,”馮嘉捧起我的臉,“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愿意告訴我的?” 我解開繩子,從砧板重新回到床上。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貼著她坐好,“想嘗試一下?!?/br> “我舍不得?!彼裏o比憐惜地撫摸著我手上的痕跡。 為了尋回丟失的羽毛,我報復性地在自己身上施加娛樂方式——收得越來越緊的繩子,越來越瀕臨死亡的窒息感,以及對被鞭笞被凌辱的渴望。 “我們做吧?!痹诳諢o一人的教室里,我墊腳勾著她的脖子親吻,“在這里?!?/br> “喻舟晚,對不起,”目送那些女孩們跑跳著離開,馮嘉急忙回過頭安撫我,“我應該好好引導你的,是我做的不好?!?/br> 我無端地焦躁,卻也只停留在焦躁這一表面的情緒上。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覺醒陰暗的癖好之前遇到馮嘉,這樣我可以和她談一場純潔的戀愛,從空白開始進行心理與生理的體會,而不是帶著明確目的去索取,索取無果后,再為彼此的不對等爭執不下。 我知道這具身體的一部分不屬于我,它游走在意識之外,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被暴力駕馭被控制被支配,在我用力夾緊雙腿間的被單的時候,在我的手指伸向早已濕成一片的三角地帶的時候。 即便頭腦里在聲嘶力竭地說不要。 如果可以找到一根繩子把我從頭捆到腳捆起來就好了。 我討厭自己,尤其是在那晚,那張臉明明帶著厭惡的神情,甚至動作也是粗魯的,帶著欺侮的。這個人和我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所以她知道我的薄弱之處,輕而易舉地便重新讓蟄伏的東西重新蘇醒。 我恨她,她像影子似的跟蹤我,留下我不堪的照片。 我捧著自己的水杯,會想象著她是否曾用自己的嘴唇貼上我留下的唇印,我每每坐定,都會懷疑暗處是否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我感覺到我們身上相似的氣息,我不知道這是因為我們在一起生活導致的,還是她曾偷偷觸碰我的衣衫…… 我想擺脫陰影,我從最原始的束縛開始,重新喚起頭腦里虛構的支配者。 手腕上的淤青告訴我,我無法再為幻想滿足了,于是我再次尋求著她,我將手腕遞到她面前,用無聲地行動告訴她:“懲罰我吧,我私自支配了這具身體?!?/br> 哪怕只是挑起頸帶的一根手指,都會讓身體里的暗流涌動。 我又聽到了嘶嘶聲,那無形的蛇正順著我的小腿脊椎爬上來。 “我待會要下去,”不能讓她知道我此刻心緒不寧,我手搭在床沿上試圖向她表示親近,“爸媽他們隨時會上樓找我的?!?/br> “要一起嗎?”我提起裙擺,“爸媽看到你來應該會很高興?!?/br> 喻可意叼著餐盤里最后一塊點心,朝我擺了擺手。 她一直都是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畢竟我找她來沒有給出任何理由,只是告訴她如果想過來的話我會在這個房間,僅此而已。 生日宴會和mama之前帶我參加過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我作為主角,以犧牲自由為代價博得了一些莫須有的關注,跟在爸爸后面走遍了整個宴會廳,見了大幾十個陌生的人。 爸媽小聲叮囑我手里的酒做做樣子就好了,不要喝。 我趁他們不注意還是抿了一小口,沒味道。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嘈雜的交談中刀叉和盤子碰撞的聲音逐漸頻繁起來。 “晚晚也吃點東西吧?!睆呐_上走下來,mama摟著我的肩膀把我帶到餐桌前,“小壽星,想吃什么隨便拿,今晚真是辛苦我們寶貝了?!?/br> “我不餓?!?/br> “那晚晚要不要吃飯,爸爸帶你出去吃,還是你想吃酒店里的哪些菜?隨便點?!?/br> “我有點困,想回去休息?!?/br> “這……爸爸剛才喝了點酒,小雅,你開車送她回去吧?!?/br> “不用了,我去上面房間休息一會兒洗把臉就下來?!?/br> 我從不覺得我撒謊會有紕漏,除了喻可意之外沒有人這么說我的。 —————— 這里有個伏筆但不能劇透,跟后面的劇情有關系,在很后面很后面所以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