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世界70:身體,總該獻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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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穆追上回透露出她床笫之間的一些習慣時,她就懷疑上了青玲?;蛘哒f,從她成為“覃與”,仔細梳理完所謂的劇情后,她就一直對青玲的身份有所懷疑。 所以她借著青玲按摩手法好,將她從王氏那里要了過來,變相地留在身邊觀察了起來。 散亂的線索由穆追“吃醋”時帶出的那句話完成了鏈接,她也終于把一切覺得怪異的地方全部串聯了起來。 青玲對待慕遙的態度有種詭異的好,甚至隱約帶著下位對上位的尊敬,無論是她負責采買給慕遙的衣物、還是給慕遙安排的住所、奴仆,都可以看出來是費了點心思挑選的。 覃與過往以為這種“討好”是源于喜歡,后來想通一切后才知道是源于上級的命令。 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身手詭譎又情感淡薄……聯系到他曾說過的,早早脫離了家族,而今孑然一身,覃與已然能夠猜出穆追這些年的經歷了。 早被王室看中收編的長子毅然決然脫離家族,那慕家的百年傳承只能壓到身為次子的慕遙身上。而被長子背刺的慘痛教訓讓這批因循守舊、抱著過往榮耀不撒手的老頑固們,對著僅剩的慕家嫡出越發嚴厲地輸出,進而導致了慕遙性格里的孤僻高傲、冷漠自私。 覃與悠悠抿了口茶,越發佩服起高位上的皇帝。 誠然慕家有各種家訓教條壓榨,導致了穆追產生了叛逆之心;但更多的,還得是王室洗腦的成功——能夠讓一個披掛著家族榮耀延續而生的嫡長子,反過來成為葬送整個慕家的尖兵利刃,這一手還真是做得殘忍又漂亮??! 覃與看向頭一回自正門光明正大走進來的少年,笑了。 褪去那身光燦華服,褪去那層明媚笑臉,褪去一切不屬于他的偽裝后,與其稱他少年,似乎叫他男人更為貼切。 如果將華服披身、笑容明媚的沐遼比作一柄寒光湛湛、鋒芒畢露的輕劍,那么寒眸如潭、氣質如淵的穆追一定是一把玄鐵打造、看似不起眼實則殺傷力驚人的重刀。 他就那樣一身毫無裝飾的黑衣站在那里,就足夠叫人心生懼意、兩股戰戰了。 “你大概是不喝茶的,我就不倒了?!瘪c將手里捧著的茶盞放回桌上,噙著笑意自若地招呼道,“坐吧,站著談怪累的?!?/br> 穆追心情復雜地走到桌前坐下,明明是一張極為俊美的臉,卻因為經年的面無表情,像是一顆蒙塵珍珠般,失去了該有的美麗。 穆追有很多話想問,也有很多話想說,但他不敢開口,他怕。之前怕她輕描淡寫地回復一切他的詰問,然后嫌他乏味無聊,揮手與他劃清界限;如今他卻怕自己開口的詰問會影響她在這個無聊世界里找點樂趣排解的興致,進而又一次叫她主動松開手里的韁繩。 是的,那天他終究還是沒抵過心中莫名的不安,緊隨其后地追出了城,然后遠遠地見到了她松開韁繩,迎風舒展雙臂的一幕。 他無法形容見著她筆直從馬上墜落那一刻的心情,那種眼前、腦海都一片空白,無法呼吸、無法發聲、無法動彈地無能為力,仿佛一只隨風飛上云霄的斷線紙鳶,等待著某一刻風停時無力掙扎的墜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住處,又是如何睜著眼等到了青玲回稟覃與并無大礙的消息。 他好似被抽空靈魂的木偶,盯著帷帳,反反復復重映在眼前的,都是她那仿似解脫般從容求死的一幕。 他徹底輸了。 早在理清她一切盤算,仍舊無法放棄這段危險感情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輸了。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這份心動是由她算計而來,不甘心她對他的興趣源自他的身份地位所能帶給她的利益、而非源自他這個人,不甘心甚至連這點興趣都可能輕易被她否定抹去……所以他一直強撐著沒去見她。 可在親眼目睹她松手的那一瞬間,一切的計較都變得不重要了。 他只想她好好活著,哪怕性格再惡劣再危險,哪怕對他的那點笑容親近全然只為利用、沒有一點真心……他也希望看見她好生生地活在他面前。 如果她的算計不超出他的忠誠范圍,那他為她所利用又有何不可呢? 他不再計較了。 覃與支頰看著對座的穆追,深棕色的貓兒眼微微彎起:“想必青玲已經將我的話原原本本地告知于你了,既然朝廷有意促成我爹當上這風陵城城主,那這事就完全屬于雙贏局面了。我覺得我倆也不必因為前期的相互算計而僵持不下了,要不就此握手言和,往后合作愉快?” 她沖著穆追伸出空著的右手,面上一派甜美笑容。 穆追的視線從她的臉一路往下看到她伸過來的右手,雖然不明白她這個舉動的意思,但他還是非常聰明地學著她伸出了右手,與她相握。 手指接觸的皮膚光滑細膩,是讓他安心的溫暖。 他垂眸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只覺得胸口一陣酸楚。 這便是他于她而言的全部價值了嗎? 大概是他盯得太過專注,以至于覃與的氣息已經欺近他耳邊他才反應過來。 他錯愕地偏過頭,只覺得臉頰被一道柔軟溫熱蹭過,當他意識到那是什么時,覃與的吻已經落在了他唇上。 “穆大人,什么時候來獻身???”她笑著看住他,清澈雙眼倒映出他此刻的呆愣模樣。 穆追喉結微動:“你……” 覃與一手撐在桌面,另只手撫過他臉頰:“我爹的城主之位無論我算計與否都是一早定下的,這可算不得穆大人的私心?!?/br> 她笑了聲,徑直看進他雙眼,“至于我,從始至終看上的,都是你?!?/br> 幽邃潭面的平靜被打碎,寒星似的雙眸中散開無數漣漪,他緊緊盯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少女,只覺得死去的那顆心又開始緩慢跳動。 “穆大人的一顆忠心早已獻給王室,我強求不得,”她手指下滑,點在他左胸位置,“那身體,總該獻給我這個,心、上、人吧?!?/br> 指尖的跳動驟然變得激烈,覃與在被他箍進懷里急切索吻時,淡定地回抱住了他脖頸。 看來這場苦rou計的催化效果相當之不錯啊,如今,就只差一個慕遙了。 嗅到了h的味道 廢話時間: 其實前面也有一些小細節透露出穆追和慕遙是兄弟來著,有興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翻看92章,覃與問青玲“慕遙住哪個院子”以及看到慕遙穿寒玉紗這么貴的衣服時也有看向青玲,這里她都察覺到了青玲對慕遙不是愛慕,而是尊敬; 另外慕遙在112章酒沒醒的狀態下,就是和穆追一樣打直球的類型,如果不是家族嚴苛逼迫,他不至于淪落到現在這副不討人喜歡的地步;此外,穆追和慕遙兩人長相完全不同,除了嘴巴,所以這一章也有寫到覃與盯著慕遙嘴巴看,察覺到了什么~ 總的來說就是覃與觀察力非常牛逼,這也是我說如果來的不是覃與,很可能一開始就被花樣去世了的原因。穆追見覃與第一面就是在她懲治惡奴那里,但在那之前他已經收到了青玲的情報,說覃與“性情大變”,所以他本身就是帶著一點好奇來的,真正淪陷都是在后面覃與做出的種種表現了。 順便解釋一下兄弟倆只隔了2歲為什么慕遙沒有認出穆追,實際上慕遙在第一次見到身為武師的沐遼時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只是注意力被覃與分散了; 另,慕家最開始是拿慕追當下任家主培養的,所以他是被單獨分在一處接受嚴苛的教養,和身為弟弟的慕遙并不熟悉,后來去學武了壓根就不回家,所以慕遙見到他覺得不對勁已經是記憶力非常好的體現了~ 皇帝非常厲害,慕追拜師的那個門派也是他手下的鷹犬,負責給他培養各路優秀苗子??上ЧP力不夠,精力也不夠,不然皇帝和皇后那一對可以寫個甜寵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