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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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李允寧大腦如被雷電劈中,一片空白。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從她見鄭家婢女,到馬車上她裝傻充愣,之后放下臉面尊嚴去書房央求他同意她出府,他心如明鏡,一直在看她拙劣地演戲。 直到現在,他不想玩了,直接用霹靂手段,徹底摧毀她想逃跑的念頭。 李允寧感覺自己像蜘蛛網里的小飛蟲,一只翅膀掙開了粘絲,她以為有生路,沒想到頭頂還有一張更大更密、粘性更強的網,隨時等待將她緊緊縛住。 她倏地覺得喘不過氣,一手撫上胸口,搖頭道:“我不信,我不信皇兄的事是真的……你騙我,你在騙我!” 云奕緩緩道:“前幾日我就收到密報,今日新帝才拿到早朝上和大臣商討?!?/br> 他撇了眼窗子透進來的光亮,“這個點,想必京城傳開了。你不是要出府,自己去街上聽一聽?!?/br> 如果芳菲齋的事是一道雷電,那他最后一句就如十道雷電打在人身上,李允寧眼前眩暈,耳邊嗡鳴,她像失去了意識,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了。 唯一的知覺是眼淚打在手背,泛起溫熱的水花,她知道自己還活著。 云奕背過身去。 小公主臉色慘白、眼神渙散,加上一身白衣、披頭散發,像墳墓里爬出來的女鬼,她皇兄沒死她倒像先死了。 他呼吸一窒,在日光下緩了緩,淡聲道:“我今天沒空去鴻運樓,你想吃什么讓下人陪你去?!?/br> 李允寧聽不清云奕說什么,他的話像一陣風輕忽飄過。她滿身心都被那個殘酷的事實占據,等云奕走了很遠,她回神喊人備車出府。 叛臣打著匡扶舊帝的名義謀反,這樣的大事不需要去茶坊酒樓探聽,馬車“噠噠”地走在大街上,路邊的小攤小販、食客行人議論紛紛。 “新朝才安穩,宜州又要打仗了……” “各地節度使個個想當皇帝,爭來爭去的。我看當今這位不錯,上位后出了不少惠民措施……” “造反就造反,還打著復興前朝的名義,看來逍遙侯府那位活不長了……” “誰說不是呢,人沒了,那些節度使再沒正當理由鬧事……” “我要是上頭那位也容不下,宮里新封的珍妃,聽說是前朝的貴妃,哪個男人不膈應侯府那位……” “說得倒是,嘿嘿侯府那位還有個meimei……” “快走!”李允寧不愿聽別人對她評頭論足,催促小圓。小圓囑咐馬夫往人少的地方行去。 “姑娘,我們去鴻運樓還是回府?” “去朱雀大街?!崩钤蕦幷f。 她在云府,井底之蛙似的,得到的消息全部是云奕想讓她知道的。哪怕芳菲齋真的被毀,她也要眼見為實。 馬車一會兒行駛到朱雀大街,李允寧說要去芳菲齋,小圓不敢阻攔,叫馬夫到原先鋪子的對面停下。 曾經錦繡如花的二層閣樓,像是憑空被人搬走了,只留地上一些燒得焦黑的瓦爍和木頭。 旁邊兩側的店鋪還在做生意,家家紅燈高懸、人來人往,似乎沒有受到這場風波半點影響。 李允寧看得流淚,這多像她亡國之后的生活,每個人、每個家都如從前一般熱熱鬧鬧,只有她,再回不去了。 云奕此舉,是對她的一個震懾,對鄭譯的一次警告。但李允寧好奇,他是如何得知她和鄭家婢女的密謀,明明她那樣小心。 想起那天在靈臺寺她出茅房小圓對她的勸告,“千萬不要騙世子”,她當時不以為意,現在總算明白騙他的沉痛后果。 他像老謀深算的下棋人,前幾日就知情宜州打著救皇兄的名號動亂,皇兄要在新帝手里過生死關,而她不可能不管,他仍不動聲色地看她費勁心機逃跑,在她自作聰明能與他周旋之時,狠狠給她致命一擊,摁死她這顆不聽話的棋子。 怪不得云府的下人怕他,她是深刻領教了。 “小圓,你那天說讓我不要騙他,告訴我,你是不是在茅房外邊看到了什么?”李允寧擦干眼淚,審問小圓。 小圓坐在車門邊一個矮凳上,聞言“咚”地跪下,垂頭道:“哪、哪天,奴婢不記得了,我什么也沒看到……” 李允寧“唰”地從頭上拔下一根銀釵,尖頭抵在右臉,“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劃爛臉,回去說是你弄的,你看他會不會饒得了你!” “姑、姑娘……”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小圓左右為難,猶豫一會兒說,“姑娘我和您說實話,您回去千萬別問世子……” “我保證?!崩钤蕦幉聹y是暗衛跟隨,想從小圓嘴里要個確定答案。 “那天有女暗衛,不止一個?!毙A飛快小聲地說,李允寧望了望車內周圍,小圓說,“平日他們不會離那么近?!?/br> 那天特殊情況,陌生地方,又接觸陌生僧人,進陌生茅房,李允寧懂。她沒想到,云奕在她身上這么花心思。 她拍了拍額頭,他本來就是個占有欲特別強的人。 回到云府,李允寧一直思索如何解救皇兄的對策。 如果事情是死局,按云奕對她身子還沒膩味的情況下,會毀鋪子警告鄭譯,不一定會把“皇兄要死”的事告訴她。 她活在他的耳目之下,沒有他的許可,甚至不能得知外面的消息。一個一無所知、像從前一樣討好他取悅他的通房,總比死了哥哥哭哭啼啼的玩得順心。 他要了她,應該清楚她的情況,雙親早逝,從小被皇兄一手帶大,親恩養恩,難以言表。 他鄭重地提了,就證明這件事有轉機,但他想要,她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