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世界10:一條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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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屏幕上宛如天作之合般親密的兩人深深刺痛雙眼的歐陽罄,她難堪地咬緊了唇,面色發白地低下頭。 哪怕洪潛已經告訴過她這只是一場毫無感情的商業聯姻,但聽著這滿座賓客的鼓掌歡呼,她還是難過得無法呼吸。她覺得自己不該來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接受祝福,她壓根做不到預想的不動聲色。 那些好似看穿一切的揶揄目光,幾乎要將她戳成篩子,她很想大吼她不是插足者,很想拿出那些他們相愛的證據甩到那些人臉上,可她做不到。 她知道這場聯姻背后代表著什么,那是一串她連做夢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她沒辦法承擔任何破壞這場宴會的后果,卻還是無法放棄來見證自己心上人的訂婚現場。 而現在,她看到了。 他姿勢自然地牽著自己美麗的未婚妻,親密地摟著她的腰,用她最熟悉的那種溫柔笑容看著她,輕聲細語地與她交談、逗她發笑——一點也看不出與對她有什么區別。 任何人見到他們都會由衷地贊嘆一聲郎才女貌、感情甚好,哪怕其中有幾個與洪潛交情不錯、一早就知道她存在的人,也并不妨礙他們說這些話時的真摯表情。 明明在那之前他們就用同樣的表情語氣也祝福過她和洪潛的不是嗎? 她到底是為什么非要來這里接受這等剜心的痛楚呢?她睜開水霧迷蒙的雙眼,看向與洪潛相攜敬酒的那道身影。 之前歇斯底里的人,如今優雅淡定得宛如勝利者般,看著她露出矜持又高高在上的笑容。 她當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定堅持要來嗎?不,她知道。她自認自己沒有準新娘那得天獨厚的外貌與家世,但之前每一次交鋒贏得的勝利都讓她那份埋藏在心底深處的自卑無限膨脹,然后變成野火燎原般的自負。 瞧,哪怕是身份尊貴的集團大小姐又如何?她愛而不得的男人卻能一次次和自己相談甚歡,甚至在發生沖突的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偏袒自己,而她只能像個歇斯底里的瘋婆子一樣大吼大叫、上躥下跳、毫無形象。 她輕而易舉地贏了覃與太多次,所以這么盛大的日子里,她也絕不能放過。所以她來了,來圍觀高貴典雅的準新娘在見到她這位不速之客的瞬間眼中的慌亂和氣憤,來等待她貽笑大方地在洪潛的規勸下撒潑似的堅持要將她趕出門去,來享受周遭賓客對她這不顧兩家體面的處理方式的嘲笑與諷刺…… 她趾高氣昂地來了,也成功讓洪潛親自去接了她,甚至連與宴賓客那些充滿疑惑的視線都在她計算之內——唯獨沒有想到,覃與竟表現得如此從容冷靜。 覃與甚至不需要刻意地向看熱鬧的賓客解釋她這位沒有邀請函卻被準新郎親自迎接進來的不速之客到底是誰,只笑容淺淺地對她說一句“歡迎”,將她視作最無關緊要的來賓客套一句,就足以將她的這份特殊變成其他人眼中的不守規矩,進而在洪潛對她的特殊關照上曖昧地猜測,將她釘死在“急不可耐跑來正室跟前炫耀的玩意兒”上,用各種鄙夷的眼神熱情招待她。 僅僅一個照面,她就輸得徹底。甚至就連過往永遠和她站在同一陣線、維護她的洪潛也沒再給她一個眼神,反倒摟著他美麗的未婚妻耳鬢廝磨,言笑晏晏。一切腦海中預想的全都被推翻,承受一切苦果的變成了自己,那飽漲的自負也像是被戳破的氣球般迅速蔫了回去,她的自信心碎了一地。 “小罄,你還好嗎?如果實在不想留在這兒,我就帶你離開吧?!鄙砼阅腥瞬煊X到她慘白的臉色,擔憂地詢問道。 她確實應該離開這里,但對洪潛還殘留的那百分之一的期待卻將她視線牢牢地綁在一桌桌敬酒走近的男人身上。她搖了搖頭:“我沒事?!?/br> 哪怕只是一個安慰的眼神或是笑容呢?只要他給她,她就還能對這份愛堅持不懈地熱情下去。 男人抿緊唇,順著她視線看向笑容滿面的那對新人,尤其是惹得自己心上人如此傷心的覃與,他那眼中惡意都快遏制不住地滿溢出來。 對于別人視線一貫敏感的覃與捏著一點沒少的酒杯側頭看過去,在看清對方陰鷙神情時沒忍住笑了一聲。 正和人互相恭維的“發言工具人”洪潛扭頭看她,說了太多話的嗓音有些沙?。骸霸趺戳??” “沒,”她側過的臉龐精致白凈,微微上揚的唇角泄露出她此刻的閑適愉快,紫紅的酒液隨著杯身傾斜剛剛觸到她抿起的唇瓣又不甘心地回落,只留下讓紅唇染得越發濕潤的一層薄薄酒液,“一條瘋狗罷了?!?/br> 盯著她唇上酒液出神的洪潛,在聽到她后面半句話后微瞇著眼掃向她適才看去的方向,結果還沒等他把“一條瘋狗”和誰對上號,就撞進了歐陽罄一雙淚眼中。 迎著對方越發顯得急切和期待的眼神,他卻沒有再和之前一樣用笑容去安慰。 他那雙幽邃漆黑的眼睛,在沒有任何情緒覆蓋時呈現出的,是純然的冷,宛若滴水成冰的冬夜,讓人有種渾身血液都被凍結的錯覺。 歐陽罄不自禁打了個寒噤,噙著眼淚驚恐地低下頭去環抱住了自己。 剛剛那是……洪潛嗎? 看了一眼擅作主張犯蠢的女人后,洪潛收斂心神,攬著覃與,將注意力都集中在應對賓客身上,再沒往歐陽罄所在看一眼了。 蠢,卻好掌握的工具似乎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效力,那么他是否該考慮,丟掉這個跌份的工具呢?洪潛面帶微笑地和人交談著,心里如是想。 覃與可沒有男女主那么豐富的內心活動,她來這幾天壓根就沒想起過女主這號人,對她說出那句還算禮貌的話也不過是她懶得理會到場的這些無聊的人,根本不存在什么故意給她難堪的想法。 對她而言,劇情里的女主只要不招惹她,她是沒閑心去對付她們的。就像上個世界里的宋玉致,她甚至樂得和不錯的同性交朋友。 這個世界的歐陽罄可沒宋玉致那么友好。畢竟從“覃與”記憶里看到了不止一次她故意為之的低級挑釁,但對覃與而言,她也只不過是男主因為順手而利用起來的工具人罷了,哪怕不是歐陽罄也會是別人。再加上她對洪潛這個爛人沒有半點興趣,那些能殺傷原主的手段在她身上完全就廢了,她不需要對一個掀不起任何風浪的小蝦米上心,甚至提防。 至于洪淵后面會不會淪陷在歐陽罄的魅力中走上劇情里男配的老路,她決定還是先觀望一下,畢竟平行世界,這位洪淵說不定會讓她失望呢? 就比如這個世界里的邱讓,如今完全就是一條徹徹底底的瘋狗了呢。 之所以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沒有立刻確信他就是邱讓,是因為兩人的氣場完全不同。她認識的邱讓是個笑容燦爛、陽光元氣的少年,而剛剛視線陰沉地盯著自己的男人身上卻始終纏繞著一種潮濕枯敗的沉郁,像是背陰的角落緩慢生長的青苔。當然除了差別明顯的氣場外,這個世界的邱讓無論是身材還是體態都比她所熟知的邱讓要遜色得多。 聯想到過去洪淵發給自己的那張讓她印象深刻的小胖墩照片,覃與其實已經確定了,這個世界的邱讓同樣有著一段灰黑色的過往,而這個世界的他不僅沒有走出來,反而將骨子里的偏執和陰暗發揮得越來越徹底了。 這個守候在歐陽罄身邊,即便與她素不相識卻依然毫不留情地對她展露惡意的男人,倒像極了她曾經用來對付游柏時的邱讓了。只不過,曾經的她輕易馴化了這只惡犬,讓他該乖的時候不敢叛逆,該兇的時候順隨她意,而今的這一只卻好似還沒被歐陽罄徹底馴化,為她所用呢。 一個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的惡犬,如今為愛隱忍,暫時掩蓋了自己的本性扮成家犬守護在側,但這點愛意,又能堅持到何時呢? 而察覺到歐陽罄的小動作再沒辦法對她造成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后,一切利益為上的洪潛又是否還會像從前一樣多幾分認真和耐心地對待這位看似大大咧咧、實則玻璃心的愛人呢? 啊,又開始期待起來了呢。 廢話時間: 歐陽罄這個女主,怎么說呢?就只是劇情男角色用來寄托理想的容器,說愛真談不上。 挺可悲的。弱者揮刀劈向了更弱者,成為了倀鬼。 在考慮要不要給她覺醒一下。 覃與說邱勝比邱讓遜色得多其實帶很大主觀色彩,這個世界的邱勝仍舊是個常人眼中的高富帥,只是沒有初始世界那么好的身材。(畢竟初始世界可是費盡心思吸引覃與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