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第七章晦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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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殺死泉,她也從未忤逆過我,但我其實未曾想過若是像現下這般被她強迫時自己又會如何作為。我只知呵斥數罵蓋無濟于事,她已孤注一擲地壓在我身上,將我兩手舉過頭頂,而后僅用一只手便把我的雙腕固定在墻上。泉的另一手正抓著我的領口,倏忽間便拽開小袖的領襟,連我貼身穿著的里衣也被她拉下。 “泉,你非要做到如此……” 泉含住我的嘴唇,沒教我講出后半句話。裹在胸前的布料已被扯掉,從開口處滑出的是掛著細密汗珠的雙乳。被泉強行侵犯著,我的肢體遍布冷汗,腦中全未浮上期待歡愛的興奮感覺。我緊咬著牙齒,但她還是用手捏著我的腮骨,又猛力吸起我的嘴巴,終迫使牙齒敞開一條縫。借助那空隙,泉把舌頭捅入我口中翻攪,右手則粗魯地揉捏起我的rufang??v使被如此對待,我仍未向泉的舌頭咬去,但淚水簌簌流淌不止,這是在松本城被阿照強迫時不曾有過的反應。 阿照在那時對我懷有身孕的謊言信以為真,但她仍會同我交合。她顧慮我腹中那個永遠都不會存在的胎兒,所以每次只愛撫我的rufang與外陰,并不會插入深處??僧敃r的我僅是與阿照接吻下身便會濡濕。 此刻壓在我身上的泉渾如惡鬼,她貪婪地吮著我口中的唾液,我的乳尖亦被她搓到又腫又痛,惶惶不安的胸脯在泉寬大的掌下劇烈起伏。我默然涕泣,嘴巴不再掙扎,唯一能做的事僅有等待她吮吸至心滿意足。 舔舐多時后,泉的舌頭從我口中退出,她的手也向下移去,唇齒又啃上rufang。她單手扯開我的腰帶,復沿著衣物開襟將我下身的衣服也拉開。直到那手指攀上陰阜,中指輕車熟路擠入陰部的溝壑,之后她應當便要將我徹底強占。我與泉交合幾多次,被她手指抽插至絕頂的次數更是難以數清。然目今我卻死死夾著她的胳膊,經受著激烈刺激的陰部陷入暫且痙攣,暴露在冷氣中的xue口仍瑟瑟縮縮。 泉以兩指將陰部用力掰開,我清楚此刻一切反抗皆已失去意義。她雙目圓睜,緊緊咬著失去血色的下唇,但她半張臉俱血氣上溢,像似橫沖直撞的般若惡鬼。但憑她的力氣,莫說是強暴我,恐怕她只單手就能擰斷我的脖頸。 深層的甬道與未被溫柔對待的陰部一樣干澀,泉甚至無暇在我體外逗留片刻,徑直將粗長的指尖捅入,毫不掩飾的貪欲已同洪流般勢不可擋。泉用手指強行頂開xuerou,此際我的淚水近乎干涸,僅剩早早放棄掙扎的嘴巴吐露著仿若遺言的低語: “既如此,便是我也已無可如何,但僅此一罪不足致命。我不殺你,更不會怨你?!?/br> 泉的手指已抻入一半,我的內壁始終抗拒著異物侵入。這時泉卻忽然停下,禁錮著我雙臂的手掌亦稍有松怠,我的胳膊就此從墻上滑下,終似枯萎的枝條般胡亂垂在迭席上。我渾身冷汗涔涔,肢體各處尚且沾著被泉啃咬后留下的唾液,夜風拂過近乎赤裸的軀體,實在不勝寒涼。 “你走吧,泉,就此離開我身邊。往后我再不愿見你?!?/br> 寒氣侵體,我那接近呢喃的語調也帶上幾分凄愴??蛇@當頭一棒令惡鬼徹底取回理智,泉竟抽出手指,癱跪于榻榻米前,且猝爾以袖覆面,悲聲哭泣起來。 “要我永遠不再見您,不如教我死到哪里?!?/br> 泉又將緊靠在墻壁上的我輕輕拉起,環住我的腰,倚在我肩頭低聲抽泣。 “我早該放你自由?!?/br> 垂在臉旁的發絲肆意黏在肌膚上,肩膀更化為汗液與淚液混在一起的泥沼。我明白泉已變回平日里的她,遂張開懷抱將她扣在身前,任由她在我身上做著最后的發泄。 “自我救下你的那一刻,便該讓你選擇自己今后的生活,可我卻獨斷專行,終使你變成這副模樣?!?/br> 小聲抽噎轉為呼吸困難的干咳,我小心拍著泉的后背,又發覺咳嗽聲乃是從我自己的喉嚨里傳出。我如今也同她一樣狼狽,二人在雨夜的天守中肆意哭鬧,直至泉的聲音再度敲打耳際。 “殿下,別趕我走。殺了我也好,廢了我也好,唯獨不要教我離開您身邊?!?/br> 泉的雙手似藤蔓般纏住我的后腰,她之前未從進入我的身體,但目下我與她的肢體接觸卻比任何一起交合都要深刻。 “你總要回歸自由之身,你不能永遠待在我身邊?!?/br> 我已將方才就在自己眼前上演的暴行拋之腦后。即便她的確想強暴我,我也知這皆是我自作自受,要怪我便怪我從未正視她,還一直在利用她的身體。 “我是你的主君,也是你身邊的累贅。天大地大,你有著一身本事,明明去哪里都好,為何非要待在我身邊過這等典身賣命的日子?而今的我不過是個只能依靠別人才能達成自己目的的弱者罷了,是我一直在借助你的力量,我早該自覺忝顏……” 我將埋藏于心底的聲音吐露殆盡,泉亦停止抽噎,她抬起頭,用掛著淚珠的鼻梁抵上我的臉頰。 “若不是殿下當年發善相救,我早就同死去的父母一起被當作無名尸身??v然殿下對昔日恩情無所牽掛,我也會永遠守在您身邊。您不僅救過我的命,更與那殘忍蠻橫的武士截然不同。殿下有十善之功,卻憐憫我這等身份微賤之人,您本該獲得萬民敬仰。您比任何人都具備領導國家的資格。故而,我會永遠陪伴殿下,我想親眼見證殿下改變這污濁的穢土?!?/br> 泉又吻我一邊,這次不再像似先前粗暴的侵略,她小心翼翼貼上我的唇,片刻的親昵有若蜻蜓點水。 “我深愛著殿下,愛到不能自已。殿下不必對我寬仁,只要能繼續做殿下的鷹犬我便可心滿意足?!?/br> 我對泉抱有的感情,同她維系起的肌膚關系,不過是因著我自始至終都將她當作阿照的替代品而已。所以當我真正意識到泉是她自己而非任何人的替身時,我頭一遭恐懼并抵抗她的侵入。我早已非完璧之身,貞cao于我而言更是輕如鴻毛之物。但若是心甘情愿地耐受泉先前的強迫,我和她大抵會永遠也回不到從前。泉該自此同阿照一般,被我拖入無底深淵之中。 泉將散落一地的衣袍重新覆在我身上,旋又橫抱起我的身軀。此刻我耳邊除了細碎的風聲,便是我與泉的衣物相互摩擦發出的綷綵之聲。 “泉,”這大抵為今夜最后一次喚她的名字,“我必須要去見她?!?/br> 左右搖擺的心緒中,我的頑念始終矗立。泉緊抓著我,她的身體也未曾有一絲動搖。 “北條的那個女人……她被關在和泉國的岸和田。我明白您的決心,可單憑你我決計無法與那里的松浦守軍抗衡?!?/br> “我知道。我亦早有覺悟?!?/br> “好……無論敵人幾多,我都絕不會教您受到一丁點兒傷害?!?/br> 泉吹滅天守閣頂的燭臺,而后將我抱回居室。她的雙目受濃密的劉海遮蓋,在晦暗的夜里顯得尤為模糊。但我知道自己再也不會認錯,她乃無可替代之人,一如早已存在于我心底、無以揮去的阿照一般。所以我才一定要去見她,哪怕之后的結局便是就此別離。 到第二日,梅雨仍不依不饒。雨露沾身,濡濕裙擺,若是不慎讓雨絲刮在臉上,好容易涂勻的脂粉也會脫落殆盡。我漸漸嫌厭起如此季節,愁緒像不斷線的雨珠,陰云難散,被褥發霉,日子里的煩心事也一件接著一件。 即便山名朝定不在姬路,在這樣的天氣下要溜出城也有些困難。欲至和泉,需經攝津,奈因攝津戒備森嚴,故而陸路不通,只能從明石浦乘船走水路。如此經過一番打點,費盡心思喬裝出城的我,先是前往明石,由此乘上將往紀伊港的商船,途中便在和泉國吹飯浦靠岸下船,改走陸路至岸和田城。這一路勉強堪稱安然。不過真正的阻難還在岸和田城的關卡上,岸和田城主乃是左大臣的譜代家臣,城內還關著正將功折罪的左大臣親侄,面對我這樣的生面孔自然無法輕易放行。只是梅時的夏越之祓給了我可乘之機,我又該慶幸一刻不停的梅雨。蓋因此時,疾病災殃多發,聽聞城內也有幾多人罹疾,城主家的女眷身子亦不甚舒泰,邇來總延請法師神官進城誦經驅邪。 我由此頓生一計。如今乃歇于城下的驛館中,等待換上能順利蒙混入城的衣裝。一路奔波使我衣衫盡濕,本來的妝飾被汗珠和雨水沖淡,驛館的主人遂替我更換新裝。套上白無地小袖與緋袴,沾著雨珠的長發被白檀紙扎成一束,連脂粉也被重新涂過,擅長化妝的游女們將插好新鮮花簪的金冠系于我額前,末了又幫我披上松鶴紋千早。 “您如此打扮不似巫女,直如光明皇后⑴一般?!痹谂杂杏闻@般打趣。 我便是要佯作巫女潛入岸和田城。與其說潛入,毋寧說扮作這副模樣,反倒可以正大光明地進去。有本地的神官為內應,我偽裝成巫女的行徑亦不會被人揭穿。神社雖歸社領,不過原本便以侍奉皇室為己任,武士不會率爾刁難寺社,神官也無需對武士懷抱敬意。當今世上,多數寺社失去檀那供奉,情勢難上加難。思忖終有一日會借助其人之手,故而我多年間一直暗中施供于各地神社,又破財為其維護社領,必要時也會透露自己與宮里的關系。 離開驛館時,我手里攥著驅邪及儀式所用的神樂鈴與幣紙種種,這時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似乎逐漸轉烈,我又撐起唐傘,獨自步行至岸和田城門前。 那游女隨口道出的玩笑倒教我掛懷至今。的確,若是成為如光明皇后一般出身高貴之人,必定能將仁賢光輝遍照舉世。父親乃肱股之臣,母親是貴族命婦,丈夫與女兒皆是十善帝王之身——仔細忖來,我母親并未較之遜色幾分。然則,二者的命運無疑大相徑庭。賢后佳名弘垂,母親卻無人問津。沒有母親的浮世,究竟乃分文不值。 盡管一度曾下定決心改變濁世,但言及治國之才,我大抵不及母親毫厘。見泉對我滿懷信心,我只愈發羞愧難堪。 注釋: ⑴藤原安宿媛(七〇一—七六〇),奈良時代皇族,藤原不比等與橘叁千代之女,圣武天皇皇后,孝謙女皇母后。素享賢后之名,后世又傳為日本第一美人,鐮倉時代以降則因《元亨釋書》載其“美貌有若光明遍照”,乃稱光明子、光明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