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欲不離先把真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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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凄涼,烏鵲盤旋,晚冬欲去,初春炸來,暖閣內溫暖如春,顧菌吃了藥膳,重又睡下一覺醒來沒見到白姝,一問在旁侍候的侍女,得知去了賢芳軒紅瑩那,方想下床去找,剛坐起身子,便覺一陣頭暈目眩,又躺了回去。 一旁侍女看出她的不適,小心翼翼問道:“小姐,要去把白姑娘叫來嗎?” “不必了?!鳖櫨鲱~道“倒些水來?!?/br> 此刻,白姝正在賢芳軒內,與紅瑩一同坐在彌勒塌兩旁。 “李若水當真說了這些話?”紅瑩蹙眉看著白姝,白姝點了點頭,道“我本不想說的,但是......” 白姝腦中閃過李若水那句輕飄飄的“算你識相”,不覺一陣心悸,紅瑩問:“那你......”還走嗎? 紅瑩想了想,還是換成:“那你打算如何?” 白姝低眉道:“暫且不能走了,誰知道這個瘋子會做什么,況且......” 說著白姝頓住了,不再說下去,紅瑩略帶疑惑地看著她,白姝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么,我先回竹蘭閣了?!?/br> 話畢,便拂衣離去,紅瑩目送她離開,便回至思燕身旁,白姝行至賢芳軒院門前,方回首杳杳一望,心想:況且我們的命在她這樣的人面前算得了什么呢? 回至竹蘭閣,顧菌正裹著狐皮大氅,靠坐在床上閉目養神,白姝一進房,便睜開了眼。 “小姐,可好些了?”白姝坐到顧菌身旁,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臉頰,顧菌點點頭,湊上去吻了吻白姝的唇,問:“你去賢芳軒了?” 白姝自忖該怎么答話,誰知顧菌又攀上了白姝的肩,問:“姝兒,你和紅瑩怎么做那事的?” 話畢,白姝渾身一顫,定定地看了顧菌一會兒,才問:“你是怎么和紅瑩做那事的呢?” 顧菌嘴巴一癟,忙要轉移話題,道:“我好餓,叫人傳飯吧?!?/br> 白姝卻不打算放過,接著問:“小姐,你和褚二小姐做過那事兒嗎?” 這話實在不該說,畢竟褚瑤已然是妃子了,顧菌也明顯一怔,道:“白姝......” “這兒又沒有旁人,說了也沒人聽見?!卑祖櫨?,她說這話是想知道回答,也想激怒顧菌,她深深地明白褚瑤在顧菌心中的重要地位,但她還是想試試看顧菌對她究竟能寬容到何種地步。 果不其然顧菌不再嬉皮笑臉,她神色沉重起來,白姝心里一揪,等著顧菌的訓斥或者詰問。 誰知下一刻,顧菌卻只是低下頭小聲道:“做過?!?/br> 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卻讓白姝如雷轟電掣般愣住了,她知道入宮是要驗身的,若真做過,那么只有可能是每次顧菌入宮之時,那...... 顧菌抬眼看著白姝,眼波微動,白姝欲言又止,想問許多事情,但終究沒能問出口。 二人間的氣氛變得有些窒息,誰也沒有先說話了,顧菌也沒有挪開目光,白姝卻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她撇開臉,道:“抱歉,我多嘴了?!?/br> 話畢,她便想去傳飯,顧菌卻忽而道:“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我什么都告訴你?!卑祖?,思忖片刻還是道:“罷了,我不想再問了,主人們的事......” “那今日你當一回主人?!鳖櫨驍嗔怂?,牽起她的手貼在臉龐上,眉間微蹙,目中含水,道“主人,奴家什么都告訴你,你不要動氣了,好不好?” 白姝眨了眨眼,俄而忍俊不禁笑了,道:“這算什么?什么主人?” 顧菌見她笑了,也輕輕一笑,蹭著白姝的手,等著她發問,白姝見她如此,也忍不住心中的千絲萬縷,抿唇道:“好吧,那菌兒介意主人去和旁人交歡嗎?” 答案顯而易見,顧菌點點頭,白姝拍了拍她的臉,略有些怨氣,問:“那菌兒介意,你覺得主人會不會介意菌兒濫情呢?” 顧菌啞口無言,白姝從衣袖中拿出那迭破舊的銀票,顧菌眉頭一皺,道:“這是做什么?” 白姝將這迭銀票塞入顧菌手中,道:“這是我贖身的錢,我給你,你把賣身契還我?!?/br> 顧菌微愣,笑道:“你不用給我這些我也會把賣身契給你?!?/br> 但白姝卻不讓了,抵著她道:“不行,你必須收下?!?/br> 顧菌接下了那迭銀票,接著又下床去柜中拿出個木匣子,從中拿出幾張契紙,又回至床邊交于白姝。 白姝接下賣身契,霎那間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輕松,顧菌的神情卻有些慌張,低聲問:“你贖了身,是要離開這兒嗎?” 顧菌凝睇著她而后想湊上前吻白姝的唇,白姝忙抵住了她,顧菌一愣,白姝猶豫片刻,道:“我可以不離開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br> 聽了這話,顧菌忙點頭,道:“好?!?/br> 這一個字一出口,白姝霎時有些緊張與期待,她看著顧菌接著道:“我不會再和紅瑩交歡,你也不許與除我外的人交歡?!?/br> 白姝略有些停頓,她害怕自己所說都是自作多情的奢望罷了,但若不說卻又不甘心,她接著道:“如果你可以做到,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br> 話畢,她便緊盯著顧菌,不愿放過她一絲神情變換,顧菌還未答話,忽而房門被人推開,這樣毫無征兆橫沖直撞,白姝不用看便知道是誰。 “咦,我來得不是時候嗎?”李若水站在門前,嘴上說著來得不是時候,面上卻毫無歉意。 白姝無奈嘆了口氣,松了手準備退下。 “那說好了,我做得到,你也不許食言?!鳖櫨鸁o視了李若水,拉住了她的衣袂,道。 李若水則一頭霧水,不知二人在說什么,白姝心內一陣觸動,眼眶一熱,她慌忙仰了一下頭,待把淚水憋了回去方才看向顧菌,道:“如果你食言了,告訴我,我會立刻離開的?!?/br> 顧菌看著她沒說話,白姝心內激動,再多看她一眼便要哭出來了,忙退了下去。 李若水待白姝走后,方問:“你們在說什么?” 顧菌低眉笑了笑,抬眼看她,道:“李若水,她不會走了,不過......” 李若水眼波微動,拉過一旁的圈椅坐了下來,靜等著顧菌繼續說下去。 “不過往后就不能再和你交歡了?!鳖櫨?,李若水蹙了蹙眉,道:“什么意思?是她說了什么嗎?” 顧菌沒說話,李若水面露慍色,她站起身,踱了幾步,沖過來拽著顧菌的衣襟將她揪了起來。 “你就那么聽她的話?”李若水咬牙道。 顧菌抬手想要拉開李若水的手,但奈何還未病愈,實在體虛,于是只能口內道:“你做什么?我們本來就不該做那樣的事兒,你何必這樣?” 此話固然沒錯,但李若水卻不管這些,只道:“你現在說不該做,但在她攪和之前都好好的不是嗎?” 顧菌聽不慣李若水這樣說白姝,也放了臉:“李幽隱,我太縱容你了不是嗎?你以為我是你的禁臠嗎?” 李若水攥拳的手緊了緊,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何時把你當成我的禁臠了?”話畢,松開了顧菌,冷笑著道:“難不成你要為她守身如玉嗎?你又不只是與我,紅瑩、史婉伊還有......” 顧菌知道李若水未說出的名字是誰,她低眉道:“以后只有姝兒,我不會再和其他人做任何逾越之舉了?!?/br> 白姝在竹蘭閣庭院內候著,她佇立在門邊低眉輕笑著,一旁仆役看見了都禁不住地彎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