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漣漪
書迷正在閱讀:奇奇怪怪的儲藏室(短篇合集)、快穿之女炮灰猥瑣發育、金玉滿堂(古言女尊NP)、不要折斷她的枝(重生 1V1 HE)、殺死那個黑蓮花、蠱惑(烏鴉同人)、[刀劍亂舞]每晚都要開開心心(np)、今夕何夕,遇此良人、不逢時、靜姝(古言np)
螢芨吸食了足量的仙霧,開始瘋狂生長,葉片彎曲鋒利的刺一般直沖云霄,勢要抵達蒼穹,裹覆月亮! 虞修然橫抱著仕沨,踩踏著生長的葉片步步飛躍。 “姑娘,你抱緊我?!鼻闆r兇險異常,少年沒作他想,脫口而出。 仕沨聞言也不客氣,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脖頸,頭埋進虞修然的胸膛,這動作頓時讓后者心跳加速。 可還來不及害羞,又是一株螢芨襲向二人。情急之下,虞修然掌中化出雷電,一擊雷暴將怪草轟碎,隨后輕盈一躍,穩穩落在一棵巨樹的樹干上。 儲物戒微光一閃,一紙結界符被少年攥在手中。他將靈力注入,二人周身瞬間環繞起一層球形雷靈力,將擦過的螢芨電得焦黑。 暫時安全了。 虞修然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仕沨摟著他脖頸的雙臂卻無力地滑落。他低頭去看,只見懷中少女臉色慘白,胸口劇烈起伏,呼吸困難。她右手小指上形似紅線的胎記散發出詭異的金光,渾濁混沌,仿佛在同時吸食流月仙霧與仕沨的靈力。 虞修然有些無措,不知少女身上發生了什么,只能慌忙取出一紙凈化符,嘗試鎮壓赤纏咒的異變。誰料那符紙剛剛靠近仕沨的小指,就瞬間被金光燃成灰燼,蕩然無存! “姑娘,你怎么了?!” 可此時仕沨已陷入昏迷,根本聽不見他的呼喊。 虞修然焦急萬分,干脆將儲物戒中的符紙統統取出,各類靈符懸浮在半空一字排開。少年眼睛飛快掃視,最終心一橫,選定了引渡符。 這是一種通過身體親密接觸引渡靈力的符咒。一般來說,道侶間雙修時使用此符是為最佳。 少年癟癟嘴。 他一個單身小伙,原本不可能用到這張符,可虞家兼修雷法與符咒,他權當完成作業般也做了些引渡符,揣在儲物戒中。 與此同時,仕沨雙眼緊閉,艱難地呼吸著,一身虛汗,嘴唇毫無血色。 不能猶豫了! 虞修然啟動引渡符,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吻住仕沨的唇。 雖說功效比雙修差得多,可用嘴引渡靈力是當下唯一的方法。 虞修然調動內息,溫暖的靈力滲過二人的齒縫,淌入仕沨口中。 他的初吻就這樣交代了。 少年心情復雜,可更多的卻是一種莫名的悸動,將他的心搔得癢癢的。 單純的嘴對嘴引渡靈力似乎慢了些。 救人要緊。 虞修然的舌頭先理智一步撬開了仕沨的貝齒,浸著二人的唾液,纏繞上少女的嬌舌。 通過這深深的舌吻,少年的靈力更加通暢地涌入少女的身體,這讓虞修然放心了些。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亦更加不受控制地往下壓,一手攥著仕沨的手腕,一手捧著她的臉頰,閉上眼,徹底沉溺在這溫暖濕膩的長吻中。 原來女子的身體這般軟,接吻時這般香甜。 虞修然越吻越深,幾乎狂熱地享受著,直到他自己也快要無法呼吸,才將舌頭從仕沨口中抽出。他喘著粗氣,本想見好就收,可仕沨此時卻滿臉潮紅,頭發微散。月光下,麻繩勒出的紅印被蒙上一層迷離之色,讓懷中的盲女顯得更加弱不禁風又春色暗藏。 虞修然將撫起額間碎發,深深注視著身下的仕沨。 她似乎還難受著。 再借她些靈力又如何? 思及至此,虞修然再次欺身吻住仕沨。這一次,撬開唇齒的動作變得熟練,帶著少年獨有的侵略性。 虞修然正沉醉在仕沨的軟唇與嬌舌,忽然,身下的盲女忽然咳嗽出聲,這忽如其來的聲響驚得虞修然猛地抬起頭,慌亂地擦拭自己的嘴角。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當之處,又趕緊取出巾帕替仕沨擦去嘴部邊緣的唾液,微光一閃,做賊心虛地把帕子藏回儲物戒。 少年懷中的仕沨意識漸漸清明。虞修然低頭去看,果然赤纏咒的詭異金光已消失不見。 仕沨腦袋昏沉,又目不視物,只能憑空摸索,結果便是隔著衣物,在虞修然的身上一頓亂摸,將情竇初開的少年羞得耳廓guntang。 “姑娘,是我,我們在樹上?!庇菪奕皇置δ_亂地抓住仕沨的手腕,“不能再往下摸了!” 仕沨此時神智并未完全清明,只是憑著女流氓的本能享受著虞修然堅實的胸肌腹肌。不過這純情少男突然一喊,倒是讓她徹底清醒了。 “虞公子……我方才……怎么了?”她虛弱地坐起身,問道。 “你的胎記忽然金光大作,大肆吸食你的靈力,甚至威脅到了生命力?!庇菪奕唤忉尩?,“姑娘,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仕沨聞言,下意識地撫摸赤纏咒。 以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情況。難道謝一昶出事了? 然而,她卻不能將這個猜測明說,只能搪塞道:“抱歉,我也不清楚……” 虞修然雖然純情,卻不傻。他敏銳地捕捉到仕沨似乎有難言之隱,并不追問,反倒善解人意地微笑道:“這樣啊?!?/br> 說罷,他低頭看向一草灘,也不知這怪草螢芨要發狂到什么時候。 忽然,他察覺到什么,神情微變:“這沼澤地的形狀……變得好生奇怪?!?/br> 此時二人坐在大樹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一草灘的情況便一覽無遺。此時,沼澤地竟被螢芨群勾勒成了一只眼睛的形狀,野蠻生長的怪草隨風搖曳,仿佛上下睫毛張合著,場景詭異無比。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眼睛仿佛在與夜幕低懸的圓月對視,只是這只“地之眼”相較“天之眼”月亮,顯得如此污濁而渺小。 虞修然將眼前奇景巨細無遺地說給仕沨聽。 少女微微側頭,安靜聆聽。 這少年確實是個情商極高的人,他的娓娓道來,不但減輕了此時危急的氣氛,也緩解了二人獨處的尷尬。 “原來如此?!笔藳h漸漸放松,甚至打趣著,“這么一想,一草灘除了和月亮眼瞪眼,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威脅?!?/br> “嗯。只要我們待在樹上,便不用擔心?!庇菪奕凰室恍?,“不過,天亮后,這奇景便看不到了,怪可惜的?!?/br> 他忽然意識到身旁之人是個盲女,頓覺失言,趕緊道歉。 “姑娘,如今你我也是過命的交情了?!庇菪奕煌藳h的蒙眼白布,耳朵發紅,正色道,“在下愿出一份力,請各方神醫為你看好眼睛?!?/br> 以六大家族的人脈,尋好醫師不算難事。 誰知仕沨卻微微一笑,婉拒道:“謝過虞公子,不過我已有方法治好眼睛,不勞費心?!?/br> 殺了秦文德,眼睛自然就好了。 虞修然聞言,溫潤微笑道:“原來是這樣,如此甚好?!彼摽诙?,“姑娘的眼睛一定也很美?!?/br> 少女一愣,而禍從口出的虞修然則后知后覺地面紅耳赤,手忙腳亂:“呃,抱歉,在下輕浮了……” 仕沨卻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她伸出雙手,懸在虞修然臉側:“虞公子,可以讓我摸摸你的臉嗎?” “呃……?”虞修然有些錯愕。 仕沨微笑:“我先用觸感記住你的模樣,等眼睛好了,便能及時認出你?!?/br> 虞修然聞言也輕笑出聲,沒有多想,脫口而出:“可以啊?!?/br> 月光下,少年靜坐在古樹枝干,因羞澀而一動不動,任由少女的纖細手掌在他的五官上摩挲游走。 直到他的耳廓變得guntang,燙得他幾乎肯定仕沨已經發覺了他的秘密心事。 “姑娘,其實……”虞修然的心跳有如擂鼓,“其實,我祖上有胡人血統,所以,我長著一雙藍眼睛?!?/br> “不過,我們家最近幾代,只有我遺傳到了?!鄙倌甑哪橆a熱烘烘的,“所以,往后你若遇見一個藍眼睛少年,便一定是我?!?/br> 虞修然說的,明明不是什么旖旎情話,卻偏偏在仕沨的心口掀起一陣漣漪。 她忽然很想親眼看到他的模樣。 “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的名字?”虞修然深深望著仕沨的面容,嘴角微揚,輕聲道。 仕沨卻一滯。 她的名字? 殺戮成性的殺神棄徒仕沨? 妖里妖氣的衍都災星鳳冬兒? 她忽然猶豫了。 半晌,仕沨揚起嘴角,沖少年柔媚一笑。 “虞公子,你我再見之時,我定會如實相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