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世界23:宴傾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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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與心情頗好地睡了一覺起來,聽到趙女士說起胥燃回學校時面上也沒表露出一絲額外的情緒。 趙女士盯著她看了那么兩秒,最終還是咽下了想說的話。 對于家里的一切她都再清楚不過,所以她也知道這段感情完全是胥燃一頭熱地栽了進去,怪不了覃與,哪怕再如何欣賞胥燃這孩子,她也絕不可能在站不住腳的情況下去指責自家孩子薄情玩弄人心。 她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不自覺地思考起來:這世上當真有能夠管得住覃與的人嗎? 想到覃與將來極大可能會出于利益考慮聯姻一個同樣愛玩的富二代或是冷淡薄涼的霸總,婚后夫妻倆就過著相敬如冰的日子,做著流于表面的塑料夫妻時,趙女士深深地皺起了眉,再一次決意得趁著覃與完全獨立之前替她相看一個不錯的男孩子才行。 對于自家奶奶沒有問詢關于胥燃一事覃與還是非常開心的,懷著這份從昨晚一直持續到下午又補了一個好覺的好心情,覃與告別了打擾一周的趙女士,乘車來到了學校。 之所以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回學校,一來是她已經缺勤了一周多的時間,二來是周二下午的體育課,繼上次和邱讓一起爬山過后她就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期間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到學校,因而也一直沒能吃到他承諾的“愛心便當”。不過他倒是一日不落地把自己做的成品發了圖片過來,單從賣相看確實是rou眼可見的越來越好了。 覃與走到班級后門時發現本該下去cao場集合的學生們此刻竟齊聚在教室里吵成一片,她的身影剛出現在窗戶處就被面向窗戶這邊的同學發現,繼而驚喜地叫出聲來。 “覃與!覃與來了!” 一片喧囂聲中這道驚喜的喊叫聲好似一道噤聲咒讓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那幾個捏著拳頭幾乎要出手的男生也霎時清醒了不少。 “這是怎么了?”覃與含著笑從自覺分開的人群中走了過來,停在捂著額頭依然不斷有血從手縫之間流下來的宴傾面前,“嗯?艷艷?” 已經沾了半臉血的宴傾被她指尖一碰,壓抑許久的情緒瞬間化作圓滾滾的眼淚從眼眶砸出:“覃與……” 宴傾在班級中的形象一直是沉穩大氣的溫婉閨秀,別說流淚,就是生氣都很少有。而今眾人見到她委屈得流眼淚,頓時七嘴八舌地開了口,說的不外乎還是那個著名的話題人物,喻殊。 覃與早在看到宴傾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她對面站著一臉有恃無恐的女主,不過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分給對方一個眼神,哪怕此刻眾人的發聲都指向了她,覃與仍舊只專注地看著面前的宴傾。 “我先帶你去醫護室?!瘪c將人從座位上拉起來,正好看見譚瀟瀟領著班主任腳步匆匆地進了教室,“那剩下的事,就交給老師處理?!?/br> 她對著班主任點了點頭,牽著還在掉眼淚的宴傾離開。 石老師當了快二十年老師,只覺得這段時間教得格外艱難。她不是沒教過刺頭,但再刺頭終究都會有那么一兩個克星能壓制一二,唯獨新來的這個喻殊,捅天捅地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不到半個月,給她的口頭的批評教育到嚴詞警告何止五六次?偏這人半點不放在眼里,對宴傾的針對如今已經上升到了流血層面。 她深吸了一口氣,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掃視一圈:“喻殊游柏留下,其他同學下去上課!” 游柏緊掐著拳頭,目光沉沉地抬起頭來,站在他對面的喻殊含笑看著他,唇角譏誚地揚起。 他知道她在說什么。 “你逃不掉的,游柏?!?/br> 指尖的紅印仍殘留在掌心,那點痛楚對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想到宴傾那半張臉的血,他只覺得呼吸困難。 那種曾被喻殊支配的恐懼又一次,借著那恐怖的紅色,籠罩住了他。 “你看,你不聽話,受罪的就是你身邊的人哦?!?/br> “你真的打算就這樣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嗎?” 她不止一次地對他身邊的人下手,只是大多數人在經歷過一次謾罵或是恐嚇后就果斷遠離了他。而今,在他以為宴傾甚至是整個一班的同學能夠讓他從往日的擔驚受怕中安定下來時,喻殊明目張膽地在教室里動了手。 又是去辦公室。 又是所謂的批評教育。 然后又是新一輪的繼續針對。 真的有用嗎? 渾渾噩噩走出教室的游柏感受到了貼近耳邊的那人氣息,森冷的,一切盡在把握中的篤定:“游柏,主動點來我身邊,不然今天的一切只會是開始,我向你保證?!?/br> 喻殊看進他灰暗一片的雙眼,露出一個近似殘忍的笑。 反復確認過叁次不會留疤后的宴傾終于松了口氣,她坐在床上自下而上地緊盯住替她擦臉的覃與,乖得不像話。 “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笔帐昂靡粦幤返呐at端著托盤出去,還沒忘替病人拉好隔簾。 “主人,我差點就毀容了?!币宦飞舷硎芰撕冒胩祚c溫柔的宴傾得寸進尺地抱住覃與的腰,委屈巴巴地訴著苦。 確信她臉上再沒有任何殘留的血點后,覃與安撫般親了親她另一邊的額頭:“沒事了?!?/br> 宴傾雙眼驟亮,恨不得這會兒長個尾巴出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歡快。 譚瀟瀟叁人掀開簾子進來就見著宴傾抱著覃與撒嬌這一幕,一時之間關心的話全忘了個干凈,一臉詫異地看著與平日形象對調的兩人。 “她沒事,放心吧?!瘪c側身,宴傾只好不甘不愿地放下手臂,當然她時刻謹記著覃與的叮囑,沒敢把這點心思擺在臉上。 聽到宴傾不會留疤,叁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姚黃又氣憤地罵了幾句始作俑者喻殊,譚瀟瀟倒是意味深長地問起覃與學校這次會如何處理再叁挑事的喻殊。 覃與有些詫異譚瀟瀟的敏銳,摸了摸乖乖把頭湊過來的宴傾輕聲道:“怎么說宴傾都是寄住在我家的,她出了事,我爸爸也不能坐視不理?!?/br> 譚瀟瀟松了口氣,只覺得離自己的安寧日子又近了不少。 她起身推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姚黃和林丹曦離開,扭頭對著又抱住覃與的宴傾說了句:“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上課了?!?/br> 醫護室又恢復了安靜,宴傾眨著眼有些不安地看著覃與:“覃叔叔真的要為我這點事來學校嗎?” 她很有寄人籬下的自覺,雖說覃與對外說的都是她是覃家有故的世交寄養在覃家的孩子,而覃玨也一直待她很好,但宴傾一直都對自己的身份處境認知很清晰。她不覺得自己這次受傷值得驚動覃玨來為她討公道,哪怕學校真的把電話打到同為她監護人的覃玨那里,覃玨也一定會在征詢覃與意見后做出行動。換言之,覃玨來與不來,做主的都是覃與。 很明顯,剛剛譚瀟瀟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去問覃與。而覃與給出的答復已經非常明確了,她會讓覃玨出面來解決一班目前這個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她受傷與否已經不再是關鍵,她只是一個借口,一個覃與不再希望有任何人破壞一班安寧的導火索。 宴傾委屈地收緊雙臂,只覺得額角那一塊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她知道覃與這么做不是為了給她撐腰,更多的是為了整個一班,為了這些因為喻殊的破壞而受到影響的同學。她都知道,可她還是委屈。 “艷艷,我在一班待不了多久的,”覃與輕柔地摸著她的臉龐,“但你還有至關重要的一年半。我承認不單單是為了你,但最終獲益的人里面肯定有你,不是嗎?” “別忘了,班里的這些人很有可能在未來會成為你的同僚,哪怕沒有,他們也會成為你將來優質的關系網??嘈慕洜I了這么久,不能浪費了?!?/br> 手指沒入耳后發絲,溫熱呼吸落在頸側,“艷艷,你要學會看得更長遠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