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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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神眨了眨眼,有些不適應驟然變換的話題?!捍蚴裁促€?』與生俱來喜歡迎接挑戰的好勝心讓他不由自主地順著環的話尾問了。 環慢條斯理地說:『賭,我對冥主的心意不變?!?/br> 封神濃淡適中的眉峰一抽?!翰毁€?!凰啙嵱辛Φ鼗?。 環似乎不意外他的反應,依舊條理分明地續道:『并非像冥主所想。冥主的苦口婆心,我也了解。所以,我想賭的是:若我另有所愛,我便能向冥主要求一件事;反之,則是我輸了,冥主可以向我要求任何事?!?/br> 這有點拗口。封神頭昏腦脹地思考了會兒,并未發現什么不妥之處:要是環心有所屬,那可是金鷹會大大的喜事,自己要答應他一件事,有何困難。況且,在這賭約的作用下,環移情別戀反而更為劃算! 封神一個彈指,爽快地道:『賭了!』他抽起碗中的筷子比畫?!耗憧傻脿帤庑?,讓我快點履行賭約??!』 說到底,他巴不得下一秒環就回報說找著心儀之人了,這樣他不但可以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也不會老是被藍尼追著轟炸了。 環撇撇唇,露出了一個像是苦笑一樣的弧度,點點頭?!汉??!?/br> 封神驀然覺得心情開闊不少。再怎么樣,他總是達成第一階段的勸說:環愿意將眼光放遠點,多看看其他人,而不是實心眼兒地一再與他強調『不會』、『不可能』,這些令他聽得心煩的字句。 果然,幼年時的情感依歸只不過是當時陷入危險時的一種錯覺,環在進入組織,與自己更為親近之后,應該也逐漸發現自己絕不是他未來伴侶的首選吧! 封神開開心心地繼續吃完剩下的半碗麵,心情一松,連麵也好吃了數十倍。他放下筷子,拭了拭唇角之后,說:『我要沐浴,你來侍候吧?!?/br> 這時間要把璇挖起來,無異于吵醒一頭迅猛龍。 環原本站起身,收拾桌上的餐具,聞言,手里捏著的一隻筷子落地。 『侍…….候……?』他問,眼神不知為何,有些發直。 封神倒是沒多想,轉了轉頸脖,理所當然地道:『是啊,幫我準備沐浴后的衣服,有什么問題嗎?』 環垂下了眼,耳根子微微泛紅。 『沒有......問題?!凰?。嗓音有些不穩。 封神點點頭?!耗亲甙?,一會兒讓下人收拾得了?!?/br> 『喂……你是想悶死我吧......』 縹緲的嗓音,悶悶的,從大浴巾后方透出來,瞬間變得既不神秘也不悠遠了。環一愣,趕忙扯下了覆住封神頭臉的浴巾。 『對不…起.......我不太知道...怎么.......』他難得支支又吾吾,視線更是只敢釘在封神的頸部以上,半點不敢往下瞟,耳垂可疑地燒紅著。 封神原本一頭柔順的長發被他搓得毛躁不已,也沒特別注意他的異狀,只是耐著性子提點:『先用小毛巾,幫我把頭發盤起來.......是了,浴巾擦乾身子就好.......拿睡袍過來.......』 他一個口令,環一個動作,好不容易替封神搭上了睡袍,遮掩了泰半赤裸的肌膚,環緊繃著的神經才終于松開來。 他替封神綁著腰間的系帶,后者原本垂著眼任他動作,突然眉一挑。 『手,什么時候傷著了?』 白皙的手指骨上一道切口,看那顏色,是嶄新的,并非舊傷。 環專注于手上的結,不甚在意地回道:『方才切菜的時候,一個不注意,沒什么大不了?!谎膊涣髁?,這種程度的傷口,他甚至連包扎也懶,橫豎很快便會癒合。 他還在調整那系帶,封神卻自顧自地踱開,讓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待封神踅回來時,手上已經多出了一條素黑色的手帕,和一罐消毒液。 『別小看任何傷口,否則以后吃虧的是自己?!凰暤?。垂眼專注地替他消毒,綁上手帕,環瞬也不瞬地望著他的動作。 封神抬眼,與那翠綠色的眼眸對個正著,后者的眼底似有什么情緒涌動。封神挑了挑眉,道:『別擔心,手帕是乾凈的?!桓陕镞@樣看他? 環的唇動了動,似想說什么,又頓住,再開口時,嗓音有些瘖?。骸黑ぶ?.....明早......你沐浴后……也可以由我來服侍嗎?』 封神愣了下,答道:『可以吧.......跟璇說一聲的話?!秽??什么時候服侍他這差事這么熱門?話說璇不是獨挑大樑了許多年也沒交棒出去嗎? 環吁出一口氣,笑了。兩汪湖面像是灑落了點點金光,波光瀲灩,看久了一些,便像是要溺斃其中。 封神有一瞬間,呼吸一窒,合併不明所以的心跳亂拍。 『晚安,冥主?!画h笑著這么說,笑顏總算透著點符合他這年紀的靦腆?!好魈煲??!?/br> 明天見。 只要環沒出任務,封神沐浴后都由他來服侍。而環也總會在離開前,這么對他說。也只有在那個時候,總是面無表情的臉孔才會浮現一點柔軟,冰封的綠色眼眸也會閃閃發亮,像盪漾在湖面的星光。 而自己……為什么沒察覺……那傢伙對自己的心意,一直沒有改變過…… 封神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檀香氣息在胸口繚繞,卻安不了他的心,反而令他更加心煩意亂。他『砰』地關上了衣柜的門,似是想將那條手帕,與心中紛亂的思緒,一併隔絕。 或許,不是他沒察覺,而是太習慣了……習慣了對方壓抑著感情,待在自己身邊。以為壓抑著,有天終會消失;以為自己故作不知,這份關係便可以安全地繼續維持下去。 是他太自私了……而這份自私,終于反噬。自己種下的因,得到如此的報應,也只是理所當然而已。能怪誰? 他轉過身,大跨步地離開已經淡得察覺不出主人氣味的房間。 明天見。 再不會有人這樣對他說了,而這,也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