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楓江渡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黃漫女主替身后{nph}、厲鬼自救計畫(NP)、楊柳枝(純百)(古百)、吃吃(兄妹)、隱殊、登高(gl 純百)、一不小心攻略了男主、籠中瑩3(末世 雙重生 空間H)、【海賊王】戀愛哪有一帆風順(劇情NP)、《周懿傳》
次日,云收雨歇,天碧如洗。 前一日齊聚在魚臺鎮驛站避雨的人三三兩兩地出發了,自江湖來,到江湖去,這短暫不到一日的相逢,便可能是他們此生唯一的交集。 祝君君坐上馬車跟著獅相門的隊伍往楓江渡口去,百花谷眾人亦是,但不同之處在于,岳星樓不打算進潮州城,而蔣靈梧、溫郁和竇菲三人則準備去蓮心山莊拜會他們的師叔宿玉卿。 于是兩隊人一同上了路,從江上過一段水路之后再分道而行。 楓江是韓江支流,算不得什么大江,自從那位知州大人整治過后,一夜大雨也僅漲了兩分水位,一行人抵達渡口時,江水水勢平和,兩岸也是風光秀麗,景致頗讓人歡喜。 不過岳星樓的表情就不怎么歡喜了。 因為剛抵達渡口,便見一艘制式雄闊的獅頭廣船停泊在岸,站在船頭甲板上的一個男人一看到他們,立刻下船迎了過來,沖著臉黑的岳星樓行了一個大禮,高聲道: “顧三恭迎大少爺!” 噗! 祝君君憋笑憋得很辛苦。 來人很快又看到了站在岳星樓身旁的百花谷三人,眼尖地認出了他們身份,忙抱拳施禮:“三位竟是百花谷谷主、谷主師娘以及掌匣大人!在下獅相門錦獅堂顧三,有失遠迎,實在失敬!” 溫郁和蔣靈梧都客氣地還了一禮。 竇菲則走到一旁自顧自地欣賞起了江川景色,兩名女弟子一直跟在她身后,時不時說點什么,竇菲的目光偶爾會在祝君君背影上停留片刻,但并未有什么舉動。 顧三滿臉是笑,興致很高地對眾人說著:“……這段時間因為鳴兵大會的緣故,往來潮州的人甚多,尤其是昨夜一場大雨,今晨渡江的旅客更是密集。夫人思念大少爺,怕碼頭沒有好的渡船,讓大少爺坐得不舒服,便特意指了我們錦獅堂的船過來接各位過江?!?/br> “她會有那閑心管我舒服不舒服?你自己做的事,何必扯別人做名目,”岳星樓冷冷地瞥了顧三一眼,“況且我早已安排了船只,用不著多此一舉?!?/br> 顧三微有些尷尬,不過他夾在這對母子中間多年,早就習慣了,立刻解釋道:“是,大少爺的船自然也是頂好的,可狂獅堂弟子來的不少,再加上溫谷主一行,或許就有些不夠寬敞了。大少爺不如一同坐咱們錦獅堂這艘,水路要走上一天一夜,您和溫谷主他們坐一塊兒說說話,也好打發時間,您說是不是?” 這顧三可真會說話,祝君君想,比起岳星樓身邊那個問一句答一句的顧六能言會道多了! 岳星樓聽完,雖是百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認顧三說得有些道理,只好勉強接受。 *** 祝君君從前只乘過小型渡輪,還從沒坐過這么氣派的雙桅大船,一上去便新鮮得很,等不及正在安置人手的岳星樓空下來便四處逛了起來,這里瞅瞅,那里看看,像個鄉下來的土包子。 蔣靈梧還未痊愈,上船后便在自己船艙里休息,祝君君不好去打擾他,便拉著顧六去到了船尾。 江風溫和,水波寬闊,祝君君靠在船尾欄桿上,一面享受大著自然的擁抱,一面和顧六說著閑話,倒也漲了不少見識—— 譬如他們正乘坐的這艘船還算不得多大,更大的還有三桅、五桅、乃至八桅船,但因為楓江水道較窄,也不夠深,那些真正的大船根本開不過來;又譬如近日潮州城里的確會舉辦龍王廟會,但這個廟會一年不止辦一次,也不拘什么時間辦,無非是為了求個風調雨順。 等圈子繞得差不多了,祝君君終于切回到了正題上,開始向顧六打聽他和那個顧三是什么關系。 顧六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確認除了他和祝君君以外沒有旁的人經過,這才為難地說了起來: “顧三是我的表哥,我們顧家曾是岳門主的家仆,岳門主逝世之后,有些人跟了靳門主,有些跟著夫人,而我……因為我年紀最小,所以就跟著岳堂主?!?/br> 祝君君大約了解了,又問:“那你們兄弟間會互通有無嗎?” “當然不會!” 顧六立即否認,表情緊張極了。祝君君有種感覺,若這顧六是只小動物,那他背后的毛肯定一瞬間都豎起來了。 “姑娘可不要亂說,我們顧家子弟雖各投其主,但我們只認自己跟定了的主子,絕不會做互通有無這種吃里扒外的事!” “人家是一家三口,就算你們兄弟間互通有無,也沒什么大不了吧?” 祝君君裝出一副傻了吧唧懵懵懂懂的樣子,把顧六問得心塞無比,正欲和她解釋內情,身后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咳嗽。 二人一驚,不約而同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但對方似乎只為提醒,早已快步離開,祝君君只隱約看到了一片玄色的衣角。 ——獅相門的弟子大多都穿這個顏色,實在不好判斷對方是哪一個。 對話被迫中斷,顧六也警醒了過來,終于意識到祝君君方才是故意裝傻套他的話,不由皺起眉,十分鄭重地對祝君君說道:“姑娘以后還請不要再探聽這些事了,這些事……也不是姑娘應該知道的,堂主若想告訴你,他會親口說?!?/br> 祝君君“哦”了一聲,沒再逼迫這可憐孩子。 回去船艙的時候,祝君君迎面遇到了正推門而出的溫郁。 溫郁此時臉色蒼白,起先也沒有注意到祝君君,闔上門的時候,門內還傳來一聲劇烈的碎響,大約是瓷器重重砸到地上的聲音。 溫郁幾不可見的僵了一僵,轉身才發現祝君君已走到附近。 他慌忙別過眼睛,把不小心和祝君君對上的視線挪到了他處,原本打算往祝君君來的方向走,如今腳步一轉掉了個頭,背對祝君君快步離開了。 祝君君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不禁抿了抿唇,想起昨夜從蔣靈梧房間出來的時候,原本立在門口的溫郁也是這樣匆忙轉開視線背對她離開的。 祝君君不想多說什么,這種事也沒法說,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起的頭,也都是她犯的錯,但她沒有任何辦法能糾正這個錯誤,至于彌補…… 所有彌補,都不過是錯上加錯而已。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溫郁感受到痛苦,因為當堅持成為一件只能收獲無盡痛苦的折磨后,任何人都不會再繼續往下陷了。 是夜,祝君君仍舊和岳星樓同睡一榻。 男人大約是昨晚睡飽得太飽,今晚格外有精神,抱著祝君君親了一會兒后便分開她雙腿挺腰插到了底。 祝君君不知道這船艙的隔音效果怎么樣,緊咬著唇不敢出聲,于是讓男人愈發肆無忌憚——他還是第一次在船上做這種事,江上連綿起伏的波濤帶動著他的碩大在少女柔軟的身體里放縱進出,里里外外皆是水聲,織成一曲激烈而和諧的奏鳴。 要不是祝君君死活不肯,他甚至想把她抱到甲板上去來一回。 而最后他頂進祝君君的花心釋放時,祝君君早已小死了數回,一面承受,一面咬著牙問他:“我現在……頂著馮三娘的臉……你就不覺得膈應嗎?!” 岳星樓聽了,心中一惱,狠狠在她光潔的肩頭咬了一口:“非要在我射的時候問這種問題?再說,膈應我也做了這么多回了?!?/br> 可等到射完,男人喘著粗氣伏在祝君君身上休息時,又無奈補充道:“祝君君,你的身體獨一無二,我不會在這種時候想到其他任何人?!?/br> 男人的嘴唇溫暖而柔軟,貼在她頸上一點點吻過她最薄弱的命門,全不似他本人強硬霸道又詭計多端。 祝君君閉上眼睛想:那我還是放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