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修羅場的好戲
三個人都坐在北慶朝雨的外堂。萋萋蓁蓁等人被北慶朝雨打發出去了。 萋萋臨走時期期艾艾的,對于自己無緣近距離觀摩這場修羅場的好戲耿耿于懷,一個勁兒給北慶朝雨使眼色。北慶朝雨無奈地低聲道:“內場位置門票一百兩金子起,買票嗎?” 萋萋看著北慶朝雨的目光帶著震驚和委屈,留下“jian商”兩個字,便被維葉拉走了。 北慶朝雨回到外堂,坐在羅漢榻上,喝著蓁蓁剛剛煮好的牛乳茶,身心愉悅。 蕭安歌自顧自地坐到羅漢榻另一側,與北慶朝雨隔著一張小方案,問道:“夏兒都開始賣票了,什么時候把我的出場費結一下???” “票都賣不出去,要什么出場費?” 蕭安歌賤兮兮地回道:“修羅場沒人看,咱們演春宮戲??!” 蕭嵐馬甲掉了以后最大的好處便是,他在北慶朝雨面前,可以肆無忌憚地訓斥蕭安歌了。 蕭嵐語氣平靜,但里面帶著威嚴:“她既是公主,又是你的皇嫂,與她說話豈可如此輕浮無禮?” 蕭嵐這么說,等于直接承認了自己的南越皇子身份。他認為北慶朝雨既然沒有揭發他,心中應該是想與他交好的。而且他二人祭過天、告過祖宗、游過行、拜過堂、上過床,甚至可能連孩子都有了,夫妻間該做的都做過了。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至少身體上已經是親密無間的關系。蕭嵐真的沒必要等著北慶朝雨再來確認。既然被發現了,不如大大方方承認。 蕭嵐在北慶本來就有合作的皇室成員,再多一個北慶朝雨,他覺得沒什么問題。 北慶朝雨瞥了蕭嵐一眼,沒想到這個人掉馬之后是這么正大光明的反應,沒有忐忑,沒有詭辯,沒有解釋,直接以真實身份自處。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钡€馬是自己選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北慶朝雨便沒說出來。 蕭安歌深知蕭嵐秉性,倒是不意外他的行為。他與蕭嵐有小時候的情義不假,但更多的,還是同室cao戈產生的隔閡。他笑得爛漫,搶過北慶朝雨手中的牛乳茶呷了一口,一雙狐貍眼閃著勾人的光:“以我和夏兒的關系,這哪算輕???” “已過子時,你做什么去了?” 蕭嵐無意與蕭安歌逞口舌之快,直接問出口。他本來是想找北慶朝雨談一談,了解一下她識破自己身份之后的一些想法??匆娛挵哺柚?,他又好奇這兩個人在一起去做什么了。 瀟蘭苑比鄰輕塵居,蕭嵐自然知道蕭安歌一直沒在自己的宅子里。以他廢物質子的身份,這很反常。 看見他與北慶朝雨在一起,是蕭嵐沒想到的。 蕭安歌笑得曖昧:“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還能做什么?” 北慶朝雨重新拿過杯子,又倒了一杯牛乳茶,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將茶遞給了蕭嵐。 她看著這兄弟二人,一人正襟危坐,穩如鐘擺,端方如玉;一人一身懶骨,半臥半坐,風流邪肆。雖然氣質完全不像,但——還都挺帥的! 蕭嵐并不相信蕭安歌的話,不是他堅信這兩個人之間沒有jian情,只是他覺得,上午北慶朝雨剛剛迎回周子墨的靈柩,晚上肯定沒心情與蕭安歌鬼混的。 蕭安歌見蕭嵐不信,從羅漢榻起身,走到蕭嵐身邊,笑著挑釁:“皇兄驗一驗就知道了?!?/br> 蕭嵐剛想回話,便被蕭安歌突然間近身帶過來的味道沖了鼻息——甜腥又yin靡,蕭嵐可太了解這是什么的味道了! 蕭安歌目的達到,很快便告退了,臨走之時,當著蕭嵐的面,給了北慶朝雨一個熱情的晚安吻。 北慶朝雨也沒拒絕,她答應了蕭安歌要幫忙嘛。至于幫什么忙,隱藏他會武功的秘密?遮掩他陪她去周府的事情?還是幫他氣一氣蕭嵐?蕭安歌沒有明說,似乎——都有。 蕭安歌離開之后,北慶朝雨看向仍然端坐著、喝著牛乳茶的蕭嵐,問道:“駙馬不去休息嗎?” 無論是之前的魏瀾曉,還是現在的蕭嵐,即使他已經知道了她公然給他戴綠帽,依舊是一副淡定的如玉公子模樣。 蕭嵐將手中的牛乳茶飲盡,對著北慶朝雨說:“今晚,我留宿和夏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