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義工
書迷正在閱讀:《周懿傳》、崩壞的言情世界究竟如何逆轉(NP)、昏帝(古言 群像 NP)、無腳鳥(小媽文學 現代 純百)、成為乙游女主后天天被cao(NPH)、難言(叔侄 1v1)、有一只龍【人外1v1】、肆意搶奪、穿書后和反派男二he了(古言,1v1,高H)、【快穿】專治重生
當夢夢看到福利院里的小朋友們把艾斯團團圍住,然后艾斯笑著和他們聊天的時候,發出了不可置信的感嘆。 這家伙,孩子王??!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從院長室出來的馬爾科在夢夢身邊坐下,“當初選定的島福利院開始收容孤兒以后,他沒事就會過來做義工。對孩子們來說,艾斯像是大哥一樣的存在yoi~” 院子里艾斯舉起了一顆球,小孩子嘰嘰喳喳跟在他屁股后面都吵著要和艾斯大哥一組。 夢夢挪了挪位置,使自己更貼近馬爾科,她拿過他手中的文件夾,一邊翻開一邊對眼前的場景發表意見。 “他們看起來都很開心,這真是再好不過了?!?/br> New Hope旗下福利院運營成功與否有一條簡單又苛刻的標準:在福利院生活的人要感到快樂,對象不僅包括被收容者,工作人員的感受也是評判標準。 隨意翻翻馬爾科拿出來的文件,都是些常規性的文字材料。夢夢合上文件夾,把頭靠在馬爾科肩膀上。 既然白胡子海賊團的隊長來得那么勤,那么福利院也不會存在太多問題,畢竟大海賊的威名對于普通人來說十分有威懾力。 坐在樹下的兩人看著艾斯與孩子們玩耍,心里想的卻是完全不一樣的事。 夢夢想要找個機會對艾斯使用【鎖魂陣】魔法,還得合情合理,想來想去也只有研究所的DNA研究這一個借口可用。 她的眼神落在那顆球上,思維飄來飄去。 旁邊的男人嘴上勾著笑意,眼里卻沒有。他的視線落在自家兄弟身上,心中早就萌生的念頭卻遲遲下不了決心。 院中的球賽進行得熱鬧,小孩子一腳踢偏,球高高飛了起來,然后落在了兩人面前。夢夢剛坐直身子想去撿,馬爾科已經伸手把球撈了起來。他順勢站起來,把球又丟了回去。 “我去船塢看看情況yoi~”馬爾科伸了一個懶腰,對著夢夢開口。 行程路上船只難免出現損傷,夢夢的商船確實有一艘正在修理。 “好,一會兒見~”夢夢笑嘻嘻回復他,并沒有覺得馬爾科的提前離場有什么不妥,她剛好可以找艾斯單獨談談魔法陣的問題。 “回來給你帶菠蘿棒冰yoi~”馬爾科低頭貼面吻了她一下便離開了福利院。 最終還是沒能下定決心,于是他選擇交給命運。男人不可能沒有妒忌心,只是愛意更甚,令人盲目。 他當然知道艾斯為什么出現在這里,那么多所福利院,想要剛好行程一致也是需要特別的巧合不是嗎? 艾斯并不能算是個聰慧的人,他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確切的說,直覺才是他的行事準則。 有些時候,是心里扭著一股勁,迫使他必須向前,不能后退。 可他碰上她卻頭一次落荒而逃了,陌生的荷爾蒙與沖動將他整個人攪碎,他像一團混亂的漿糊一般在海上漂泊了好幾天。 試過忘記卻無法忘記,莫比迪克號船醫室里的合照灼得他眼底刺痛。 直到那份報紙的出現,它改變了很多事情,海賊的船上總能聽到很多低俗又荒唐的話題,有一句話卻飄進了他的心里—— “馬爾科那家伙,是不是給漂亮小妞…就報紙上那個!黃猿的私生女!當便宜情人去了?” 心思又活絡起來,艾斯突然就領悟到成人世界男女之間有很多種關系,而夢夢和馬爾科絕不僅僅只是單純的男女朋友那么簡單,起碼就他所知,青雉大將就橫梗其中。 眼睛似乎不受控制,艾斯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球上。再一次移動目光的時候,樹下坐著的漂亮小姐消失了。 他頓時停下來,球從身邊飛過,小孩子疑惑地看他。 “抱歉,下次我們再玩吧!” 夢夢這會兒站在禁閉室外,屋里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孩呆呆坐在角落里。 剛剛看名單她就對這個孩子的資料產生了濃厚興趣,精神評估一欄寫得滿滿當當: 「入院時聲稱殺死了母親與繼父,語言障礙,邏輯混亂,具有攻擊性,建議注射鎮定劑并安排心理輔導?!?/br> 問過福利院院長,這孩子經過幾次心理輔導已經逐漸恢復正常,就是總會和小朋友打架,所以被關禁閉的次數也比較多,算是個問題兒童。 福利院也是有收養標準的,入院的孩子因為自身經歷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小毛病,但只要經過一個月的治療有明顯好轉就可以留下來。而依然不符合收養標準的,會被送到專業醫院里去治療。 盡管被承諾治好了就可以返回福利院,但通常的情況下,嚴重的精神疾病讓他們永遠留在了醫院里。 院長說的時候明顯有些緊張,怕大老板覺得他們工作沒做好。但夢夢聽完之后沒做過多表態,只說自己單獨去看看。 站在門外觀察了好一會兒,夢夢在文件上寫了幾筆,剛想打開禁閉室的房門,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握住了鑰匙。 “安德烈不是壞孩子…”艾斯壓低了聲音,“你愿意聽聽他的故事嗎?” 夢夢眨了眨眼睛,「不是壞孩子」這樣的定義耐人尋味,既然艾斯這么說,她當然想聽一聽福利院老師不知道的故事。 因為身世的原因,艾斯對于人群中與眾不同的小孩總是特別敏感。 安德烈的故事一部分是在他獲得孩子信任之后聽來的,另一部分來自于他刻意的調查。 整個故事完整拼湊起來以后,艾斯把這件事埋在了心里。他不是個壞小孩,他只是出生在了無法選擇的泥沼里。 也許誰都不會信,十歲的孩子真的殺了母親和繼父。 安德烈的生父是一名逃犯,逃亡的路上強暴了安德烈的母親,當時她只是一個十四歲的村落少女,愚昧與恐懼讓她不敢求救,直到在谷堆生下安德烈才被家人發現未婚少女懷孕的事情。 她成了家族的恥辱,路過的行商貪圖她年輕的容貌,只花了5萬貝利就輕松帶走了她。 安德烈的母親或許愛過他,起碼酗酒的繼父毆打母子二人的時候她還會將他護在身下??呻S著他漸漸長大,他的母親也沒有再生下弟弟meimei的時候,繼父的鞭子揚得越發高了。 他罵她是個賠錢貨,沒人要的破爛玩意,把生意不順的壞運氣全怪在母子身上。 后來他的mama終于變成了一個瘋女人,她病得厲害,眼睛也快瞎了,她甚至開始詛咒起安德烈來。在繼父又一次發酒瘋用鞭子勒他的脖子時,他的母親就那樣看著他,眼里沒有一絲光。 安德烈掙扎中抓住了桌上的刀,后面的記憶其實已經不太清楚了,血泊中傷痕累累的小孩被鄰居當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后面他才知道,那天夜里,島上來了殺人放火的海賊。比起十歲的孩子,海賊殺了兩個成年人聽起來更加合理。 “他的力氣很大,天生的…大概遺傳自他從未見過面的生父?!迸W忻北话刮赵谑种袛D壓,“沒人愿意成為殺人犯的…他不是個壞孩子…他只是沒有得到好的教育,起碼我讓他做的事他都做到了?!?/br> 嚴格來講,安德烈的危險程度已經不適合放在福利院了。但艾斯不知道他還能去哪,一個十歲的孩子沒了救濟怎么活下去? “給他個機會,他會變得更適應福利院的?!?/br> 帽子被壓扁,艾斯的語氣有些急迫。 夢夢沉默了很久,石制走廊透過來的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然后她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我需要單獨和他談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