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致芳不忍欺白姝,吐真言雙雙把淚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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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下身著褻褲,上身只系著肚兜,趴在美人榻上,紅瑩微蘸藥膏,輕柔地涂抹在她背上的傷處,冰涼的指尖觸及傷口,白姝的身子忍不住地微顫。 “疼嗎?稍微忍一忍,涂完就好了?!奔t瑩將力度放得輕了些,白姝輕呼出一口氣,道:“還行,沒上次那么痛?!?/br> 俄而藥膏涂抹畢,紅瑩拿過斗篷為白姝輕輕蓋上,道:“小心些,別把膏藥蹭掉了?!?/br> 膏藥清涼苦澀的氣息悄悄彌散,白姝小心裹緊斗篷,紅瑩將膏藥收了起來,又道:“我去傳膳,昨兒喝那么些酒,也沒吃點實在的東西?!?/br> 確實喝了那么多酒,白姝現在只覺得肚里空蕩蕩又隱隱作痛,方想說那就傳飯吧,屋外便有人來報:“小姐讓白姑娘回竹蘭閣?!?/br> 紅瑩蹙眉嘀咕道:“來得真不是時候,這藥才剛敷上?!?/br> 回竹蘭閣路上,白姝見來的幾個侍女都低眉凝神,不敢一言,她以為是自己留宿賢芳軒的事兒讓顧菌遷怒下人了,便問:“小姐她說什么了嗎?” 婆子笑道:“沒說什么,左不過就是讓姑娘快些回去罷了?!?/br> 白姝看她這一臉小心翼翼地笑,便知顧菌必是發威拿她們開涮了。 一時到了竹蘭閣,白姝覷看眾人都神色沉重,來去匆匆,便也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袂。 她遠遠地看顧菌靜坐在門斗下,扶額低眉,目光很暗,白姝方走近,顧菌才抬眼,一臉神思疲怠,一旁的仆役將白姝帶到便識趣地退遠了些。 在旁人看來,一般顧菌把白姝叫來,不過就是為那檔子事兒罷了。 “姝兒啊……”顧菌溫聲喚著,白姝小心地抬手理了理她的額前的碎發,初春晌午的陽光,暖洋洋地散發著淡黃的光輝,映在白姝白皙的皮膚上。 “小姐?!?/br> 周遭的仆役看似忙碌,實則都偷偷相看,白姝低眸片刻,俄而抬眸,顧菌還在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變得柔和。 顧菌點了點身側的杌子,說:“坐下吧?!?/br> 白姝聽話坐下,她心內復雜,如鯁在喉,從前,她總覺得自己早已把眼前人摸透了,可如今她才后知后覺那不過是自己淺薄的自作多情罷了。 乜斜的眼好似睜不開了般,顧菌把白姝攬入懷中,如常日般,俯首吻上她柔軟的唇,白姝的纖纖玉手撫上她的臉,伸出舌頭迎合著她繾綣又滿是酒氣的吻。 “哈……白姝,我一向看你只以為你溫和似水,恬靜如波,如今卻發覺你也是有性子的人?!鳖櫨渲祖哪?,嘟囔著。 白姝沉默地望向頭頂的房梁,顧菌一下一下地吻了上來,手上也不消停,開始解她的衣帶,眾仆都偷偷看著,白姝忙按住了顧菌的手,道:“小姐,我們進屋吧?!?/br> 二人放進屋,顧菌便猛地一腳將門踢上,急不可待地上下其手。 “小姐,你沒有話對我說嗎?”白姝了解顧菌,這副模樣必定是心中藏事,她這樣問,只是在希冀這顧菌能同她傾訴一二罷了。 泠泠的雙目如初見那般,顧菌恍惚覺得即使滄海桑田,白姝卻從來都沒有變過。 “姝兒,我……”淺褐色的瞳孔滿是悲傷,凝起的眉頭仿佛千言萬語,白姝莫名心頭一緊。 她不想聽下去了。 但顧菌的嘴巴卻快她一步,她緊緊地抱著白姝,像是要把她融進身體之中。 “我和瑤兒,我……” 未完的話呼之欲出,白姝那一刻感覺自己的心仿佛碎了。 顧菌泣不成聲,她堵得住顧府悠悠眾口,但還是不舍得蒙蔽白姝。 白姝忽而心悸,臉色慘白,她忽而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即使褚瑤不在身邊,顧菌也并未做得到對她一心一意,如今褚瑤回來了,她自然必輸無疑。 用心尚且難得,何必苦求一心呢? 她只是個侍女而已,寵幸如此,便已是天恩。 可是為什么明明都明白,心還是會那么痛? 李若水一事已然讓顧菌萬念俱灰,褚瑤的歸來能有勸慰之效,而自己只是閑暇時的玩物罷了,若不是褚瑤,顧菌不知要消沉多久。 這樣想著她緩緩抱住顧菌,輕柔地說:“小姐,沒事的,我說過的胡話都可不作數,只要你安樂便好?!?/br> 清洌的嗓音灌入顧菌耳中,她緩緩抬眼,卻是一愣。 你話雖如此,可為什么淚流滿面了呢? 顧菌抬手要為白姝拭淚,白姝卻像是被嚇得一般,往后趔趄了一步,她慌張地擦著淚水,但邊擦邊流,怎么也擦不完。 “姝兒,姝兒……”顧菌將白姝擁入懷中,她為自己感到恥辱,把這樣好的人傷得如此之深,她根本是個不配哭的人。 她將白姝抱了起來,走至美人榻上坐下,白姝蜷縮在她的懷中,臉埋在她的肩上一抖一抖的。 顧菌不再講話,只是緊緊地抱著白姝,給予其溫暖的同時,自己也在汲取著能量。 “小姐,我真的沒事?!?/br> 似乎是淚水流盡了,白姝終于抬起頭,眼睛哭得紅腫,沙啞著聲音,說出的話卻還在逞強。 顧菌忽而意識到,自己一直自以為是認為她是白姝的依靠,但似乎事實恰恰相反。 紅瑩嫵媚動人,史婉伊乖順可憐,顧菌喜歡她們,卻不深愛。 褚瑤離開了,她之于顧菌好似空中樓閣,她似乎曾經得到過她,但又似乎從未得到過。 她大概永遠也無法停止對褚瑤的愛,即使褚瑤入宮,即使最初是自己想要將她推開。 紅瑩與史婉伊永遠都不會為她的人在心不在而傷心,顧菌心里明白,白姝早已為此肝腸寸斷了。 “……你不必說謊,我都知道?!鳖櫨罩祖氖?,親吻著“你為我已經傷透了心,我也知道,我是個朝叁暮四的東西?!?/br> 顧菌忽而的自貶讓白姝有些無措,她緘默不言地注視著顧菌,不明所以。 “我不愿讓你傷心?!鳖櫨抗馇迕鳌芭d許那日我該放你自由?!?/br> 說到這她的聲音卻哽咽了,她接受不了白姝的離開,但如果離開能讓白姝解脫她也愿放手,可是…… 白姝斂目低眉,不置一詞。 “姝兒,你還想留下來嗎?你留在我的身邊還能再開心的起來嗎?”顧菌指尖微微發白,緊緊地攥住白姝的手腕。 就當她厚臉皮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打破了誓言,就加倍償還,只要白姝愿意。 “哪怕不是為我,是為了紅瑩,為了思燕?!鳖櫨a充道。 白姝心中一顫,那日離去是一時的沖動,愿景無法達成的痛徹心扉讓她想要逃離。 但眼看著顧菌痛苦,落淚,她發現自己早已離不開了。 得不了一心就得不了一心吧,稀里糊涂過一日算一日。 畢竟如果離開顧菌,大概她的后半生也只能在半夢半醒之中度過了。 白姝輕點了下巴,顧菌眉宇間的陰霾煙消云散,她俯首吻上白姝的唇,柔軟的唇瓣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風卷殘云,密布的陰云遮天蔽日,像是慍怒著將要發作,眾仆皆來去匆匆,收拾晾曬的衣衫。 顧菌送白姝回賢芳軒時,紅瑩還在狂風大作的門斗下候著,她眼看兩人一起來的,目光暗了一暗,有些心虛地不去看顧菌。 她本以為顧菌此來是為白姝與她吵架,甚至要趕她出去,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顧菌只是送白姝來了賢芳軒,囑咐了自己還有事兒要忙,又叮囑她照顧好白姝,便拂袖走了。 就好像她已經默許了自己與白姝的事情一般。 眼看著顧菌剛踏出院門,紅瑩便上前摟住白姝的脖子,問:“她今兒是怎么了?竟然親自送你來我這?!?/br> 白姝目光看著顧菌離去的方向,神情復雜,沉默著沒有說話。 紅瑩執拗地扳過她的臉,目見她蒼白的唇,道:“哎喲,我的心肝寶貝兒,怎么就憔悴得這么著了?” 白姝勉強拉出一絲淺笑,輕聲道:“要下雨了,我們進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