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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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西——”無數次做了相同的噩夢之后醒來,斯賓塞坐在床邊,任薩繆爾幫他扣襯衫。 夢里的蘭西渾身是血,身首異處,胸口被插入木樁,這是一個折磨了他兩百年的噩夢。 他摸著脖頸處那個被蘭西用匕首劃出來的傷疤,細細摸還能摸到新長出來的rou微微凸起,邊緣的皮膚有些粗糙。 與此同時,蘭西等三人剛回到倫敦的克利福德莊園。 三人都疲憊不已,沐浴之后在廚房喝了血,直接在客廳沙發上躺到了夜幕降臨。 斯坦利穿好管家的燕尾服,剛準備去廚房備菜,莊園大門上的搖鈴就響了起來,接著鐵門“嘎吱”一聲關上,馬蹄帶動著車輪聲慢慢接近。 斯坦利打開門站在臺階上,看到了是沃爾波爾家的馬車。 “……嘖?!彼固估D身打開門,“蘭西,斯賓塞來了,你最好起來去換件衣服?!?/br> 蘭西從沙發上坐起來也“嘖”了一聲,叫醒了霍克之后趕快上了樓。 “沃爾波爾先生,歡迎大駕光臨?!?/br> “斯坦利……”斯賓塞有些無奈,兩人互相行了禮,斯坦利帶著兩人進入了會客室。 霍克站在碗柜前喝血,看到斯賓塞便笑著問:“沃爾波爾先生,晚安,喝茶還是喝血呢?” “晚安,霍克先生,喝茶也不錯?!?/br> 斯坦利給他端了茶,問:“侯爵今天過來有什么事嗎?” “聽說你們從歐陸回來,特意帶了些吃食給你們接洗風塵?!彼疽馑_繆爾把上好的生牛rou遞給斯賓塞,“這是今天下午宰殺的上好牛rou,剛從蘇格蘭運來?!?/br> “我正好在煩惱晚飯呢,多謝侯爵,那侯爵和薩繆爾要是不介意的話,留下來一起吃飯吧?!?/br> “好啊?!彼官e塞一臉放松靠在座椅上。 蘭西咬咬唇從樓梯上走下來,打開會客室的大門。 所有眼睛看向她,她揚起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當著斯賓塞的臉不戴面紗有些不習慣,她微微福身行禮,說:“沃爾波爾侯爵晚安?!?/br> 斯賓塞看著她站起來,下意識擁住她給了她一個貼面禮。 “……” 兩人僵在會客室門口,霍克揉揉眉心,說:“蘭西,我這里有這兩天的報紙,要看嗎?” “要?!?/br> 蘭西看了一眼斯賓塞之后走到霍克身邊坐下,有些沒安全感地貼緊霍克,霍克也能感受到她的不安全感,輕輕攬住她的腰身,兩人湊在一起看報紙。 斯賓塞很不爽但還是繃著表情坐在一邊看著兩人,蘭西的長發沒有挽起,松松地搭在她白皙的肩膀上,束腰把乳白的胸脯高高托起,高聳的胸脯蹭著霍克的手臂,兩人看起來十分親密,是那種下意識的親密。 “兩位是怎么認識的呢?”斯賓塞忍不住開口。 蘭西沒有說話,執拗地看著報紙,實際上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我其實先認識斯坦利的,后面我在都柏林教書,被蘭西委托照顧她的母親,之后……我就搬來倫敦了?!?/br> “這樣啊?!?/br> 蘭西一聽到母親眸子暗了暗,抿抿唇,霍克輕撫她的手臂,以表安慰,蘭西抬頭對他笑笑,兩人看著報紙,輕聲耳語,她的長發吸附在霍克襯衫上。 斯賓塞覺得比蘭西把銀制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還難受。 不一會兒斯坦利來叫大家說晚飯做好了。 斯坦利和塞繆爾將烤牛rou和烤蔬菜端上桌,蘭西墊著腳點燃懸掛式燭臺,霍克笑著上前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接過她手里的火柴,蘭西很放松地靠著他。 斯賓塞沒有看他們,手指玩弄著水晶杯。 兩位管家給大家分了餐,沃爾波爾家是有食不語的習慣的,但是克利福德家沒有,他們和斯賓塞說起了法國之行的趣事,說費森伯爵是個貫徹了騎士精神的好人,瑪麗皇后很活潑風趣,不過是非常奢侈的一個人,斯賓塞看著蘭西的笑臉也十分樂意聽和交談。 晚餐結束后,斯賓塞邀請蘭西去花園兩個人單獨談談。 花園被斯坦利打理地很好,即使他們去法國這么久,整個花園也只是多了一些雜草,兩人坐在涼亭里看著花團錦簇的花叢,斯賓塞一直看著她,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問:“蘭西,我如何才能挽回你?” 蘭西低著頭看到他修長白皙的大手緊緊攥著自己嬌小的手,當年的事在眼前一閃而過,她閉了閉眼,又再次看向斯賓塞,說:“斯賓塞……你我之間隔著我的父親、母親和妮可的尸體,是,我們的愛太過于刻骨銘心,這兩百年我都沒有辦法放下,但是你知道是妮可害死了我的父親,又私自將我轉化為吸血鬼,讓我沒辦法陪在母親身邊,直到她死去?!?/br> 蘭西撇開他的手站起來,繼續說:“我們沒有辦法……永遠沒有可能了?!?/br> 斯賓塞想要辯解,但是現在說什么都是徒勞,他只是解釋道:“在我知道是妮可轉化你父親的時候我就勸阻過她,但是……他們在相愛,私自轉化你是我的錯,我太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了,你被下葬的那天我原本是要去接你的,但是被母親帶去妮可家了,所以耽擱了許久,等到我去到你的墓前,看到了圣水和圣餅,我以為你……已經死去了,我很絕望,但是我真的很愛你,真的很愛,我和妮可的婚姻只是為了父親他們的事業?!?/br> 蘭西擦去臉上的淚水,說:“斯賓塞,回不去了?!?/br> 蘭西走出涼亭,腳下的石板路沾了露水有些滑,蘭西趔趄了一下,斯賓塞心里咯噔一下立馬上前扶住,兩人貼得很緊,蘭西能夠聞到斯賓塞身上那令她懷念的熟悉味道,她能夠看到她在他脖頸上留下的傷痕,還能看到他有著淡淡胡茬的下巴。 撒旦啊,如果這一切不曾發生過該有多好。 蘭西閉上眼,復又睜開,看到霍克站在小徑上等她,她掙脫開斯賓塞的懷抱說:“謝謝侯爵的舉手之勞,那我就不送你們了,你和薩繆爾慢走,希望你很享受克利福德家族的晚餐?!?/br> 說罷她提著裙擺就快步走向霍克,霍克攬住蘭西的腰,對斯賓塞微微頷首,兩人就走進了會客室。 斯賓塞和薩繆爾離開之后,霍克也離開去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 蘭西翻出了以前的日記,里面密密麻麻是斯賓塞的名字,她突然覺得很難受,抱著頭蹲在床邊哭泣,斯坦利站在門口舉著燭臺,他看著蘭西痛苦的樣子,他想到,是不是他們搬去巴黎才比較好呢? 他放下燭臺抱住蘭西。 早晨的克利福德莊園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悠哉的蘭西和能干的斯坦利在餐廳安靜享受清晨。 報紙上說巴黎革命軍也有了自己的口號,他們把美國獨立戰爭的“give me liberty ive me death”直接翻譯成法語的“donnez-moi la liberte ou donnez-moi la mort”,不僅把這句話縫制在衣服上,紐扣上也都是“la liberte”。 這下不知道皇室該怎么應對了。 蘭西放下報紙,喝下最后的血,斯坦利也在位置上坐下,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我有話想說?!?/br> 兩人相視一笑,蘭西說:“你先說?!?/br> “我們離開倫敦吧,去都柏林或者巴黎或者比利時或者奧地利?!?/br> 蘭西愣了一下,問:“上次不是說先看一下是否有戰亂再搬家嗎?” “我不想你再那么痛苦了,以前沒有離開倫敦是因為我們和斯賓塞有商業的合作,現在我們公司八成船給了政府,剩下都是斯賓塞在管,我們沒有理由再留在這個地方了,只會讓你難過不是嗎?” 蘭西一時沒有說話,但是內心中的自責已經快吞噬她,斯坦利一直在遷就她。 “斯坦利……我不想你再當我的管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