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想逆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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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她稱病躲回了自己房中。這副走路的姿勢要是被元婼的母親見了,定能猜到她被破身了。無鸞沒法將這事告訴別人,元家幾個庶女都伸著脖子等她出丑,這時被發現已非處女這婚就結不成了,恐怕只能青燈枯佛了此一生。 元殊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有恃無恐得尾隨著她進了閨房。 “你去端碗避子湯來?!彼龥]好氣的看著這人,偏偏又拿他無可奈何。元殊膽敢以下犯上說明他不怕死,她還不得不防著他再向別人說了去。 男人放下了茶杯,眸里含著戲謔,“無鸞姑娘,你沒資格命令我?!?/br> “你!”雪白的頰畔因為生氣而染上紅霞,她跺跺腳,“我自己去!” 沒走幾步經過他身邊,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便坐到了他膝上,始作俑者攬住她的腰,低低地笑道,“既然要喝避子湯,我們再來一次吧?!?/br> 叁下五除二便扒了她的衣服壓在散發著少女馨香的床上。懷中扭動的嬌軀還印著剛剛歡愛的紅痕,初經人事的花xue顫巍巍得張著菱形的小口。 “怎么這么快便縮回去了?!彼晕⒃尞惖厣爝M一根手指,層層迭迭的媚rou馬上吸附過來。 這人真是膽大包天,窗外不時會經過婢女他也敢亂來。無鸞使勁推了推他,“外面有人!” “你小點聲就沒事?!?/br> 她的怒氣已然漲到了頂點?!芭尽钡囊宦?,一巴掌扇過去,俊美如玉的臉上隱約浮現了五個指印。 “我不知道你和元婼有什么過節,但現在在她身體里的是我!你想凌辱她等我魂飛魄散那日也不遲?!?/br> 昏暗的燭光忽明忽暗地映在他臉上,看不清他的神情,卻沒再動作。無鸞支起身子,斂了些聲音,“你走吧,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br> 半晌,男人不說話也不動。她等得有些不耐煩,剛想催促,他卻出聲了。 “對不起?!?/br> 少女面上一窒,未曾料到他會道歉。男人起身別過臉不再看她裸露的身體,聲音如羽毛般刮過她的心扉,“我從沒將你和她弄混?!?/br> @@@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個月,到了她歸鄉祭祖的時候。 大渝的風俗是婚前一個月要焚香祭祖,偏偏元家的宗祠不在京城,遠在西南的青城縣。元婼的太爺爺是青城縣的秀才,一朝中了狀元雖然舉家遷至京城,還是念著故地。經過叁代人在朝中的耕耘,父親元昊已經官居尚書令,王室宗親見了都要以禮相待。 元凌自告奮勇陪她回鄉,其實就是不想對著明蕓。只是他這一來,原本只有一個馬車的隊伍就增了四輛,還都鑲金帶銀,生怕別人不知里面坐的是如何顯赫的人物。無鸞所乘的這輛灰褐色馬車在隊伍里顯得格格不入,索性就跟在最后。 西南官道走的人不多,風景倒是很美。無鸞掀起身側的珠簾,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騎在馬上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甲胄,劍眉星目,英姿雄發。正巧他側過頭,便直直撞入他眸中,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小姐,有何吩咐?!?/br> 她和元殊自那以后就沒說過話,盡管每日都能遇到,她總會刻意躲避他的眼神。她不想再出什么岔子,至少在嫁入王府之前。 無鸞收回了視線,秀白的手放下簾子,“無事?!?/br> @@@ 東宮。 殿內青銅鹿鼎中焚著淡淡的龍涎香,幾縷煙霧緩緩升騰,將屋頂上懸著的夜明珠襯得更加玄妙。六尺寬的沉香軟塌上籠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云山幻海一般。一襲紅衣的男人側倚在榻上,手里拿著一份簡報。盡管層層迭迭的幔帳間看不清男人的臉,卻無法讓人將目光從他身上移走。 “可還有別的事?” “回稟殿下,今日尚書令的嫡女回鄉祭祖了?!?/br> “哦?”他頓了頓,“要嫁給老七的那個?” “正是?!惫蛟谒暗哪腥搜燮ぬ颂?,恐怕又有人要遭殃了。 當今太子夏子仁年幼喪母,性格冷血乖戾,與他的名字完全不符。朝中多位重臣反對立他為儲君,但皇帝對先皇后一往情深,便有意無意的偏袒著他。他為了穩固自己在朝中的勢力,曾向尚書令求娶過元婼,被一口拒絕。 “元昊如此不知好歹,便讓他嘗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