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魂斷香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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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君突然造訪,香凝這里不巧沒有上好的茶葉,只有些解暑的酸梅湯,您要是不嫌棄便喝了罷?!?/br> 姜煜成側臥在床榻上,外袍松松垮垮的半敞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她用眼角睨了一眼正在往碗里倒酸梅湯的香凝,揶揄道:“幾月不見,你這玉葉頭牌兒脾氣倒是見長,不僅讓本君在房內等了你一個時辰,連本君送你的龍井都舍不得拿出來沏了。也罷,這鬼天氣著實悶熱,本君就喝碗酸梅湯吧?!?/br> “香凝哪敢朝武安君發脾氣,那盒龍井確實已經喝完了,它在套那劉賊的話時可是功不可沒呢?!?/br> 香凝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聽起來就像羽毛在心房上掃過一樣,莫名讓人有些酥癢。達官貴人們最喜歡香凝唱的小曲,然而留香閣為了抬高香凝的身價,輕易不讓牠上臺。 “可有什么想要的?本君上次還跟鴇公說要給你賠罪?!?/br> 姜煜成把酸梅湯一口掫了,因為喝得太快有幾滴湯汁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香凝湊到跟前用小舌把紫色的汁水卷入自己口中,姜煜成直接抬手按住牠的后頸與牠來了一記深吻。 “好酸?!睅紫⒑蟊凰砷_的香凝紅著臉微喘道。 “那不也是你自己做的酸梅湯?!苯铣傻氖种篙p撫著香凝嘴邊的美人痣。 兩人糾纏片刻后,姜煜成起身收拾要走。香凝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姜煜成:“武安君,您知道香凝馬上要到二十五了······” “本君和你提過多次朱河不嫌棄你破了身子,愿意娶你做側,你為什么不從了她呢?” 香凝披著里衣坐在榻上,若隱若現的胸膛上還有著殷紅的吻痕,牠聽到這句話刷的一下白了臉,隨即眼淚涌了出來,嘴唇哆嗦著歇斯底里的叫道:“我的心意您明明知道,還有,還有我為什么破了身子,還不是和您,和您······” “哈!”香凝緩了一下心緒繼續說道:“我去選另一條路。武安君您這個鐵石心腸的,事到如今我還是說不出什么惡毒的話來。只愿,只愿我下輩子不要在遇見您了吧,雖然今生的所有······我都不后悔?!?/br> 香凝的聲音漸漸下了下去,淚珠順著牠的臉頰滑落下來,明明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看上去卻別有一番風情,像是一個破碎的雕花瓷瓶。 “抱歉,但本君已經給了你最好的機會了。希望你下輩子能投胎到一個好人家?!苯铣裳銎痤^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大踏步走出了屋門。 離開房間后姜煜成冷笑出聲,心想這香凝口口聲聲說得像是被自己辜負了一樣,也罷,懶得戳破牠給自己下藥卻好像萬分委屈似的主動獻身的事情了。 香凝凝視著姜煜成離開的背影,知道朱河這條路也走不通了,牠癱倒在床上喃喃道:“永別了,煜成?!?/br>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自己這卑賤之人想要覬覦天上的明月,活該落到此種下場。 第二日,朱河捧著一個檀木小盒子一聲不吭地走到姜煜成面前跪下。 “自盡了?” “是。今日卯時服毒自盡的?!敝旌訜o聲地開合了幾下下顎,繼續說道:“牠穿著繡著金線的嫁衣?!?/br> “唉。朱河,你怨本君嗎?” “朱河不怨,一切都是為了大局,這件事早就有了定數?!?/br> “不,你定是怨的。理智上我們都知道一定要這么做,但情感上本君也怨自己。如果一開始本君沒有答應牠,一切可能就不一樣了?!?/br> “這是鴇公讓我交給您的?!敝旌訉⑹掷锱踔暮凶映式o姜煜成。 姜煜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塊玉佩,她拿起玉佩仔細查看,上面雕刻著一條臥龍,正面和反面各刻有一個名字,正面是“煜成”,反面是“香凝”。 玉的成色十分飽滿潤澤,是塊上好的玉料,然而雕刻的手法卻十分笨拙,本該有著威嚴氣勢的巨龍看起來就像一條羸弱的小蛇。 姜煜成腦海里不禁浮現出香凝小心翼翼地刻著臥龍,卻越刻越像小蛇后苦惱的表情,想到這里,姜煜成眸中似有千言萬語流過,然而她最終也只是將玉佩放回盒子里。 隨著清脆的“啪”的一聲——盒子被關上的聲音,姜煜成談談嘆道:“可惜了?!?/br> 朱河將盒子交給武安君后并沒有立刻離開,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武安君,臣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br> 姜煜成看著朱河痛苦糾結的神色,問道:“關于香凝的?” “是······臣之前提出希望武安君將香凝配給臣的事情。其實,其實是香凝求我配合牠演戲?!?/br> 朱河深吸一口氣,快速說道:“牠說牠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是最后僅存的一絲希望?!?/br> “哈,真是搞不懂這些男人的彎彎繞繞?!苯铣伞班А钡卣酒鹕?,神情少有的有一絲焦躁:“過幾日本君就親自去封地看看,還是斬殺敵人來得痛快?!?/br> ********************* “劉宇?劉宇!” “哎,在,在呢?!?/br> 藥房管事正在為學徒們講解藥材的門類以及貯存方式,就看到向來謙遜有禮又認真好學的劉宇已經連續幾日不知第幾次走神了。 本來想著前些時日上奏請求編修民間藥典的奏折被大王準奏了,劉宇說不定能以男兒身做出一番事業來??慈缃竦臓顟B......管事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決定一會兒留下牠,跟牠說說編修藥典的事情。 崔瑾辰自從跟武安君去見了大爹和哥哥后就魂不守舍的。 相聚的過程不過就是假笑相迎,在崔家主面前表現出一幅其樂融融的景象。 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崔瑾辰在返回的時候發現爹爹留給自己的可以安神的香囊不見了,這包香囊牠一直佩戴在身上,牠懷疑因為換衣服之后沒有系牢掉在了哪里,然而馬車上和太醫院內都沒有找到。 作為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崔瑾辰不想就這樣放棄。姜煜成發現崔瑾辰神色焦急似乎在找東西后便開口詢問,崔瑾辰說明了香囊的事情,姜煜成猜測香囊有可能掉在了自己的府邸中,便讓車夫再載著崔瑾辰去一趟,她自己則因為宮內急詔先離開了。 幾個仆從幫著崔瑾辰在府中分頭尋找,崔瑾辰最終在花園的假山旁發現了香囊,原來是之前與家人聚首后武安君帶著自己觀賞花園的時候掉落的。 崔瑾辰把沾了土的香囊抖干凈在腰間系緊,就看見大爹和哥哥從花園的拐角處走了過來,身旁并沒有小侍跟著。 不知怎么想的,也許單純是不想與牠們碰面,崔瑾辰閃身躲到了假山后面。大爹與哥哥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交談的聲音也漸漸清晰了。 “爹,那賤人現在跟妻主走得近,我怕······” “你跟武安君可是先王指的婚,怕什么?再說為了防止夫家勢力過大,武安君也不會從崔家娶兩位夫侍的?!?/br> “但,但是您看妻主現在幾乎都不回府了,之前還在梅宅與小賤人一起住過幾日,誰知道牠有沒有勾引妻主?!?/br> “你要記住你才是武安君的側夫,只要名分一日還在,你就收起你那畏畏縮縮的樣子?,F在武安君沒有正夫,你就是這府里的半個主子,賢良淑德的正夫氣勢一定要擺出來,把你的那些狐貍尾巴給我藏好了,做的那點兒破事還都能被武安君知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贝蟮恼Z氣突然嚴厲起來。 “是······” “要記住,處理那些雜碎的手段得再高明點,像你爹當年······”大爹突然壓低了聲音,崔瑾辰只能聽得斷斷續續的—— “娘家······商團······海外仙丹······煉金術師······有毒······獻給妻主······伎子······病死······” 零星的幾個詞語串聯起來讓崔瑾辰的腦子轟的一下,一陣眩暈,牠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沒發出聲音來。 作話: 第一章有提到紅樓藝伎可以自贖出樓,前提是已經有貴女看上并商量好了,藝伎可以不用貴女花錢,用自己攢的嫁妝贖自己。然而藝伎如果到了25歲還沒有貴女愿意為其贖身的話就會被送到楚館,所以藝伎們一般都在25歲之前使盡渾身解數勾引貴女(年老色衰,基本過了25就接不到客人了,紅樓又不養閑人,狗頭)。香凝作為頭牌不是沒有貴女愿意贖牠,但牠是留香閣培養的用來收集客人情報的探子,過了25歲之后就會被殺掉,姜煜成答應將牠配給朱河已經是念在舊情上網開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