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要緊o18o#12011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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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來后餓的要命,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什么力氣。 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掙扎著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桌子,拿起礦泉水,急躁地擰了半天才擰開瓶蓋,迫切的、顫抖的把水灌入喉嚨。 李嘉良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醒來,同樣的癥狀發生在他身上,他從程安歌身后走到桌子前,顫動的手拿起另一瓶礦泉水,用力擰開瓶蓋,昂頭灌水。 一瓶水只能解決口干的問題,餓得發慌的胃在灼燒他們的理智。他們速度很快的拿起桌子上的兩個面包,狂躁不安地撕扯包裝袋,甚至來不及丟掉包裝袋,就大口咬了上去,狼吞虎咽般的三口并兩口,很快就把面包吃完了。后續傽節綪至リт?ky?r?8.???閲讀 空空的胃裝了那么一點食物稍微好受了點,可還是餓。 李嘉良把包裝袋丟到桌子上,捂住胃,虛弱地說,“安歌,廁所里有水龍頭,水是不缺,就是不知道綁匪會不會再給食物我們?!?/br> 這個清冷矜貴的男人面容憔悴,下巴下的胡渣都冒出了頭??杉幢闳绱?,落魄的感覺又給他帶來一種異樣的氣質,猶如被鞭戾過的高嶺之花,破碎中又令人心碎。 面容憔悴昳麗的程安歌扶著墻,邁開兩條軟綿綿的腿,走回到睡袋前,一下子就倒了上去。 “嘉良,你說他們會不會殺了我們?” 他聲線是明顯的哭腔,那雙無辜的狗狗眼噙著淚,無神地看著墻壁。 程安歌憑借這幅奶狗外貌,在直播世界一直是順風順水的,可以說只要不是靈異世界和耽美世界,基本上都沒有遭遇過危險?,F在被綁架了,他最怕的就是被撕票。 “暫時不會?!崩罴瘟即蚱鹁癜参克?,靠在冰冷的墻壁上,仰著脖子看金屬色的天花板思索著。 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會是酒吧毒販的余孽嗎? 不應該呀!要找也應該找酒吧老板呀!是他出賣朋友呀! 陳浩坤這個名字突然跳進腦海。 這個人不是一直躲在暗處嗎?會不會是他綁的,用來要挾林鹿?畢竟自己與林鹿的關系暴露于人前? “安歌,你說會不會是程浩坤綁的我們?” “他?他要綁也是綁你,綁我干嘛?” 程安歌突然從睡袋上起來,在小房間里興奮地走來走去,突然狂躁捶墻,焦慮狂叫不止,“啊……” 心里有一種莫名怪異的心慌難受,好像迫切需要什么。渾身的皮膚像是開了無數道口子,仿佛有陣陣寒風吹入他的體內,冷得他直打擺子。而骨子里又冒出另一種燒心撓肺的酸癢,癢得他開始用手撓。 “嘉良,我好難受啊……” 程安歌精神恍惚,眼淚簌簌地流,“我這是怎么呢?” 李嘉良無暇回答程安歌的問題,他現在也是一樣難受,拼命地蹭墻壁,用以緩解從骨子里冒出的那種蝕骨的酸癢。 “我們可能是毒癮犯了?!?/br> 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走路,他強忍著那種怪異的心慌、焦慮、狂躁不安的感覺肯定的回答。 “什么?” 聽到李嘉良的回答,程安歌越發狂躁,撕心裂肺的哭鬧、打滾、磨蹭地板……又忽然傻乎乎的傻笑起來…… 謝安寧掐著時間點,頂著新理的小平頭,指紋解鎖大門,走進門內。 小房間內這兩個男人的狀態在他意料之中,饒有興味地靠著門邊看熱鬧。 李嘉良比程安歌理智、堅毅,首先發覺門開了,逃跑的沖動讓他覺得自己往門口沖的速度很快,其實落在謝安寧的眼里如同慢動作。不慌不忙的一腳踹去,輕而易舉的將他一腳踹到了地上。然后關門,走到程安歌身邊蹲下,先用單膝壓住他柔軟的腹部,讓程安歌如同一頭待宰羔羊。再從灰色的厚羽絨服口袋里掏出一個噴劑瓶子,掐住他的下巴。程安歌扭曲著身體,推搡中抓住對方的手腕,狂躁地盯著對方,眼底充斥著血絲。 這形同虛設的反抗對他來說近乎小孩打鬧,對著程安歌的鼻子噴了一丁點白色粉末。這點分量的冰毒能緩解一下他的癮卻過不了癮。 李嘉良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靠著冰冷的墻壁上,喘氣問道,“你是誰的人?” 謝安寧回頭瞥了他一眼,“不想受皮rou之苦就老實呆著,等下就輪到你了?!?/br> 李嘉良看清對方長著一副忠厚正氣的臉,唯有銳利的鷹眼閃動出冷酷的光芒。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絕對心狠手辣。并且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真面目被人看見,也就是說他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這里。 冰毒粉末被鼻腔黏膜吸收,發揮出它的功效,暫時緩解了心里那種難耐到極點的渴望。 程安歌閉上眼,癱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軟綿綿的,似乎感覺不到寒冷,或者說那種寒氣入體的感覺也能帶給他快樂。 謝安寧站了起來,拿出手機點開視頻通話,接通后用鏡頭對著程安歌,踢了踢程安歌的腰側,“你和林鹿怎么認識的?” 這個問題落到他們的耳內,他們頓時有一種塵埃落地的感覺,同時也肯定了是陳浩坤下的手。 李嘉良提點般的開口,微微沙啞的嗓子吐出,“安歌,知道什么就說吧!沒什么不能說的,保命要緊!” 話中的深意程安歌輕而易舉的就能聽出來。 對!保命要緊。死在這里可就功虧一簣了。 程安歌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樣的心態,呻吟般的吐出話來,“我、我和林鹿是在初中的一次聯合夏令營中認識的?!?/br> “說說古鎮發生的事吧!”謝安寧意味深長道,“聰明點就不要有保留?!?/br> 程安歌沉默了一下,昳麗的杏眼閃動出糾結的眼神,然后垂下長長的睫毛,語言無味的直述。 “行動的時候湊巧碰上的,她看出對方有問題,攔在對方面前?!?/br> 程安歌握緊了手指,“任務期間我沒見過她?!?/br> 視頻另一頭的謝允墨立刻想起了那天的場景,林鹿摔在了坤刀跟前。 ——原來她那個時候就看出坤刀不對勁? 謝允墨的眉眼一片冰涼,切出聊天對話框,發了一條信息給謝安寧。 “沒了?”謝安寧看著手機收到的最新消息,玩味地瞥了瞥程安歌,反問,“難道你們的人沒有聯系過她?” 程安歌張了張嘴,艱難地說出,“有?!?/br> “是不是林鹿去酒吧后的第二天?”謝安寧眼中閃過厲色,語氣里的壓迫感更甚。 程安歌精致的眉眼仿佛被涂上了一層灰霧,嘴唇微微抖動,嗓子如同被什么東西堵塞了似的,怎么也吐不出那個“是”字。 他在出賣隊友……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心仿佛被千斤重的巨石壓得透不過氣來。 “呵!”謝安寧鄙夷地看著他,“別踏馬的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出賣一次和兩次沒區別,都是賣?!?/br> 這話對于骨子里清高的程安歌來說,算是惡毒了,懟得他啞口無言,卻又無比渴望地看著謝安寧手中的噴劑。那種貪婪的眼神,猶如饑餓的野獸看到血食般,散發出獸性的光芒。 謝安寧把噴劑丟給到他身上,“剩下的夠你爽的了?!?/br> 那邊的謝允墨,眼底涌動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那晚,林鹿絕對認出了坤刀,……可她在中藥的情況下沒有露出一點破綻,還能讓他給她揉陰蒂,用高潮來緩解藥性。 謝允墨突然覺得林鹿很可怕。年紀輕輕就有敏銳的觀察力,不露聲色的深沉,虛與委蛇、忍辱含垢的忍耐力…… 如果她是臥底,那自己輸的不冤,畢竟自己連最寶貴的愛情都輸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