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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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舒偷偷翻了個白眼,雖然她料到他不會應允,但這個枷鎖著實令人生厭。 羞恥的象征,誰愿意被如此對待。 她渴望自由和尊嚴。 倪舒在阿諾德身后跟上他的腳步,悄悄打量四周,這是她被囚禁了這么多天后第一次出門。 門外的單向長廊由精鋼鑄成,墻面冰冷光亮簡潔而沒有裝飾,典型的作戰星艦內艙標準,不留任何縫隙的銜接無端給人喘不上氣的沉重感,不同之處是地面覆蓋著絨面的淺色薄毯,大抵是每天都有人打理,干凈的沒有任何痕跡。 寬敞的走廊規制早卻超一般的星艦規格。 與她心中猜想的應該無異,她被關押在星艦內,倪舒通過之前好運才偷窺到的星球方位判斷出當時他們大概處于徹曼要道偏支上,這條路是燃氣能源交易的要干。 阿諾德不是停駐原地不動的人,所以她現在身陷何處,依舊未知。 徹曼…… 還是八年前她戰勝了恩蘭納,維南滋帝國被迫割讓權益,斯華達才有了加入燃氣組織的資格,在被壟斷的燃氣能源里分取一杯羹。 彼時年少風華正茂,她在夜風中長站,心中暗暗許道勢必為理想和祖國獻出所有。 如今帝國實力蒸蒸日上,一切如她所愿,轉瞬即逝,原來時間過得這么快。 倪舒的神情有些恍惚,她原來已經二十九歲了。 距離她認識宗源已經十七年,入伍參軍十三年,南征北戰將近十年。 這些年奔波討伐,時間紛蹉匆忙,多少身側人背道而馳,她也執拗地從未有一刻真正停止下來細細回想,而真正為她不知疲憊般孤身向前的生活按下暫停鍵的竟是此刻被俘。 她一瞬間被剝奪了所有屬于自己的東西。 就像她走近宗源的那天,除了名字和一顆向上爬的心外,她一無所有。 倪舒無奈地笑了笑,勝敗乃兵家常事,她有這一天也并不意外。 其實現在比十七年前好過太多了,她有價值,他們也有所忌憚,不是嗎?否則她遭遇的就不只這些了。 “怎么了?” 阿諾德見她越走越慢,回頭問道。 “哦,啊,沒事?!?/br> 倪舒答道。 她往上提了提快露出整片胸乳的長裙,下擺倏然又被扯到太高,倪舒只能無奈作罷,嘆氣連忙跟了上去。 -- 跟著阿諾德七拐八拐地走到餐廳,甫一進門食物的香氣就灌滿了她的鼻腔。 太香了。 倪舒的肚子咕嚕一聲,她已經太久沒有吃到美味的食物了。 便捷高效的營養針在這個追求效率的時代里被很多人依賴,強大的科技因有了取代食物的能力而風靡,虛榮的人們便會不善思索地趨之若鶩。 不可否認,營養劑的發明確實為社會進步做出了巨大貢獻,它有效地節省了人們用餐的時間,但倪舒似乎一直在同她所認為的沒有靈魂的冰冷科技作對,哪怕打造一支強勁的軍隊必須仰賴最先進的科技,她在接受的同時也在一些細枝末節上別扭地堅持著自己。 倪舒甚至自己都時常認為自己矯情,她只會在軍務緊急的時才會取用備用營養劑應急,大多時候她都會一頓不差的用餐,哪怕只是簡單的清粥小菜。 可能是那些忍饑挨餓的流浪歲月也是構成她生命的重要一環,所有她一直會虔誠地對待食物。 此刻倪舒也顧不上不好意思,她緊隨阿諾德其后坐到了餐桌前。 她眼睛亮晶晶地環視了一遍餐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全是珍饈美饌,而且幾乎沒有她不喜歡的菜。 不愧是四大帝國的指揮官,伙食標準好到她這個俘虜都跟著沾光,斯華達批給她的工資可吃不上這種規格的飯菜。 話說她這些年為帝國這么辛苦的賣命,可宗源那個狗東西不僅不給她漲工資,還總是想著辦法克扣她,真是過分! 倪舒咽了口口水,望著在餐桌對面落座的阿諾德,眨著杏眼迫不及待地問:“我可以吃飯了嗎?” -- 小季的名字改成了束瑕了 倪舒不是只為了上位的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