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臥榻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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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頭收拾,心里邊打著腹稿,等等主子用完膳,就要告訴主子自己對皇上絕無非分之想,昨晚發生的事,若是讓主子不開心,我愿意讓主子責罰,只求主子不要與我生分。 想了許多話,剛回到屋內就聽說主子病了,芳語姑姑已經讓寂燈公公去請太醫回來的路上。 春寒料峭,主子病況雖然不如首日嚴重,卻是反反覆覆,十天過去還是有些咳嗽,我也錯失合適的機會說出那些想要表述的真心。 主子病中雖懨懨欲倦,她不提此事,我也不忍在她抱恙時多嘴,就怕惹她傷心。 只要她待我如往常溫和親近,其馀一切都無甚重要。 那夜荒唐就當不曾發生過,我如此告訴自己。 ?? 我正給主子熬藥,便聽見宮人傳話,說皇上身邊的福公公要見我。 這后宮里的太監份為最高的首先是蔡賓大總管,再者才是他的徒弟小福子,福公公。 「溫青姑娘,請跟奴才來,穆大人想見你?!垢9荒樃O?,眉眼討喜,像是報喜鳥一樣語調輕快。 想起了元宵夜,帶著男人帶著薰香的大氅,以及反覆深入的綿長親吻。 說對自己一見鐘情的那位俊美的大人。 他,真的又來見我了。 這一趟,走到了福如宮。 我心下狐疑,從前福如宮是用來關押犯錯嬪妃的冷宮,新帝即位后將叛族女族長郭羅氏漢達絲囚禁于此。 「福公公,請問這里不是關著叛族首領嗎?」 「哎唷,那位已經不在宮里啦,貴人在這里等著,溫青姑娘你直接進門便是?!?/br> 福公公呵呵地笑,手里的拂塵一指,示意我自己過去。 「穆大人?!刮彝崎_門,低聲呼喚。 穆昂琉穿著御史官袍,頭戴烏紗帽,躺靠在窗榻的軟枕上。 他忙了一天,抄完了左宅,跟程昌玄覆命后,順帶求了一只令牌,就想見見那個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內心躁動的少女。 「站這么遠,怕我吃了你嗎?」 穆昂琉循聲看去,露出了個溫和的微笑。 「來陪我躺一會兒?!?/br> 「大人這是,去過了火場?」我進門就嗅到一股焦味。 提到一身燒焦味,穆昂琉想起了左宅燒盡的后宅刺鼻的焦臭味,面色微沉。 「抱歉,我以為過去大半日,味道應該散了,薰到你了嗎?」 「不、不是的,是奴婢對焦味比較敏感而已?!?/br> 我想起剛進門時,見墻邊放著香爐,請大人稍等,轉身到一旁的木柜里查看,果然找到了薰香。 「大人奔走危險的地方辛苦了,奴婢來點薰香,給大人避避邪氣?!?/br> 午后的日光透過雕花窗櫺灑落,映在青瓷香爐上,絲絲縷縷的檀香裊裊升起。 在穆昂琉的凝視里,我去碰他帽帶的指尖發顫,引來男人的笑聲。 「大人,請您別盯著我?!刮仪嗵治嬷难劬?。 「我特地來見你,為什么不讓我看?」穆昂琉明知故問。 「奴婢緊張!」 男人低沉的笑聲讓雙耳燒燙一片。 我一鼓作氣,抽開了繩結,雙手替他取下官帽,拿起剛才準備的熱帕子,確認溫度后替他擦臉。 見他閉著眼任由我動作,我便放心下來,用目光掃視著他端正的眉眼、高挺的鼻樑,再到那雙柔軟又溫熱的唇瓣,我抿起雙唇,心跳得厲害,連忙撇開視線。 穆昂琉正要睜眼,一雙纖纖素手沿著他的太陽xue輕柔按壓。 「您繼續休息罷?!?/br> 「只是想讓你陪我躺著,你倒是伺候起我了?!鼓掳毫鹨矝]拒絕,舒服的享受起來。 「奴婢只會做這些?!?/br> 「你是京城人嗎?」穆昂琉突然問了一句。 「不是,奴婢應該是江蘇人?!?/br> 「為何說是應該?」 「我大概四歲左右跟家人走散,被好心人收留,后來養父母到京城做生意??」 養父母收留自己這么多年,已經跟親身父母沒有不同,我卻因為不想嫁人而違背父母媒妁之言,藉著宮里招人,擅自入宮逃避,想起此事,我歉疚地垂眸。 「溫青?!?/br> 穆昂琉抬手把溫青的頭按了下來,精準的吻住了柔軟的唇瓣。 「為何傷心,后悔入宮了嗎?」 唇瓣上還殘留著被吸吮的酥麻,我微張著口,一時間發不出聲,只能紅著臉搖搖頭。 穆昂琉笑了笑。 他從那日出宮后就稍微查了溫青的身份,雖然不知道其中還有一層收養關係,但也早已知道她的父母曾經給她訂過一門親事。 幸好,溫青逃進宮,讓他遇見。 「別按了,過來?!?/br> 胸口像是心臟就要蹦跳而出般的鼓動,我不想違背穆昂琉說的任何一句話。 我挪動著身體,把頭靠進了等待著我的懷抱。 ****** 《 繁體版結束 ~ 》 ****** ****** 《簡體版在這??!》 ****** 我在外頭收拾,心里邊打著腹稿,等等主子用完膳,就要告訴主子自己對皇上絕無非分之想,昨晚發生的事,若是讓主子不開心,我愿意讓主子責罰,只求主子不要與我生分。 想了許多話,剛回到屋內就聽說主子病了,芳語姑姑已經讓寂燈公公去請太醫回來的路上。 春寒料峭,主子病況雖然不如首日嚴重,卻是反反覆覆,十天過去還是有些咳嗽,我也錯失合適的機會說出那些想要表述的真心。 主子病中雖懨懨欲倦,她不提此事,我也不忍在她抱恙時多嘴,就怕惹她傷心。 只要她待我如往常溫和親近,其余一切都無甚重要。 那夜荒唐就當不曾發生過,我如此告訴自己。 ?? 我正給主子熬藥,便聽見宮人傳話,說皇上身邊的福公公要見我。 這后宮里的太監份為最高的首先是蔡賓大總管,再者才是他的徒弟小福子,福公公。 “溫青姑娘,請跟奴才來,穆大人想見你?!备9荒樃O?,眉眼討喜,像是報喜鳥一樣語調輕快。 想起了元宵夜,帶著男人帶著薰香的大氅,以及反覆深入的綿長親吻。 說對自己一見鐘情的那位俊美的大人。 他,真的又來見我了。 這一趟,走到了福如宮。 我心下狐疑,從前福如宮是用來關押犯錯嬪妃的冷宮,新帝即位后將叛族女族長郭羅氏漢達絲囚禁于此。 “福公公,請問這里不是關著叛族首領嗎?” “哎唷,那位已經不在宮里啦,貴人在這里等著,溫青姑娘你直接進門便是?!?/br> 福公公呵呵地笑,手里的拂塵一指,示意我自己過去。 “穆大人?!蔽彝崎_門,低聲呼喚。 穆昂琉穿著御史官袍,頭戴烏紗帽,躺靠在窗榻的軟枕上。 他忙了一天,抄完了左宅,跟程昌玄覆命后,順帶求了一只令牌,就想見見那個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內心躁動的少女。 “站這么遠,怕我吃了你嗎?” 穆昂琉循聲看去,露出了個溫和的微笑。 “來陪我躺一會兒?!?/br> “大人這是,去過了火場?”我進門就嗅到一股焦味。 提到一身燒焦味,穆昂琉想起了左宅燒盡的后宅刺鼻的焦臭味,面色微沉。 “抱歉,我以為過去大半日,味道應該散了,薰到你了嗎?” “不、不是的,是奴婢對焦味比較敏感而已?!?/br> 我想起剛進門時,見墻邊放著香爐,請大人稍等,轉身到一旁的木柜里查看,果然找到了薰香。 “大人奔走危險的地方辛苦了,奴婢來點薰香,給大人避避邪氣?!?/br> 午后的日光透過雕花窗欞灑落,映在青瓷香爐上,絲絲縷縷的檀香裊裊升起。 在穆昂琉的凝視里,我去碰他帽帶的指尖發顫,引來男人的笑聲。 “大人,請您別盯著我?!蔽腋纱嗵治嬷难劬?。 “我特地來見你,為什么不讓我看?”穆昂琉明知故問。 “奴婢緊張!” 男人低沉的笑聲讓雙耳燒燙一片。 我一鼓作氣,抽開了繩結,雙手替他取下官帽,拿起剛才準備的熱帕子,確認溫度后替他擦臉。 見他閉著眼任由我動作,我便放心下來,用目光掃視著他端正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再到那雙柔軟又溫熱的唇瓣,我抿起雙唇,心跳得厲害,連忙撇開視線。 穆昂琉正要睜眼,一雙纖纖素手沿著他的太陽xue輕柔按壓。 “您繼續休息罷?!?/br> “只是想讓你陪我躺著,你倒是伺候起我了?!蹦掳毫鹨矝]拒絕,舒服的享受起來。 “奴婢只會做這些?!?/br> “你是京城人嗎?”穆昂琉突然問了一句。 “不是,奴婢應該是江蘇人?!?/br> “為何說是應該?” “我大概四歲左右跟家人走散,被好心人收留,后來養父母到京城做生意??” 養父母收留自己這么多年,已經跟親身父母沒有不同,我卻因為不想嫁人而違背父母媒妁之言,借著宮里招人,擅自入宮逃避,想起此事,我歉疚地垂眸。 “溫青?!?/br> 穆昂琉抬手把溫青的頭按了下來,精準的吻住了柔軟的唇瓣。 “為何傷心,后悔入宮了嗎?” 唇瓣上還殘留著被吸吮的酥麻,我微張著口,一時間發不出聲,只能紅著臉搖搖頭。 穆昂琉笑了笑。 他從那日出宮后就稍微查了溫青的身份,雖然不知道其中還有一層收養關系,但也早已知道她的父母曾經給她訂過一門親事。 幸好,溫青逃進宮,讓他遇見。 “別按了,過來?!?/br> 胸口像是心臟就要蹦跳而出般的鼓動,我不想違背穆昂琉說的任何一句話。 我挪動著身體,把頭靠進了等待著我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