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章嫤x靳清栩線下一章回歸靳林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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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嫤不知怎的,猶豫了一番后還是選擇上了車。 “靳總?!闭聥Φ椭^囁嚅了一聲,本分地靠著車門坐著,而靳清栩也是坐在車內的另一側。 靳清栩沒有看章嫤,只淡淡地問了句:“為什么去霖越?”“霖越也沒什么不好的,我看了很多家公司,霖越的發展前景是最好的?!闭聥Φ氖謹囋谝黄?,低聲說。 “年薪多少?”靳清栩問道。 “看提成的,保守估計有個20-30w,我也才干了沒多久,上個合作的提成......”“之前你什么都不干的時候我一個月就給你十萬?!苯彖蛑苯哟驍嗔苏聥?。 “我有房有車了,一個人一個月也花不掉那么多工資,穩定下來其實挺不錯的?!闭聥σ膊桓适救?,沒有被靳清栩震懾住。 “回靳氏,年薪200萬,中心管理層,是你擅長的領域?!苯彖蛑苯亓水數亟o章嫤開出了條件。 前面開車的韋妤鈞心都顫了顫,盡管自己作為靳清栩的貼身助理,公司和靳清栩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都由自己負責,可年薪也不過100w左右,這還是自己常年跟著靳清栩慢慢漲上來的工資加上年終獎和節假日補貼才有的數目。 她是勸靳清栩給章嫤的待遇開好一點,但沒想到靳清栩可以開得這么好。 嫉妒讓韋妤鈞雙眼發紅,她內心怪罪自己不該多那么幾句嘴。 “靳總,謝謝您的好意,可是我還是想留在霖越?!闭聥β曇綦m然輕,但依舊很堅定。 紅綠燈路口韋妤鈞募地踩下剎車,別說靳清栩,就連她韋妤鈞的臉已經黑下來了,她完全理解不了像章嫤這樣的小年輕腦子里面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章嫤沒有防備,朝著前方倒去,包也掉在地上。 靳清栩從來沒在章嫤的嘴里聽到過拒絕的話語,像來善于偽裝的靳清栩也黑了臉,她沉聲問道:“為什么?” 章嫤撿起包,依舊是不敢看著靳清栩。她深吸一口氣:“我說了,我現在只需要穩定的生活?!?/br> “我沒想到最后自己養出一個不求上進的廢物?!苯彖蛘f道,“好好好......” 章嫤感受到靳清栩周遭的低氣壓,就連韋妤鈞也放緩了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 “誰供你讀書,誰讓你進靳氏,誰請專業的老師帶你入門,你從誰的手上拿的錢買房買車......現在賺了錢了就想要穩定的生活了?就開始任性退出靳氏留下一堆爛攤子讓我收拾然后去別的小公司干一個月薪兩萬的活。月薪兩萬確實在大部分人里算是高薪高酬,但是我把你從狗屁不通的小白臉培養成對所有事情都能獨當一面的成年人,以前你在靳氏是干什么的?一個月多少錢?你現在在霖越干什么?一個月的工資不夠我買一瓶酒!我把你培養成現在這樣是讓你去給滕一婷那種人跑腿的嗎?”靳清栩被氣急,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些話。說完又覺得失態,遂降下車窗,仿佛只有外面的涼風一吹才能冷靜下來。 “你到底懂不懂?”章嫤被靳清栩一頓說教,酸澀的情緒早就漲滿了整個心臟?!拔译x開靳氏到底是因為誰你到底懂不懂?”盡管章嫤極力地壓制自己的情緒,但淚失禁體質還是讓她敗下陣來。 “我...我跟著你是學了很多,你待我不薄,我很感激你。但如果你只是...只是一個資助人...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章嫤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淚,胸口劇烈起伏,哽咽著控訴靳清栩?!懊髅魇悄?.....把我們的關系...搞成這樣......” 靳清栩皺起眉頭第一次看向章嫤:“現在來怪我,第一次我是不是給了你選擇?我有強迫過你一根頭發絲嗎?” “可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我跟你不一樣!我從始至終把你當我最重要的人,而你呢?你把我當什么?性奴?情人?炮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人?說話啊靳清栩!”章嫤盡管瀕臨崩潰,可仍舊沒有對著靳清栩動手,甚至一點推搡都沒有。她只能恨恨地將自己的包砸向座位底下,然后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雙腿。 靳清栩顯然沒想到章嫤會這樣,她想伸出手制止章嫤自我傷害的行為,可章嫤卻是尖利地喊叫起來:“別碰我!” 靳清栩只能叫韋妤鈞先將車??吭诼愤?,怕章嫤做出什么危險的事情。 “我沒有那么賤靳清栩!你結婚了我沒辦法讓自己跟你呆在一個公司,甚至呆在一個城市。我回到家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我都會想起跟你在一起的那幾年,這甚至都是沒跟你見面的情況下。若是我留在靳氏,天天看著你,帶著婚戒??粗?,跟你那個老婆濃情蜜意??粗?,路過我身邊不分給我一個眼神。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嗎?!這對我就不殘忍了嗎?!”章嫤撕心裂肺地控訴著,“我是想要安穩的生活,沒有你的生活就是最安穩的!所以我才離開,我不是離開靳氏,我是離開你啊靳清栩!” 靳清栩眼神里的情緒復雜,她從來沒想到章嫤會這樣跟自己講話。 她不愿承認,但是事實就是,自己也不知道章嫤會這樣委屈。 她不愿承認,她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是啊,高傲慣了的靳家二小姐,又怎么會承認。 章嫤掩面痛哭,就連韋妤鈞也聽不下去,下了車在附近守著,把私密空間留給那兩個人。 看著章嫤的肩膀一聳一聳,不停地啜泣,眼淚將腿上的禮服浸濕,暈染成深色。 靳清栩最終還是開了口,只不過語氣依舊冷漠:“那就去國外分部,年薪160w,依舊是管理層?!?/br> 章嫤沒有回答靳清栩,而靳清栩便在一邊等著章嫤的情緒平復下來。 當章嫤的抽泣聲逐漸變小,呼吸也逐漸變緩之后,她拿出紙巾擦干了自己的眼淚。 章嫤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有......” 章嫤通紅的雙眼直直地望向靳清栩,她不想錯過靳清栩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在她發狂一般控訴靳清栩之后,她整個人如陷入泥沼一般無力,她所有的執念系在靳清栩即將出口的答案之上。 可不管答案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章嫤都知道自己終究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泥沼之中。 “如果會讓你開心的話,那我喜歡過你?!苯彖蜻@一次終于正面迎上章嫤的視線,在她逃避一次又一次之后,她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逃避半分。 這不是她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提問,卻是她第一次回應章嫤。 “為什么這樣對我?!闭聥︵?,心如死灰。 當初是靳清栩在自己人生中的至暗時刻將自己拉出,如今卻又是她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對不起?!苯彖蛑垃F在不管再說什么都是沒有意義的,她想做點什么,指甲死死嵌進rou里,最終還是松開。 “我會離開?!闭聥ψ罱K還是妥協。 這些年來,她總是不停地對內撕扯。她明知不該愛上靳清栩,卻又想將靳清栩這塊石頭捂熱。她患得患失,卻又恨不得為靳清栩付出所有。她想要重新開始,卻又用不同的理由讓自己回到靳清栩所在的城市。 插進自己心中最柔軟處的那把刀,是自己任其越陷越深,直到血rou黏附在刀刃上。 章嫤直到如今,仍狠不下心將這把刀徹底從自己的心口拔出。 二人的羈絆猶如隨風直飛天國的一紙風箏,往上是斷線,往下是束縛。章嫤不愿如困獸一般痛不欲生,卻又不愿就此斷線再無聯系。 快樂不盡興,痛苦難徹底。 在答應靳清栩之后,章嫤從霖越辭職,然后待在靳氏分公司交接工作。 從那天之后自己再沒見過靳清栩,任何問題也是韋妤鈞替自己一手cao辦好。 她把海黔市的房子賣掉了,那一天自己在家門口站了很久,最后輕輕合上了門。 到最后也是韋妤鈞送的章嫤。 章嫤與朋友告別之后來到韋妤鈞面前:“妤姐?!薄白⒁獍踩?,落地給我報一個平安?!表f妤鈞像一個送meimei出遠門的jiejie一般,“照顧好自己?!?/br> 章嫤道了謝,想到韋妤鈞曾經對自己的照顧,鼻尖不禁一酸。 待廣播第三遍響起,韋妤鈞才輕輕提醒道:“她不會來的?!?/br> “我沒有在等她?!闭聥π÷暤剞q解著。 “那你也別舍不得我了,我偶爾也會飛過來出差?!表f妤鈞笑著與章嫤開起玩笑,沒有拆穿。 章嫤上了飛往異國的飛機,躊躇之間還是將靳清栩從黑名單中拉出。 她給靳清栩發去了幾條消息: “今天上午的飛機?!?/br> “我要走了?!?/br> “祝你幸福?!?/br> 想了想,還是將最后一條消息撤回。 剛放下手機,靳清栩的消息便回了過來: “嗯?!?/br> “我知道?!?/br> “一路順風?!?/br> 章嫤看著靳清栩的回復陷入沉思,內心的挫敗感讓自己并不好受,她打了幾個字又刪得干干凈凈。 乘務員走過來提醒自己關掉手機,章嫤息屏關機后望向窗外。天空霧蒙蒙一片,章嫤閉上眼,微微放松身體躺在座位上。 不知再睜眼時,天空是否會晴朗一些。 小b話: 狠虐章嫤meimei了,真的很心疼啊啊啊啊啊啊,上一章我有說過會跟大家分析靳清栩對章嫤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 其實從我寫作的角度來看,我認為靳清栩對章嫤是沒有愛情的。 靳清栩在林矜不告而別之后對林矜病態的思念走上一條不歸路,她確實是一邊耐不住寂寞,卻又堅定地認為自己是愛林矜的。 人性都是難以把握的,對人的把握,對性的把握。在靳清栩嘗到約炮,包養情人,折磨情人的樂趣之后,她也再難收手。 就像出軌的人不會只出軌一次,約過炮的人也不會只約一次。 于是靳清栩自甘墮落。 直到遇到章嫤,外形與聲音上,章嫤確實是與林矜最為相像的一個人,但是二人的性格卻是迥然不同。大家也都知道青年時期的靳清栩始終被林矜掌控著,牽著鼻子走??墒钦聥Σ灰粯?,章嫤甘愿臣服靳清栩,被靳清栩掌控。靳清栩自然是很受用,但是心里也清楚,章嫤并不是林矜。 她會把章嫤當作林矜,折磨,虐待,一次次地掠奪后在高潮時依舊會喊著林矜的名字。這其實在我的想法里也是一種對林矜另類的報復,自己假象的報復。因此也奠定了之后,林矜回國之后靳清栩會如何對待林矜,從而真實地報復在林矜身上。 所以章嫤對于靳清栩來說,也很清楚了。靳清栩不愛章嫤,從始至終章嫤只是林矜的一個替身。 當然靳清栩也對章嫤有好感,也欣賞章嫤。畢竟一個人跟你喜歡的人特別相像,很難沒有好感,而且章嫤也是很好控制的人,加上章嫤本身也夠優秀。所以靳清栩會資助她讀書,讓她進靳氏,將她留在身邊。但也僅僅是好感和欣賞,沒有愛情,甚至兩性之間的喜歡都沒有。 至于為什么會跟章嫤說“喜歡過?!奔兇獾匾彩浅鲇谝环N歉意,靳清栩雖然對章嫤冷漠,一開始不愿承認自己的過錯和自己對章嫤造成的傷害。 可是她知道自己是做錯了的,她這么聰明一個人怎么可能感覺不到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熱烈又明顯的心意,她本可以只當一個資助人。 但是是她內心的邪念,讓自己的身份轉變。章嫤與靳清栩的感情本身就是不對等的,怎么可能平等呢,一個讀大學沒多久的學生,和一個精明的商人,章嫤就是玩死了也玩不過靳清栩。 包括所謂的第一次,靳清栩說詢問了章嫤。她當然是勝券在握的,她知道當時的章嫤一定會同意,所以只是偽善地問了這么一句。 最開始靳清栩就是看中了章嫤和林矜相像,之前有三分相似的人靳清栩都會...那章嫤都跟林矜那么像了,靳清栩又怎么可能放過章嫤。 所以從始至終,都是靳清栩設計章嫤。 從始至終,靳清栩只有對章嫤的歉意是最真誠的。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毀了章嫤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