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世界43:被折辱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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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br> 覃與扭頭看向去而復返的霜玦:“人找到了?” “是,”霜玦垂著眼,頓了頓,“不過情況不太好?!?/br> “怎么個不好法?” 聽到她語氣里的輕慢笑意,霜玦心下稍安:“似乎是在二樓遇著幾個過往交惡的熟人?!?/br> “被纏住了?”覃與面上笑意更濃,見他點頭又問道,“身為仆從,你為何不上前解圍?” 霜玦抬頭:“奴是只屬于小姐的仆從,未得小姐吩咐不敢貿然上前?!?/br> 覃與彎了彎眼:“哦?那你覺得,我該派你上前解圍嗎?” 霜玦背壓得更低,姿態越發謙卑恭敬:“奴以為,慕公子該得到點鍛煉?!?/br> 鍛煉? 覃與噗嗤一笑,看向柜臺里一路跟著她節奏專程伺候的伙計:“二樓可還有僻靜點的廂房,我突然有些困了?!?/br> 那伙計被她笑得有點發暈,不住地點頭:“有的有的,小姐請隨我來?!?/br> 覃與掃了一眼霜玦:“走吧?!?/br> 右手掌心像是突然被燙了一下,霜玦眼睫輕顫:“需要奴叫上碧璽jiejie嗎?” 覃與笑了:“隨你?!?/br> 霜玦按捺住心頭狂跳的歡喜,猶如踩著云般輕飄飄地跟著覃與上了樓。 …… 慕遙剛掙脫其中一人的束縛跑到門邊就被早早候在一邊看熱鬧的兩人各自抓了一條胳膊搡了回去,桌椅移位、杯盞落地的聲響中慕遙一身華衣狼狽倒地的慘狀激起了一片嘲笑聲。 “慕家小郎這么急著干嘛去???你慕家被抄,如今再不用急著回去吃飯吧?” “嗨呀,慕家被抄,舉族獲罪,還哪有什么百年世家舉世無雙的慕小郎?” “瞧瞧這一身寒玉紗,怎么也得值個百兩黃金吧,看這一身打扮,倒是比慕家還在時更顯闊綽了?!?/br> “他這穿的就是傳聞中的寒玉紗???嘖嘖,看來慕家小郎始終還是慕家小郎喲,哪怕慕家不在了,他也能穿金戴銀繼續過人上人的生活~” “就是不知道怎么單單就你一人被放了出來,莫不是那牢頭也被你文采折服了?” “文采?瞧他這簪花傅粉的sao樣,怕不是被他這風sao的身子給迷暈了眼吧?” 又是一片大笑聲。 慕遙幾次要起身都被人重新踹了回去,那身造價昂貴的紗衣早被污得不成樣,連束得規整的頭發都凄涼地落下幾縷,越發襯得此刻的他勢單力薄、尤為好欺。 為首的男子姓嚴名瀚,身高八尺,高大魁梧,生得尤為壯碩,在場眾人或多或少都是自小生活在慕家小郎光環下的同齡人,這位更是與他結怨已久。適才亦是他一眼認出進門來的慕遙,不由分說地吩咐了家丁將人“請”上來。 “風陵城中人人都說慕家小郎是天上謫仙,一身的冰肌玉骨,凜然不可侵犯,不若我們將他扒干凈掛到窗外供大家欣賞一二?” 早受夠慕遙壓在頭上多年的眾人自然起哄應好,甚至有兩人第一時間響應上前,想要將慕遙扒個干凈快些扔出去。 剩下幾人或站或坐,有吶喊助威的,也有抱臂旁觀的。其中適才點出慕遙穿的是價值百兩黃金的寒玉紗的那人倒是湊到嚴瀚耳邊,稍稍透露出自己的擔憂:“雖說慕家獲罪,但觀慕遙如今模樣卻半點不顯落魄,他背后恐怕有能人庇護,我們還是不要鬧得太大為好?!?/br> 嚴瀚冷哼一聲:“自他被請上來足有一盞茶工夫,若身后真有人護,再慢也該來了。更何況,慕家本就犯了重罪,而今慕遙這么大剌剌地現身人前,不定牽扯出官場瀆職,我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br> 那人一想也是,便不再勸,視線落回地上拼命抵抗仍舊被拉開半邊外衫的慕遙身上,心底暗暗嘆了口氣:昔日天上客,而今泥中犬,當真是世事無常??! 覃與撐坐在長桌邊沿,鹿皮短靴踩在跪在她雙膝間的少年大腿上,一邊把玩著手邊托盤里樣式精美的玉簪,一邊問著在她腿心賣力含弄的少年:“你說他還能撐多久?” 霜玦舔著滑嫩軟rou,含糊不清地回道:“慕公子世家出身,想必不會輕易認輸?!?/br> 覃與笑了。 身為男主當然不會輕易認輸,但這種情境下,無論他認或不認都無從改變他是輸家的既定現實。被自小便不如自己的同齡人嘲笑、羞辱,獲罪的家族、卑賤的身份,每一樣都是封喉毒藥,每一句都是剜心利刃,怎么能不痛呢? 但只有痛不欲生,只有遍體鱗傷,只有心如死灰,只有在被冷冰冰的現實一而再、再而三地教做人后,你才會明白,留在我身邊是一件多么安寧又幸福的事,你才會知道,我無私給出的愛是多么珍貴又治愈的良藥。 然后,留下來,歸順臣服,卑微地乞求我施舍哪怕一丁點愛意。 被打造成尚能解悶的玩具。 覃與拿起一根竹青色的玉簪,迎著窗外的陽光瞇眼欣賞了一番后,插進了少年烏黑的發間:“送給你了?!?/br> 霜玦頓了頓,頂著濕潤潤的雙唇抬頭看向覃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發間的簪子,黑白分明的眼睛被驚喜點得越發明亮:“奴謝謝主人?!?/br> 覃與收拾好衣裳,心情頗好:“走吧,是時候去英雌救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