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竹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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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早,宋懷玉扶著腰從屋里走出來,她立在屋檐底下,深吸一口晨間涼冰冰的霧氣,昏沉的腦子頃刻清醒。 “妻主您醒了?” 隔壁灶房的門被人推開,宋懷玉的懶腰剛伸到一半,就與挽袖做早上吃食的盛遠看了個滿眼。 盛遠眸色清朗溫和,宋懷玉與他對視莫名覺著心虛,她放下胳膊摸摸鼻尖,點了點頭。 他應該沒有發現昨晚和仲彥景做了那檔子事吧 “山里晨間濕冷,妻主多穿些較為妥當?!?/br> 盛遠語氣沒什么變化,和之前一樣,平平淡淡的,宋懷玉聽著也就放了心,把心里那股子亂竄的,莫名的心虛死死壓下。 她很聽話,回房又添了件里衣,待換好了衣裳,她見炕上的仲彥景還在熟睡,那頭卷曲柔軟的長發從枕上傾瀉著落下,一張妖媚至極的臉埋在被子里,別說,還有點可愛。 宋懷玉拍拍臉,心道這仲彥景大概是真的憋了太久了,昨兒晚上愣是壓著她做了整晚,各種姿勢基本上都來了一回,她期間多次軟聲軟語地讓他結束,可他偏不聽,還把憋了二十多年的陽精都射進了她的宮腔里,射得可滿了,結束的時候肚子大的像懷胎三月了一樣。 這也就算了,更過分的是他射完了也不肯把他那玩意兒拔出來,非要塞在里頭把精水堵著,后面她實在被憋得難受,給他吸了會兒奶他才罷休。 后來他拔出來的時候,大半的精水沒了陽具的堵塞都順著腿根流了出來,像極了小解,淅淅瀝瀝的,流了半天也沒流干凈,最后還是仲彥景伸手進去給摳挖了個干凈。 雖然做了一整晚她的腰又疼又酸,但她還是要早起去砍點竹子,前些日子她出門溜達,發現鎮里吃的東西是真少,除了包子就是饅頭,連小孩兒吃的零食也只有從土里挖出來的某種甜莖。 所以!她打算做一種東西,叫竹筒飯,簡單還好吃,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竹筒飯的材料在這個朝代也能集齊,大米,豬油,曬干的菌子與野蔥,這幾樣東西放在米里,再塞進竹筒里,想想都覺著香。 “妻主是要去砍柴嗎?” 盛遠發現屋檐底下的宋懷玉正挽起袖子,順手拿起擱在旁邊的竹筐與柴刀,抖了抖手里菜根上的土,問道。 “嗯,打算做點東西拿去鎮子上賣?!?/br> 宋懷玉應道,她繞過墻角,想到什么扭頭說:“不用給我留飯了,你們吃就好?!?/br> 說完,她纖細的身影便消失在墻角。 盛遠倒是沒說什么,他低頭摘去菜根上蔫黃的葉子,腦子里卻浮現昨晚宋懷玉獨自一人走進竹林里頭,過了許久都不曾回來的畫面。 “再發呆下去,葉子都要被你摘完了?!?/br> 仲彥景戲謔慵懶的聲音從前頭響起,盛遠回神,像仲彥景說的那樣,原先手里滿滿一把的菜都要被自己摘的只剩菜心兒了。 “不再多睡會兒?” 盛遠彎腰撿起地上的菜葉子,垂眸時的余光掃過仲彥景腳腕上那根若隱若現的,嵌滿藍寶石的鏈子,愈發懷疑他就是最近尋人榜上的人。 他不明白,假如仲彥景真的是女皇的人,為何宋懷玉要頂著被殺頭的危險將他藏在這里,難道她就不怕宮里的人發現了,從而牽連所有人嗎? “一個人睡不著?!?/br> 一夜紅浪翻滾,仲彥景覺得整個人都通透輕松了不少,好像積壓了多年的壓力都一掃而空,他伸伸懶腰,也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地,露出松垮衣襟下被宋懷玉抓出的甲痕。 盛遠怎會不知他刻意露出胸膛所謂何意,雪白的胸膛上都是縱橫交錯的抓痕,曖昧驟現。 仲彥景瞧他神色平靜,自知自個兒這點小心思對他沒什么用,無趣地撇撇嘴,顧自擼起袖子在腕間的皮膚上摩挲。 那顆代表著貞潔的守貞砂沒有了,不知道女帝她知曉了會不會氣瘋。 算了,還在乎她作甚,眼下這日子雖然窮了點,但勝在自由。 仲彥景摸摸臉上掛著的面紗,忍不住回味昨晚發生的一切。 原來,女子的身軀如此柔軟馨香,可以變化多種姿勢與他共赴巫山,如今想想自己忍了那么多年,可得好好發泄發泄。 開了葷的仲彥景回味著昨晚瀉出陽精的剎那涌進腦海與四肢的快感,大清早的,襠里的大家伙就給袍子頂出圓滑的弧度。 仲彥景摸摸鼻子,轉身回了房,他坐在床榻上,拿過沾滿宋懷玉馨香的枕頭抱進懷里猛嗅,熟悉的香味涌進鼻腔,他無法控制住身體中亂竄的欲念,解開腰帶,褪下褲子握上勃發的陽物擼動。 “懷玉我的懷玉” 手握著深粉的rou柱上下滑動,圓潤光滑的guitou溢出前精,他借著這股液體擼得愈來愈快,咕嘰咕嘰的聲音不禁讓他想起與宋懷玉rou體交纏時,自己的物什埋進她腿心里抽插的聲音。 ‘彥彥景,慢些太快太深了’ 泛粉的身體、搖晃的玉白乳浪、被掐出紅痕的細腰、被cao開的花唇里是他的玉柱,堵住了他射進去的濁液,被撞得四處飛濺 “懷玉” 他壓低聲線呼喚著宋懷玉的名字,半晌過去,他才弓起腰低吼射出一道白濁的液體。 仲彥景粗喘著倒在床上,空氣里漂浮著的腥臊味讓他紅了耳朵。 難怪那些男人這么喜歡與自家妻主整日宣yin,畢竟這種事做了以后,當真是食髓知味 仲彥景緩了會兒才重新系好腰帶,他瞧著地上那道白色液體,抬腳將那些濁液碾進塵土里。 這邊仲彥景剛疏解了一發,那邊的宋懷玉還在揮刀砍伐翠綠的竹子,柴刀在竹子根部不斷落下,鋒利的刀刃沒幾下就讓十幾米高的竹子倒下。 宋懷玉一屁股坐在地上,柴刀在竹身上比劃著,因為要把米塞進去,所以底部的竹節要留著,上面的竹節要砍掉,這樣一節一節地砍,十幾米高的竹子很快就被砍得只剩頂端那些分枝。 “農活做起來真的很辛苦啊” 宋懷玉捶捶腰,一個個地把竹筒扔進筐里,原本空蕩的竹筐很快擠滿了翠綠的竹筒。 “收工!” 她背起筐子沒直接離去,而是在竹林里頭逛起來,或許是這個季節的白天較為濕潤溫暖,竹林里還有許多冒尖兒的竹筍。 宋懷玉瞅著那些冒尖兒嫩筍仿佛是一串串銀錢,這些竹筍可是好東西,切塊兒與雞燉湯又鮮又香,吃不完的還可以切片曬干,等干透了再與臘rou一起悶,還可以與辣椒一起放進壇子里腌著,想吃的時候拿點出來下白粥,又酸又咸又辣,那味道簡直了。 她光是想著就要流口水了,可惜她出門的時候沒有帶方便挖筍的工具,柴刀砍的話容易砍斷鮮嫩的筍子,留下大半還在土里埋著,那樣就太可惜了。 “還是待會兒再來挖吧?!?/br> 宋懷玉背起筐往回走,等她背著滿滿一筐竹筒回家,家里三個男人都在屋檐底下站著等她回來。 “妻主怎么砍了這么多竹筒回來?” 仲彥景見她背后的筐里都是竹筒,好奇得很。 “秘密?!?/br> “對了阿遠,之前曬干的菌子還有嗎?” 宋懷玉留了個懸念給仲彥景,順口詢問那日燉雞的菌子是否還有,如果沒有的話她還得去山里頭再挖點回來。 “剩得不多了,妻主要那些菌子是要燉湯嗎?!?/br> 別的不說,那燉的雞湯是真的鮮美好喝,盛遠和段思行如今還在回味。 “不啊,我要做個很特別的東西,等晌午的時候你們就能知道了?!?/br> 宋懷玉依舊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砍了這么多竹筒到底要做什么,她在三人的注視下做著自己的事。 要做竹筒飯就要先把這些竹筒洗干凈,她打了點井水里里外外的給竹筒洗了個透徹,等洗完了晾在一邊。 隨后,她淘洗了些夠四人的米放在木盆里蒸至半熟備用,然后拿出些曬干的菌子洗凈切碎了放進米里,當然還有那些盛遠挖來的野蔥也一同切碎了揉進米里。 這個朝代菜油可貴,所以大多數平民百姓會去豬rou販子那兒買來些豬板油拿回家熬點豬油存著,平日里買不起rou,但有了豬油就成,好歹還能吃出點rou味兒。 于是宋懷玉挖了兩勺豬油隔水融化倒進準備好的材料里,最后再簡單的調個味兒再塞進竹筒里封好口就完事兒了 一切弄好后,盛遠那兒了碳火也升好了,宋懷玉拿著塞得滿滿當當的竹筒走到院兒里,彎腰將竹筒穩穩架在碳火上炙烤就成,剩下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這會兒妻主可以同我們說說您這是在做什么了吧?” 仲彥景著實好奇宋懷玉這番忙碌做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 “咳咳,我做的是一種叫做竹筒飯的東西,就是給米里摻進去些菌子,野蔥與豬油塞進竹筒里用碳火烤,等里頭的米飯熟了,你們一吃就知道了?!?/br> 宋懷玉眼下餓得很,雙眼冒光地緊盯碳火上劈啪作響的竹筒。 “竹筒飯?” 仲彥景挑眉,從小被嬌養的他吃過無數山珍海味,竹筒飯這個東西倒是第一次聽,這么聽她一說,方才半飽的胃口又餓了。 “對,你們放心好了,絕對好吃?!?/br> 宋懷玉餓得口舌生津,尤其還聞見竹筒飯慢慢溢出的香味,更是饞得胃口大開,恨不得現在就把竹筒給劈開吃掉里面的美食。 那三人中的仲彥景與盛遠面露好奇,唯有段思行一臉的凝重,好像還在為昨晚窺見的情事與對宋懷玉驟然改變的感情感到困惑與難解。 段思行注視著碳火前露出期待神色的宋懷玉,不知不覺間看得入迷,直到她一聲‘好了’,才將他的思緒拉回。 宋懷玉將通體黢黑的竹筒放進竹籃里回到灶房,拿掉堵在口子上的東西,再用菜刀橫著劈出兩道口子,最后再忍著燙,借用劈開的口子往后一掰,散發著濃郁香味的竹筒飯赫然入目。 “你們也快來吃吧!” 宋懷玉朝外喊了一嗓子,很快,灶房外的三個男人走進來將本就狹小的灶房擠得滿滿當當。 “快嘗嘗?!?/br> 宋懷玉將打開竹筒遞給他們,隨即迫不及待地拿著筷子夾了一口塞進嘴里。 “唔!好吃!” 粒粒飽滿的米裹滿了豬油的香味,這是第一味,緊接而來的第二味,第三味就是野蔥特有的香味與熟悉的菌子的鮮香,細細品嘗的話,還有一味竹香,令竹筒飯多了分獨特的清香。 “嗯!好吃!” 仲彥景食欲大開,撩開面紗背對著盛遠與段思行,幾筷子就把竹筒飯給吃了個干凈,最后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的確非常好吃?!?/br> 就連不輕易開口夸人的盛遠都忍不住大動筷子將其吃完,包括段思行也是,吃進去的第一口眼神一亮,顯然被這簡單的竹筒飯勾出了饞蟲。 宋懷玉見他們的反應分外滿意,趁勢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賣竹筒飯來補貼家用,你們覺得我該如何定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