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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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下午。 商容不知從哪,把泳池度假用的躺椅給搬回家。 方逮聽見玄關有聲音,就走出書房看了,他見商容拿重物,便直覺想去幫手,卻被商容不留情的一手拍掉。 "我...只是想幫你。"他跟在后面走,方逮見她額頭都流汗了,手腕還掛著包,搬著重物的樣子像是有些吃力。他還是忍不住從這重物的后面,一手掌的把這重物給撐提起。 "醫生說你還不能搬重物,放手。"商容一個不想理他的眼神拋了過去。 方逮沒有放手,只是顯然怕被挨罵的表情在討價還價,"我傷快好了,沒關系。" 就從昨天下午開始,商容就一直不跟他說話。 昨天一整天到今天他這心里都不踏實,連在書房工作都心情不佳,專注度降低。 他一想起商容對他視而不見,都不理睬他,他心里就好悶,特別不舒服。 走到浴間外,商容才把這重物的包裝拆開,方逮才發現原來這重物是度假用的沙灘大平躺椅。 她把躺椅搬進去浴間,顯然很是滿意這大小,畢竟方逮的身高很是高大,她怕一般的平躺椅太小了,他躺著會不舒服。 商容在浴間查看水龍頭的位置,邊假想方逮躺著時是不是會比較不會扯痛傷口。 接著商容拍拍這平躺椅,對著門口的方逮說,"以后,這躺椅就是讓你洗頭用的。你要不要進來試躺看看?" 方逮聽見有些驚訝,"我...讓我洗頭用的?這也太舒適了吧?" 商容點頭,像是很肯定自己的聰明機智,"對??!我突然想起我在美發院洗頭時,都是躺著的,這姿勢很放松的,還不會弄濕你的傷口,也不會扯痛到你的傷。所以我就特別去買了這沙灘度假躺椅。還不錯吧?" 商容這人從以前就是說風就是雨的,只要有想做的事,態度就會很是積極努力,"既然都擺好了,不然我們直接在躺椅上試試看?" "快點嘛!試試。"她著急的催促,笑靨如花。 方逮不忍心折損了商容的好意,就是有些摸不著頭緒的走進浴間,他小心翼翼坐下,就算是躺在這度假躺椅上,身體還是有些緊張的僵直。 他聽到商容打開水龍頭,傳出如溪水潺流的水聲,他原本以為會是那種很涼很涼的冰水,會讓他汗毛直豎,就好像人對于不知道的未來會期待跟緊張。 方逮接著聽到商容溫柔在他耳邊,讓他閉眼的聲音,他很自然地閉了眼,還嗯哼了一聲,滾動的咽部軟骨跟嗓音有些低沉的勾人,聽在商容的耳里,也有些許的害羞。 她手指碰觸到他的額頭,脖子后方,他豐沛的熱源傳到她的手指時,她的心口有種被熨熱的服貼暖意。她的愛人有著好看又高挺的鼻梁,會被人說薄情的嘴唇,不過這么細看之下,商容覺得他的唇一點都不薄啊!只不過是他習慣嚴肅總喜歡板著臉,才會讓人覺得他唇薄無情吧? 看著他閉著眼,還拘緊的抿著唇的樣子,她覺得有些趣味。 她很高興,自己也能有照顧愛人的能力。 商容先把溫水淋在手背上,她在試水溫,直到溫度恰恰好,才把溫水淋在正閉眼的男人頭發上。 接近一分鐘的沖淋,讓他完全不敢張開眼,只是抿緊了唇,時不時的清著因緊張而有些干涸的喉嚨。 因為商容主動說要替他洗頭時,他是很不自在的。 他都這年紀了,從小到大什么事都自己來,從來沒有過這種被溫柔照顧的體驗感。 他有些輕飄飄放松感跟緊張,這兩種復雜的情緒擾的他更是緊繃。 接著商容壓了半下洗發露,提醒道:"別張眼?。。⒔又?,商容把他的頭發給搓起泡泡來,以指腹輕輕的搓揉輕抓,見他不經意的皺起眉,商容以為她太用力了,弄疼他了,又關心地問,"太用力了嗎?" "嗯..." 他嗯聲時,像是帶點飄然之感,明明不痛的,他卻忘了商容問了什么,只覺得很舒服,像是微醺般的飄飄然回應,連自己說了什么都不知道。 特別是商容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他不知今時何年何月的睜開眼時,還略帶困意,他沒看清商容的臉,有點朦朧??删椭宦犚娝穆曇?,就足夠讓他面紅耳熱了,頓時有種愛人在他耳邊耳鬢廝磨的溫情愜意之感,他好想商容能靠在他胸口抱抱他的。 "那我輕一些,還疼的話,要說。" 商容以為她把方逮給弄疼了,因此帶著歉意的把力氣放輕,就是她疑惑著,她經常去美發的美發師明明告訴她,洗頭時只要用指腹去洗,就不會弄傷頭皮的,怎么方逮會疼?是她指甲太長了?可是她已經把指甲剪短了啊! "嗯..." 躺在椅上的男人,還是只嗯聲,像是除了嗯,就無話可說了。 商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學藝不精,沒有學到幫人洗頭的精髓,方逮忍著不舒服的感覺又不敢說。 "舒服嗎?"她揉揉他的太陽xue,按按耳孔外邊的地方,在順著美發師教導她的,壓壓他的脖子,再接著抓揉他的頭發,直到方逮又情不自禁的閉起眼,她才輕輕的在他的耳邊輕輕說,"凱文跟我說這樣幫人洗頭加上按摩,會很舒服的。" 那句舒服嗎的軟語慰問,瞬間讓他的四肢生出了電流就直穿過心臟引起了一陣酥麻感,讓他害臊的偷偷把褲子跟下擺給往下拉,怕失態樣被商容看見了。 直到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他才突然睜了開眼,迷眼朦朧的眼珠子本是沉著的,可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時,他才緩緩的轉動起了眼珠,像是帶著一絲的吃味跟疑問,想問這凱文是誰? "舒服。"可他還是只回了句舒服,就抿了抿嘴的移開視線,也沒敢亂問那個凱文是誰。 商容不知道他的猜想,只是開心自己能幫的上忙,"看來如果雙子樓要把我給革職了,我還能去美發工作室幫人洗頭,倒也不會沒工作吧。" 方逮愣了下,就突然睜開眼,他在想商容是不是很擔心她會因為那些照片的事,被雙子樓革職嗎? "怎么了?泡沫沾到眼睛了嗎?"商容見方逮睜開眼,卻一言不發,嚴肅的盯看著她,因此趕緊細擦他的額頭,把他額邊的泡沫給擦了干凈,"有好點嗎?" 方逮否認,可是嗓音卻有些沉重,"沒有,沒沾到眼睛。" 因為他在想,外在的氛圍感對商容很是不公平,她只是離婚跟被傷害了,并且選擇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可是雙子樓覺得她的受害,她的不想噤聲會直接影響到雙子樓的正偉光形象。 還有什么事,會比大環境的人都認為面子問題大過于受害者傷口愈合的問題,還更讓人生氣呢? 他覺得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這一些對女人的惡意歧視就跟他出生的原罪一樣不公平,像是生來就有原罪的。 溫水沖在他的頭發上,直到干凈了,商容才拿了干凈的毛巾先擦他的眼睛,再擦干他的頭發,"好了,還請這位先生可以起身了。如果滿意的話,還請這位先生在顧客意見單中,給我五星好評噢?。?/br> 他坐起身時,一手壓著毛巾給自己的頭發擦干,余光看著商容正在整理剛才用過的毛巾,她的衣服被水給噴濕了,濕了一處衣角,瑜伽褲勾勒出她瘦卻健康勻稱的腿型。 方逮站起身,主動地把她手上的毛巾給拿過手,"我收拾就好,你去把衣服換了,身體都弄濕了,小心感冒。" "不好,你連走路傷口都疼,我拿去丟洗衣機就行。"商容見他連走路都得壓住傷口,雖然他的表情很是平靜的,但見他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稍微大步一點,他都不敢跨,商容實在不敢讓他多做一些家務。 "我沒那么脆弱。我是想要你陪伴我,不是你充滿愧疚感的想服侍我。" 他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干裂,緊抿著唇的樣子,看起來又有些嚴肅,要是不熟知他的人,只會當他是在發脾氣了,可是商容知道,他沒有發脾氣,只是不知道怎么說話跟放松罷了。 "可是,你會受傷也是因為我?。。⑸倘輿]打算掩飾自己的愧疚,所以急于搶走他想主動收拾的毛巾。 就在商容背對著他收拾時,他像是少根筋的直問,"是不是我傷好了,你就不管我了。" 方逮的黑眼珠直勾勾的盯看著商容的背影跟鏡中轉而變瞬的表情,他覺得商容肯定還是要緊著他的,否則就不會因為在乎著他而對他生氣。 但商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方逮的聲音,會讓人感同身受的難受吧。 她深吸一口氣,佯裝笑意,"你傷好了,我就不欠你啦!沒你那么折磨人的吧,我這輩子可還沒這么照顧過誰,照顧人太累了,時間太長可不行。" "那...那我可以照顧你啊,我不用你照顧。"方逮著急的脫口而出,頭發半干還帶了些濕氣,手掌上捏皺著的濕毛巾跟他起伏不定又泥濘折磨的情緒很是相似,都是濕濕熱熱的,有點像是夏天,滿頭大汗過后的煩燥感。 他的眼神很誠懇,可又顧及著商容的意愿,他不敢再更直白表達出,他想再度的懇求能被她原諒。他怕自己抓不好分寸感,過分的積極會被商容給討厭了,所以很是克制分寸。 可這話說著,讓商容沉重的有些喘不過氣,就好像她清楚地知道,方逮的每個眼神跟感受都會深深地影響到她,看他受傷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的樣子,每次替他換藥,看到他身上的可怕的傷口,她都難受到想哭。 有種,她知道戒不掉對方逮的愛,可是同時也掙扎著還沒解開的心結。 她還沒辦法說服自己,在沒解開心結下就又迷糊的跟他在一起。 可是難道愛他,就必須得勉強自己去完全的體諒他嗎? 難道這兩者,就不能并存?或是擇一? 商容很努力地尋了藉口,這種把話題給引開的粗糙伎倆很是拙劣,但是她不想讓自己陷入這種像是磨刀燉rou的不痛快感,"我先去沁心坊幫你拿晚餐吧,早上跟他們訂了鮮魚鍋給你當晚餐,魚對傷口好,聽說還是野生的,應該挺美味的。" 商容離開后,方逮又陷入了灰蒙蒙的困境之中,他連該往哪個方向去努力,他都不知道。 - 夜晚,商容已經抱著小熊安眠睡熟了。前兩天他體溫有些高,商容以為他睡在書房沒睡好,又舍不得一個人睡覺時開空調,沒休息好所以導致體溫有些高的。 商容也知道他什么事都習慣先委屈自己。 因此,便主動讓他過來主臥睡。 其實他心知肚明,他是這兩天忘了吃藥兼自己洗頭時弄濕傷口,才會有點感染了,他像是怕挨罵還連忙把忘記吃的藥包給藏了起來。 方逮想著他的傷口一天比一天好,就感覺離商容離開他的那一天越來越近,他就越睡不著。 他起身出房里,簡單的做了下家務,把衣服洗了又烘了,怕吵醒商容也不敢用吸塵器,只敢用掃把慢慢地掃,因為他怕白天商容在家里要工作,還要出門給她買三餐又得替他洗頭,還要干這些家務太累人了。 差不多整理好后,他才又慢慢地走回房,才輕輕的坐到床上,床上陷下的動靜好像把商容給吵醒了,她細幽著的聲音傳了出來,"老公,你回來?" 方逮愣了一下,他緩緩轉過身,才發現商容其實還是睡著的,只不過是如往常般翻身夢囈了,所以他看著商容熟睡的睡顏時,他心虛的眨了眨眼睛就嗯了一聲,像是假裝如往常般的回應她,"我...回來了。" 他突然有點心酸,想起白天他們在浴間耳鬢廝磨的溫度,他又忍不住的想俯身靠近,想如往日那般親吻她。 可他的吻卻停在半空中猶豫不決。 商容是做了夢,可他是清醒的,他如果趁商容夢時親她,那他不就是趁人之危嗎? 他想,商容連擁抱他都不愿意,怎么會愿意跟他有更親密的接觸。他的手指停在被角,只敢溫柔的替她蓋好被單,才緩慢盡量不拉扯到傷口的側身躺下。 明明就躺在同一張床上,他不自覺地有些出汗,空調還是適宜的23度,可他的體溫卻有些上升,他不自覺地單手磨蹭自己的手指,像是焦慮的想甩掉累積在血液中澎湃的熱度,只能用盡力氣的,才能去克制住那顆蠢蠢欲動想親近她的心。 如果商容愿意回來,就像是如朋友一般相處,那他也就很心滿意足了。 可是,他比誰都知道只要他的傷好了,她肯定不會想留下來,是他太自以為是,仗著商容先喜歡上他,且總是對他毫無保留的坦誠愛意,所以就以為她的心會永遠對他是熱的。 他好想再好好地擁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