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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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方逮的電話,早身處在西區瘋狂找人的林息跟向陽,已經布置好警力要做全方面的搜查,林息在偵查車上聽了每一條的回報都是無果時,在屏幕上的地圖畫了個紅色的記號時,她的情緒也跟著一次又一次的記號越來越沮喪。 她很是自責,商容被綁走了兩天,她居然連一點不尋常的氣味都沒嗅出來。 向陽上了車,見林息皺著眉,嚴肅的努力支撐著的樣子,也很是難受。向陽很清楚林息這人有多重感情,特別是他們這群老同學,而這群老同學里,她跟商容的感情又特別的好,此刻她應當是很著急的。 向陽把車門關上,安慰的拍拍林息的肩,他遞給林息一杯咖啡語氣盡量開朗的安慰她,"商容從念書時就特機伶,一定會沒事的。況且這西區很亂,除了最熱鬧的街區稍微平靜一點點,其他區域無時無刻都在發生犯罪事件。家暴斗毆可能是里面刑責最低的,吸毒販毒更是常見。光憑我們的熱誠,短時間遠遠無法改變這些。盡力,問心無愧就行。" 可是盡力跟問心無愧,不能換得誰的平安。 林息沒說出口。 只是仔細在心里沉思,在她還未當警察之前,根本沒有把這份工作想的那么深入。 她本以為,警察只要她有熱情跟勇氣就能發光發熱,就是一份能幫助到別人的工作。 可從她進雙子樓到現今早已經長達到七年的時間,她從小警員升任到二級警司,還是改變不了什么,她被困著,被許多事壓困著,根本無能為力。 就好像現實一次次的告訴她,有很多事,不是光有努力跟熱情就能改變的。 就像林息在面對商容被性侮辱傷害時,她會因為自身從小的經歷,而害怕商容的發聲會讓自身遭遇更大的傷害,林息很清楚警方或是司法根本不會重視這種沒有實質性的性sao擾,她擔心商容的較真會讓商容受到更大的傷害。所以,她的心中曾經有股聲音,是希望商容不要去較真的。 就拿現在來說,在面對商容被綁走,在現今人身安全都難辨的情況下,她困在這種勢力復雜的西區來講,英雄根本沒有用武之處。 她的職業熱誠,就不停地消耗在這這些她想不通的事情上,或許直到她中年后,忍受夠了,就會落寞的離開這個曾經會讓她滿懷熱誠的地方。 她這雙想救人逃出火光的手,連要朝哪個方向伸都不知道。 她當這警察,到底有什么意義? 林息見向陽突然眼神定在她身后的車窗上,她突然轉頭就瞧見了在東北方的區域,突然突現了個很嚴重的火光。 奔騰的火光往上吞噬烏云,如直奔云霄永不停歇,枯葉隨著熱氣網上直卷,在夜里看著有點令人可怖。 職業病所趨,他們很有默契的對了上眼,同時認為這種密布居民的地方,突然竄起的大火很危險,也因此他們不能見死不救。 "林警官我去聯絡消防急救兄弟過來,我跟著一起過去東北方看看需不需要警方幫忙。請你在此地留在留守等富綁架案的消息,拜托你了。"向陽打開了車門,就很率真的跳下了車,朝林息做了個敬禮的姿勢。 林息點頭,回以禮敬。 她看著向陽的身影跟這詭異的火光意外的重迭時,她低下頭看著這無聲無息的手機,又很是著急。 西區這此不僅道路住戶雜亂,還問不出事實。十個人有十一句話都是謊言,連很多監控都是壞的,不是被剪了線就是被噴上漆,道路資訊組的同仁回報,不僅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身影,監控的損壞率是高達百分之八十五。 這事,氣的林息心里憋著火氣,她握緊雙手。 她把臉埋在手掌里,揉揉自己的頭部眼睛,試著讓自己放松,卻一次次的回憶起商容開心的在她身邊叨叨絮絮的模樣。她在心底重復的叨念著,"容,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還沒一起完成啊!你要等著我。" - 向陽比消防弟兄更早來到,卻意外在火災的地方,發現了商容就站在大火前。 "商容?"向陽有些意外,卻藏不住驚喜的奔至。 商容轉身時,那一身被火光映著的火紅,就跟還染著一身血的方逮一樣。 "我給林息打電話,讓她趕緊過來。"向陽欣喜地跑了過來,看著商容像是毫發無傷的樣子,本要松了一口氣,卻意外看到商容手跟衣物都沾上了血。 向陽正要問時,商容著急的扯著向陽的手臂,直接往屋里邊跑邊說,"向陽,方逮受傷了,他在里邊流了很多血,必須趕緊送醫院去??晌?..這里..." 向陽看商容都快哭出來了,便給了她一抹放心的微笑,"別擔心,我跟兄弟幾個都來了??梢择R上把病患給平穩的搬出去。" 向陽說完,就對著無線電說話,接著幾個刑警訓練有素的帶著擔架進來。 方逮被送走后,商容本想跟著去的,她很擔心方逮的情況,但...她也不放心這里的大火。 她總覺得,這火是她放的,不管有多急迫的理由,她都有義務跟責任看著這火被熄滅,沒有任何人有所傷亡,她才會放心。 盡管,她很害怕方逮有什么三長兩短。 可是人長大了,就要學會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 她可以為了給方逮求條活路,而去犯了錯,可同時她也要去承擔責任。 可糟糕的是,消防隊到來后才發現,此地不僅是警車跟救護車就進不來這貧民窟,連消防水車也進不來,拉了線也不夠長,只能人工做撲火的動作。 慶幸的是,商容第一時間就告訴消防員,這火是她造出來的油料火災不能以一般的方式滅火,只能以油料火災來撲滅。 在滅火的期間,商容在邊上,也很慶幸這火的周圍也沒什么可燃物,就是這火竄的直高,邊上的人看見也夠可怕的。 "容。" 突然,一個很親近又熟悉的聲音,在商容不遠處出現。 商容一回頭就看到林息站在墻邊,林息就對著她笑,眉眼彎彎的,像是眼里還漫著淚光。 可商容遲疑了下,不像往常的走過去跟林息親近,她心中有所顧慮著,"息哥。" 等到林息親昵的走了過來,想抱抱她時。 商容突然掙扎的退后了一步,她知道這放火的行為就已經是赤裸裸的犯罪事實,以林息大公無私的行事準則,她不想讓她們兩的私交讓林息為難跟掙扎,也不能讓林息被人誤會有包庇罪犯的可能。 商容也清楚,放火罪是按犯罪對社會危害的大小,來分成好幾種類型進行處罰的,重至無期,輕直三年以下或罰款。 可在調查結束之前,她這放火罪就已經是罪證確鑿,這是她在怎么躲都躲不掉的,因此她主動的把手腕遞了去,"林警官,這火是我放的。我愿意配合你們警方調查。方逮那...還請你們多照看他了。" 林息聽見,她傻愣在當下。 林息轉頭看了那棵已經被撲滅的焦黑枯樹,她沉默著也遲遲不說話,商容還以為林息是在生氣了。 林息深深地嘆了口氣,才抿著嘴,她沒半分嚴肅樣的抱胸就看著商容。林息其實很想抱抱商容,讓她別害怕的,可是在現場必須要忍住,"放火燒樹這事不是我的職責,這是西區分局的職責。" 西區警局的警員急忙的趕來,林息靠近商容小聲的說,"方逮那我會照看,你別擔心。"說完才去跟西區的師弟交代了幾句,"這夜間起火跟綁架婦女的事,我希望你們能盡快給總局報告。這事,我明早會上報上去,你們好自為之。" 西區的警員見了林息胸口上的警察號證,一眼就知道就總局過來的警官,立馬萬分謹慎,"是,屬下告知分局長好好處理這兩件案子。" 林息點頭,直視這警員時,她語氣強硬,"你們高分局長,怎么這種大事還不見人???馬上打電話讓他過來,否則我就如實上報給總局。" 西區的警員聽到高分局長時,他臉色有點不好,結巴著像是不知道該怎么跟林息解釋,"這...師姐,我們做下屬的,哪里能管分局長去哪?你..." 林息不管,她把手放到背后,站的筆直,"我就在這等著他,你馬上給高分局長打電話。我第一回看到發生了綁架婦女跟夜燒大火的大事,分局長卻不在現場的坐鎮的。離譜。這工作能讓下屬代替了,怎么這官位跟薪資不讓下屬給代任領了?" 警員為難的臉色脹紅,就期期艾艾的說了好,轉身去打了電話。 商容跟西區警員走時,用唇語對著林息說了,"謝謝。"兩個字。 林息心想,這傻姑娘說什么謝謝啊,她們是一輩子的姐妹,本來就應該互相照顧的。 她這才突然難過了起來,甚至轉過身不敢跟商容直視太久。 就好像林息還沒做好心理建設,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面對自己身邊親昵的人成為罪犯的事實。所以,她沒勇氣目送商容離開,也不知道該不該跟西區分局打個招呼,希望他們多照顧商容。 公器私用,以權謀私這種事,對林息來說過于敏感,甚至會讓她的心對自己的所行所舉,產生懷疑跟芥蒂。因為她向來討厭這種人,對自己的要求又更是嚴厲。 林息不斷地掙扎,商容是她很重要的姐妹,她可以為商容冒險,卻對要不要請同仁給商容照顧而猶豫不決。她覺得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是不是會為了私欲成為她最討厭的那種人。 林息郁悶的蹲在取證的屋子前,無意識的轉著自己袖子上的紐扣,像是還在自我掙扎。 向陽突然從醫院趕了過來,他左右打量沒看到商容就焦急的拍了下林息的肩,"商容呢?醫院說方逮非常緊急,隨時有可能停止心跳,一直問家屬怎么沒有到醫院..." 心跳停止?林息聽見有些心驚膽跳,她剛才還答應了商容會好好照顧方逮的。因此林息也很是憂慮,甚至開始在思考她該做些什么,來幫助方逮跟商容,"可是容,她剛才承認這火是她放的。西區的分局已經帶她回去做筆錄調查了。她恐怕沒辦法去醫院,這也不能通融,因為他們在法律上也不是夫妻關系了。" 向陽聽見,也有些郁悶,甚至覺得命運怎么如此讓人一而再的跌倒跟受挫。 就是他突然的對著黑夜中祈禱,"拜托所有的天神地神能保佑方老師平安無事,方老師為人正直善良,他應該長命百歲的。" 林息聽見向陽叨叨的祈禱詞時,她突然打起精神的站了起來,"好了。既然方逮的手術我們也無法給予什么幫助,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趕緊安排同仁進來搜證吧。這婦女綁架案,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向陽笑著對林息伸出手掌來,林息有默契的與他緊緊相握,相視而笑。 等警總局的同仁在徐家里外取完證,抓了里面已經醒來的黃豹。 向陽跟林息這才終于有了空閑,他們蹲在那棵枯樹下梳理疑點,向陽想著這些荒唐的畫面,他突然皺著眉頭跟林息閑聊,"那要是今天發生火災的,不是一棵在空地的枯樹,而是一間間的民房。那該怎辦?你也知曉這種老舊的房子,很容易產生電線或是電器火災。" 林息聽完瞬間沉默,因為她很肯定的知曉... 如果不是發生了深夜燒樹的這件事,恐怕根本無人會主動關心西區。 如果燒的是民房,只怕會是死傷慘重,按西區的德性,只怕連傷亡幾個都是虛假的。 林息正想跟向陽細聊西區的事情時,西區的高分局長才終于出現了。 向陽跟林息對視了一眼,就起身走了過去,林息微笑著看著這高分局長連襯衣都穿反了,也故意不語。 向陽便順著手的,幫忙整理這西區分局警官的衣領,"高師兄,這都超過三十分鐘了,你這...你剛才是從哪里趕過來的?幸虧我跟林息警官剛好有事在西區,也就正好碰到這起火災跟入屋綁架婦女的事。要是被人給告了上去,你就得慘了。" 高警官被調侃的面色一紅,就摟著向陽到邊上說話,很自動的無視林息。