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進宮的你(女尊n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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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抿著唇站在常寧殿前,冷冷看著向你走來的一眾宮人。 入目皆是紛飛的大雪,不省人事的平適被人隨意提著腳在雪地中拖行,一路過來身上蓋了層厚雪,看不清臉,拖在地上的身體不時抽搐一下,仍昭示著他還有一口氣在。 你垂下眼,攏在袖中的掌心捏緊,心已冷了半截。 這一次來人來勢洶洶,你定是兇多吉少。 宮人穿著尚宮局特有的深色宮服,帶頭的男子明顯品級比其他人高,衣擺繡著黑色暗紋,深色綾緞袍子比起一般宮妃穿得還要矜貴許多,一身冷冽氣質倒不像個奴才,而是高高在上的貴人。 “池小侍?!?/br> 帶頭的男子走到離你三步遠的位置微彎腰向你行禮,語氣冰冷,長長的睫羽凝著冰霜,更顯五官冰冷寒冽。 無需你開口,男子自己起身,抬起手在空中一揮,后邊拖著平適的兩人就走上前,將不醒人事的人丟在你面前,為了使你看清,還伸手拍走了平適臉上蓋著得那層薄雪。 一張平平無奇泛著青紫的臉清晰地呈現在你眼前。 就算有心里準備,你還是震住了。 平適還穿著早上走時得那身青色宮服,深紅的血暈了半身,血液凝在衣擺,滴在雪中,點出了冬日的一點紅意,那一點紅意在雪中格外清晰,像是畫紙上陡然暈開的朱砂,突兀又顯眼,但很快又被大雪蓋住,什么都不剩。 掌心傳來刺痛,不知覺中指尖陷進掌心留下一道道血印,你冷下面容警惕地盯著那帶頭的男子。 帶頭男人撫了撫袖邊的褶皺的衣角,慢慢開口。 “今早尚宮局來了個宮人,站在門口也不說話,見了尚宮局的宮人,便拿著支銀釵往人懷里塞——” 他語氣平淡,拉長的話音中無形帶著壓力,狹長的瑞鳳眼斜睨著望你,透著種高高在上的矜傲感。 這種矜傲感你很熟悉,小時跟隨主父去赴世家貴族舉辦的宴會時,那些出身世族名門的小姐公子,身上便帶著一種天生的高傲感。 她們自成一派,只有家世相同才能融入她們的圈子,其他人她們根本不屑于與之為伍。 你小時因身子弱,只跟主父去過幾次那樣得宴會,后來偶然一次在宴會上落了水,足足臥床了半年才養好身子,母親怕再出事便把你拘在家中,只讓你專心念書,是以,這京城中大多的貴人你只聽過名諱,卻不知其人長什么樣子。 但那些人身上特有的高傲感你卻分得清楚,眼前人便是如此,穿著一身宮服但滿身的貴氣卻是掩不住得,冰冷的眸光落在你身上,哪怕你是這宮中名義上的主子,他也赤裸裸地不帶掩飾地審視著你。 或者說,他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竭力保持平靜,心臟卻在胸腔瘋狂跳動,你看著躺在大雪中昏死過去的平適,大腦一片空白,耳朵中仿佛只剩下沉悶的心跳聲,如鐵錘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四肢發冷的你。 常雙塵眸色很淺,看人時總帶著幾分冷意,見你久久沒有反應,寡淡的反應沒有他預想的那般有趣,便失了幾分興致,轉而從袖口中掏出了支銀釵放在手中把玩。 “池小侍可識得此物?”他話音平淡,那雙淺色眸子依舊盯著你,似乎不死心地還想從你臉上看出點其它情緒。 你看清被常雙塵拿在手中的東西,瞳孔急劇地收縮了一下。 白皙修長的手中把玩著支銀釵,那釵子樣式古樸,但勝在做工量足,拿在手中也有一定的重量。 而這只銀釵也正是平適今早帶走得那支,宮中換物不在乎樣式精不精美,只在乎拿到宮外能不能流通,你們原指望著這只銀釵能換一小筐黑炭回來。 你身體仿佛被冰凍住了一般,僵硬得甚至忘了呼吸,只有目光在觸到那釵子時,本能地想要掩飾地慌亂地移開視線看向自己陷阱雪地里的雙腳。 這細微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常雙塵的眼睛,他骨節用力慢慢收緊手中的銀釵,薄唇親啟。 “看來是識得?!?/br> 你揪緊袖口,正想找個由頭解釋,卻聽常雙塵語氣一轉,帶上了幾分狠厲接著道。 “那池小侍可知,在這宮中賄賂他人可是重罪?!?/br> 常雙塵眉眼鋒利,失了一般男子該有得溫雅,皺起眉看人時周身的氣勢壓迫十足。 ——完了。 冰冷的話語緩慢地敲在你的心頭,敲得你牙齒一緊,腦袋中也生了一種輕飄飄的暈眩感,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你和平適都要完了。 常雙塵聲音寡冷,像寒冬的冰刀子,刮得人身上發木的疼,偏偏那雙盛滿冷意的眸子正觀察著你的一舉一動。 后宮中收受賄賂本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剛入宮時物件短缺,匣中的七支金釵有三支都被平適換了東西,畢竟誰都想讓這難熬的日子舒坦些。 可這人來著不善,一句話便將你定個罪,偏偏平適還被人用刑暈了過去,沒了對癥之人,看來這次是要拿你開刀,抓了個現行。 這半年你被平適保護得太好,第一次遇上這陣仗便慌亂得毫無主見,饒是記得平適平日里對你的叮囑,此刻也猶如過眼云煙通通想不起來了。 大雪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停下,反而下得越發大了,平適生死不明地躺在雪地中,你站在雪地里,許久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舔舔干燥的唇角,你聽到了自己那微啞干澀的聲音。 “……這釵子本是我宮中之物,但幾日前卻不見了,原以為是戴著去花桃林游玩時不小心落下,卻不想原來是在這賤奴身上?!?/br> 收受賄賂是后宮中重罪,若是真定了罪怕是池家也會受影響,而你最怕得便是身份敗露,所以在宮中一直是謹小慎微,生怕惹事,可如今對方來勢洶洶。 在家中時母親便常說你愚笨,如今真到了這時日,你也只想到了這個笨法子。 若是平適以你的名義賄賂他人,犯了宮規的就是你們兩人,若要保全你們兩人,便只能將所有罪責都推到平適身上,替上其他罪,如今平適都被他們用了死刑昏了過去,便是篤定你不敢伸張問責他們,而平適的傷可不能白受。 常雙沉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在為你那漏洞百出的謊言。 平適昏厥,不能對癥,既然罰都受了,你只能一口咬死是自己管教不力。 管教不力這事可大可小,關起門來,也只是你宮中的私事。 你硬著頭皮繼續把剩下話說完,“…多謝大人今日替我管教了這賤奴,以后我定當好好管教?!?/br> 說完,你上前一步站在平適身邊,作出維護之勢,又出聲向常雙塵道。 “多謝大人了?!?/br> 常雙塵不說話,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望你,手中還握著你得那支銀釵。 良久,在你站得身形都快不穩時,他一攏袖子向你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 “能為宮里主子分憂,是內官的福分?!?/br> 這一次常雙塵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維持著行禮的姿勢,似在等著你將他扶起。 你愣了一瞬,只好上前兩步扶著人的雙臂將人扶起。 常雙塵順著你的力道起身,陡然拔高的身子給你不小的壓迫,相近的距離也給了他更好觀察你的機會。 耳邊,你聽到他淡淡的一句,“池小侍倒與以前不太一樣了……” 一瞬間,你全身僵硬,害怕是被他發現了什么。 嫡兄早年也曾參加過幾次其他府辦的宴會,但性子安靜并不引人注意,后來快及笄后便被主父拘在房中繡花,除了幾個早已嫁人的手帕交,其他人對嫡兄都不太了解,所以這也是母親能膽大到讓你頂替入宮的原因。 這宮中按道理是不應該有認識你嫡兄的人。 那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吶吶地想要出聲說些什么。 常雙塵依舊睨著你,姿勢還似那般矜貴,一揮手,便帶著宮人退下。 獨留你還站在這滿天大雪中,內心顫栗著,恐懼著,害怕著自己身份敗露。 …… 大雪中,你將平適背回房間時,他四肢已經發冷發僵了。 你拍拍他的臉頰試圖喚醒他,可都是徒勞,除了還殘留著微弱的呼吸,他整個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可不行。 你眉眼垂下,視線停留在平適染血的身上,坐在床邊的身子僵硬了許久,你才忍著一絲不自在將平適身上被雪凍住衣服的衣服扒開。 溫熱的血液早已被凍得凝結在衣服上成了冰霜,一拉扯衣服耳邊還能聽到冰霜撕裂的聲音。 這一刻你也顧不了什么男女大妨,只小心翼翼地替平適將衣服脫下來。 一具青澀、平凡,被風雪凍得僵硬發白的身體便呈現在你面前。 這是你第一次見到男子的身體,沒有二姐挑眉說得那般旖旎、惹人遐想,枯瘦的身體鮮血淋漓,臀部以下的位置被打皮開rou綻,讓你汗毛直立,忍不住移開視線。 你深呼了幾口氣,才壓下心中的害怕,小心地用帕子沾了水擦去平適身上的血漬,好在床邊炭盆中還有些沒燃盡的黑炭,倒使平適身體回暖了許多,臉上也暈出了兩團紅暈。 你探上他的額頭,暗道一聲不好。 平適發熱了…… guntang的溫度灼著你的手心,在這寒冬大雪中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不斷吞噬著你和平適的生命。 你收回手,退后幾步,有些沉默地看著床上的平適。 時間在死寂的房中流淌著,許久之后你才動動僵硬的手指,靠近床邊將早上平適拿出的冬被盡數替他蓋上。 …… 你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出常寧宮得,大雪中你只身著簡單冬衣,步履艱難地行走在巍峨的宮道中。 雪堆積在你的肩頭,壓得你步伐越發沉重,凍得發顫的雙手縮在袖中,指尖早沒了知覺,只有不小心碰到時才會發出一陣一陣的疼意。 直到走到一座燈火通明的宮殿前,你才拍去額前、肩頭堆積的冰雪,露出一張被動得發白的清麗臉龐,僵硬的身子在這一瞬間放松又繃緊。 宮殿前有宮人掃雪,見到你皆是露出驚詫之意,趁著眾人愣神,有機靈的宮人早早丟下灑掃工具轉身稟報殿里的令侍去了。 而你就靜靜站在宮殿前,像是認命了一般全身失了所有力氣。 一身素色宮衣的靈成出現時,面上還帶著來不及收回的驚訝,見真是你站在宮門前,臉上的震驚更甚,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朝你走來。 可還不待他走到你面前行禮,你便腳下一歪,跌坐在雪地中。 靈成要來扶你,你卻伸出手緊緊抓住他的雙臂,抓得很緊,仿佛最后的救命稻草。 “救我!靈成令侍救我!” 你眼眸中含著淚,被寒風吹得破碎的聲音帶著哽咽,抬頭看人時姿態脆弱又易碎。 靈成愕然,手臂被你抓得發疼,可他從未見宮中有任何一個主子像你這般…… 竟然向一個宮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