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世界20: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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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與遠遠就見著棲梧院門口等著的那人。碧璽語調歡快:“呀,是商公子呢!” 對于她這粉頭嗑CP一般的興奮覃與早已習慣,無論是因為有慕遙這個對比的存在,還是因為前段時間一起讀過書的幾分情誼,碧璽對商槐語明顯更喜歡和支持。 不得不說,這位捏著人淡如菊人設的少年郎天生就是最懂得如何不動聲色地討人歡心的個中好手。碧璽也好,王氏也罷,乃至于那些夫子。 想來也是,一個貧苦出生的孤兒能順利長得這么大,甚至在之前那樣的處境中都能讀上書,他又怎么可能是個簡單人物呢? “怎么等在外面?”走得近了,能見著那人瓷白細膩的一張臉,被燈光染出橙黃的眼睫尖和吐息間蓬松的薄霧。 覃與覆住他微涼的手背,從他手掌間取出燈籠遞給身后的碧璽,另只手很是自然地與他相牽。 “想著你大約快回來了,便過來等等?!彼鬼?,寧靜的目光專注地盯著她的臉,聲音里裹著令人安心的溫柔。 他搬進棲梧院大半個月,可除了最初幾日和她同在一處讀書外,后面就很難再見著她了。說來可笑,明明同住在一個院子里,想見她一面倒成了件奢侈的事。 他的課程安排很滿,但他一刻也不敢疏忽。他深知這些名家大儒花費不低,更知道這些人身后的能量之大,他不敢也不愿辜負,尤其知道這背后都是她的心血時,也就半點不能松懈了。 他知道她也很忙,且不說府里被清理出去的五十七人究竟耗費了她多少心血,就連這之后也時常能見著她廂房里的燈一直亮到很晚。所以他不敢打擾,也不應該去打擾。 那些一旦空閑些便似見血的蚊子般糾纏過來的種種事關于她的思緒,也只能由他自行安撫忍耐。 他知道,他不該放肆的??神蛉伺郧脗葥舻貑柕綍r,他還是沒忍住流露出那點落寞神色。 然后,她果真如愿地來了。 明明只是牽著手這樣簡單的動作,那些日夜啃噬著他心神意志的思緒竟輕而易舉地被安撫平復。 “想我了?”那人環抱住他肩膀,帶著笑意的話語柔柔撲在他頸側,一雙眼清楚地映出他。 她說她不喜歡他過往羞澀怯懦模樣,這些日子以來,他在夫子們面前表現得很好,不卑不亢,進退有度。唯獨再面對她,面對這樣一雙好似將他一切心思全數看穿的眼睛時,他又忍不住想變成縮回殼子里的蝸牛。 那人手指輕撫過他面頰,鼻息更近,直逼得他強自鎮定的雙眼再次承受不住地躲閃低垂:“嗯,想你?!?/br> 耳旁傳來那人狀似得逞的輕笑,柔軟溫熱的吻自他面頰緩緩游移,直至與他呼吸交錯,強硬至極地攻城略地。 他緊握的拳頭松開,緩緩抱住她的腰身,抑制不住的細喘從鼻腔齒縫溢出,尤帶著水霧的視野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唯獨自她身上傳遞來的暖意與香氣越發清晰。 “明知我不是‘覃與’還敢與我親密,你還真是膽大呢?!?/br> 毫無起伏的話語好似一道驚雷,激得他心神俱顫,渾身發緊。適才旖旎一掃而空,唯有那人微瞇的雙眸沉靜地盯住他,宛如一只等待撕碎獵物的兇獸。 覃與不是沒有見過在她面前耍心機的男人,相反,她見得太多了。除了帶在身邊由她一手打磨的宴傾外,后來不斷優化自學懂得把握尺度在她底線上試探的許騁和憑借偏幼態長相最擅長甜而不膩裝傻扮癡的付遷都是她身邊很會耍心機博關注的異性。 偶爾縱容,對她而言只能算得上是情趣。她有時間了、有心情了,自然樂意找喜歡的人見面玩樂,但借著長輩的勢來變相敲打她的,商槐語還真稱得上第一個。 她確實對他有那么點意思,也不介意在這么個陌生的世界給自己找個能放松的樂子。但她主動給和他變相要,完全是兩碼子事。對待陪在身邊明確喜歡的宴傾她尚且都不會慣著,更何況是一個目前還不具備任何價值的半投資品。 她靠坐在他懷里,一只手搭在他僵直的肩頸處,另只手輕撫著他因為情緒緊張而繃緊的面龐:“早在松濤苑見我的第一眼你就有所感覺吧?什么時候確信的,嗯,讓我猜猜,該是前幾日我處理府里那群刁奴后……” 他唇上還殘留著適才動情的水潤,此刻面上薄紅早已褪成一片慘白。 覃與的指尖撩過他喉結,落在他屏息的胸膛上,而后俯下身去聽那紊亂的跳動,“我給過你機會的,但看來,比起我給你安排的,你似乎更喜歡挑戰些更高難度的?!?/br> 商槐語艱難地咽下喉嚨眼的澀意,垂眸看向她。 懷中的少女微微仰著頭沖他笑著,深棕色的眸子里卻是冷淡得近乎涼薄的審視,“聰明如你,應當也看得出來我所謀甚大。所以,你的回答是?” 商槐語眼睫顫動,捧住她的臉頰吻了下去:“我愿意?!?/br> 愿意成為你的,俘虜與走狗。無論你是誰,無論你要做什么。 H預警~ 商槐語第一個察覺應該在他出場那一章就寫得很明顯了吧,大家還可以猜猜看還有誰也發現了覃與不是原裝的,哈哈哈,有個人你們肯定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