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瑞雪兆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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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令行止才完全從昏迷中醒過來,經過一次全身體檢,醫生只是說他疲勞駕駛,需要休息,身體基本機能沒有出現嚴重問題。 令行止苦笑,頭上包著白布,臉上有還沒愈合的傷口,這幅模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不少人聽聞令書記醒了過來,都紛紛過來探望。令行止只和幾個人見了面,其他人都讓李青山和陳燃攔下去。魏洛臣也特意把辦公地點放在了303醫院,方便隨時照看令行止,辦公點就在他病房的隔壁間。 副市長剛走,令行止懶懶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的雪景。 “這雪真大啊?!?/br> 李青山在邊上感言一句,“瑞雪兆豐年?!?/br> 令行止扯著嘴笑笑,沒說話。 “書記,他們送來的禮物都沒有收,夫人那邊的太太幫里幾個人過來拜訪,夫人也沒收任何禮物?!?/br> 令行止點點頭,手里拿著那穿沉香木的串轉動,目光沉沉看著窗外雪景,不知道在想什么,“……對了,這幾天,還有沒有其他人過來看我?一些重要個人……我漏掉了?” 李青山想了想,搖頭說:“沒有其他人了……該見的人您都見過?!?/br> 令行止微微嘆口氣,半闔著眼,慢條斯理地文:“駐京辦年尾的匯報資料都交過來了嗎?他們今年的工作計劃有沒有完成?” 李青山一愣,而后才反應過來,只是答非所問,“周主任沒來,她去西藏了?!?/br> 令行止挑起眉頭,“西藏?她去西藏做什么?”說完這話他覺得有些唐突,不過好在李青山并沒有察覺到。 他還以為周兮野會來“驗收”她的勝利果實,沒想到人在西藏。 “聽說是……周主任弟弟出了事情,她請假去西藏看弟弟?!?/br> 令行止若有所地點點頭,手串轉動得快了一點。見令行止想自己的事情,李青山站起就要往外走,走到半路,他又被令行止叫住。 “魏洛臣在隔壁做什么?” “夫人在隔壁和編輯們開會?!?/br> 令行止點點頭,抬手招呼他過來,“趁她們都不在,給我來根煙?!?/br> 李青山笑了笑,從懷里掏出煙,遞給令行止,然后彎腰幫他點煙。一口煙進去,令行止整個人舒爽了不少,他瞇著眼看煙頭,“其實也不是多重要的事……你去幫我查查看,周兮野到底是個什么情況?!?/br> 李青山點頭,“陳燃一會兒過來,黨校課表他拿過給你看?!?/br> 屋里除了令行止沒有其他人,他清凈不少,站起身,叼著煙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雪景。有大院里的人打雪仗,還有堆雪人的。雪掛在柳樹枝上,風一吹,還挺好看。 令行止嘆口氣,又吸了一口煙,回想前幾天,仿佛一場夢。 孔老太太的葬禮辦完,孔令琪離開A市,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 令行止胳膊肘撐著窗臺,看著樓下平凡人的生活,他都覺得那些經歷經年隔世。唯有孔令琪和令行止的緋聞滿天飛,孔家和令家,還是選擇了保護令行止,把孔令琪說成外人,一石二鳥:一不分財產,二維護令行止的名聲。 這是他們博弈的結果。 很骯臟,像雪落地后被車輪碾壓后的臟泥,攪在令行止心中久久不能消散。 “又抽煙,醫生不是說了,不能抽煙嗎?” 令行止扭頭看,是魏洛臣,她推門進來,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披著一件皮衣,手里拎著精巧的鱷魚皮包包。 “快掐了!”魏洛臣放下包,從抽屜里拿出煙灰缸。 令行止微微一笑,有點心虛的樣子,直起身子探出手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魏洛臣放下煙灰缸,走到他身邊,靠在窗臺邊上,側面看,她薄的如同一張紙,“城建主任的太太李茂和跟我說,世界杯場館的建設……” 她看了看令行止,“打緊嗎?” 令行止抿著嘴搖搖頭,“一開始我覺得辦世界杯是個好事,拉動經濟發展,推動京津冀一體化快速發展,國內需要刺激經濟消費和投資。但是現在看來,舉辦是一件勞民傷財的事”,他扭頭看魏洛臣,“2008年的奧運會背后帶來的經濟損失,以及社會的不安,這些都沒有得到解決,只是被忽視了而已?!?/br> 魏洛臣不理解,“這件事彰顯了國力,這有什么不好?” 令行止笑了笑,“這是一種統治奇跡……”他站直了身子,“體育場館的建設項目,肯定是競標。而且上面會專門成立負責世界杯的專項小組負責,這種國際賽事,小組長很可能是內閣里的人,我說話的權利不大?!?/br> “那……”魏洛臣猶豫了一下,“那我就不回應這件事了?!?/br> 令行止點點頭,走到床邊,坐下來,兩叁秒后,又說,“這樣吧,你還是幫我和城建主任約個飯?!?/br> 很快,1月1日,A市市新的交通法規頒布,各大平臺上線后,令行止和幾位交管局領導開會對法規進行一個具體的說明。下午,會議結束走出會議室,幾個人等在令行止辦公室外面。 “令書記,我是雄安新區的區長……” 陳燃沒攔住,令行止也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她,“怎么了?有什么事?” 雄安新區的區長叫文元英,是從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調到A市,負責雄安新區的開發。這雄安新區本是河北省管轄的國家級新區,雖然功能是為了疏解A市作為首都的壓力,但是目前發展與開發來看,著實進展緩慢。 文元英看著年輕的市委書記笑了一下,“來打擾您很抱歉,是我過來想和您談論一下關于A市高校遷址的事情?!?/br> “哦?”令行止突然不明白了,側頭看向李青山和陳燃,“A市高校遷址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這事兒不得教育部和他來商量,怎么就一個區長直接過來找他說? 顯然,李青山和陳燃兩人對這件事也不知情。 文元英局促地笑了一下,“令書記,這件事可能有些唐突,但是對雄安新區的發展很有必要行,您也知道國家很看好這區的發展?!?/br> 令行止抬手看了一眼表,“既然是唐突,那今天就緩一緩”,他放下手,看著文元英,“今天我還有事,你要和我談,先和我的秘書定一下時間?!?/br> 說完,抬腳就往樓下走。 剛下樓,還沒上車,城建主任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令行止從秘書手里接過電話,兩人寒暄一番也沒說什么實質內容就掛斷了。 實際上,城建主任打來電話試探今晚的飯局能不能繼續,看看令行止有沒有后悔的意思。 酒過叁巡,令行止沒有任何醉意。 “令書記,我和你說,國內承包場館建設,就中鐵建……卡塔爾那個你知道吧!中東的大胡子們可開心了,國內肯定也是中鐵建集團,但是你得……你不能……” 令行止拿起白毛巾擦擦手,扭頭看李青山,“主任醉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大致意思令行止清楚了,場館的建設是塊肥rou,中鐵建在卡塔爾的世界杯上出盡了風頭,展現了中國力量。但是國內又不止中鐵建一家公司,有rou大家一起吃,沒rou也得有湯。 “令書記!改天再聊啊……” 令行止笑笑,上了車,吐出一口氣。升起隔板,車子動起來,他才放松下來。 真是想得美,中鐵建總裁汪材能讓他們搶走這塊rou嗎?明擺著,rou連骨頭帶湯,全都是他的,看看他的履歷和背景就知道,沒人能搶得過。既然明知如此,還要想要搶?令行止這一次吃飯,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動這塊rou。 回到家里,魏洛臣還沒睡。她敷著面膜,正在翻看時尚雜志。聽到開門聲,她放下雜志向門口看去,令行止放下公文包,解開西裝扣子,“怎么還不睡?” 魏洛臣聞到他身上的煙酒味混雜,不留痕跡地皺了皺眉頭,“又去應酬?” “嗯”,令行止往室內走去,“最近忙,你不用等我?!?/br> 忙什么?兩會,年后就是兩會??晌郝宄颊胫趺春退f過年的事,令行止滿臉疲憊的神態讓她沒法開口。等令行止洗好澡,換了一身深藍色的暗條紋睡衣坐在床上的時候,魏洛臣才走進臥室。 他們很長時間沒做過愛了。 令行止頭發沒都吹干,額頭垂落的發尖仍舊是濕的,頭發不似白天那般一絲不茍,現在清爽不少看起來年輕很多。 “有什么事?” 令行止放下手機,抬起頭看她,燈光勾勒出他的側臉十分柔和,整個人都溫柔不少。魏洛臣心下一軟,走到床邊,床陷下去,“我想,過年的時候你休息,我們正好出去逛一圈,不是都給干部準備了休假旅行?聽說斐濟不錯,我還沒去過,要不要去一趟?!?/br> 說著,魏洛臣的手放在了令行止的手背上,目光中有祈求。 “好啊,我有時間?!?/br> 令行止點點頭,不動神色把手抽出來,“睡吧,有些累了?!?/br> 眼波流動,魏洛臣欲言又止,令行止應該是槍傷導致他沒什么欲望,他關了他床這邊的床頭,魏洛臣又多做了幾秒,然后站起身從床的另一側爬了上去,也關了燈。 同床異夢,有些隔閡看不見,摸不到,可就是橫亙在哪里。 沒有解決方法,袒露胸懷也沒法消去傷害,那根刺如同一根魚骨頭一樣。 到最后,只能“算了吧”。 算了吧,日子還得過。 平靜日子的暗流涌動不可忽視,尤其是十一月即將召開的大會,又是一屆換屆時期,滿城腥風血雨。 “可以肯定的是,有人要從內閣里出來,也有要進去的?!?/br> 令青云放下茶杯,讓茶水在口腔內充分游走后才說,“問題就出在這里,誰走誰留?” “如果是他的人,那肯定會從上海、浙江來中央……”令行止頓了頓,突然想到國宴那晚,和周兮野一桌說話的人正是浙江省省委書記陸岱淵,她不可能瞎做事,心中已經有了些盤算。 “總理的位置,肯定是要看內閣人數確定的”,令青云說,“老規矩了,七上八下,可以先把一些超過年紀的人都去掉?!?/br> “如果里面有太子的話,我們應該注意有紅色血脈的人,如果沒有的話……” 令行止不再說話,看著令青云。 反倒是令青云沒什么反應,“他這一屆不準備下,你從內閣人員就看得出來”,頓了頓,看向四周,把閑人都打發出去后,令青云才說,“我和上面那人談過了,你想不想當?” 令行止一愣,體內的血液有一瞬間的停止,而后更加洶涌翻滾起來,“爸爸……你的意思是……?” 令青云笑了笑,拍著腿說,“我這輩子沒有這個機會了”,他伸出手點了點令行止,“但是你可以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