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死吧,應該,會很痛苦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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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他們拿來了酒往桌上一擱,苗芽這才把藤蔓收了回去,催促他們關門,識相點別打擾她們喝酒。等門一關,苗芽瞬間變了臉。 “快,時間不夠了,估計已經死里邊了!” 她拿著紅酒匆匆忙忙繞到房間角落,伏小詩連忙跟上。 “什么東西,什么死里邊了?” “噓,別說話?!?/br> 她面容焦急,手刀利落砍下,紅酒瓶中端被切開了一道平滑的口子。酒全被她撒在了花盆里,隨著酒全部倒光,里面赫然出現了一個人,他已經全然沒了意識,像棵人參,這個身高估計苗芽再往下切割一點頭都能沒了。 伏小詩隔著紅酒瓶第一眼識別出了那張小人臉,她無聲驚呼,捂著嘴難以置信,苗芽此時已經徹底分開了紅酒瓶,把權讓從里面掏了出來。 “你來這里第二天他就找到我了,何岢雪沒辦法來,我們才想了這么個主意?!?/br> “喂,醒醒?!?/br> 苗芽扒拉了一下手中人,他紋絲不動,她又弄了兩下,人參始終不動,她唔了聲有些心虛,直接把“尸體”轉交給了伏小詩。 “我不管,他這么求我的,反正我帶進來了,是死是活跟我無關?!?/br> 說完便吹著口哨扭頭往餐桌跑,伏小詩雙手捧著權讓頓覺分外燙手,但還是趕緊繞到桌旁把小人平躺著,她則用指尖輕輕按壓著男人的胸膛。 “燒鮮燴那道菜底座有個特質面具,戴上后不會被機器識別成人類?!?/br> “特地給他做的,看來用不上了?!?/br> 挺可惜的,泡了一個多小時給泡死了。不過她跟權讓也沒什么交情,感受不到悲傷就是了,會心虛純粹是怕伏小詩怪她。她拿起刀叉吃吃喝喝,抽空瞟了兩眼,伏小詩依舊保持著同樣的按壓姿勢給權讓做著心肺復蘇。 約有三分鐘后,小人身體一抖,吐出了一大口紅酒,跟噴泉似的。 “醒了???” 兩人難掩興奮,紛紛注視著權讓,男人又吐了兩口酒出來,沉哼了聲,只感覺肋骨生疼,好似斷了幾根。隨著知覺一點點恢復,視線也逐漸清晰了起來,面前上方是女人那張光滑潔白的臉,穿著定制裙裝,像個金絲雀一樣。 “伏小詩....該死?!?/br> 他剛起身就覺得天旋地轉,好在她伸手當作靠背扶穩了他,他悶哼一聲,原本緊懸著的心在見到她那一瞬間才放松了下來。 “看吧,我說什么了?!?/br> 火紅的發因為被紅酒浸濕全耷拉了下來,像個落水小狗,嘆了兩口氣,但并不準備說教她,伏小詩坐在那,盯著這樣的權讓看了五六秒之后,淚水才一滴滴往下滑落。溫熱的水珠正巧落在男人身旁,他昂頭望去,摸著胸口。 “哭什么,我又沒怪你。沒事沒事,這不來了嗎?!?/br> 他安慰道,但女人眼淚像流不完似的,一顆顆從他身旁落下,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有苗芽在后方胡吃海喝。權讓知道她在哭什么,那種氛圍很微妙。 “世界變得不一樣了,你懂吧?!?/br> 五六年前那樣的日子可能再也沒有了,普通的上學放學,準備讀書考試,放暑假避免去他家打工,人生就應該是這么個軌道。 伏小詩聽他這么一說,有一瞬心臟緊繃了。兩個人都很無奈,她更無奈的是自己完全沒辦法逃離這種末日后總被束縛的命運,在她以為獲得自由的同時其實早已邁向了另一個禁錮之地。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br> 她問,伸手抽紙巾擦眼淚,而作為曾經也把她禁錮著的男人,對此是沒有發言權的。 “我不知道,但你想干什么就干吧,別哭了?!?/br> 要自由也好,想去哪里就去,危險的,和平的,總之跟著保護就是了,哪里敢說那么多話發號施令啊,已經不想差遣脅迫她了,不然干嘛把自己弄這么小,很不方便哎。 “哎,痛死了?!崩吖菙嗔藥赘?,不過權讓表現得云淡風輕,伏小詩不是不知道,這幾日惶惶不安的心臟在見到這顆小人參之后居然奇怪地平復了下來。 估計是因為他表現良好吧,而在另一個壞人的襯托下弄得他更像什么去養老院的志愿者??傊蜕屏伎蓯鄣牟恍?。 “我吃完就走了哦,喏,記得把面具帶著?!?/br> 在伏小詩哭哭啼啼這么會兒時間,苗芽早已炫了大半桌東西,她滿足地打著嗝,定制的小面具扔給了伏小詩,苗芽裝作醉醺醺那樣子,叫外面的人進來扶她出去。 “那你進來吧...別說話噢?!?/br> 伏小詩拉開了裙擺右側的口袋,權讓蹙著眉,很不情愿地進去了。 “如果可以的話,為什么不是胸那位置,視野開闊些?!?/br> “不行,閉嘴?!?/br> 她捂住了男人的頭,把人往里按壓塞進。 苗芽走后,伏小詩回歸了平靜,在鳩宿的監視下,回到了房間,做著一切和三天前同樣的事,不過略有不同。比如幫權讓洗澡,聽他罵罵咧咧何岢雪那小子有多么多么不好,還偷著給他做了一套更輕便的小衣裳。他穿著坐在枕頭旁歇息了半天,也沒忘記正事。 “苗芽是不是把電話也塞給你了,幫我拿一下?!?/br> “嗯?要打給誰?!?/br> 伏小詩沒有電話,臥室里雖然有,但她不敢用,因為每一通記錄都會被錄音下來,好在苗芽一天前確實給他塞了個聯絡的手機。 “隊友兒,等著?!?/br> 他撥通后,蹙著眉頭,沒半會對方接了,錢明低沉的聲音傳進二人耳朵里。 “嗯,現在沒空,過不去,你得親自找我,別想著擅自解除控制?!?/br> 對方語氣有些不耐煩,畢竟當初是權讓要求縮小化的,這會又嚷著解除控制,他哪有那么多時間啊。不過權讓也沒無理到那種地步,嘆了口氣后,沉重地問了一句。 “沒想你過來,老子只是想問,強行解除控制什么后果?!?/br> 電話對面好似正在經歷著戰斗,聲音陸陸續續傳過來。 “死吧,應該,會很痛苦的死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