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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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的馬車在醫館前停下。 原本江黎還打算今日就不回韓家了,不過師傅卻不同意她這般。師傅道她如今雖是被封了郡主,身份是跟以往有所不同。但她跟韓家之間卻沒有任何變化,她行事還是要謹慎,不能太過隨意! 師傅的意思江黎自然都懂,可心里知道歸知道,她就是想多陪陪師傅。 但師傅堅持,她這里軟磨硬泡了半天,師傅也只是答應了她送到醫館前,甚至連馬車都不讓她下來! 車架在外面停了好一會兒,直到目送師傅進了醫館,江黎才低聲吩咐道:“走吧!” 馬車應聲而動。 外面雪這會兒下得小了許多,街上漸漸的也多了幾個行人。 “郡主殿下,外面寒氣重,這個您還是拿著吧!”彩云說著重新將她先前放下的暖手爐遞到她手中。 江黎聞言接了暖手爐,轉身見彩云仍恭恭敬敬的跪立在一邊,溫聲道:“彩云,你過來,咱們好好說說話!” “奴……奴不敢,您現在身份尊貴,奴……” “什么身份尊貴?莫非在你眼里,你面前的并非先前的女郎?” 彩云立時反駁道:“當然不是!女郎……” “既然不是,那你便趕緊起來,咱們許久不見,我還有許多話要跟你說呢!” 在江黎的注視下,彩云略點頭之后起身,又按照江黎的指示坐在了她對面。 待她坐定之后,江黎才開口問了一些她離開這兩年韓家發生的一些事情。 彩云身處的位置并不知曉太多,只說一切都好。真要問有什么特別值得一說的事情,怕就是如今韓家大房跟二房之間似乎沒有以前那么好了。 韓家大房跟二房之間的事,江黎先前也有所耳聞。 在她看來這是必然的,說到底還是有利益沖突。畢竟國公爺只能有一個,可國公爺的兒子卻有很多,真沒有機會也就算了,似二舅舅韓爍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不爭。 就算他不想爭,他的子女以及身邊的一眾跟隨者,難道也不想爭? 她可是聽說前段時間,韓家四郎韓跡又一次在韓家一年一度的冬狩上獨自獵得一只熊瞎子,進而奪得了魁首。雖說今年韓逸不在,韓遲照舊沒有參與,可韓跡這明晃晃的勝負心也太明顯了一些。 這樣的人,你指望他不爭是不可能的。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彩云正欲問話,就見車前突然多了一人,卻正是那位文小郎君。 文思齊也不客氣,馬車停下的瞬間便縱身跳了上去,隨即在彩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越過彩云直接坐在了自家女郎身邊。 彩云見他招呼都不打一個,實在有些無禮,“你……” 文思齊頭都沒抬,一把攬過江黎直接將她抱在了懷里,嘴里還不無得意道:“怎么?我抱我自己的媳婦兒,還需你一個小丫頭管著了?” “你……”彩云剛想反駁,又突然想到這二人確實是有婚約的,一時找不到反駁的她急得臉都紅了,嘴里你了半天也沒個下句。 “你……你你,你什么你,摸下去吧,我又不會吃了你家女郎!”話落又俯身在江黎耳邊低聲道:“狡猾的小狐貍,讓郎君我看看你今日還要怎么逃!” 說著手上又用了一些力道,總之就是不讓江黎輕易逃脫! 文思齊說得咬牙切齒,可在彩云眼里兩人此刻的動作卻又格外親密。 這家伙手上也不知怎的那么大力氣,江黎努力幾下都沒掙開。眼角余光看到還窘在一邊的彩云,江黎立即調整了下身形,好歹看著總算稍微離開了他一些。 “無礙,彩云你先下去,我與他……與文小郎還有些話要說?!?/br> 彩云得令,連忙垂首退了下去。 待彩云一離開,江黎就沒跟他客氣了,直接伸手就要擰他腰間軟rou。 不過這次文思齊早就有所準備,她手還摸到他腰間,就被他一把抓住。 “還來?狡猾的小狐貍,你是只有這一招了嗎?” 江黎肩膀被他勒的生疼,再看這人的得意簡直要溢滿整個馬車了。 江黎心下不爽,悄悄抬腳照著他的腳便踩了下去! “??!我說女人你這勝負欲還這么重,看郎君我今日怎么收拾你!”文思齊手下剛松開,便再次朝她撲了過去。 江黎先前早已換了一雙軟底兒的鹿皮靴子,就她那輕飄飄的踩一下,對他而言能有多疼。偏這家伙裝腔作勢的跟自己受了多大傷害一樣的鬧,是生怕外面彩云他們聽不到嗎? “文思齊,你……不要鬧!” 江黎一邊反抗,一邊小聲勸他。 可文思齊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過眨眼的功夫,剛松一口氣的江黎就再次被他壓在了身下。 少年郎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眼神直直鎖住獵物一樣盯著她,沙啞著聲音沉聲問道:“現在還跑嗎?” 江黎動彈不得,被迫迎上他的目光,“你……先松開我!” “我便不松了,你又待如何?”文思齊說著微微側過臉,在她略顯倔強的小嘴上輕輕啄了一下,“似昨晚那般把我一個人晾著,然后獨自跑掉嗎?” 江黎一聽他提到這個,又想起自己頭晚的惡作劇,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你若喜歡,我勉強答應你再做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她這里話音剛落,臉蛋兒便被文思齊狠狠捏了一下。 他大約是有點生氣的,下手多少有點很。 江黎疼得齜牙咧嘴,忍不住有些怒道:“你做什么,很疼的!” 這家伙,還真是有仇必報呀! “我做什么,麻煩你看看我的手!”文思齊說著舉起自己的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他手腕處的紅痕太過明顯。 江黎一把抓住他的手,驚道:“怎么回事?怎么會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