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篇(澹容史婉櫻),略施小計得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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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里的香漸漸焚盡了,浮躁的熱氣蔓延在殿內,侍立在側的宮婢雙腿都忍不住打顫了。 澹容從不知道史婉櫻這么能說話,她起始只是抱著一絲被依賴的滿足感勉強聽上一兩句,但史婉櫻一訴說起來便喋喋不休停不下來了。 她連一口水都沒有喝,斷斷續續地說著,有時哭有時笑,從幼時被家仆欺負講到她娘死,又講到自己被罰,史婉伊為她求情不成,偷偷給她送點心,再講到被父親的貼身老奴通知要被送入宮。 “他甚至沒有親自來同我商量,同我說?!笔吠駲颜f這話時,還帶著小聲地啜泣聲,澹容偏頭打著哈欠點著頭,敷衍地應著,史婉櫻自顧自說下去。 “小時候夫人不愿意養我,讓我同我娘住在偏房,我娘晚上摟著我就會和我講,大夫人不喜歡我是因為我不夠乖,讓我一定要尊敬夫人,這樣我也會被下人們尊敬?!?/br> 史婉櫻說到這時,沉默了片刻,澹容以為她睡了,方要起身回寢室,史婉櫻卻又拉住了她的衣袂,語氣仿佛要哭了一般。 “你方才不是說要聽我說的嗎?” 澹容有些不耐煩了,她說:“天已然黑了,明兒再說吧?!?/br> 史婉櫻好似撒嬌的孩童一般,扯著澹容的寬袖,輕輕晃動著說:“殿下,求你” “我已經乏了?!卞H菟﹂_了史婉櫻的手,聲音略大了些。 這一聲吼似乎有了效果,史婉櫻沒了聲,但正當澹容打算吩咐人將她挪出殿外時,她卻又忽而抬頭,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注視著澹容,面上的神情有些略有些理解后的喜悅。 “殿下,我們行房吧,這樣你就不會困了吧?我們可以一邊行房一邊說話?!闭f著史婉櫻便接二連叁的開始脫衣裳,平日若她這樣做,澹容的目光只會緊緊地跟隨著她,然后撲上去。 然而這次她注意到一旁的宮婢都笑了,竊竊私語地看史婉櫻的笑話,澹容一記眼刀掃過去,一個正笑得合不攏嘴的宮女噤了聲,接著四周的宮婢都噤聲不語,澹容坐回到史婉櫻身旁,粗暴地將她的衣裳裹了回去,道:“不知羞恥的東西,你愿意被這些賤婢看光嗎?” 澹容語氣狠戾,一旁的宮婢皆屏氣凝神,不敢言語,反倒是史婉櫻醉醺醺地抱住了澹容,糯糯地說:“她們愿意聽我說話,想怎么看都行?!?/br> 這話有些激怒了澹容,她一把拽開史婉櫻,狠狠地給了她一掌,隨即又指著方才那笑得最是明顯的宮婢說:“你,給我滾出去跪兩個時辰,還有你們日后誰再同這個賤人說話,即刻杖殺,丟到亂葬地,都給我滾出去!” 宮婢都忙不迭欠身退了下去,澹容將史婉櫻抱回床上,史婉櫻被那一掌打得更是不清醒了,她朦朧中以為澹容要懲罰她,已然瑟縮著身子開始等待了,澹容緊蹙雙眉目視她良久,方說:“你方才說你娘說尊敬你們大夫人就會受到下人尊敬,然后呢?” “然后?”史婉櫻愣了愣,癡癡地搖著頭笑了:“然后我娘又說大夫人是因為看不慣她才對我不好,沒過多久她病死了,因為沒有下人請大夫,我想要去求爹,結果爹在見大臣,我跑過去被他罵了不懂得察言觀色后關了禁閉?!?/br> 澹容面色有些動容,她道:“既然你爹這么不是東西,為什么我說要把他的人頭送給你的時候,你不情不愿的?” 史婉櫻皺眉嘟囔著:“不行,不行,我恨死他了,但是他死了,我meimei怎么辦?她那么那么美麗,那么善良,我真的很喜歡她,我走的時候只有她跑過來拉著我不想我走,她還說要替我來被夫人打了回去,還有” 說著,史婉櫻哽咽起來,澹容有些不屑,道:“這算什么?就因著這點小恩小惠都算不上的東西就不忍心了?我若是你,將那老東西剖心挖骨,扔了喂狗,讓他永世不得超生?!?/br> 這話說完,史婉櫻“噗嗤”笑了,但她的笑又有些像是苦笑,澹容看著她有些不舒服,問:“你笑什么?” 史婉櫻停住了笑,一對黑眸迷迷糊糊地看著澹容,問:“殿下,我也曾說過你這樣的話,但是你也是人,你有過這樣的感覺嗎?我對我爹的所作所為,對他的思想都恨到了極點,如若讓我一直生活在他的屋檐下,我一定會自縊,但是真的要我去殺他的時候,卻像是有一把刀在對著我的心似的,他平日興許只是順手所施的小恩小惠就會被我記起來,可如若錯過了這個殺他的機會卻又像是有另一把刀再一遍一遍的割著我的心?!?/br> 澹容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有些煩躁地說:“這不過是你軟弱無能罷了,他扔了害死你娘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卻在糾結這些無用的東西?!?/br> 史婉櫻低頭自言自語地說:“只是一些小的糾葛罷了,這些繁瑣的情感不會影響我真正想要殺他的心,我娘已然死了,我對他的一絲念想不值一提,如若沒有史婉伊我早就殺了他了,只是” 澹容盯著史婉櫻,靜等著她說下去,史婉櫻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吐了出去,同時眼淚也流了下來,她的神情糾結不甘,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憤怒。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會有那么一點不想要他去死的情愫,這份情感讓我覺得比我爹還要惡心,我沒辦法不去想,我覺得我背叛了我娘?!?/br> 澹容打斷了她,問:“如若你meimei沒了你爹也可安穩,那你便下得去手殺你爹了?” 史婉櫻點了點頭,澹容笑了,方要說話,史婉櫻忽又撲了上來,吻住了她的唇,含糊地說:“我不想說了,我們睡吧?!?/br> 澹容自然是樂意的,她毫不費力地剝去了史婉櫻的衣裳,揉捏拉扯著她的rutou,親吻吮吸她的嘴唇,修長的手指不斷地進出她的xue口,聆聽她的嚶嚀,最后支起腰,將埋在她身下的臉探出,一行抹去嘴上殘留的津液一行盯著她的那對黑眸。 她承認她淪陷在這對魅惑的雙眼里了,但也僅僅認為這只是因為欣賞這雙眼睛而已。 折騰許久,她伏在史婉櫻地身上沉沉睡去,直到次日被一陣喧囂的鳥鳴聲吵醒。 困意依舊籠罩在她的眼周,但她朦朧間摸索著身旁沒有摸到史婉櫻時卻逐漸清醒了起來,直到她坐起身,確定了史婉櫻確實不在寢床上她便徹底醒了。 “你在這做什么?”澹容身著寢衣便走出了寢室,入目史婉櫻正坐在昨日擺酒的桌旁,她便望向了澹容,滿眼的厭煩。 澹容注視著她這般神情,本就因為她擅自離去心浮氣躁,這下便更是不悅了,說:“誰準許你在未伺候我洗漱完前離寢了?” 史婉櫻卻滿不在乎,道:“你套我的話?我昨日如同白癡一般喋喋不休的,你若喜愛羞辱我,不如殺了我?!?/br> 澹容怒了:“那些話都是你愿意說的,我沒逼你,我不愿意聽你還拉著我不愿讓我走,你這說得是什么話?” 一旁的宮婢皆訝異不已,澹容這話雖滿是怒意,但已然是在解釋了,若是旁人,澹容估計早就杖斃,或是送去司寇罰管了。 “那也是因你灌我的酒,你”史婉櫻說著卻好似委屈了似的說不下去了,她偏頭垂首不再講話,澹容卻冷靜片刻忽而轉變了態度,她走了過去,坐到史婉櫻身旁,盡量放柔了聲音,說:“抱歉,我不知你酒量這么小,但你說那么多一定很痛快了吧,如若你還有話無人可說,都可以說與我聽?!?/br> 此話一出,一旁的宮婢都驚了,史婉櫻垂首緊繃著身子不說話,澹容接著柔聲說:“你一定很想自己的母親吧?” 澹容rou眼可見地看出她身體松懈了許多,她趁熱打鐵,一把抱住了史婉櫻,雖然她小小地抵觸了一下,但并沒有激烈地想要推開她。 “我懂得,你都和我說吧,只有我能懂你,可憐的櫻兒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