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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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康玉儀半夢半醒之間就被皇帝親自從床上撈了起來,并由紫蘇、青竹一眾宮人攙扶著洗漱更衣。 一直到登上了出發前往附近圍場的馬車內,她才漸漸清醒過來。 康玉儀掀開馬車錦簾朝外看,見皇帝騎在一匹高大雄健的金褐色汗血寶馬上,迎著清晨緩緩升起的紅日,很是慵懶閑散地踱著步子配合馬車的速度前行。 康玉儀望著那馬背上身著玄色龍紋騎裝的魁梧背影,不禁出了神。 因皇帝自行騎馬,康玉儀獨自坐著寬敞舒適的馬車內,紫蘇與青竹也上車一同乘坐,方便伺候她。 紫蘇見她這般,忍不住笑道:“娘娘可是想騎馬了?” 康玉儀聞言一頓,很是意外,卻沒有接話。 紫蘇自顧自地笑道:“以往幾次前往圍場,圣上都愿意帶著娘娘共騎一馬的,娘娘若是想騎了,待會到了圍場再求圣上便是了?!?/br> 康玉儀聽了卻仍完全無法想象她騎在馬背上的畫面。 慢悠悠地莫約走了一個時辰才到了附近圍場的營地內。 喇庫部首領一家均是縱馬飛馳而來,在此等候多時了。 見終于等來了中原皇帝的鑾駕車馬,一大家子十數人用著他們自己的禮儀朝著帝妃二人的方向行大禮。 馬背上的皇帝居高臨下微微點頭,受了這個大禮,隨后跳下馬來走到馬車旁。 顏朵瞧見那身著一襲火紅色女式騎裝的貴妃被冷著臉的皇帝親自攙扶著下馬,忽覺很是礙眼。 待康玉儀同一眾女眷進入營地內歇息后,皇帝與喇庫部首領父子等人一同騎馬朝時常有野獸出沒的林地而去。 顏朵本想親自在中原皇帝面前揭發貴妃昨日的僭越行為,可偏生一整個早上她壓根沒機會靠近。 只見主位上嬌滴滴的貴妃正小口小口吃著當地特有的奶糕,似乎很合她的口味,一連吃了好幾塊。 良久后,顏朵忽然道:“不如貴妃娘娘同臣女一起出去騎幾圈玩玩?” 康玉儀不免想起昨日這位喇庫部公主的桀驁不馴與目無尊卑。 因不想在她面前落了下風,康玉儀便板起了小臉,冷聲道:“本宮并不擅騎射?!?/br> 顏朵頗為張揚地笑道:“既如此,不如貴妃娘娘看看臣女的騎藝如何?” 康玉儀思忖片刻,確實想領略一番北境女子騎馬的英姿,便點點頭起身與她一起出了營地。 顏朵身姿矯健地飛躍上馬,熟練地揚鞭策馬,以康玉儀為圓心繞著她飛馳了小一圈。 見康玉儀眼中露出極為驚艷的目光,顏朵更是志得意滿。 又騎了兩圈后,顏朵跳下馬來,得意洋洋道:“臣女聽聞本朝以騎射得天下,太祖、太宗的后妃均有善騎射之人,貴妃娘娘如此身嬌體弱可不行啊?!?/br> 就在這時,皇帝忽然縱馬而歸,也不知聽沒聽見顏朵這番肆無忌憚的話。 他面無表情地單手將康玉儀撈上馬,并抱在自己的身前圈住。 “??!”康玉儀猝不及防,驚呼出聲來。 皇帝把她抱穩了便雙手握住韁繩,策馬朝另一邊更廣闊的草地走去。 康玉儀心里的弦繃得緊緊的,一動不敢動,也不敢朝下看。 這馬背實在是太高了,甚至比她的頭頂還高…… 見皇帝策馬速度漸漸加快,她整顆心撲通撲通就要跳出來了。 “陛下,臣妾害怕……”康玉儀快要哭出來了,鼻尖紅紅可憐兮兮的。 “怕什么,朕護著你?!被实酆苁堑ǖ?。 “太高了,臣妾怕會掉下去……”康玉儀眼眶發紅,身子打顫,顯然是怕極了。 皇帝聞言眉間微蹙,旋即單手發力控住韁繩,另一手空了下來,緊緊圈住康玉儀纖細的腰肢。 光憑單手握住韁繩就足以cao縱身下這匹高大的烈馬,可見皇帝手臂力量之雄厚,御馬技術之高超。 “還怕嗎?”他低聲問道。 被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抱著,康玉儀心中瞬間安定了許多,“不怕了,多謝陛下!” 皇帝便又拉緊韁繩加快了些速度,享受著騎在馬背上肆意馳騁的快意。 康玉儀生得豐腴,渾身都是軟綿的嫩rou,因骨架纖細才不顯肥厚,平日里光往那一站著,就掩蓋不住玲瓏有致。 這會子騎在馬背上,一顛兒一顛兒的,胸口那對鼓鼓囊囊的渾圓雪脯,搖晃得不像話。 皇帝身量比她高大許多,略一低頭便把這旖旎的畫面收入眼底。 不禁聯想到平日她跨坐在他腰上承歡時,不斷顛弄著,飽滿胸乳上下亂晃的yin靡畫面。 皇帝犀利目光朝四周掃視一圈,確認并無人敢窺視他們二人,圈住她纖細腰肢的大手不斷朝上挪動,緊箍住她不斷顛震的豐乳。 “陛下,好疼……”康玉儀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弄得驚呼出聲來。 她的嗓音本就清甜軟糯,撒嬌呼痛更是嬌軟得不像話,仿佛摻了幾斤蜜似的。 皇帝恍若未聞,但耳尖卻微微發紅,握住她豐滿椒乳的大手卻略松了些。 康玉儀雙頰漸漸染上緋紅,見他全神貫注縱馬前行,似乎不是有意的,便沒放在心上。 “朕帶你去前邊瞧瞧真正的塞外風光?!被实凵癫赊绒鹊?。 說話間他又拉緊韁繩,加速飛馳前行。 康玉儀被撲面而來的疾風吹得雙眼都睜不開了,只能聽見耳邊轟隆轟隆的風聲。 不知過了多久,見速度放緩了下來,康玉儀才睜開了眼。 “陛下,書上說的‘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就是這樣的嗎?”康玉儀激動萬分,抱著皇帝圈在她胸口的粗壯手臂搖了搖。 這自從上回知道她想給大皇子寫信后,皇帝便命人找了個教習宮女來教她識字,這詩也是新學的。 用于啟蒙的詩歌許多都描寫著塞外的壯麗風光,可康玉儀從來沒見過,也想象不出來。 “嗯?!被实畚⑽㈩h首。 康玉儀目前的記憶里,只知自己從小到大都待在秦王府里,后來突然到了皇宮內,也日日只能看到密不透風、高聳入云的宮墻。 忽然見到這一望無際的蔥郁草場,她心中很是觸動,杏眸好似含著星子般閃爍著。 這可是她從降生至今,頭一次親眼目睹這么廣闊無垠的天地。 皇帝也很是意外,沒料到她會這般欣喜。 前些年出巡熱河行宮也曾帶著她一塊兒在這圍場內騎行過,只沒一會兒她就在他的懷抱里嬌喘不已。 他被那不停作亂的小手撩撥到無法招架,只能匆忙帶著她到附近營地的帳篷內疏解一番。 皇帝抬眼望向遠處,不免幻想著幾年后他親自教導大皇子騎射,甚至再長大些,父子二人切磋騎射武藝的畫面。 不過被他如此惦記著的遠在京城皇宮里的大皇子這些天卻不大好。 連續兩日高燒不退,原本rou嘟嘟的胖團子仿佛瞬間縮了水似的,病懨懨的打不起精神來。 不論是乳母喂的奶還是米糊rou糜都吃不下,強行喂入口中也沒一會兒就嘔吐了出來。 皇太后焦心不已,換了一波又一波的太醫前來看診,并日夜親自守著,連每日佛堂都功課都顧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