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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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覃珂,那無名的火又找他過來,他沒處發泄,在眼下更找不到個合適的處理辦法。    不管了?    隨波逐流,得過且過?    覃霆吸了口煙,他一向是當機立斷的人。    只是對著覃珂,這個從小被他養到大的...女兒。    有些的處理方式,有些模棱兩可的情緒,根本不是一句話,一個念頭就能解決的。    那些無法解決的,要他無法判斷的,變成了火上澆油的“油”,只要覃珂動彈一下,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做出什么破格的舉動,就要得他心亂如麻。    她的迫不及待,把那本身藏在黑暗里的欲望暴露在陽光下。    在這陽光下,覃霆不止一次的逼問過自己:他把覃珂當成了什么,僅僅也只是女兒嗎?    這種矛盾的感情糾葛讓覃霆不禁也懷疑起自己對覃珂的心思。    是不是他平日里對覃珂縱容的默許,也是出于那不該有的欲望?    “爸爸......”    她在他耳邊叫。    如今,連這兩個字,這個再普通不過的稱呼,他都覺得聽不得。    “進去睡?!?/br>    覃珂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明明剛洗過,她的手卻是涼的。    就是這兒,剛抓著他的性器,握得好緊,牢牢得攥著。    她還在等什么。    等他心軟?    等他變了主意?    她自認很懂他,卻根本不懂他。    覃霆把煙滅了,客廳里的煙味很重,染到了她身上,讓她身上也是他的氣味了。    “進去?!瘪铝俗詈笸?,他臉色很差,語氣也很差。    覃珂頓了頓,最后,她還是松了手,人挪著回了覃霆的房間。    她的背影很薄,浴巾只能裹了她一半,兩條腿在外面明晃晃的露著。    覃霆看著她的影子,身下不自覺地又起了反應。    半硬的性器撐著他的褲子,頂得人好生難受。    他意識到自己出了問題。    他是怎么了?    不光是管不住欲望,就連基本的情緒都無法控制。    他閉上眼,深吸了口氣,真要論對錯,他自然是錯的更多。    覃霆一直沒回復,洪薪等不及,給他打了通電話來:“喂,覃哥,來不,關老板也在?!?/br>    覃霆剛想開口,可腦袋里又閃過覃珂周五“離家出走”的事兒。他久久沒出聲,洪薪在另邊繼續:“我問了老板,那妞兒也在,今天是她排班?!?/br>    覃霆站起身,他低下眼,視線落在剛剛覃珂坐過的地方。    她是出來的急,身上也沒擦干。人一走,在那剛坐的地方就流了層很淺的水漬。    “晚點再說?!?/br>    覃霆掛斷電話,跟著洪薪的話,他想起那個叫惠可的公主,與覃珂有些相似的那個“學生”。    坦白講,那晚他對她多少是有些興趣。    那興趣或許是基于酒精來的,或許只是憑著她那張乖巧的模樣來的。    可放在了今天,放在了現在,他又沒當時的勁兒了。    乏味,沖動退去,只剩了這兩個字。    覃霆走進陽臺,他們客廳的陽臺跟臥室是互通的。    他靠在陽臺的欄桿,視線無意的停在覃珂在的那間房外。    窗簾半關著,房間里的燈光傳出來。    屋內的影子微微的顯在那張淺色的窗簾上,這窗簾透光,從搬進來起就一直說要換個遮光的,結果拖到了現在,也還是那老模樣。    她還沒睡。    她在想什么,是又委屈了?    覃霆想到剛剛自己對覃珂的態度,說后悔是夸張了,但退一步說,應該有更好的對話方式,能讓覃珂理解,能聽的進去的方式。    只是他習慣性以這命令的,上位者的姿態講話。    他一往如此。    ——    覃霆還是沒去。    凌晨三點,他給洪薪發去了消息,知會了聲。    他消息過去不久,惠可的微信又跟來:我這周都在。    不用想,肯定是洪薪把他給賣了。    覃霆看著自己跟惠可的聊天框,上條消息還是她周五發的。    他一直沒留意,到了今天才看到。    覃霆想起了惠可望向他的眼神。    ……    也有一種可能。    或許,他對惠可的興趣,只因為在那一刻,他在潛意識里把她當成了覃珂的替代品。    一個與覃珂年紀相仿,長相清純,卻硬是要將自己打扮的性感成熟的學生。    惠可這么做,是按著會所的規定來的。    那覃珂呢。    她是故意穿給他看?    還只是單純的想穿,單純的喜歡?    覃霆又點了根煙。    冷靜想,他們要的或許都不是一個東西。    覃珂想要個她心中定義的“好爸爸”。    他呢?    他做不到那么那么的負責,養和育,他也只做了養這一樣。    純從伴侶的角度看,他要的更是完完全全的支配感。    沒有安全詞,沒有喜好,意愿,是無權拒絕的絕對服從。    他不接受頂撞和反駁,不光是生理,連精神都要被他掌控,覃珂做得到?    夜晚的風吹過,夾著幾絲的細雨。    雨打到了他臉上,他才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    覃霆被自己腦子里的那些逗笑了。    他不禁自嘲:覃霆,覃珂瘋了,你也跟著瘋了?    雨下起來,淅淅瀝瀝。    臥室的燈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暗下去,再也看不到什么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