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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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兮野掛了電話,拿著紙跟在貼身警衛身后走進令青云的辦公室。令青云也是剛從外面回來,見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周兮野沒資格過問,只能垂著手站在一旁等他交代完公事。 令青云看到了她點點頭,沉著臉什么話也沒說。 周兮野跟著走了進去。 警衛關好門,秘書也退了出去,辦公室里只剩下周兮野和令青云兩人。 “按規矩,你是不能單獨來見我的?!?/br> 周兮野點點頭,“我明白,令委員,這是令市長、令行止讓我帶給你的舉報信”,周兮野把信放在桌面上。令青云解開衣服扣子,坐在了椅子上,看了一眼周兮野放下來的舉報信,又看向周兮野。 “魏家還能保得住嗎?” 周兮野對上令青云的眼,他眼中有太多歲月沉淀下來的利刃,周兮野搖了搖頭。這事情該怎么說呢?那日葉利峰聽到了周兮野的質問后,坦然一笑,靠在椅背上,“葉柔辛的死,肯定是要有人陪葬的?!?/br> 話沒說明,可來意洶洶。 “周兮野,你還是太年輕,太仁慈?!?/br> 風從身后刮過,周兮野明白了葉利峰的意思。她從他身上,又學到了一課。 本來周兮野這個搖頭的含義有兩層意思了:不知道,亦或者是保不住。令青云肯定是后者,他太了解葉利峰了,他們都是政客。 “現在看來,真相一點也不重要”,令青云自顧自地點點頭,他明白了葉利峰的意思,“你還要繼續查嗎?” 周兮野搖頭,“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br> “葉柔辛對你那么好,不值得嗎?”令青云多問了一句。 周兮野笑笑,指了指桌子上的舉報信,“令行止給中央紀檢委也寫了一封,活人的事比死人的事重要得多?!?/br> 令青云拿過紙看了一眼,大概情況他了解了,把舉報信放在一旁,令青云看著她,“我放軍權給你,可不是為了看這個東西的?!?/br> “不會有下次”,周兮野言簡意賅地說明,“云南昆明本就是地理位置特殊,國內毒梟還好抓捕,大部分都是從緬甸、越南過來的毒販,他們有武器,有槍,這胡睿身后的人,有他們的身影,我需要一個理由拔劍?!?/br> “拔劍?”令青云擺出上位者的姿態,“想拔就拔,不需要任何理由,我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br> “我不是您?!?/br> 令青云哼笑一聲,“看好令行止,別出什么岔子?!?/br> 周兮野點點頭,正要退出去的時候,令青云又叫住了她,“現在你的立場……?” “令委員,朝令夕改是官場大忌?!?/br> 令青云擺擺手讓她離開。 令行止第二份報告書在周兮野離開前發過去,引入外部監督雖然是周兮野的想法,但是程序上她必須得請示一下省委書記劉良友。電話打過去,劉良友聽周兮野說完來意,他滿臉的不情愿。 可惜,周兮野看不到。 “良友書記,您看這事情要怎么處理?” 在昆明引入外部監督,說了算的人是周兮野,更何況劉良友也沒法提出反對意見。本來中央和地方權力的分配就有問題,現在昆明家里亂,外面可不能再生事端,劉良友揉了揉下巴,嘴動了動,“周兮野同志,這件事你做的好,想得很到位、周到,我們是該引入外部督查部門,監督昆明。這件事上,我是全力支持的,正好你人在北京,和中央協調好,招待的事先麻煩你了?!?/br> 周兮野笑了,“那還是多謝良友書記您的指點,我會向上級組織匯報時說這主要是您的想法,您做了一個好頭?!?/br> 劉良友張了張嘴,想罵街。她周兮野怎么會這么耍人?對外說是他要求的,得罪人也是他劉良友?不過也沒大事,既然周兮野想讓中央小組來,那他安排的戲份正好也讓中央看看。 “好,辛苦你了,周兮野同志?!?/br> 周兮野怎么會聽不出來劉良友的不滿呢,她只是裝糊涂而已,她長嘆一口氣,拉開車門坐上車。昆明局勢復雜,小鬼難纏,駱以明這些商人在她眼中不算什么,真正下死手的人肯定是同一個系內的。 劉良友肯定就算一個。 省委常委里面的幾個老狐貍也不好打交道,現在他們樂得坐在一旁觀看是因為沒碰到他們的利益。周兮野看著向后退去的風景,眉頭擰在一起,快了,馬上就會有一場更大的風暴來襲。 那些高高在上牢牢穩坐于神座上的常委們,才是她最大的障礙。 突然間,周兮野覺得自己很久沒有好好看窗外的風景了。無論是飛機窗外的風景,還是車窗外的風景,一路疾馳,不做任何停留。 只是周兮野沒想到,能有人在她疾馳的路上攔住她。 易琛嶺。 周兮野抱臂看著易琛嶺,她仔細地看著他。周兮野有些驚訝,果然一日不見如隔叁秋,易琛嶺臉上卻不似往日那般模樣,多了幾分沉穩,臉上多了很多溝壑。當然了,這是周兮野自己的錯覺,畢竟年輕人,怎么會有那么多的皺紋呢? 易琛嶺走到周兮野面前,不遠不近。 “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周兮野突然想起來自己離開北京的時候,“對了,忘了和你說,謝謝你當天的視頻,幫了我一把?!?/br> 易琛嶺搖頭,“你去云南,我爸爸說你很厲害?!?/br> 周兮野笑笑,“厲不厲害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爸爸的認可”,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你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彼龥]空敘舊,舊人不走,新人何來? 易琛嶺看著她沒說話。 周兮野轉身就要走。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現在上面的情況嗎?” 周兮野腳步一頓,“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br> 易琛嶺走近,走到了周兮野身邊,小聲說,“我爸爸要被換下來了,今天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br> 周兮野一愣,側頭看他,“華春楊說的?” “是,她說我父親再不離開,就會被軟禁?!?/br> 周兮野確實很久沒有參與上面的爭斗了,想了一下問,“是不是,你爸爸做的并不好?” 易琛嶺看著周兮野,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馬上就是金磚五國開會,然后就是一帶一路,你也不看看現在人民幣跌成什么樣了?再這么跌下去,誰陪咱們玩???” “我倒是覺得,你們黨派的斗爭……”易琛嶺偏執地說。 周兮野其實也不太清楚,目前看來確實經濟不太行,易書遠易行長也聽上面的話,與財政部配合得很好啊,沒有理由換下去??蛇@些現在又與她有什么關系嗎? “我爸爸會死嗎?” 周兮野搖頭,她確實是不知道局面境況如何,但是死不至于,“不至于……最多就是被軟禁,我幫不了你,我自身都難?!?,周兮野往后退了兩步,看著易琛嶺,“我們之間也算是有過一段露水姻緣,好壞不說,看結果……你要好好的,活著才能有希望?!?/br> 易琛嶺點點頭。 周兮野張開懷抱,等著易琛嶺過來抱她。 易琛嶺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抱住了周兮野,可他卻在周兮野耳邊說,“上個月我剛和別人訂婚……” 周兮野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小兔崽子……” 易琛嶺也沒反抗,直起身子,笑了出來。 “行了,快走吧,我也要回去了。有緣再見!” 送走了易琛嶺,周兮野上了專機,剛坐下沒多久裴知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去北京這事兩人早就同過氣了,“你回昆明的話,今晚我也去,我們很久沒見了?!?/br> 其實也沒多久,周兮野嘆口氣,“你要是太累就可以先不來,每周六日都要見一面,不過是一周沒見而已?!?/br> 裴知予才不會聽周兮野的勸阻,“現在我們都不忙,忙起來肯定見不到?!?/br> 好,周兮野坐在飛機上,看著機場里的工作人員和越來越小的飛機。 裴知予在電話那端說了很多,最后猶豫地問了一句,“你不打算去看看葉柔辛嗎?” 周兮野垂眸,手指在茶杯上摳著,“這會時間緊,沒騰出時間……下一次吧……” 她不敢。 掛掉電話,周兮野戴好眼罩蓋著被子,手機也靜音,她要好好睡一下。 中央特派巡視小組比周兮野晚一周的時間到昆明,不過在這之前,周兮野已經開會討論過公交車塌陷的事故了,在專題研討會議上,周兮野表態一定要追責,可胡睿和孟慶功都反駁說,這個事情的發生,都是前一任領導班子留下的問題。 追責是一方面,現在主要是進行之后的修繕。令行止看著周兮野,坐在主位上的人,他悠哉悠哉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令市長,您怎么看?” 胡??催^來,到現在,他們還在試探周兮野與令行止兩人之間的關系。令行止自然是只能到周兮野那邊,“周書記怎么想,我們就怎么辦?!?/br> 周兮野也沒多與他們周旋,看著胡睿說,“既然如此,那就從上一任領導班子入手解決問題?!?/br> 喬森西第一次發覺周兮野的狠戾與毒辣,這個女人,越了解就會越上癮。胡睿當然也不是吃素的,但是現在駱以明不會幫他,這口氣他沒地兒撒。在會上,他咽下了這口氣。 公交車坍塌研討會結束后,巡視小組到達昆明前,胡睿私下里被劉良友邀請去喝茶。 是真的喝茶,字面意思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