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墨收到威脅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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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穿上棉。眼見就立冬了,林鹿一出大堂門,寒風簌簌,吹得林鹿一個哆嗦,有種不想再迎風夜跑的沖動。 謝允墨也在樓下,不過他站在林鹿必經之路的路燈下,守株待兔。當看到林鹿慢跑到綠道上,身后還跟著兩個保鏢,就知道他們對他是嚴防死守了。 謝允墨勾出意味不明的表情,喊了聲,“林鹿?!?/br> 喊了過后,立時切換出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走上前,“我有正事找你說?!?/br> 林鹿遠遠就看見了他,打算無視,可是他居然死纏爛打的上前,林鹿面色不虞地停住了腳步,身后身材魁梧高大的保鏢立刻沖上前來,一左一右如同哼哈二將,攔住謝允墨。 “有什么事?” 林鹿語氣十分平淡,眼睫低垂地看著搖曳昏暗的樹影。 謝允墨流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默默的把點開的手機遞給了林鹿。 屏幕是亮的,林鹿沒接過來的時候都能看清是一張半裸照片,并且照片里的人就是她自己。 一股子怒氣直沖云霄,想都沒想就怒斥,“你居然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謝允墨一直保持著舉手機的姿勢,用都快要哭了的表情和語氣說,“你能看完再下定論嗎?” 林鹿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接過手機,朝下劃動屏幕。 后面的尺度更大,還有性交地圖片,拉到底才看到有一段文字:我的女人cao的shuangma?呵呵!小心你的狗命! 林鹿看了看發件人,是一串陌生的數字,不像國內的手機號碼。與她有性關系的男人就這四個,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陳浩坤。 真真是陰魂不散的狗男人! 林鹿的好心情全無,把手機還給謝允墨,眼中蘊著淡淡的怒氣,從腰包里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牧清。 同時,她也知道自己冤枉了謝允墨。她向來是知錯就改的人,也不會拿以前發生的事來作為不道歉的借口。 坦然道歉,“對不起?!?/br> “我沒怪你?!敝x允墨慘然道,“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個卑鄙小人……” 林鹿心道:知道就好! 不過照片背景居然是謝允墨家,對方是怎么偷拍的呢?除了照片,有沒有視頻呢?…… 謝允墨瞟了瞟林鹿若有所思的神情,斟酌著開口,“林小姐,能不能登門拜訪一下你舅舅?” 對方的意思林鹿心里有數,出了這事,她也沒有夜跑的心情,怏怏道,“走吧?!?/br> 她直徑越過謝允墨,朝大堂那邊走去,又發了一條信息給牧清。 謝允墨隨即跟在林鹿身后,心情微微有些激動—— 希望這次能與林鹿恢復正常交往。 兩個保鏢夾他并行而行,這種押送人犯似的態度并沒有讓謝允墨不悅,姿態平和的把目光放在林鹿的后背上。 林鹿一拉開大門就看到牧清站在玄關處,看到他溫潤的眉眼間韻著淡淡的笑意,如春日綠芽般的清新,瞬時撫平了林鹿心底的那抹晦暗。 “小舅舅,我先去洗澡?!?/br> 她踩著后腳跟把鞋脫了,光著腳朝里走。后面的謝允墨沖牧清笑笑,“牧關,打擾了?!?/br> 自覺地脫鞋換鞋。 保鏢沒進來,坐在放在門口的軟糖果凍凳上。 牧清做出了個請的客套姿勢,帶他走進客廳。 客廳燈光明亮,落地窗的窗簾也都拉了回來,謝允墨一眼就看到習庚坐在單人親吻椅上,靜靜地剝榴蓮。 謝允墨姿態端正地坐下后,習庚連眼都沒抬一下,似乎是不管誰來了都不能打擾他剝榴蓮。 牧清坐到謝允墨的正對面,直接了當道,“手機拿過來看看?!?/br> 謝允墨拿出手機解鎖,點開短信,雙手恭敬的把手機遞過去。 空氣中彌漫出榴蓮的香味,謝允墨余光看過去,看到習庚把一房房果rou放到保鮮盒里,只留了一塊大的果rou放到精致的水果盤里。然后拿起小刀把釋迦果切成四塊,擺盤到榴蓮旁邊,又從地上的果籃中拿出獼猴桃切塊…… 一份漂亮的果盤完成了。 謝允墨看到習庚唇角勾出一絲寵溺的笑意,不用猜就知道是為誰做的。從這種簡單的小事就能看出習庚是真寵林鹿,而不是那種錢隨便你花,爺在家是大爺的那種。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方便我讓保鏢上你家檢查一趟嗎?” 牧清低沉明亮的嗓音打斷了謝允墨的思緒。 “???好,沒問題?!?/br> 謝允墨從羊毛呢西褲口袋里掏出門禁卡,放在了茶幾上。 恭敬不能過頭,男人還是需要有自己的姿態,不然對方只會認為你低賤到塵埃里去了。 牧清拿起門禁卡起身離開。 林鹿穿著一身藍采和色吊帶睡衣、睡袍兩件套走了過來,看到謝允墨時腳步頓了頓,微微一蹙眉,走到離習庚最近的沙發上坐下。 “老婆,吃水果?!?/br> 習庚桀驁的眸子頃刻間變得溫柔,體貼的把果盤推了過去,又拿起一塊獼猴桃遞到她的眼底,“先吃這個新西蘭的獼猴桃,特甜?!?/br> 林鹿剛接過獼猴桃,習庚又扯了一張餐巾紙,“獼猴桃汁水多,拿不用它托著吃?” 他空閑的手伸到茶幾下層,拿出一包濕紙巾放到果盤旁邊,可以說是照顧的不能再周到了。 謝允墨自虐地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副,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按他以前的想法,服侍女人這種事太丟男人面子了,現在懂了,想做還沒這個機會做…… 若是當初在緬甸的時候,自己懂如何去愛一個人,也許結局就完全不一樣了。 謝允墨看到習庚坐到林鹿身邊,溫柔小意的與她輕聲說些什么,又拿起榴蓮rou喂到她的嘴里。而林鹿,笑瞇瞇地看著他,用縱容的態度接受投食、擦嘴,還有旁若無人的偷吻。 明亮的燈光下,謝允墨坐立難安,有種恨不得撕開他倆的沖動。 他能確定習庚有些小動作是故意的,他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謝允墨看不下去了,垂下細長的睫毛,淺灰色的瞳仁就像月下深潭那么冰冷,流轉的波光漾起細碎的寒芒。 門倏的被推開,這一刻,謝允墨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牧清的出現,他的出現打破了謝允墨坐立難安的局面。 他不露聲色地吐出一口濁氣,站了起來,“牧關,有發現嗎?” “有?!?/br> 牧清渾身帶著凌厲的壓迫感,即使沒皺眉頭,單單面無表情的模樣就已經不威自怒了。 林鹿積郁地問,“小舅舅,是發現了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嗎?” 牧清點頭,把門禁卡還給謝允墨,然后坐到林鹿身邊,“習庚,你帶小鹿回房去?!?/br> 林鹿吻都不問為什么,乖巧聽話的起身離開。 習庚丟了一個只有牧清懂的眼色給他,起身跟在林鹿身后。 客廳里只有他們二人了,牧清直言不諱,“你家里有三個安裝的十分隱蔽的攝像頭,保鏢已經拆了?!?/br> “??!攝像頭?” 謝允墨裝出十分詫異的表情,“這不可能呀!我家門口有攝像頭,如果有外人進來我不可能不知道?!?/br> “一個在進口咖啡機里,還有一個在玩偶里,最后一個在一個在彩色水晶玻璃裝飾品里?!?/br> 謝允墨急忙上前坐到牧清旁邊,解釋道,“這三個都是我在國外網站上購買的?!?/br> 他當然知道攝像頭裝在什么地方,這也是他發色情短信后的新思路。以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前提與他們打關系,若是這兩個男人心軟一點點,也許就有機會打動他們,從而達到阻攔他與林鹿的正常交往。 謝允墨繼續道,“可是牧關,我還是覺得不對,他為什么會找上我呢?” 他自曝其中說不通的地方。 牧清知道國內購物網站做手腳困難,國外就不同了,可cao作空間大,就算被發現了也找不出是哪個環節。 也清楚陳浩坤找謝允墨這件事確實有講不通的地方。 不通在哪里呢? 牧清雙手環肘,手指習慣性地敲動肘關節。 會不會是謝允墨前段時間與林鹿走的稍微近了點呢? …… 他眼中亮起冷洌的鋒芒—— 看來這個小區也不安全了。 “如果以后還收到這類短信的話說一聲?!?/br> “是!”謝允墨特意這樣回答,有種下屬回應上級的感覺。 牧清覺得有些搞笑,又覺得這個男人可悲,善意提醒,“你不缺錢就找幾個保鏢吧?!?/br> “好了,我還有事,你請吧?!彼轮鹂土盍?。 謝允墨微微鞠躬,“牧關,謝謝?!比缓笃鹕黼x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