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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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光影交替,司機心無旁騖地駕駛,仿若聽不見后方的一切。 周懿她微微垂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衣袖,眼神有些游離。窗外的霓虹映在她的瞳孔里,像是一片搖曳不定的火光。 車內安靜的只能聽見呼吸。 周周,徐之廷輕聲喚她的名字,“這么不安嗎?” 她抬起頭看向他,眼神里帶著些許防備和疲憊,淡淡地說:“我有嗎?!?/br> 徐之廷低笑了一聲,。似乎在思索什么。他的語氣依然溫和:“我只是覺得,你有些事情該想清楚了?!?/br> “想清楚什么?”周懿挑了挑眉,語氣輕飄飄的,像是想把這話題擋回去。 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目視前方,聲音緩緩響起:“周周,不管你是想留在國內,還是回美國,甚至去更遠的地方,我都可以成全你?!?/br> 車內的空氣一時間靜得可怕。 周懿微微怔住,隨即笑了笑,帶著幾分不屑:“成全我?廷哥哥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br> 徐之廷的目光掃過她,深邃得看不透情緒:“你知道我的意思?!?/br> 她當然明白。 徐之廷從來不是那種會做無意義承諾的人。他的話當然不是無條件的饋贈,更像是一個抉擇的提示。 “廷哥哥,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周懿語氣平靜,甚至有些漫不經心,“好像覺得只要你開口,我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br> “我從沒指望你毫不猶豫?!彼麄阮^看了她一眼,唇邊勾起一抹淡笑,眼神卻格外認真,“但我希望你答應?!?/br> 她轉開眼睛,盯著窗外的霓虹燈:“廷哥哥,我不習慣欠別人的,尤其是你?!?/br> 徐之廷笑意加深,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溫柔:“沒關系,我從不急著收賬?!?/br> “如果我不答應呢?”她轉回頭看向他,眼神里帶著一絲倔強。 他目光微沉,但依然溫和:“我會等你。我說過,你有時間?!?/br> 外頭的松柏枝葉悉娑,承不住寒霜的重量抖落了一地雪白。 車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引擎的低鳴聲充斥在空氣中。 片刻后,徐之廷開口,嗓音里帶著幾分寵溺:“周周,別太勉強自己。我給你時間,慢慢考慮?!?/br> 她低頭沉思,半晌后輕聲說道:“我會想清楚的?!?/br> 他低笑了一聲,溫聲說道:“好,我等你?!?/br> 車子在盛喻的住宅區緩緩停下。 周懿抬頭看向窗外,那熟悉的樓棟讓她心頭一緊。她打開車門,下車時忍不住回頭看了徐之廷一眼。 “謝謝你送我回來?!彼穆曇衾飵е唤z克制的疏離。 徐之廷卻搖頭,語氣輕柔卻意味深長:“周周,我送你回來,不需要你謝我?!?/br> 她怔了怔,最終還是轉身朝公寓走去。 清晨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傾灑而入。 周懿從沙發上醒來,頭有些昏沉,像是做了一場長夢。 身上的毯子不知什么時候滑落到地上,她彎腰撿起時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沒有回來。 盛喻沒有像她預想的一樣在家里等她,質問她昨晚去了哪里,或者丟下一句冷漠的嘲諷。 相反,他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里,也沒有再打電話給她。 這種空白的沉默,比她想象中的憤怒更加讓人不安。 徐之廷的聲音像是從昨夜延續到現在,讓她的腦海無法平靜。 “我會等你?!?/br> 他昨晚的那句話似乎還縈繞在她的耳邊,揮之不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 這個問題在她心里翻滾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答案。 她站起身,走到洗手間的鏡子前。鏡中的自己眼底有一抹淡淡的青色,整個人看上去疲憊而又茫然。她伸手捧起一把冷水,撲在臉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敲門聲在此刻響起。 她怔住,抬起頭看向門的方向,心臟不自覺地加速跳動。她吸了一口氣,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向外看去。 是盛喻,他還穿著昨晚的衣服,襯衫的下擺微微皺起,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倦意。 她猶豫了一瞬,打開了門。 盛喻和她對視了足足5秒鐘,最終將視線落在她身上那件女士針織衫上。 “早上好?!?/br> 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她的每件衣服他都清楚的很。 這件嶄新的圣羅蘭早春款在這個局促的清晨里顯得格外陌生。 還是周懿最喜歡的藍色。 看來徐之廷對她真下功夫。 “你昨晚回來了?”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點試探。 她感受到他投來的目光,心亂如麻,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衣袖。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語氣卻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嗯?!?/br> 她開始聯想到那些出軌之后回家面對老婆的男人,如今,方能感同身受。 她小心翼翼的側身讓他進來,大氣也不敢出。 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徑直走進房間,扯了扯襯衫的領口,頭發亂亂的,下巴有青茬冒出,整個人有種頹廢美。 “徐之廷送你回來的?” 他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周懿一時語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br> 盛喻低低地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什么,但又不全是。 他轉過身,看向她,眼神里多了一分她看不懂的情緒。 “周懿?!彼八拿?,語氣里透著隱忍的怒意,“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 周懿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你們前后腳離開…”他向前一步,語氣里終于帶上了鋒芒,“現在又回來假裝什么都沒發生。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 “盛喻……”她試圖開口解釋,但他卻沒有給她機會。 “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直接去找你嗎?”他的聲音低了下來,卻更有壓迫感,“因為我想聽你自己解釋,而不是看著你用這種回避的態度對待我?!?/br> 周懿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他,語氣里多了一分疲憊:“我沒有回避。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br> “你不知道?”盛喻嗤笑一聲。 隨即臉色沉了下去,帶著幾分譏諷和難堪:“周懿,明明我們已經認可了雙方的關系,我以為你會至少有點顧慮……” 他閉了閉眼睛。 “那好,我問你?!?/br> “昨晚他把你cao爽了嗎?” 空氣仿佛凝固,沉重得讓她無法呼吸。 她的指尖顫了一下,嗓子像被什么堵住,半晌都發不出聲音。 ————-她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狼狽。 她想為自己辯解,想說她只是被裹挾進了一場自己無法掌控的局,可盛喻那雙沉沉的眼睛緊鎖著她,讓她再也騙不了自己。 她何嘗不清楚,自己一直在游移?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可她依舊無法開口。 她的沉默,比任何答案都更加刺眼。 盛喻靜靜地看著她,眼底的期待一點點熄滅,最終化作一片冷漠的沉寂。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卻透著深深的自嘲。 “你連騙我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他低聲問,聲音低沉喑啞,像是連憤怒都已經消耗殆盡。 周懿閉上眼,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 她仍然沒有說話。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憤怒和失落,“你要我怎么辦?” 周懿愣住了。 盛喻的難堪和憤怒是如此鮮明,而她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她嘴唇微微發顫,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想要開口,可她知道,無論她說什么,都無濟于事。 窗外,松柏上的霜漸融。 可再明朗的日光也化不開心上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